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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宫姿自认在皱渊的一番历练之后寻出机会解决了癫痴,从此逍遥自在。奈何不知情的癫痴却就这么巧的将他推上了死亡的深渊。
癫痴与大牛两人闲聊之时,王都尉已与宫姿过了十几招有余。宫姿在力量上绝对压制了王都尉。毕竟像宫姿这种成天都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的刺客,稍稍落下点就会被别人一刀抹了脖子。但是王都尉却不同,自从进了巡城军之中。在那咸阳城中受人敬仰,每日都悠闲的在那街上转一圈就完成了任务。
料想那个胆子比天大的家伙敢在咸阳城中犯下滔天罪行,至于那些小毛贼还轮不到巡城军做事衙役们就解决了。索性前文有提到,这王都尉是个好学的主。
那一支佩剑使得那就一个神出鬼没,往往能在半途中改了切向,弄得宫姿不知该如何防守。再加上王都尉知道不能与宫姿拉开太大的距离,所以一直就贴着宫姿,让宫姿的拿一把大刀毫无用处。所谓一寸成一寸强,但是此时却成了宫姿的鸡肋,苦不堪言。
再看王都尉杀意已决,佩剑绕着大刀旋转之时诡异的直接绕在了宫姿的脖子上去。吓得宫姿顿时一身冷汗流出,脖子猛地往下一缩的同时将大刀往起一顶,让佩剑偏离而去。王都尉见一招不行,还没等宫姿反应之时挥着佩剑直接向宫姿砍去。
“撕拉”
一声脆响,佩剑直接划开了宫姿后背的衣物给宫姿的后背添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剑口。鲜血瞬间从体内用出,将整个后背的衣服印的一片黑红。
“你不去!老子去!”
大牛大喝一声,再也不顾及癫痴了。迈着大步急匆匆的往官道上跑去。而这会儿宫姿也没有坐以待毙。这心中越是有理想或者心愿没有完成的人越是惜命。宫姿便是如此,前半生苦苦习武,另行之前刚从皱渊出来。大好的人生还在等着他,他不愿就这么死在这里。
宫姿虽然后背疼痛难耐,但是依旧扛着大刀将王都尉一次次的压制出去。而且不断的调整着距离,好让自己这把大刀发挥出来点作用。他的想法奏效了,这为大牛的前来争取了时间。短短五分钟,大牛已从山巅之上狂奔而下到了官道上直直冲着王都尉而去。
王都尉一门心思的想杀了面前的这杀手,所以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别人。他也想不到这里还有别人在等着他呢。其实这也不怪别人,癫痴之前所想的是让宫姿一人就将这十人早早解决了。但是王都尉这个怪胎却让他的算盘打空了。
而大牛那一身的蛮力岂是常人能及,躲过了本想拦住自己的两都卫后侧着身子直接撞在了王都尉坐下的马腹上。那马还没有注意到大牛就被飞奔而来的大牛撞上,吃痛时嘶鸣一声后失去了重心直接带着王都尉一齐倒在了地上。
王都尉见早已体力不支的宫姿正窝在马上苟延残喘,心中有些懊恼。本想起身,结果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被那马身压的死死的没法子动弹了。
“哼哼哼,你可真厉害。能把宫姿伤成这样。别怪爷爷杀了你,要怪就去怪那主顾!”
随着大牛的冲入官道后,他的那些心腹也皆从躲藏的地方钻了出来上了官道。四五人对上一都尉成了大方面的屠杀,很快就将剩下的都卫皆杀了个赶紧。唯独是大牛先保住了王都尉的命,只是想羞辱一下。说完那句话后,大牛从心腹的手中接过来一把短剑,将剑悬在王都尉的脖子上方。
“住手!”
不知癫痴是什么时候下来的,将大牛阻止后癫痴走上前对着躺在地上的王都尉道:“解药交给我,饶你不死!”
王都尉瞪了一眼癫痴,二话不说直接将眼睛闭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你留着。我将你解决了也一样。大不了我损失点乐趣,但是那刘晏也活不了!”
说带刘晏的时候王都尉眼睛一阵颤抖,他觉得是他的承不住气害了刘晏。要是两人战宫姿之时他就带着解药离开现在肯定已经到了函谷关。一到函谷关便可以带大军押送了。
“死吧!”
癫痴见王都尉作出那么一副大义凌然的动作,好似是在嘲笑自己一般。顿时恼羞成怒将剑提起,想解决了这件事。
“住手!”
