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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刘晏说说这秦国之内所佩服之人,那这吕不韦定是列在其中了。一个优秀的商人,懂得投资的政客。刘晏一心想要见见,约莫着若是再拖的话可能见不到了。
但是这位相国的人总是会给机会让刘晏见见。这不,刘晏正拿着封疆给的一点点皂角使劲的在水里搓着,想将手上的腥味给洗了干净。不时院外一阵嘈杂,叽叽喳喳的。
“吵什么?”
围成一堆的下人,见刘晏从院中出来。赶忙散开围着刘晏一拜,认识刘晏的都唤上一声晏公子。
刘晏点头示意他们继续。
一明眼的下人笑嘻嘻的道“相国大人吕不韦在城北挂了一本书,说是谁能将其上之字改去一个便赏钱千币!小的们正讨论是不是去看看。”
下人们一听刘晏所说有理,有钱也要有命来花啊,耷拉着脑袋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怎么?你想去改改?”
刘晏摇了摇头道“我可没那个能耐将《吕氏春秋》改了,万一我一改这损失一个通假字那可就亏大了!”
“通假字?”封疆不明其意,望着刘晏希望能给解释解释!
“父亲!”
刘晏被一声叫住,顺视线望去,一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锦衣,眉宇间透着秀丽,肤若玉脂,张这两胳膊便冲着刘晏而来。
“小姐小心!”小姑娘身后一丫鬟跟的紧紧的,深怕小祖宗摔上一下害的自己糟了罪。
至前一个熊抱便紧紧的抱住了刘晏,刘晏看着眼前这个子还未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顿时眼中充满了慈爱,一瞬间真觉刘晏是一慈父。
“别哭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刘晏说着将小姑娘往外推了推,用拇指将姑娘脸上的泪珠擦去。
“昨日就听说父亲今日会来,我在屋中等待无聊至极,没想到一出门便就见了父亲。”小姑娘便抽泣便对着刘晏撒娇。
“好了,丫头,我这次来便是要带你走的。咋们以后一直住在一起!”
小姑娘一听顿时脸上多了红晕,显然是幸福过度了。
“人家是有名字的,父亲这都不知道。人家叫离渊啦!”
刘晏一怔,看了封疆一眼。封疆双手一摊道“没办法,玉儿起的。叫了好多年了!”
刘晏赶忙从胸口腰间掏出一匕首,这匕首是当日在泗河县刺客兰绫的武器。上面鎏金玫瑰甚是好看,刘晏舍不得扔到是今日派上了用场。
离渊兴奋的从刘晏手中接过匕首,猛地拔出,匕首与匕鞘剧烈摩擦发出一声清亮的“铮!”如是惊铉之音。
离渊拿着匕首偷偷看了一眼封疆将匕首入鞘后靠近刘晏道“仲父特别严厉,平日里什么都不让我敢!若是有违意愿多半是要挨骂。”
音虽小,但还是被封疆听见了。瞪了一眼离渊道“哼,你以为我爱管你?往后你这父亲来了我便不管了,也落得清闲!”
“走,我带你看热闹去!”
离渊一听能出去,顿时笑的合不拢嘴。封疆骂道“女孩子笑成这样成和体统?晏干什么?怎能带她去如此闹市?”
刘晏哈哈一笑道“我看你这脑子也不必义父灵光多少。走,离渊咋不管他。”说着便带着离渊往外走。
封疆狠狠踩了一脚地板见两人已经走远便匆匆跟了上去“等等我!”
到了封府门口,三人将老管家碰在了门前的大街上。
“两位公子,小姐。晏公子您这是去哪儿?大人吩咐的东西都还没给您收拾呢!”
