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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和少将的飞行器相互之间的通话十分顺畅。
在少将没有透漏任何信息的情况下，李但丁竟然不但对上了传输链接讯号，更是通过了验证。
少将还尚未摆脱农场主的世界，茫然的看着驾驶舱内的屏幕，那不是要塞的标志么？
到要塞了么？
少将瞬间清醒了。
看看周边的显示器，此刻飞船已经通过第三道要塞防线。
少将大吼：“他们是叛军，我被劫持……”
ZN798愣住了，在更高一层级的农场主→鸡，将军→士兵的体系中，少将是作为鸡，作为士兵的存在。
但在危险来临的时刻，尤其是威胁到更高一级的存在的时候，少将和士兵和鸡做的完全一样。
比如农场主如果遇到危险，鸡如果能感知，一定会示警。
少将遇到危险，士兵也会示警。
要塞有了危险，少将也会示警。
这说明什么？
这不就说明社会的层叠性么？
这个层叠性有很明确的方向，有很明确的单一指向。
要塞作为少将更高一层的存在，完全享有少将的忠诚和顺从。
作为少将，享有小队长的忠诚和顺从。
作为小队长，享有战士的忠诚和顺从！
这就像鱼鳞一样，像是羽翼一样。
一片压一片，一根顺一根。
这样看来，少将也只是中间一环，并不是最终的环节。
作为此次事件来说，所有的中间环节都会被简化。
当然，如果是神概念中的简化，那只有一个字——死！
ZN798猜测到了烈飞要问那个问题的原因，以及直白的讲述问题答案行对应的做法。
烈飞是要寻找到这条鱼所有的鳞片轨迹。
这只鸟所有的羽毛顺序。
ZN798突然再次沉重的响起了警钟：“烈飞，他叫烈飞！”
……
……
少将的不理智，让双方都有些措手不及。
表现最差的是李但丁，他最心虚，始终觉得是己方不对。
所以被揭穿的时候显得最慌乱。
高迪一贯的面无表情。
有烈飞做后盾，哪怕是死神神主也只是探路石。
李但丁又被小看了……
ZN798护着少将，独自面对烈飞。
手中没有武器，这让她多少没有自信。
但对方三人手中也没有武器，所以不需要担心。
要塞将这一乱象报告，值班的大校立刻下令：“飞船暂停任何动作，等待检查。”
李但丁熄火。
高迪还是没表情。
烈飞看看少将，看看大屏幕。
少将愣神了，对方根本不慌张。
没有任何一点反应，这和他的预想根本不一样。
就在这时，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
看样子岁数不小了。
再看气势，更是稳健。
烈飞猜到了，这应该是这个要塞的头了吧。
至少得是个上将。
轻轻一把拉过ZN798……
高迪一看烈飞动手了。
哪还等得及，身形化成残影，直接消失在驾驶舱。
大校发现了异常，因为李但丁也违反了命令。飞船是没了任何动作，但是却偏离的方向。
这样的方向，这样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就会撞上要塞。牵引飞船可拖不动具有不同向动力的飞船！
……
少将的双眼闭不上了。
但他浑身瘫软了。
上将看明白了，大校也看明白了。
少将的预警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所有的信息还在汇总，哨卡发生的事正让上将焦头烂额。
本以为负责哨卡的少将来了，就可以弄清楚到底发生过了什么事。
但肘腋之间，发生巨变。
少将只说出了一句话，就死了。
对方只有三个人。
被控制的我方只剩下一个士兵。
少将不闭眼之后，烈飞反而放松了，翘起二郎腿，瞟一眼大屏幕，然后再看看ZN798。
“你觉得我们这样挖下去，是挖出一条大鱼呢？还是成为一个闹剧？”烈飞问道。
ZN798一想，鱼的鳞片叠着鳞片，如果自己是最末端的鳞片，那么一层层找上去，也只能找到接近鱼鳃的鳞片。
然后通过鱼鳃接近鱼脑？
大鱼？对方难道认为这一层层找上去，是发现这鱼鳞的主人是一条大鱼还是这些鱼鳞只是伪装，藏着别的大鱼。
或者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场闹剧。
如果只是闹剧，ZN798不敢置信的看看烈飞，如果真的结果是闹剧，那这家伙岂不是犯下了大罪。关个一千年都不为过。
可如果真有什么大鱼呢？
他所谓的大鱼是怎么样的存在？
消灭十几艘巡航舰，所表现的能力已经匪夷所思了，三分钟之内消灭所有哨卡的有生力量，也已经够夸张了，难道对于对方来说，这个要塞也完全不在话下？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烈飞估算着时间，凭空大声道：“一分钟了，高迪你不要给李但丁树立坏榜样啊！”
高迪加快速度，又过去三十八秒。
再次出现在烈飞面前。
高迪对着烈飞解释道：“确定几处不寻常，多浪费了些时间。”
“一共九十八秒！还行……李但丁，以后就是你干这些杂活，高迪已经给你树立榜样了，你可要有样学样，履行好死神的职责啊！”
“死神的职责？死神有什么职责？”李但丁没想到，这么个空烈飞也要利用。
“该活的不能死，该死的不能活！”烈飞指着大屏幕。
整个大屏幕上顿时犹如下饺子，扑通扑通……
全都倒了。
唯一站住的就是那上将。
上将看着整个要塞中控室的人员全都没了动静，顿时预感不妙。
想要招呼，但招呼谁？
一座死城瞬间没有任何生灵的动静。
上将明白了，哨卡发生的事已经在要塞上演了。
哨卡的战斗人员和工作人员，差不多五千。
要塞的战斗人员和工作人员差不多十万。
对方是在三分钟到五分钟之内解决了哨卡，但却在两分钟之内解决了要塞。
这说明，数量对于对方来说，没有任何限制和阻碍。
上将的判断没错，在哨卡高迪要顾忌到烈飞，小队长，少将，李但丁。
但在要塞，只有上将一人需要高迪格外关注。
其他人都在少将的飞船上。所以，速度更快一些。
……
但上将遇到过这样的事么？
虽然他的推测没有错，但是他怎么敢相信这样的现实。
这已经超出了他作为人类的想象力的极限。
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只有一个人动手了，在九十八秒内解决十万人，而且是精准到没有一丝一毫的能量浪费。
“你们不是人！”上将终于对烈飞三的身份做出了怀疑。
ZN798想起来，对方一开口就是寻找毁灭世界的原因。
随意的虚空漫步……
随意的捏爆巡航舰……
随意的让整个哨卡静悄悄？
以及现在跟随一的让整个要塞静悄悄？
这，难道真的不是人，不是掌握一些匪夷所思的科技的人，而是无法捉摸和理解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