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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年,外院七堂之中的紫虹堂死伤减员最多,所以今年由紫虹堂来主持招新大会,其余外院六堂也会派一些弟子帮忙协助。
这两千多名通过初筛的年轻人来到一个长宽超两里的巨大较场,按天虹院弟子的指引来到较场的北侧集合。
秦飞观察过,现场的两千多名参赛者中大约只有六分之一的人是启脉境第九重的修为。
较场北侧是一个主席台与观众席。
观众席一大片紫衣,基本上是紫虹堂弟子,也有外院其余六堂的一些弟子。
弟子们都在对参加招新大会的年轻人指指点点。
紫虹堂主与好几名衣衫颜色各异的长老稳坐在主席台上,这些人修为基本上都是养气境第七重。
他们或微笑或严肃地望着场中一众眼神灼灼的年轻人。
“不错,年轻人都很有精神嘛!”一名胖胖的红衣长老捋了捋下颌的白胡子,笑呵呵地说。
坐在红衣长老旁边的黄衣长老是一名鸡皮鹤发的干瘦老婆子,她连忙不屑道:“哼!这群小鬼根本没见过世面,眼神里都是清澈的愚蠢罢了!”
“希望今年也有些出类拔萃的好苗子吧!”一名绿衣长老感叹道。
主席台上的一众长老纷纷讨论起来。
紫虹堂主李秋桐是一名中年美妇,她轻咳几声,站了起来,发表了一番鼓舞人心的开幕词。
在场众人无不热烈鼓掌。
掌声甫歇,一位明艳动人,容貌与李秋桐十分相似的青年女子立即站起来微笑道:“各位未来的师弟师妹们,大家好!我是紫虹堂的陶玄霜,本次招新大会由我来担任主持人!现在招新大会的第一场即将开始了,请大家做好准备……”她的声音清脆明亮,笑容亲切可人。
陶玄霜是李秋桐独生女儿,修为在养气境第四重,是紫虹堂修为最高的女弟子。
她一打手势,就有专人启动机关。
较场的地面随即发出一阵隆隆巨响,中间升起一个高约三丈的高台,高台之上整整齐齐地悬浮着四十面巴掌大小的金属令牌。
紧接着,数十名养气境第三重的天虹院弟子走进较场,默诵真言,撒出一大沓灵符。
每一张灵符落地,均化作一个身高一丈的泥偶战士,这些泥偶战士虽然赤手空拳,但膀大腰圆威武霸气,足足有上千个。
这上千个泥偶战士中灵阶九品的有二百个,其余都是灵阶八品。
它们随机分散在整个较场之中,将放有金属令牌的高台围在中间。
现场这两千多名参加招新大会的年轻人都惊呆了。
陶玄霜向较场中所有年轻人讲解招新大会的第一场比试:抢令牌!
简单来说就是两千多人随机分成二十个小组,每个小组一百多人。
每个小组的成员从较场东侧出发,到较场中间的高台,拿起一面令牌,将令牌带到较场西侧的终点线就可以晋级。
当然,较场中的泥偶战士会出手阻止每一个闯入较场中的参赛者。
每一位参赛者只准拿一面令牌,每一位参赛者也可以抢夺另一位参赛者手中的令牌。
过程中不限制手段,但不能杀人,裁判会及时阻止杀人行为。
倘若真的有人违反规定杀人,杀人者会被天虹院立即处死抵命。
每一组结束比试之后,都会有天虹院的弟子补充残缺的泥偶战士,以保证较场里有一千个泥偶战士。
“大家听清楚规则了吗?”陶玄霜微笑着高声问。
“听清楚了!”场中所有年轻人同时高呼。
参赛人群之中,秦飞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就是那个想买小星的高展。
恰巧高展也同时发现了秦飞,还特意朝秦飞微笑点头。
秦飞虽然对高展没有什么好感,却还是礼貌地回以微笑点头。
他隐隐觉得本次招新大会之中,高展将会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秦飞被分在第十二组,而高展被分在第一组。
随着陶玄霜的一声开始,站在同一起跑线的第一组参赛者们都立即全力催运灵气,拼了命似地冲向中心高台。
较场中的一千个泥偶战士早就严阵以待,纷纷张开双臂、迈开双腿、挥动双手,以最热情洋溢的姿态迎接每一位参赛者。
高展是第一组里跑得最快的人,所以他也是第一个受到泥偶战士热烈欢迎的人。
破岩拳、推岳掌、碎流腿、铁山肘、撕心爪、裂肺踹……密集如雨,让每一位参赛者都能深刻地感受到天虹院的特色“按摩服务”。
高展的身法飘忽如鬼魅,屡屡闪身躲过种种攻击,必要时还以推掌炮拳,将泥偶战士的攻击化解。
他深知不能陷入泥偶战士的围攻,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冲出重围,抢夺令牌,到达终点。
好在泥偶战士不准上中心高台,否则一大群泥偶战士密密麻麻地堆在中心高台上,所有人都不可能拿到令牌了。
只见高展一个鹞子翻身跃上中心高台,飞快拿起一面令牌,再朝较场西侧终点线飞奔而去。
沿途围追堵截的泥偶战士虽然多,但高展仗着身法灵敏,毫发无损地跑到终点线。
他全程领跑,成为第一组第一名,赢得在场观众的热烈掌声与赞叹。
第一组其他参赛者历经种种困难,终于确定了其余三十九名晋级者。
对于高展的精彩表现,秦飞是毫不意外的。
总的来说,参加第一场比试的人遇到的情况可谓各有不同,且各有难处。
有些人身法不够灵巧,刚没冲出多远,就被泥偶战士一把抓住,远远地扔回起跑线,只得重新杀入重围。
有些人对战经验不足,被泥偶战士们打得筋断骨折,不过泥偶战士都很有分寸,不会下杀手,最多是将人打伤,然后再扔回起跑线。
有些人被泥偶战士围困,即使他们用兵器将泥偶战士砸成一堆碎土泥块,却也累得够呛,被其他涌上来的泥偶战士抓住,扔回起跑线。
有些人好不容易冲出泥偶战士的重围,拿到一面令牌,不一会儿就被附近的其他参赛者偷袭,抢走令牌,气得当场破口大骂,或泪流满面。
有些人历经磨难赶到中心高台,才惊奇地发现令牌都被人拿光了,只得悻悻然退场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