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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骆念拿着手机走出来,把房门重新反锁上,仔细观察了一下门锁,并没有被人为毁坏的痕迹。
蓝萱的电话没人接。
骆念打了三个,全都是未接听状态。
她翻出来蓝萱一个同事晓峰的电话,“晓峰,是我,骆念。”
“念念姐,怎么啦?”
“蓝萱今天去上班了么?”
“上了啊,不过今天她提早走了半个小时,我们吃饭聚会她都没有来。”
骆念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说有什么事儿了么?”
“说家里来了客人。”
但她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蓝萱是一家私家侦探事务所的探员,因为她自身高超的计算机技巧,也算是黑客了。
这一行,容易得罪人。
她想过报警,叫警察介入。
不过万一不是呢?
蓝萱家里也不知道有什么不能叫警察见的东西,如果被发现了,这事儿就变得更复杂了。
骆念下来的时候去了趟物业,要调监控。
物业负责人说:“你不是我们小区的住户吧?”
骆念说:“我朋友是这里的住户,但是她失踪了,我想要查一查监控,看看有没有强制性的事情发生。”
“失踪了该报警,到时候警察来调查我们配合。”
骆念话说遍了,这物业负责人就是软硬不吃。
物业的负责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咬了一根香烟,正在找打火机。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从后面递上来一个打火机。
打火机咔啪一声,就点亮了一朵火苗。
负责人一看,是一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骆念也吓了一跳,谢景焕来这儿干什么?
物业负责人朝着谢景焕扬了扬下巴,“你有什么事儿?”
打火机在谢景焕的手指尖转了个圈,收回口袋里,“她有什么事儿,我就有什么事儿。”
物业负责人也是吊的不行,“原来是一伙儿的啊,你觉得你给我点烟,我就能不管规定叫她看监控录像?”
“不觉得。”
谢景焕笑了一下,猛地抬手握住了这人的手腕,一个巧劲儿就把负责人的手臂给卡在了后腰上。
负责人顿时疼的嗷嗷乱叫,“我要报警!”
“等警察来了,你的胳膊也就卸掉了。”
谢景焕朝着骆念扬了扬下巴,“去,翻监控。”
骆念从没见过谢景焕这样无赖痞气的时候,咬着烟蒂的时候,真的像是个小混混。
监控上有时间编号,骆念很快就翻到了当天的,在快进过程中,她看到了有几个人来到了蓝萱的公寓门口。
是蓝萱亲自开的门。
几个人进去之后,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蓝萱和这几个人一起出来,也没有发生任何肢体上的冲突,就上了电梯走了。
“倒回去。”
谢景焕沉沉的开口。
骆念又往回倒了两分钟,监控录像停在刚上电梯的时候,谢景焕看着屏幕上的人,眯了眯眼睛。
物业负责人哼哼唧唧,“你们监控也看了,能松开我了吧。”
谢景焕一松开他,他就揉着肩胛骨,“我这把老骨头诶。”
从物业出来,骆念的心更加焦灼。
她不知道监控上的那些人,也不看不出和蓝萱有什么仇怨。
“喂,你认识监控上的人?”
谢景焕向前走了两步,扬了扬眉梢,“骆大小姐在跟我说话?”
“……”
骆念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把谢景焕甩在身后。
她心里有事,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要给谁打电话,心急如焚也只能焚她自己。
到了骆家别墅外面,骆念在车上又停留了几秒钟,想了想也实在是没有可以去找蓝萱的地方,才付了车钱下车。
刚走下车门,就被后面车里下来的男人给抱了个满怀,紧接着就压在了阴影处的电线杆后面,带着浓烈酒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骆念闻到他嘴里的酒味儿,别开脸,刚才怎么没闻到他嘴里酒味儿这么冲,“松手。”
谢景焕跟了她一路,怎么可能现在叫她给溜了。
她越是挣扎,就越是被男人握着手腕握的紧。
骆念受不了了,她果断的抬膝,猛地就朝着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踢了过去,男人别腰躲开,直接用腿去夹骆念的腰。
骆念似乎已经料到,抬脚一勾。
虽然谢景焕是男人,力道大很多,可是刚好没有踩着地,就被骆念给勾的失了重心,骆念就直接从谢景焕的胳膊下面钻了出去。
谁知道,还没向前跑两步,就被谢景焕给一把抓住了后衣领。
衣领一勒,她差点就吐出来。
谢景焕这次也没留情面,紧搂着她的腰朝着把她抱了起来,直接扔到车后座了。
骆念摔的头晕脑花,还没来得及起来,谢景焕已经落下了中控锁,车子飞快的开走了。
李嫂出来扔垃圾,本来还听着外面有动静,一看,有一只野猫瞄了一声跑走了。
车上,骆念气息紊乱,“谢景焕,你是不是疯了?”
“没有。”
“……”
他听不出来她是讽刺么?还一本正经的回答她没有?
骆念抱着手臂靠在车座上,“你现在停车,你这是酒驾,万一出了车祸怎么办?”
“你怕死?”