远处的山巅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出现了四人,一人大喊了一声。吓得官道上的人全部跪了下来,就连癫痴也摇了摇牙慢慢放下手中的短剑慢慢跪了下来。但是有悄悄从后腰上拿出一匕首想偷偷将这都尉解决了。
“哼!”
四人中一人冷哼一声,迅速拿起后背上背着的大弓及一根箭羽。随后只见大弓若满月,双指头一送。弓弦猛地一弹,震的空气不断发出嗡嗡的声音。
“嗖!”
那箭雨眨眼就上了官道,稳稳的穿透了癫痴拿着匕首的那只手臂。顿时哀嚎声不断,癫痴抱着手臂眼睛憋的通红看着远处射出此箭的人。
“又是刘晏,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生如死!”
癫痴将这一切都怪罪给了刘晏。他觉得就是因为刘晏他才会这个样子。而且来人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但是旁边站着的两人他却没见过。不过不用想,他在此处截下刘晏的解药,而这些人却是要来保住解药。这一定就是怪刘晏了。
“呦呦呦,您看看。这还让子庞兄亲自动手了?在下给二位陪个不是了。这兄弟是上个月刚来的,不懂规矩。是虎烈堂的堂主觉得这人身手不错,所以让做了一个小头领。我本来就不同意,您看看,这次尽然带着兄弟们私自去做任务。您放心,就算您原谅他,家里也不会原谅的。”
看来拿拿大弓的就是子庞了。那另一个高冷的家伙一定就是幽冥了。如此一来就不奇怪了,纵横一出手天下谁人不惧。而纵横之前,包括哪位神秘的鬼谷子都对刘晏有心栽培,这刘晏眼看就要咽气纵横怎能不管。
其实这件事纵横早就知道了,但是鬼谷子通过夜观星象笑了笑道:“此子命不绝此,无需担心!”
随即遍布天下的眼睛开始密切监视一切关于刘晏的事情。本来子庞和幽冥待在咸阳城中逍遥自在。虽然有影卫这些苍蝇在眼前不断的乱叫,但是却无伤大雅。可是鬼谷子后一日午睡惊醒而起,细细推演之后大叫一声“不好!“
随即命人去咸阳城将两人急急差遣而出,找到了农家的翠幕堂的堂主鹏诛去就那些都尉们的命,顺便护送他们一路到函谷关将解药安全的喂在刘晏嘴里。奈何这翠幕堂堂主虽然在五堂主之中身手最好的,但是却是最潇洒的一个。害的幽冥子庞好一阵苦找才在一家酒楼将他从女人的身上拉了出来。
就是因为耽误了这些时间差点最后一个都让杀了。好在是千钧一发前救了下来。不然就幽冥的那脾气怕是这鹏诛的命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农家弟子虽多,但是与纵横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所以农家魁首不会因为一个堂主就和纵横撕破面子。
想想这些鹏诛的后背就一阵发凉,恨不得马上就这癫痴抓起来一阵好打,最好是活活打死才解气。但是现在总不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好歹也要把自家人的面子往回敛一敛。客气话也说了,姿态也放下了,相比纵横的人没有这么傻。
“无妨,其余的人死不死无关紧要。只要我要的东西还在就无所谓!”
子庞平日里在幽冥面前确实是有些童心未泯,但是在旁人面前绝对与幽冥的冷漠别无二致。一嘴官腔说的那叫一个绝了,就连最健谈的人都没办法和子庞来说上十句话。
“好,咋们先下去吧,别让这写不知轻重的兄弟再犯傻!”
子庞看了一眼幽冥,幽冥没有表态,这边子庞已然明了的点了点头道:“恩,走!”
就这样,鹏诛和另外一个手下的人陪着笑一路将子庞和幽冥带到了官道之上。四人直接略去了跪在地上的农家弟子们。只有走到大牛、昏厥的宫姿旁鹏诛才皱了皱眉。直到到了还躺在地上哀嚎的癫痴身旁,鹏诛单脚而起,直接一脚将癫痴踢飞出去道:“滚!”
癫痴不敢造次,只能跪在一旁看着几人到了王都尉身旁。王都尉不解的看着四人,心中疑惑而起。很明显这几人和这些杀手都是一伙的,而且身份不一般。但是却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难道是刘晏?
在不知道明细的情况下就算王都尉将脑袋想破了他也想不到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就是王都尉思考的这段时间子庞一手抓着马鞍,一手提着那死马头。
“起!”
