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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成吉思汗看来,他的敌人蔑儿乞部是个强大的敌人,他凭自己的力量无可奈何,但不是望尔兴叹,不是垂足撴胸,而是想办法把他们破敌之!成吉思汗永远不会那样。
小成吉思汗采取的办法是自己很弱小的情况下,联合其他强大的友好部落,克敌于他成长之前,对于蔑尔乞的战争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大规模的战争,此时他学会借力发力,联合其他强大的部落,在这次战争中他学会了很多东西。
在这里可以读取小成吉思汗弱小时候的生存之道。在敌人力量强大的时候,依附于某些强大的友好部落,等自己强大后,再图强大的友好部落。
蔑儿乞部是草原上的五大部落之一,战斗人员众多,实力强大,小成吉思汗很难与之较量。但是,他施展了他的才能,他会依附不可一世的扎木合,他也会依附别有用心的强大的王罕。
可见,他不是只会使蛮力射雕的草原莽汉。
在扎木合和扎合敢不强大军队的攻击下,来不及组织力量进行抵抗的蔑儿乞部很快向南退却,一时大批的百姓和溃逃的军队人马挤满了蔑尔乞部南面的草原。
人们赶着牲畜,扶老携幼,伤痛的人在哼哼,彳亍走在茫无希望的草原上,呜啊喊叫,凄惨状惨不忍睹,在满面的草原上乱成一团。
小成吉思汗曾经私下特地央求扎木合砸烂所有的监狱,放出所有的犯人。作为安达的扎木合真诚地履行了结义兄弟的请求。所以,逃难的人群中也不乏刚刚放出来的犯人。
小成吉思汗这样做,是为了自己的妻子。他估计性格刚强的孛儿帖肯定在蔑尔乞人的监狱里。
蔑尔乞人都向南逃去,正好遇见铁木真和王罕的军队,又是一阵冲杀。战场上一片混乱。到处是喊杀声和哀痛声,脱缰马匹在战场上狂奔。整个战斗场面一片狼藉。
这时候的小成吉思汗已无心杀敌,他在挂念自己被蔑尔乞人掳掠来的妻子孛儿帖。妻子的安危在牵扯着他的心。他大声喊着妻子的名字,眼睛在扫动,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妻子。
小成吉思汗的神情闲得很焦急,不知道被蔑尔乞人掳掠来的、被不幸的苦水泡了几个月的孛儿帖怎么样在哪里。在一片恐怖和垂死的叫喊声中,铁木真骑着马在人群中逡巡,在大声喊着孛儿帖的名字。
但是,小成吉思汗苦苦寻找了一阵,还是没看见自己的妻子孛儿帖。孛儿帖似乎泥牛入海,杳无信息。“孛儿帖。你在哪里?”小成吉思汗骑着马,在人群中苦苦地寻找,大声地呼喊,但还是没能找到。
一种不幸的预感,在他心里充斥,“难道孛儿帖遇到了不测?”一个身陷敌营里况且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啊。
最后,小成吉思汗终于看见孛儿帖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笑容立刻展现在他的脸上,他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他的孛儿帖还完好无损,在那里等着他的到来。
小成吉思汗看见孛儿帖在豁阿黑臣的搀扶下,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地走。
几乎在同时,他们也看了骑在马上的小成吉思汗,那个主仆两人念叨好几个月的名字。两个共同患难的夫妻终于见面了。“孛儿帖!”“铁木真!”他们都嘴里喊着,愉快地拥抱在一起,眼里都闪着高兴的泪花。
他们分离已经有几个月了,一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被迫分离,这是上天加给他们头上的残酷现实,是人间最大的不幸!
现在困难终于过去,冰冻终于消融,云彩终于散去,他们爱情的春天终于来到了。
原来,毫无人性的蔑尔乞人,一看不能使孛儿帖随他们的意愿就范,就把孛儿帖打入牢房。扎木合的士兵砸开牢门,把她放出来了。
孛儿帖终于得以和心中最心爱的人相见,也许这是上天跟他们开了个致命的玩笑。
他们拥抱了好长时间。在这个生死相间的战场上,周围战场的混乱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心里的交汇。他们沉浸在自己的欢乐里。
战争,就是让人和人之间变粘合的粘合剂。人是有感情的,当人见过那么多生生死死之后,他们对人生就有了更进一步的思考。
孛儿帖是幸运的,她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小成吉思汗身边。
但是有些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跟孛儿帖同时被蔑尔乞人掳走的还有别勒古台的母亲。她因为被迫与一个蔑尔乞人同居而羞愧难当。当她听到自己的人打来的时候,找一把刀迅速刺向自己。当人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自杀了。
一代英雄也速该,他绝不会想到,他的别妻就这样死于非命。
别勒古台看见母亲自杀了,是因为这些蔑尔乞人才自杀的。气极了的别勒古台挥着刀冲向蔑尔乞人,他疯狂地砍着,喊着,因为失去母亲而疯狂报复蔑尔乞人,斩杀了很多蔑尔乞人。
小成吉思汗的眼睛在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对别勒古台他能说什么呢?