刘晏摇了摇头道“不急,不急的。”
“这样吧,公子您将地方告诉我,我完了一并帮您安排了就好。您有事就忙您的,这点事交给老奴便好。”
刘晏本就对这些反锁之事厌烦至极,赶忙将地址告诉了老管家自己带着离渊看热闹去了。
出了封府,道城北走了有三十分钟,刘晏也有些后悔带离渊出来了。这离渊说来也不小了,走在街上什么都好奇。尤其是又到了那天山淼驻足的那个糖人小贩前离渊也赖着不走了。小贩认得刘晏,见钱来了便故意将叫卖声提高了,把那糖人夸得像是仙丹般。
刘晏和封疆两人一阵黑线,刘晏指着自己的胸口摇了摇头,封疆从胸口掏出几个下币扔给了小贩,见离渊就拿了一个便拉着刘晏又去看面具了。
“大人,您给多了,等下小的给您找!”
“算了,别找了。以后换个地方去卖,别再在这条街上出现了!”
又过了一刻钟,三人总算是到了北门。此时虽已到午饭时间,可是这里却依旧围的水泄不通,其实看热闹的居多罢了。
“来来来,都让一让啦!”刘晏想近前去看看,只得高喊着拉着离渊往里挤。
“哎呀!畜生!”若离忽然将手从刘晏手中抽出,一拳打在了一锦衣男子小腹之上。
“呦呵,小妹妹劲好大啊!”那锦衣男子一脸痞气,写拿着一扇子。只要是看刘晏一身盔甲,不敢太放肆。不然就平日里这男子定是已经将离渊扛走了。
只不过他是没看见封疆,封疆慢慢走到刘晏身后道“此人是常太尉之子常德怀的走狗,其父是一侧府令,早看这家伙不顺眼了祸害了不少女子。你去收拾一顿,我去带几个侍卫过来,今天让这小子好好乐乐。”
“离渊,你怎么能打他的小腹呢!”刘晏听了封疆的话后皱着眉对离渊道。
离渊脸一红,扭扭捏捏的道“父亲,父亲。他…他…”
那男子见刘晏竟然如此,一下子更是嚣张,闪着扇子对着周围四五个下人一使眼色。几人瞬间将刘晏与离渊围了起来。
周围的知情者都看着刘晏,一脸悲愤。就是这样,普通的布衣虽看不惯何事,但却只能敢怒不敢言。
“就是嘛,小姑娘怎么能如此粗鲁呢。跟叔叔走,叔叔……”
“啪!”那人话没说完,就见刘晏已经冲上前一巴掌直接将这男子扇倒在地后转身对离渊说“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打脸,知道吗?”。
离渊此时觉多年来一直没有的安全感从此人的身上不断散发而出,本想张开双臂抱住刘晏,却见刘晏身后的那男子又站了起来。
“父亲小心!”
那男子抓着扇子指着刘晏,脚不断踩着地,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平日里别人都看在常德怀的面子上不和他计较,平民百姓就更不用说了。可今天这家伙尽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自己的脸。
“畜生,你可知道…”
“啪!”
众人又没看清,这男子的另一面脸有被刘晏的重重的扇了一巴掌,男子顺势有倒在了地上。周围有被此人欺压过的百姓都暗暗叫好。
“你还敢骂我,你想说你是常德怀的一条狗?就常德怀在我面前都得乖乖的坐着!”
那男子脸肿的像个猪头一般,没了骨气的家伙躺着地上哭了起来,颤颤巍巍的用扇子指着刘晏大舌头般的对下人们道“给…国….弄….细…他!”
下人们都知道若现在不上,到时候可是要有好一阵罪受了。“哇呀”一声壮着胆的扑向刘晏而来。
“嗡!”电光火石之间,刘晏从背上去下银枪,顺势在手中舞了一圈后调正枪头。一系列动作行若流水、哪一个眼花缭乱言得。
枪尖稳稳的停在了最前面一下人的咽喉前一寸处,瞬间就将几个下人吓住,乖乖的停在了原地。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深怕刘晏一不高兴就将最前面那人宰了。
“不关你等之事,速速退去,饶尔等之性命!”
“都让开,让开,前面怎么回事?”刘晏正说着,就听后面有人高喝。
那锦衣男子抬起猪头一看,竟然是封疆带着巡城军来了。男子见救星到了,赶忙扶着猪头嚎啕着往封疆怀里扑。
“呦,这不是侧府令之子吗?怎么回事?”