一声高喝,这马就被子庞拉了起来。将王都尉救了出来。而这时候幽冥才说出了第一句话:“滚吧,你安全了。另外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
王都尉是个聪明人,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心里总是有数的。在朝为官的哪一个不知到祸从口出的这个道理。更何况人家救了你的命你就该涌泉相报,更别说是只是不要讲出这件事而已。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刘晏送解药,其余的算不了什么。
“感谢恩人,小人无以回报,来世定做牛做马以报恩人救命之情!“
王都尉也不矫情,谢过了幽冥等人便从牵起了一匹马往函谷关而去。马虽是受了些惊吓,但是依旧是训练优良的军马。速度上已然没有丝毫减弱。很快就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待王都尉消失了之后,子庞对着鹏诛拜了拜道:“这次多谢鹏堂主所帮助。这个情我纵横记下了!”
鹏诛喜出望外,本以为只是的随口一件事能让纵横记得住自己的好就罢了。但是子庞却说出了这句,让鹏诛觉得自己多了一条命一般。要知道天下人不知道有多想得到这句话却很少有人能得到。而自己轻易的得到确实是有些幸运。
所以鹏诛赶快答谢,弓腰的频率像是小鸡啄米一般:”哪里,哪里。纵横能找我鹏某帮忙那是鹏某的荣幸。“
子庞不是很乐意做这些无味的寒暄,随意的点了点头道:“无所谓,我们记下了,你有事随便就近找一个纵横散会亮出牌子就好。”
说着子庞给鹏诛扔了一块纵横的令牌,朱鹏如获奇珍一般将令牌好好的揣在怀里道:“那鹏某就不客气了,另外上次见到老人家还是纵、横两弟子出谷之时。麻烦您给老人家带个好!”
子庞没有理会鹏诛,看了一眼冲着自己点了点头的幽冥后轻轻道了一声:“好!”后话音未落,两人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吓得鹏诛猛地一怔,暗自心虚的出了一口冷气。
随着两人的离开,鹏诛堂主的威严再次显露的出来。眉毛一挑虎躯一震后道:“都给我站起来!癫痴和大牛你们两带着宫姿上前来!”
大牛猛地一震,看了一眼血流了一胳膊的癫痴。两人互相示意的点了点头后慢慢站了起来将不省人事的宫姿扶了起来带到了鹏诛身前。虽然癫痴胳膊受了伤而且还扛着一个颇为重的承重的宫姿。但是面对一脸怒气的鹏诛,他连大气都不敢喘。说是怕鹏诛一怒把自己杀了到不至于。他怕的是自己的大仇未报。
“把这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弄醒,不然我让他永远醒不来!”
“啪!”
大牛猛地一惊,皱着眉对着宫姿的脸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但是依旧没醒。这时候大牛的一个心腹颤颤巍巍的捧着水壶走上前递给了大牛。这才把宫姿给弄醒。
醒来的宫姿本想着发发牢骚,但是刚睁眼看到的就是这鹏诛的一张臭脸,吓得差点有晕了过去。还在是大牛一手指轻轻按了下背部的剑伤才让宫姿疼的咧嘴这才没有晕了过去。
鹏诛见众人都看着自己,这才清了清嗓子道:“谁的主意?我农家虽然是各堂管个堂的事务,但是我也有责任为农家清除败类。我想就算是魁首知道了也不会怪我。你们今天实话说了,说的我高兴了我可以考虑考虑去饶了你们几人的性命。”
“是癫痴带着我们来的,说是上面传下来的任务!”
鹏诛冷哼一声道:“哦?是吗?我农家不属七国,也不想与七国任何一方为敌。这么多年一直独善其身,我想你们的堂主没有那么大胆吧!你说是吗?癫痴?”
鹏诛刻意将癫痴两个字念得极为重,说话间还崩大了眼看了癫痴一眼。癫痴皱了皱眉,略微沉思后道:“恩,这个任务确实不是堂主吩咐的。但是我觉得自己也没有错。因为我身为农家小统领,为农家铲除异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现在我带着手下的人来杀了灭师之仇,我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鹏诛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却还有些良心。但是癫痴啊,你说你为什么不直接带着大牛将这些人一块杀了?非要等着,你要等什么啊?你为了报仇将此人杀了,他们两肯定也不敢将我们怎么样,毕竟魁首压着呢。但是你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就不要惦记了,我劝你不要再从此人,刚才那两人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自己的事没人管,但是你将农家拖进来到时候哼哼哼,你知道后果!”
