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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两人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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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成吉思汗觉得他和扎木的关系已经出现了可怕的裂痕,并且在渐行渐远。这确实是违背了小成吉思汗的初衷。

    小成吉思汗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挑战他的极限,包括挑战他的忍耐极限。扎木合的弟弟紿察儿抢走合撒儿他们从土改赤乌部得来的战利品。扎木合表面上答应小成吉思汗出面管这事,但是后来就不了了之。

    扎木合的所作所为越来越离结义兄弟的道路背道而驰,不但如此,扎木合还在以好言糊弄自己的结义兄弟。

    这些损害大家感情的事情,深深地伤害了孛儿只斤家族的感情,孛儿只斤家族的人们对扎木合完全失去了信任。

    小成吉思汗终于明白,他们在豁尔豁纳川草原跟扎木合一起放牧已经不可能。

    这时候困难的冬天到来,小成吉思汗的孛儿只斤家族在遭受着难熬的严寒时光。

    严寒也止不住人们对于小成吉思汗的仰慕与倾心,每天都有人来投奔小成吉思汗。这使小成吉思汗大为高兴。他的队伍数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现在,跟随博尔术进行训练的军队人数已经超过了一万人。小成吉思汗的力量在明显增强。

    这一切,扎木合都看在眼里,他心里很不得劲。他加紧自己势力的增强,使劲收编一些想依附他的小部落。

    小成吉思汗意外地给刚出生的孩子取名叫术赤,意思是不速之客,这个名字很让人费解。

    但是,小成吉思汗的人马正在增多。这里有两人值得一说:

    一是速不台。当他壮实的身体站到小成吉思汗面前,小成吉思汗只问了几句话:“你为什么投奔我?”

    “我听说铁木真是真正的草原英雄。”

    “跟随我是受苦受累的。”

    “受苦受累我不怕,只要有奔头就行。”

    一开始速不台被编入普通的军队,后来小成吉思汗一看他英勇无敌,敢拼敢杀,就把他调入近卫军,后来把他调为贴身侍卫。

    小成吉思汗没有看错,这个速不台后来领兵驰骋在欧洲大地上,为蒙古大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另一个就是豁尔赤。他是扎木合的亲戚,却遗弃扎木合,来投奔小成吉思汗。对于他的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小成吉思汗当初甚为怀疑,担心这个人是扎木合派来的奸细。

    豁尔赤是个思维清晰、口齿伶俐、能说会道的人,他看了看小成吉思汗充满疑虑的眼神,似乎看出来了小成吉思汗的想法,当即就给小成吉思汗讲了一段自己做的神奇的梦:在梦里他可能是受了神的谕示,梦见一个独角大牛,冲进扎木合的营帐,把一切都冲了个七零八落,以至于把一个角都出撞折了。后来又出现了插着苏鲁锭长枪的高大的车帐,疯狂的母牛变成温顺的公牛,拉着车帐往前走去。

    豁尔赤接着说:“因此,我就来了。我离开扎木合而来到铁木真这里,就是因为这个道理。”

    听了豁尔赤的梦中故事,小成吉思汗笑了。豁尔赤给小成吉思汗的印象是这个人很会偷取取巧,很会说话。

    过后,小成吉思汗叮嘱博尔术:“明天你把豁尔赤带到我的帐里来,但是在那之前,你对他什么也不要说。”

    他要跟豁尔赤好好说说话,好好谈谈。

    第二天,当豁尔赤按时来到小成吉思汗的毡房后,小成吉思汗让豁尔赤坐下,然后站在他的对面郑重地问道:“听说你得到了神的谕示,是吗?”

    “是的,千真万确,我看得很清楚。”

    “你觉得我铁木真真的会成为全蒙古的大汗吗?”

    “我相信长生天的谕示,铁木真会成为全蒙古的大汗。”

    “好,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全蒙古的大汗,我会封你为万户。”

    “那现在呢?”

    “现在你要什么?”

    “听凭铁木真首领的安排吧。”

    小成吉思汗看了一下豁尔赤,什么都明白了。这个人能说会道,但是深藏不露。小成吉思汗唤来了合撒儿,让合撒儿收留豁尔赤。

    在成吉思汗成立大蒙古国后,成吉思汗果然没有食言,豁尔赤果然被封为万户,这是后话。

    豁尔赤走后,小成吉思汗的心里思绪翻腾。豁尔赤的话可能是胡乱编造,但是从豁尔赤等人的行径来看,又符合某种契合。小成吉思汗咬了咬牙,不管怎么样,做好当下的每一件事,走好每一步路。从现在的趋势来看,小成吉思汗可以看到某种意味。他在琢磨,在思肘,这种意味是什么呢?

