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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说人心难测。”
沈星阑淡淡的回了一句。
人心难测，这四个字跟关系可挂不上钩。
沈碧涵听懂了沈星阑的意思，也没再嘲讽，只皱眉问道，“你怀疑总是有理由的，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赵嬷嬷是祖母派过去照顾郑姨娘的，赵嬷嬷从一开始就尽心尽力，要不然郑姨娘的恢复速度不会这样快，他们没有必要把郑姨娘治好了养好了，又杀了她。”
听到沈星阑的话，沈碧涵赞同的点头。
所以说，沈府最不可能动手的，也是祖母和赵嬷嬷。
“再者，最近外面也有传言，说沈府的后宅不祥，接二连三的少了人……若是郑姨娘出了事，沈府这传闻闹得更加严重，祖母必定会好好护着郑姨娘。”
只可惜，老夫人再怎么想护着，也是无力回天。
“所以，只可能是沈琴香？”沈碧涵瞪大了眼睛，好似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沈星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继续说道，“也不可能是我，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而且留下郑姨娘还能牵制住你，我想父亲也是这样的想法，他当时根本不在府中，更不可能。”
至于沈良，也是后面赶回来的，更加不可能。
想来想去，也就沈琴香嫌疑最大了。
“可是，怎么可能？难道你真觉得……”
沈星阑可是沈琴香的亲妹妹啊！但是她怎么能这样轻易就怀疑自己的姐姐？
沈碧涵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又觉得沈星阑分析的一点都没错。
“大姐一向是大家闺秀的典范，祖母也正是看重她这一点，那温婉柔弱的样子……还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沈碧涵皱起眉头，看样子就知道她这是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沈星阑没有出声，实际上，她也非常惊讶。
如果真的是沈琴香做的，那她就不得不考虑，叶静淑当初设计要她去替换沈琴香成为活埋的那一个，其中是不是有沈琴香的主动参与了。
“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爹？”沈碧涵平静下来后，才又追问。
“我也只是猜测。”
既然没有证据，还是不要去嚼舌根的好。
“也是。”沈碧涵低下头。
虽然沈星阑千叮咛万嘱咐说是猜测，但是她现在心里已经认定了沈琴香就是凶手。
沈星阑见她不像是要忍气吞声的样子，只得叮嘱，“你也不要轻举妄动，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
“我知道。”
沈碧涵闷闷的回了一句，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去告诉沈瑞。
忽然，她又抬起头，问了一句跟青鸾问的一样的话，“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星阑摇头，她确实不知道原因。
“你是怎么怀疑到沈琴香那里去的，她明明就是你的姐姐，你应该……应该不会怀疑她才对。”
如果是寻常人，的确是下意识的会想着是别人。
但是沈星阑太冷静，太理智了，竟然连最亲近的人都会怀疑。
沈碧涵也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斗不赢这个人了，沈星阑分明就是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