癫痴有些郁闷,为何鹏诛的态度会怎么改变。根癫痴的映象,这个鹏诛是个自大的人,能让他说出这种话的人一定不一般。于是癫痴将脸拉了拉道:“敢为鹏堂主,这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鹏诛戏虐的看了一眼癫痴,笑了笑道:“把你的脚立稳当了,纵横!”
“纵横!”
癫痴大喊一声,随即脸一下阴沉了下去,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仿佛一瞬间天塌了下来一般。他没有去管鹏诛,也没有理会宫姿。拖着身体转身往远处走了,嘴里喃喃自语道:“纵横?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和纵横联系在一起?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再说王都尉,虽然两个不知名的男子将自己救了出来。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发虚。因为他看到了射入癫痴手臂上的那支箭有多厉害。那剑明显的从远处划了一道弧线。王都尉敢发誓,整个秦国也没有那个射手能射出这样的箭来。
所以他有些发虚,他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有何用意。索性是一路上平安无事,函谷关五里外一营军士的操练声这才让王都尉的心慢慢放了下来,等宝驹驮着王都尉进了营地之时王都尉两眼一黑,彻底的瘫倒在了军营之中。
东郡、秦军援军军营
“怎么办?你说这山淼去哪儿了?在咸阳城都能走丢的愣头青在这偌大的东郡怎么活下去?”
庚痴不知为何扛着秦国的旗子站在大秦门口内的一个箭塔上百无聊赖的和旁边的振宇博打着哈哈。而振宇博此时也颇为烦躁。之前刘晏给自己交代了一件事,说是让自己找些机动性强,善于观察的人组成一个专门的斥候营。但是自从刘晏中毒在身,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后整个大隐人心惶惶的,更本没人来找自己。
好在那殷江脾气不好,愣是将两万人镇的服服贴贴的。这才没有出什么大的乱子。旁边本来的东郡驻军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振宇博整日都被殷江差遣出去巡视。就那么点破地方,振宇博闭着眼都能走过十几来回。可现在倒好,回营快了还要被骂。
这不没振宇博刚挨完骂回来就被庚痴拉上了箭塔吹凉风。
“怎么活?肯定活的比咋们潇洒。就山淼那体格,怕是见了老虎也能当猫一样玩弄。可苦了咋们,担心刘晏不说还得一直忍着不能告诉别人。”
庚痴看了一眼振宇博,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振宇博什么都好就是爱发牢骚,不过这振宇博说的也在理。昨天吃完饭去刘晏的大帐转了一圈,封疆又在门口添侍卫了。数都不用数,看那样子能有百十来人了。
进了大帐,封疆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一坛好酒享乐呢。馋的庚痴是抓耳挠腮却不敢说只能就去看看刘晏了。掀开了杯子,吓得庚痴差点跳了起来,这刘晏的全身都快黑了,唯独左边腰部以上是白的。胸口正中黑白分明好不渗人。
军医说刘晏身上那一道道黑色的像是虫子一般的东西真是毒物侵蚀血脉的结果。当这些黑影子窜到刘晏心脏时就是刘晏毙命之时。
“别看了,最近黑色蔓延越来越快了。一夜就能蔓延一小指。怕是再过不了一周了!”
