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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到刘晓轩脸上那古怪的笑,周济就老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的。“别神叨了,害不死你。”
刘晓轩推了一个碗过来,“要不要喝酒?”
周济就笑道:“喝酒还是算了吧?我怕酒后乱”
刘晓轩也不介意,只是笑问道:“你还能乱到哪里去?”
说得也是,两个人都这样了,大不了就上次那样,最多是把疯狂重播一次。既然刘晓轩都这么说了,周济点点头,那就喝点吧!
刘晓轩很快拿来了一瓶红酒,“这是一个朋友送的,不好意思,国产的,将就一下吧!”
周济从来不排斥国产货,虽然只是一百多块钱的红酒,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两个人吃饭,讲究的是气氛,喝什么酒并不重要。
而刘晓轩也很注意这方面的细节,跟周济在一起,从来不要求下馆子,去那种酒店或者餐馆里吃饭。毕竟两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万一被人碰到传出去影响不好。
一个是最年轻的副市长,一个是很有名气的主持人,估计认识刘晓轩的人,比认识周济的人还要多。刘晓轩属于公众人物,周济却是政坛新星。
刘晓轩在家里请他吃饭,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既可以享受两个人的风情世界,又可以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一个成功的女人,往往能在这些小小的细节上,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刘晓轩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因为她更加注意这些。
给周济倒酒的时候,刘晓轩无意中谈到一个话题,“小叶失踪了。”
“哪个小叶啊?”对于这个只见了一面的女孩子,周济真的没什么印象。刘晓轩见他真的想不起来,就解释道:“就是上次和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后来不是跟舒市长一起吃夜宵去了?”
“哦!”提到那个吃饭的夜晚,周济自然就想起来了。就在那一夜,自己与刘晓轩之间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也是这辈子最狂野的一次,他怎能忘记?
见周济记起来了,刘晓轩就道:“就是那一次,我听说小叶跟舒市长好上了。前段时间见她在电视台里,还挺神气的,可没想到,半个月不到,她就消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周济没有说话,刘晓轩就问了句,“你说她会不会出事?”
半天见周济没有反应,刘晓轩就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变得麻木不仁的?这么好的女孩子,突然失踪了,你不觉得可惜?”
周济喝了口酒,看着刘晓轩那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只要你不出事就行了,管人家这么多干嘛?”
刘晓轩扁扁嘴,端起杯子与周济碰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就默默地吃着饭,似乎都有心事。过了一会,周济突然冒出一句,“你在哪里过年?”
“回宁古,我老妈那。”刘晓轩应了句,周济就从沙上的包里拿出一张卡,“上次你帮我买的衣服,钱在这里面。剩下的,当是我给你过年的礼物。自己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好了。”
刘晓轩没有接,只是问了句,“什么意思?你这是买断我们之间的关系?”
“想得美!没这么简单就便宜你了。”周济盯着她,恶狠狠地道。
刘晓轩这才接过卡,拿在手里扬了扬,“多少啊?你不要吓我。”
周济淡淡地应了句,“五万!”这周济卡上次上姐姐给他的,一直没动过。刘晓轩吐了吐舌头,露出一脸古怪,“难怪漂亮的女孩子都喜欢傍大款,你说我们这算什么?”
周济也不理她,只是喝着酒。刘晓轩把卡又退了回来,“你有这份心思我就知足了。”然后她看着周济,犹犹豫豫地说了句,“有句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讲,说了你不会生气吧?”
“放心吧,我的钱不是贪污来的。”
刘晓轩立刻就吐了吐舌头,“我还没说,你怎么就猜到了?难道你会心理术?”
现在几个当官的不贪?只是贪多贪少的问题而己。其实,这只是社会的一种偏见,每个人都在说当官的贪,如果换了他们自己一旦爬到了那个位置,还不是照样贪?
周济看着她,“你是不是挺反应那些贪官?”
刘晓轩点点头,跟他说起了一个笑话。
有一次开常委会的时候,因为一笔剩余的工程款如占决定的事大家争论不休。很多人为把这笔钱到底是花在改善中小学环境,还是改善监狱环境的问题上大伤脑筋。后来一位资深的老常委就说了一句话,“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这些人这辈子还有机会进中小学读书吗?”