战争还在按照它的规律进行。
战争很快进入抢掠阶段,各部人马都停止杀戮,进入抢掠财物阶段。豁出命来袭击蔑尔乞部的人们在进行重要的步骤,这也是这次战争的宗旨,他们所有的行动似乎都是满足自己肆意抢劫的**。他们尽可能地进行抢劫,毫不客气地把痛苦加给蔑尔乞人头上。
所有的袭击者都在按照自己运载的能力,进行劫掠,分享胜利果实。
对于小成吉思汗来说,这是第一次与敌人战斗获得大规模的胜利,兴奋之情油然而生。为了犒劳参加战争的将士,小成吉思汗命令部下进行肆意抢掠,在胜利中获得必要的酬劳。
战争就是杀戮,毁灭。胜利者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敌人的痛苦之上。
小成吉思汗骑着马和孛儿帖站在一处高坡上,没想到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突然,一声清脆的孩子哭声引起了小成吉思汗的注意。小成吉思汗看去,只见一名士兵正在从一个孩童身上抢剥衣服。小成吉思汗跨马往前赶去,走到那个士兵面前,大喝一声:“住手!”因为小成吉思汗所不想看到的。
然后,小成吉思汗看那孩童的衣着,全身上下都穿着高贵的衣服,看得出,那孩童是个贵族家的人。小成吉思汗想起临出征时母亲的嘱咐:“作战的时候,留心一下失去爹娘的孩子,带回来交给我。”
铁木真动了恻隐之心,他俯下身,轻声问道:“你几岁了?”
“五岁。”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曲出。”
铁木真又审视了一下那孩子,那孩子长得很可爱,目光炯炯有神。这个孩子目前的处境正符合母亲嘱咐的条件。
“你的阿爸呢?”
那孩子用手往北一指,回答小成吉思汗:“往那边逃走了。”
“你的母亲呢?”
那孩子摇摇头,意思是不知道。小成吉思汗估计已经被士兵掳走了,这个孩子成了无依无靠的孩子。
“你就是无依无靠的人了,你愿意跟我走吗?”小成吉思汗问道。
那孩子停止了哭泣,盯着小成吉思汗看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小成吉思汗把孩子抱起来,送到孛儿帖的帐中。
现在,小成吉思汗的营地已遵照扎木合的指示,迁到了豁尔豁纳川去了。原来,小成吉思汗派人告诉博尔术,所以这边打仗,营地那边就已经搬迁了。
所以,他要跟扎木合和王罕相伴而行。联军抵达黑林一带的时候,王罕要与扎木合分手了。王罕对扎木合说了几句感谢之类的溢美之词,又嘱咐小成吉思汗要好好干,然后领着自己的兵士,回家去了。
小成吉思汗对王罕鞠躬施礼,目送了很久。
说实在,小成吉思汗很感谢王罕和扎木合,在自己为难时期,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能够慷慨相助,这份情是永远还不完的。
扎木合已经放下统帅的架子,引轡缓缓而行,他在等待小成吉思汗。
小成吉思汗催了一下他的马,紧跑几步追上了扎木合:“我目送了王罕,去那边的高处上了。”铁木真告诉他晚来的缘故,免得引起扎木合不必要的误会。
扎木合停住马,扭头问小成吉思汗:“王罕对你太好了,安达你说说,他是真好还是假好?”小成吉思汗想都没想就回答:“当然是真好。”
想不到扎木合又问奇怪的问题:“他为什么要对你好呢?”
“他和我的阿爸是安达,他对我好大概是为了接续安达之情吧。”小成吉思汗回答完,心里想,这扎木合怎么了,怎么提出这样的问题?
小成吉思汗还是跟扎木合并马前行,小成吉思汗又听扎木合说:“王罕不应该插手我们蒙古部落的事情。”
小成吉思汗听了,停住了马,呆呆地看着扎木合,就更不明白这位安达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