庚痴无语的看了一眼封疆,这家伙还真是悠闲。靠着火炉温着美酒竟然还说出这种事来。庚痴没得话再说便只能给刘晏将杯子盖好后走了出来。
“真是的,你说刘晏那么好的身手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振宇博听了庚痴这句话将嘴唇一咧,乐了:“哈哈哈,你是不是傻?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对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敢拿我的人头保证七国内正面交手没有一个人能轻易的夺了刘晏性命。但是这暗箭嘛”
庚痴见振宇博乐了,有些不服气的瞪了振宇博一眼道:”行行行,就你懂得多。那你说,咋们怎么办?军医每次见了刘晏就只会摇头。你我都是刘晏从蜀中带出来的,总不能就这么干站着什么都不做吧!“
振宇博又乐了,将庚痴手里的旗子拿过来甩了两下道:”是哟,咋们平日里打仗的时候没有刘晏那个脑子,没有封疆、山淼、殷江那个身手。咱两,对,就是你和我都是靠着刘晏吃肉的马苍蝇一样!“
庚痴摇了摇头道:“不不不,你不是。你可以为刘晏打探情报,分析敌情。但是我就不行,我一点用都没有!“
振宇博将旗子又还给了庚痴道:“咱两就谁都别说谁了。其实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你的优点,刘晏也能看的出。只是他在等你自己去悟出这个道理。只是你从来都不悟,只能就带着那么百十来号人混吃等死吧。”
这要是放在之前,庚痴听了这话肯定要和振宇博打上一架。但是出奇的今天庚痴却将头往前一探露出一个求知欲极强的表情问道:”那你说,我的优点是什么?“
振宇博本想着怎么躲开庚痴极为象征性的一拳,但是庚痴却没有。反倒是那么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振宇博也不好意思再嬉笑了。干咳了两声将面容改的严肃后道:“对,你这人就是不善于思考。但是在这些人中,除了封疆。你和山淼是对刘晏最忠诚的两个人啊。刘晏虽然身手非凡。但是他也一样是个人啊,是人就要休息,吃饭。那时候也就是一个人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山淼那个傻大个子刘晏肯定不会一直带着,显得突兀不说还浪费人才。但是你不一样,你陪着刘晏身边做个侍卫,绝对比任何人都合适!”
庚痴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但是眉头却皱了起来道:“你说的没错,但是就像你说的,我这身手平凡怎么可能保护刘晏呢?”
这话气的振宇博一下子脸憋得通红,啪的一声砸在箭塔的木桩上道:“你真是蠢,刘晏不需要你的保护,他需要的只是你的警惕。你重心耿耿,所以他放心你。只有放心的人在身边他才能彻底的放下来去休息!”
庚痴听了这话,顿时感到茅塞顿开拨云见日一般。猛地对着振宇博的前胸一巴掌道:“不亏是我的好弟兄,行了。等有刘晏好了我就去找他。等咋们回了咸阳,我请你喝酒。对,去仙阙阁,我把塌下的钱都拿出来!”
振宇博摇了摇头,很是嫌弃的捂着胸口看了一眼庚痴。本想骂上几句但是很快又神色暗淡了下去道:“也不知这家伙这次能不能醒来了!”
庚痴本来极为开心的脸也顿时暗淡了下来,和振宇博一起盯着远处不再说话了。风吹着旗子呱呱直响,响的两人心中中都有些焦躁。但是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远方。
庚痴忽然指了指远处道:”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振宇博顺着庚痴指点的方向看去,顿时愁闷的脸更是显得紧张喃喃的道:“是军队!”
“啊?是军队?吹”
庚痴的话没说完,就被振宇博将嘴捂住了。
“这支军队人数不多,全是骑兵。虽然赶得急却是行军队形,不是敌人。应该是大秦军队!”
庚痴用手将眼睛上方一放后瞭望道:“你确定?要是是敌军放进来可就没有办法了!”
振宇博皱了皱眉,将眼睛眯了眯后也不回答庚痴的回答。直接将身子转了过去对着大营之中喊道:“准备开门,有大秦军队前来!”
而此时,殷江正和封疆着急的等待着。两天前封城书信所致,说是解药已送出。此事也就殷江和封疆两人知道,这不正盘算着按照脚力应该是已经到了。毕竟他们骑的那可都日行千里的宝马啊。
殷江是个现实主义者,很少将做期望。一个时辰前殷江讲:“刘晏再这么拖着没办法了,我们深陷东郡之中。暴徒随时可能攻击大营。到时候刘晏这个主帅不出面,怎么稳固军心?咋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口将刘晏先送出去!”
封疆直接拍桌子不行。
“你想都别想。刘晏的身子日益纤弱,现在将他送出去那就是让他死。我不管,刘晏就是死也要死在我身边!”
就这样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儿的耗在殷江的大帐之中。两人各自阐述的道理对方都懂,但是两人自己都没有办法,他们都是将这最后的希望放在了遥遥无期的解药上。
就在两人最难熬之时,账外振宇博的声音就好似一般将两人喊醒了。两人猛地站起,同时迅速的出了大门后封疆高喊着:“快给我把大门打开!”
话没说完。两人一同跨上了自己的马对着营外冲了出去。大门刚刚好的开了一个马能通过的口子,两人一前一后的化作一黑一红的影子飞了出去。
远处大军一路横行,扬起灰尘千万丈将天空遮印的一片黄混。大秦的旗帜迎着烈风在马蹄声中应和飘扬,显得那么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