结果,常委们一致决定,改善监狱环境。
刘晓轩朝周济看了一眼,“我可不希望你做一个贪官。”
周济放下杯子,叹了口气,“你还真说到点子上了,我记得时下流行一句话,说什么都说天堂好,可没人想去;都说高处不胜寒,可都想往上爬;都说钱是王八蛋,可谁都想捞;都说红颜祸水,可谁都想上。现在这个社会,这就这样子,单凭某一二个人的努力,是改变不了现状的。不过,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将卡推过去,“拿着吧!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不许退回来。”
“你真霸道,我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了?”刘晓轩笑道,还是把卡收了起来。
周济拍拍她的肩膀,“路是你自己选的,别怪我。”
刘晓轩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与周济之间的事情,刘晓轩就不说话了,低头喝着汤。
“现在就是这样的社会,你别太清高,有些地方需要打点的,还得打点,有时间不是光靠自己的能力,就能办成事的。如果省城那事,你自己注意打点一下,会是今天的结果?”
刘晓轩苦笑道,“我知道,你就不要来笑话我了。”
“没关系,还有机会的,不要太难过。”
周济喝完了汤,抽了周济纸抹了抹嘴巴,刘晓轩就端着碗筷进了厨房。等她洗完了碗,刘晓轩换了衣服,来到他身边坐下,然后拿着刀子削着水果。
两个人就象一对老夫老妻那样,一切都那么自然。刘晓轩削好苹果,喂了一口塞进周济嘴里,“休息一会,我们一起去洗澡。”
在沙上,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把苹果给消灭掉了。休息了一会,刘晓轩就去卧室里拿了两套睡衣。
周济现这已经不是上次的那套了,他就问道:“你什么时候又去买衣服了?”
“今天中午刚买的。”刘晓轩撕掉了衣服上的牌子,随手扔在沙上,“等下试试,看看我的眼光如占?”
等两个人进了浴室,刘晓轩很体贴地帮周济擦着身子,周济在浴室里就想要了,刘晓轩翘着嘴摇摇头,妩媚地道:“别在这里。”
周济耐住性子,等到两人洗好了,拿了衣服进了浴室。很奇怪,周济一直在心里暗暗问自己,为什么跟刘晓轩在一起,好象所有的一切都这么心安理得。
她和自己的举动,就象一对多年的老夫老妻,很自然,很习惯彼此的一切,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过年了。
回自己的老家呆了三天,初二那天,周济去省城给占小飞的父母和占明先拜年。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居然遇到了肖迪说的那个小叶。
小叶本名叫叶洁芳,九六届播音系的学生,因为托了关系才进了市电视台,刚好正值刘晓轩想去省里,祝台长估摸着留不住她,就从几十个应聘者中挑选出了她。
那天晚上,祝台长把她叫到办公室里,跟她暗示了今天晚上的应酬,只是没想到舒亚军会叫了周济一起过来。
因为有了祝台长的暗示,小叶就很卖力地讨好舒亚军。就是那天晚上,舒亚军对刘晓轩表示失望之后,便同小叶混在了一起。
看到小叶的惨状,周济就在想,要是那天晚上的女孩是刘晓轩,会不会也落到今天的地步?没想到刘晓轩的执固,居然无意中救了自己一命!
也许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刘晓轩死了心的要跟自己,拒绝了舒亚军,就这样逃过了一劫!
这些年,舒亚军一直想找一个自己的红颜知己,以弥补自己这些年来,卧薪尝胆的那种痛苦。虽然当初鼓起勇气娶了方美丽,方美丽年轻的时候,还能勉强应付,但是时间一久,他连碰都不想碰了。
尤其是两个人睡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方美丽一上,整个床板就在塌下去半边。就有说不出的恶心。
小叶的出现,虽然没有得到刘晓轩,也让舒亚军很快找到内心迫切的那种需要。
自那以后,舒亚军就一不可收拾。似乎在小叶身上找到了第二春的感觉。小叶也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谁也没想到,事情没过多久,这事就被舒亚军家里的母大虫现了。
就在过年前不久的那个晚上,舒亚军接了个电话后离开宾馆,恶运便降临到了小叶的身上。两名歹徒闯进来,不仅奸污了自己,还把自己毁了容。
不仅如此,小叶还遭到两名歹徒的威胁,以后不许在牡丹江市出现,否则要她的小命。小叶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宾馆的,反正她后面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
在小叶住院那段时间,舒亚军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是一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年轻男子,在医院里看了她几次,等伤好之后,对方给了她二万块钱。
那男子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要去找舒亚军了,拿着这笔钱,走得远远的,否则以后再生什么事,就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小叶想过求助公安机关,但是她不敢,也不敢去找祝台长,她自己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舒亚军是不会再要她了。
后来,小叶就离开了牡丹江,回了济州老家。现在的小叶成了一个白天不敢出门,晚上才出来狂狂的怪人。以前那种貌美如花的季节,再也不属于她了。什么憧憬,未来,通通不再属于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