    诚如小成吉思汗的发现一样,像豁尔赤一样离开扎木合投奔小成吉思汗的人,还有很多,每天都有。这在扎木合和小成吉思汗这里,感觉都不一样。

    扎木合的心里有异样的感觉。他无端地发脾气,他把弟弟紿察儿找来,生气地问道:“这个铁木真,看来翅膀要长全了,难道再没有办法对付了吗?”

    他们的议论狠毒至极,完全把小成吉思汗当作要对付的敌人,他们的心里,已经把小成吉思汗排除在朋友之外。

    “有,就是把他赶出豁尔豁纳川这个地方,让他没有休养生息的机会。”

    “我是他的结义弟兄,不好翻脸。咳,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怕什么?你不好做,那就我做,看我的。”

    从此,紿察儿就找小成吉思汗的岔,削弱小成吉思汗的地域,逼迫小成吉思汗从这里搬出去。渐渐地向小成吉思汗施压。

    有一天,小成吉思汗早晨刚刚起来,博尔术匆匆走近来,告诉小成吉思汗:“首领,告诉你个情况,我们的夏营地在收缩。”

    “为什么?”

    “我们的牲畜让紿察儿抢走很多,我让我们的人往后退了退。”

    “为什么不和他们打?”

    听了小成吉思汗的话,博尔术吃了一惊,过去小成吉思汗是禁止冒犯扎木合的。他记得合撒儿因为提出不和扎木合来往,而受到小成吉思汗的一顿训斥。而今,小成吉思汗却自己提出来要与扎木合隔开,这是个让所有的人的想法得到颠覆的话。

    看来,他的想法改变了。

    不几天,有一次小成吉思汗与扎木合一起喝酒,过后,席间的一番话促使小成吉思汗决定离开扎木合,和这个三次结拜弟兄的人分道扬镳。

    仔细研究一下他们两人在豁尔豁纳川一起放牧的动机,就可以看出事情的原委和结果。

    一开始他们两人的目的就不相同。小成吉思汗是因为扎木合帮他打败蔑尔乞人,救出了妻子而对扎木合深深地感激。所以,小成吉思汗在豁尔豁纳川草原和扎木合在一起放牧,仅仅是为了感谢扎木合,叙叙旧,加深两人结义兄弟感情的。小成吉思汗心里想的仅仅是对扎木合的感激。

    而扎木合想的是利用结义兄弟之情,拉拢小成吉思汗,得到他尊贵的一票,好让他登上蒙古部大汗之位。扎木合在这里与小成吉思汗一起放牧,是为了利用小成吉思汗。

    而现在小成吉思汗的势力越来越强,甚至都有盖过扎木合的势头。扎木合有居于小成吉思汗之下的趋势。这一点,扎木合是不能接受的。他们的分道扬镳成为必然事件。也就说,他们的利益发生了冲突。

    正在这时,扎木合因为心里有所想,说了一句让小成吉思汗生疑的话,他们就不得不分手了。

    有一天,他们两人同乘一辆车,扎木合心里有事,他看了一眼小成吉思汗说:“你看,我们如今挨着山下,放马的有毡房住,挨着涧下,放羊的有吃的。”扎木合说完,看着小成吉思汗神秘地笑了,这使小成吉思汗不觉一愣。

    扎木合的行径,是小成吉思汗心生疑问,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想不到本来两人心里有些隔阂,扎木合这么一说,小成吉思汗更是疑窦顿生: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瞅着我神秘地笑呢?

    小成吉思汗后来做到母亲和孛儿帖的马车上,把刚才扎木合的话复述一遍,并说:“扎木合不知道什么意思,我特地问你们。”

    诃额仑和孛儿帖静静地听着小成吉思汗的说话,孛儿帖抢先说:“这句话是说明扎木合喜新厌旧,不可与之久处。我看他不仅厌烦我们,而且正在图谋我们。我们干脆与他分手,让我们的百姓连夜行动吧。”

    孛儿帖的话,对于小成吉思汗来说是个想法变化的一大根据。也许这句话扎木合的本意不是这样的,这使孛儿帖的随意发挥也未必可知。但这句话给目前他们关系的破裂造成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是肯定的。

    当然,一句话造成一时的误会是不可能的。他们的矛盾自来有之,这才是他们分手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