锦衣男子顿时哭的更凶的了,指着自己肿起来的猪头,含糊不清得道“那个人,打的!可要替我做主!”
男子本想多说几句话,可是却发现一张嘴整个脸就疼的要命。所以就只能简要的说上两句。
离渊本想上前给封疆告状,却被刘晏从后抱住,抬头看时就见刘晏微微摇头示意不要言语。
“怎么回事?为何无故打人?”封疆故作不认识刘晏道。
锦衣男子正的得意的看着刘晏给封疆解释,虽然听不见说什么,但是这下刘晏肯定是要完了。这人可来头不小,乃当今太尉之子,穿着一身狗皮也挨不住大牢的鞭子。
“你现在可有官职?”谁知封疆尽然对着自己走来,还问这等无关紧要之事。锦衣男子呆呆的摇了摇头。
“那你父亲的侧府令可高过万骑将军?”
锦衣男子心想坏了,那家伙是个将军?这下完了,算了再怎么说打也打了,还能把我怎么招?锦衣男子有呆呆的摇了摇头。
封疆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来人,将此人拉走,那个手犯的律将那个手剁了!”
“哎,我说封疆,你凭什么?”
旁边一都卫也上前道“将军,这是侧府令的儿子,恐怕不妥吧!”
封疆蹭的将配剑拔出道“律乃李斯大人所下,命乃我所下。今日若是有人敢阻,视为抗命!”
锦衣男子见这封疆是认真的啊,一下子摊在了地上,脸哭都不会了,哑这嗓子道“封将军,将军,大人,大人。别别别,爷爷,我下次不敢了,你放过我这次吧。我以后….”
见这男子一大堆废话,周围人还没动静,封疆皱眉道“怎么?你们真要抗命?”
“不敢!”
“不敢还不速速上前抓人!”
“喏!”
四五个侍卫上去将锦衣男子肩膀反扣着押走了,剩下的则将男子的下人一起押走了。
锦衣男子见是逃脱不过了,临走之前骂道“你们两个早就串通好了吧!你们等着,我吴莫钱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当然,刘晏和封疆两人都把这话当做耳边风过了,他们认为这跳梁小丑的威胁权当笑话听听便过去了。
奈何两人将此人没有杀死是刘晏犯的一个极其大的错误,导致以后这小人可是让封家跌了个大跟头。
待男子被抓走之后,周围又恢复了宁静。人们都四散离开了,别的则又将注意了放在了书上。当众人得知刘晏是来看书之时刻意给三人让出了一条路让三人先行观看。
咸阳城;吕不韦家;相国府中
“我说庞幼啊,这书放出去能有人改吗?”。吕不韦翘着二郎腿,拉着一个门客坐在花园之中赏景下棋呢。此时茶亭旁的水池中荷花正盛,偶有一两支先败之花却也是不伤大雅,配着一壶温泉茗茶,那门客显然是十分惬意的。
一口清茶下肚,门客庞幼点了点头道“些相国赐好茶。若相国所言,定是无人能改的!”
吕不韦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显然也满意,落下了许久未落的棋子。
“依你看来,此书定是完美至极,顾不得该?”
门客庞幼盯着棋盘看了许久后也跟了一字道“非也,非也。此池中之花,乃相国三年寻子,三年培种,至七年才得以开花,相比野池之花,却是不可堪比。奈何其中却也总有水中之草,乱入其中,非人力可改之啊!”
吕不韦本想喝口茶,可刚放在嘴边又将茶杯放了下来道“可这书不同自然之物,我前后细读不下十遍,已觉完美了。”
吕不韦刚说完,就见一下人匆匆跑了进来道“相国大人,北门来信说是有人将书拿下来了,正由侍卫往相国府领呢!”
吕不韦一听,脸都绿了。看了一眼假装镇定的门客庞幼后道“是个什么人?”
“好像是个大秦将军!”
吕不韦稍微缓和了一点,幸好不是荒野村夫。起身道“走,将此人带到会客厅。庞幼,你与我一同前去,看看此人究竟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