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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青鸾端来水给沈星阑洗漱。
“天还没亮，那两个小丫头就过来了。”
青鸾说到的小丫头，正是沈琴香身边的丫鬟。
“她们说了什么？是打算把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沈星阑一点也不惊讶。
“是。”
青鸾点头，又递给沈星阑擦脸的帕子。
“什么条件？”
沈星阑之前就让青鸾告诉那两个人，如果她们可以把沈琴香所有事告诉自己，自己就能答应她们一个要求。
那两个小丫鬟当时还很害怕，只说了一点点东西出来，就什么也不敢说了，生怕沈琴香知道之后，会直接打死她们。
现在突然又过来找沈星阑，必定是沈琴香把她们给逼急了。
“她们说只要不在沈琴香跟前伺候就可以。”青鸾觉得这个要求真的是个“意外之喜”。
“看来沈琴香越来越暴戾，就连她们也受不住了。”
看着那两个小丫鬟身上的伤就知道，要是她们再不逃走，活活被打死都是可能的，所以还不如赌一把。
“之前王爷不是也说过，在养蛊的人肯定会被蛊影响到，然后变得性情暴戾，身体也变弱。”
这大概是一种平衡，因为蛊对于很多普通人而言根本就是无解的。
“沈琴香已经印证了这一点。”沈星阑附和着说了一句。
“是。”青鸾应声。
“那两个小丫鬟还说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说了……说是沈琴香床头的那个柜子上的花瓶是个机关，可以打开看到那些罐子。”
青鸾觉得，这次那两个小丫鬟倒是说的十分清楚了。
上次就只说沈琴香那里摆了罐子，但是沈星阑过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到过。
“然后呢？那些罐子她们见过？”沈星阑挑眉问道。
“没有，她们说沈琴香不让人靠近，而且每晚深夜房间里还会亮起灯……”
“还有呢？应该还有沈琴香跟哪些人接触了……”
之前沈星阑也有问这个问题，只是那两人都没有说出来。
“有。”青鸾再次点头。
“是谁？”
“说是沈琴香有次出门的时候刚巧见到了……秦君逸，然后她就找上门去了。”
“秦君逸会见她？”沈星阑有些疑惑。
沈琴香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一颗没有用的棋子，在秦君逸看来也是如此，他竟然能跟沈琴香见面？
“那两个小丫鬟说是沈琴香搬出了小姐的名号来，才让秦君逸接见的。”
“那就奇怪了，我在秦君逸面前还有这样大的面子？”
秦君逸那样的人也很害怕别人传出不好的名声来，所以必定会回避自己跟他私底下的关系。
所以，也不知道沈琴香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让秦君逸愿意见她。
“兴许只是借着小姐和沈家去见他的。”青鸾补充道。
“也是。”沈星阑点头，“那个人最擅长的不就是伪装？装的通情达理，温文尔雅，然后逢场作戏。”
“那两个小丫鬟一直都等在门外，所以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过有个丫鬟倒是说沈琴香那天出来后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