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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的云南府很是热闹。
一是因为鹤庆府那边的战事不知为何缓了下来,乌孙部落的攻势也没了先前那股不畏死的凶悍,隐隐有休整之意,让一时紧张的鹤庆府稍微有了喘息时间。
不过有消息说当年的老对头唐古拉家族的二十万战部已到了岷江之南,有直指四川之意。不过他们离四川还有极远的一段距离,最少还有半个月才能逼近,龙州司与成都府都在岷江附近,两处战部也有三十余万,纵是难胜,也能阻对方一些日子。
二是因为内境各处军方首领都已齐聚云南,准备听万云飞“开课”。
为防山匪,这些首领各带两百近卫亲兵,加起来也有近万人。云南府虽大,但同时涌进这么些人,吃倒是没问题,只是住的地方倒有点麻烦。几处驿站最多只能放上三四千人,其余人则被放在了大理城周边空旷位置。
不过,还有那么一千多人自请驻扎在无量山下。
除了凌小星之外,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股人是针对卒字营的。
万云飞、岳远辉、项钦州等心知肚明,不过却没有说话,因为姜公公不让他们说话。
他们都装作不知这股军队的意图,他们也不知道姜公公为何不想制止这即将发起的冲突,只知道,区区千余人就想整卒字营?
万云飞等人都知道姜公公虽说是个监军,但来头极大,既然他都不出声,就算最终捅破了天,也有姜公公背后的靠山顶着。
万云飞与项钦州身为云南将领,当然知道内境将士痞性,倒是巴不得让他们触触霉头。上次冲突中的凌小星虽然强势,但终究未惹太大麻烦,有姜公公在后面撑着,那件事也便不了了之。
这次曲靖府指挥使王伯亮便带了五百人,全是个人战力了得的亲兵,据岳老所说,其中不凡高手,想必是要找回当日耿于艮失去的脸面,狠狠打击一下铁三角及卒字营的锐气。
而且,播州司指挥使何孺昌的四五百人也在其中,想必是因为九曲嘴之事。
他们明知枭夜武功,明知凌小星痞烂性情,还敢过来挑弄是非,背后当然也有靠山,而且靠山还不是一般地大。
对于这几晚在无量山脚吵闹惹事的那股军队,枭夜、卢乘风、破军也未说话,他们也乐得不说。
而这种“小事”,凌小星也不屑理会,每天便带着二狼看卢乘风练兵,韵儿则守着她的银子,哪都不去,这便让他觉得生活了无生趣。
前几天,凌小星已将“胎藏界”的幻术传给了枭夜,想让他也试着参悟六识。至于破军与青衣,他可不敢传,毕竟枭夜武功高过他二人很多,纵是在入定时遇到什么特别情况,应该可以出来。
但破军与青衣却说不定。
幻境中的那老头太厉害了!
所以,不单是凌小星这些天未入定,枭夜也未怎么参习。
枭夜有自知之名,自己武功在同辈之中或者无人能出其右,但须危那老头他还惹不起,更何况他脑子里没有“人咒蛊”,也便没有凌小星那变态的能耐。
胎藏界不可预见的能力,当然不能令枭夜“视如敝屣”,除了日常训练杀手外,也不时与凌小星及逍遥子讨论入定的“注意事项”。他也在凌小星与逍遥子护法下入了定,只是并未见到凌小星所言的“亭台”、“青柳”,就连池塘也不见,只能看到一处小水洼,周边有些枯黄的衰草,更没有说有什么恐怖的黑洞。
但凌小星入定之后见到的还是与以前一样,池塘更清草更绿,只不过他离那黑洞远远的,不想进去。
他倒不是不敢,只是这些天正值“多事之秋”,说不定哪天就起了冲突,乘风卢想必不会将事闹得太大,枭夜与破军又不会将事整得太小,所以他这个掌柜也需要从中调停。
枭夜入定之后所见是一片荒芜,远不如凌小星所见美景,而且也并无其它感觉,与作梦无异,不过倒是能控制自己随时出定。所以他与逍遥子便知道,蠢草之所以能看到那一片“详和”的影像,应该是与他脑子里的虫子有关。
只是当初蠢草入定之时,说看到的也是这一些东西,难道还与年纪有关?或者与心灵纯洁有关?
如是与年纪有关,枭夜与逍遥子也许会信,如是与心性有关,打死他们也不会信。
那家伙除了蠢之外就是狡诈,应该算心性是极“差”极“坏”两个极端的主儿,所以枭夜并不会为自己“心性不纯”有所感触。
这些天,凌小星为避免与各地来云南“听课”的军方人士冲突,大理城中原来保护万云飞的卒字营各小队已全部收拢到逍遥派,除了刺营小队轮流暗中盯着山下那股人之外,其它的都投入到紧张地训练当中。
因为,教官这些天的脾气很大。
因为,铁壁关卒字营损了一些人,更因为无量山的山道“被堵”了。
窝里斗这事他见过不少,不过那都是“和平”时期,各司各府都会暗中较劲,偶尔也使使小绊子。当年他还在军中时,与其它府军也没少起冲突,也少不了有些小的流血事件,最后也都有岳远辉强势摆平。
现在是非常时期,耿于艮本来就是挑衅在先,当日若是自己,对方可能不会只有两死一伤。现在倒是学了乖,不动手了,只是守住逍遥派下山的路,干起了“拦路打劫”的买卖。
卢乘风在军中混了几十年,当然知道耿于艮敢于如此霸道,是因为背后有座很高的靠山。但他从不是怕事之人,如果是以他的暴脾气,早就打了下去。
“自已人不打自己人”是没错,但对于那些无中生有,仗势欺人的军中流痞,他倒是能下得去手,至少得将挑事之人杀了。
只不过掌柜说要再看看,尽管不知道他想看什么,但卢乘风也知道,自己这个掌柜年纪虽小,绝不是逆来顺受的乖孩子,心黑得很,杀伐果决,是他所见到的少有的狠戾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