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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呦。"我是在起灵哥的肩上悠悠转醒的,什么姿势都好,没想到他竟然给我用扛的,抵着我的胃难受。
"放我下来。"一手有气无力地拍了拍起灵哥的背。
一直行走的脚步顿了顿,终究是停了下来,周遭没有灯光,我坐在湿湿黏黏的地上,看不清起灵哥的面孔。
"我刚怎么了?"到处摸了下,手上和脚上的伤都有重新包扎的痕迹,缠上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却也没见有什么新的伤口。
起灵哥沉默不语,就见一束灯光亮起,打亮了四周,我眯着眼,他的脸上居然有点凝重,那一霎那,我似乎懂了什么,在肩上的负担又沉重了很多...上次的后果已经超出了我的想像...
"唉呀,你这脸是怎么了,放太久臭掉了?"我故作轻松地问道,满脸笑容,却没有笑意,一点也没有,反而透出一丝丝的凄凉。
眉头微微一蹙,起灵哥不喜欢看我这样我也是知道的,但这是我的防卫,卸下防卫后我什么都不是。
突然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拉入怀中,温度还是熟悉的,却酸涩了眼眶,我的头抵着他的肩膀,没有回抱他,让双手静静地垂着,也没有推开,是不舍留恋之中带了一丝理智,一动也不动,我闭上双眼,沉静吗?我不做回答。
也许很多人还不解我现在的担心和害怕,只是他们未曾懂我背负的...隐瞒的...
松开紧圈住的手,没有眷恋,我带着一如往常的笑容看着眼前的起灵哥,他也是一双沉静如水的眸子,没有改变,却比往常更加汹涌,似乎掀起了惊天波涛。
那刻,我觉得起灵哥的眼里亮着某一种不同的光芒,很是炽热。
我愣了下,一颗有气无力的拳头打上他结实的胸膛,嘴角噙着笑,"在想什么呢?不是要带我去找吴邪和胖子的吗?"
又是淡淡的一眼,我习以为常,看着起灵哥继续在前面熟稔的带起路来。
"我说你别走这么快好不?"小跑的跟在后头,刺痛的脚踝让我走路又拐又跌的,却碰上了这个没有同情心的他,真是好意思让我追着跑。
前面的人蓦地停下了脚步,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居然又被起灵哥扛回肩上。
"唉,你让我下来阿!"
没有回应......
我的脚又蹬又踢的,起灵哥似乎有些被激怒,冷冷道:"再吵把妳扔下来。"我一下就安静的闭上嘴,乖乖任他扛着,直接放弃抵抗,就当搭一次免费的人体交通工具吧!
"这些是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们的耳里,这次起灵哥倒是很主动放下我。
"这壁画该不会也有双层,咱们要不要刮刮看?"
"你个头,没看后面黄色斑驳一片,这就是原貌了。"
声音来自下方,我蹲下身一看,远方似乎有着光点,看来人就在不远处。
悄然无声地站在身后,我们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看着吴邪和胖子,这一刻的我本该心底带有一丝雀跃,感动,或许是不解也有可能。
但我不容许自己现在这般冷静,似乎让冷漠透到骨子里生了根般。
"天真同志,你该不该给我解释下这些东西是再说什么。"胖子带着疑惑的神情,伸手抚摸墙上早已斑驳、褪色的壁画。
"还是我来给你们说说吧!"走出黑暗,我的脸上没有表情,那才是我最初的模样。
"怜妹子,小哥!"胖子看清是我俩之后眼神瞬间就透露出他们的心思。
圆形的拱顶洞穴中间有一根直径一公尺的圆柱,像是这空间的支撑,吴邪和胖子说的壁画其实就是沿着这根柱子盘旋而上,越是上面的图案越是精细,但所有东西都禁不起时间的考验,尤其在这黑暗不见天日潮湿的海底。
眼神撇开与壁画对视,对于我,那有段不怎么好的回忆。
我这小小的一个动作却被吴邪观察到,他抢在我前头道:"这应该是在讲一个祭祀的过程,虽然不知道你们从哪冒出来的,不过大家应该都有发现这墓里面只要雕像有关人甚至动物都没有眼睛。"
确实,从一开始作为镇墓兽的狐狸都只剩下深陷的眼窝就能看得出来,这举动铁定是当时造墓人刻意而为。
吴邪和胖子的解释还在进行着,只是当我的眼神接触到画上时却再也离不开了,仿佛画中的事证在我脑海中重新上演......
那是一个女孩,应该是年轻的,模样已经看不清,脸的轮廓周围剥落得特别严重,有些还长起了青苔,攀附着,也许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画中人的脸孔。
稳稳地坐在一个祭坛上,这确实像是一个祭祀,下头的一个男子手捧一把小刀,跪着高举过头,下一幕终于有了女孩的脸,不过却布满了鲜血,男子手中多了两颗圆形的东西,我知道,那些人正在剜出女孩的双眼,鲜血顺着娇小的脸庞蜿蜒而下,我恍惚之间好像看见深陷的眼窝藏着一双哀戚的眼睛,而那血一滴一滴,永无止尽的从失去灵魂的眼眶滑落,也许在哭诉或着憎恨。
我没敢再继续看下去,结局肯定不用猜的,像是在嘲笑那些人的愚蠢般,我蓦地开口:"被剜去的双眼还在,就在这个墓里,人们给了它一个新名字,叫斑彩石。"没有丝毫迟疑,我一语道破所有的事。
斑彩石被誉为七彩瑰宝,据说是因为吸收了宇宙大地的精华才能如此光彩照人,也许正因为眼睛搜集了人间美丽的画面,那女孩的双眸才能化为七彩夺目的斑彩石。
"东西过了那么多年早就腐成不知道什么了,不对...怜妹子...妳会那么清楚?"胖子惊讶地向后跳了一步,眼里除了惊讶还有警惕。
"妳...不是暄怜...?"
我不动声色,没有否认,我是不是起灵哥比我更清楚,但沉默只会让彼此的鸿沟无止尽的扩大。
"她是。"起灵哥替我承认,而我低下头,像是在思索什么,其实只是不想开口,脑袋一片空白。
"真是的,别让人担心嘛!"吴邪过来拍拍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