“怕。”
“别怕,我陪你。”
“……”
骆念觉得谢景焕真的是疯了。
怪不得以前蓝萱说过,其实谈恋爱不怕分手,就怕分手还遇上一个要死要活死缠烂打的。
骆念手边放了一份报纸。
报纸上是本市社会新闻。
她随便扫了一眼,有宋体加黑的大字标题:“女子分手后惨遭前男友杀害,身中十七刀。”
“……”
骆念再抬头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谢景焕,刚好从后视镜里和男人的目光汇合。
“我没喝酒,就只是在嘴里面含了一会儿,你不用怕一车两命。”
骆念翻了翻眼睛。
她知道现在也挣脱不了谢景焕,索性不再无用功,扭头看车窗外,思索着蓝萱的事情。
蓝萱最近在配合调查一起案子,好像挺机密的,难道是有人想要把她给灭口了?
谢景焕这条路不知道是要去哪儿,黑漆漆的,一直到一个巷子口,才停了下来。
“这是哪儿?”
谢景焕已经开了车门,他从副驾驶位上拿起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酒瓶子,喝了一口酒。
“这次我是真喝酒了,回去你开车。”
骆念看了他一眼,当即就想要翻过驾驶位,结果动作都做了一半,才看见车钥匙已经被拔了。
谢景焕倚着车门站定,手中的钥匙在向上抛出圆滑的弧线。
骆念跟着下了车。
巷子口有一盏路灯,灯光晕黄,还有飞舞的小虫子在周围乱飞。
骆念跟着谢景焕朝着里面低矮的平房里面走,看见街口的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剪水巷”。
她脑子里闪现过一道亮光。
“这里是不是有个地下赌场?”
“你知道?”谢景焕挑了挑眉。
骆念在蓝萱的书房看见过。
她前些天一直在蓝萱家里蹭吃蹭住,闲来无事还跑去书房里去抽出两本小说来看看,有一次就看到了蓝萱电脑上的监控录像,就是这个街道名。
她问了蓝萱这是哪儿,蓝萱特别指了指电脑左上角的一个监控视频,“地下赌场。”
和骆念在蓝萱电脑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谢景焕在一道深蓝色的卷闸门前停下了脚步。
骆念抬头看了一眼上面招牌,XX机械维修。
谢景焕单手插着裤袋,摸出一只香烟来咬着,跟没骨头似的靠在门边,才扣了扣门。
骆念这才仔细的观察了下谢景焕。
他和平日里西装革履不一样,今天穿的是休闲的白T,外加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夹克。
头发也没有用定型,很凌乱的都直竖着。
看起来倒是别有另一种不羁痞气的味道。
卷闸门从里面拉开,一个长得有点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男人伸出头来,“修车?”
谢景焕咬着烟吐字不清的说:“我是琨哥介绍来玩儿的。”
这小个子男人看起来贼精,让开了路,却又在谢景焕抬步向前走的时候,堵住了后面跟着的骆念。
“她是谁?”
谢景焕就已经勾了勾手,一下把骆念给扯到了怀里,轻蔑的睨过去,“我马子。”
骆念:“……”
她也没拒绝,跟在谢景焕身边,在他耳边问:“你觉得蓝萱是被带到这里面来了?”
谢景焕睨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蓝萱的?”
“那你来干什么?”
“赌钱,”谢景焕在骆念的臀上捏了一把,眯着眼睛在她的脸上吐了一口烟气,“泡妞。”
骆念当即抓住了谢景焕乱动的手,手肘在他小腹上杵了一下。
谢景焕也不恼,拉过骆念的手抓在自己手里,“给为夫点面子。”
骆念瞪了他一眼。
外面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机械维修的店面,往里面走,走过一个仓库,下去,就别有洞天了。
里面烟雾缭绕,光亮的灯光下,是一张一张的牌桌,靠墙的位置还有一排老虎机。
这种地方,也不是说不会被查,敢这么着,肯定是有点门路的。
谢景焕先去买了一千块钱的牌码,揽着骆念来到一个牌桌前,牌桌上玩儿的是最简单的赌大小。
谢景焕斜斜的咬着烟蒂,“押大。”
中间荷官花样摇骰子,最后甩出三、二、三。
骆念噗的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本来看着谢景焕这幅样子,还以为是稳赢的。
谢景焕勾着骆念的脖子,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你说下一局猜什么?”
骆念忍了几忍才没有去擦自己的嘴,“我又不会。”
谢景焕手指抹了一下她的嘴角,“口红花了,去洗手间补一补吧。”
骆念脑中一动,“行,那我待会儿过来。”
她拿着化妆包转身,问了一个人洗手间的方向。
这是谢景焕给她机会叫她随便看看,是不是能找到蓝萱,毕竟一个人行动要比两个人注意力小的多。
她先去了趟洗手间,在里面呆了有三四分钟,才出来补妆。
随手拿出一支口红,在唇上薄涂了一层,她从洗手间的镜子看见走廊尽头有一间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拎着饭盒的人,又关上了。
需要送饭?
骆念想了想,拿着手机装作是在打电话的模样,缓步踱过去。
门从外面上了一个锁,是挂在上面的,骆念左右看了一眼,飞快的把锁给打开,推开一条缝隙看里面。
“蓝萱!”
骆念压低声音叫了一声,急忙闪身进来。
蓝萱靠坐在墙角,闭着眼睛,脸色很白,听见骆念的声音才睁开眼睛,看见骆念十分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骆念走过来就要扶蓝萱,“我到你家去了,里面的东西被翻成那样,我能不管么?”
蓝萱身上用不上劲儿来,骆念咬着牙扶她,她摇摇晃晃了两下,“他们喂我吃了一种药,现在浑身没劲儿。”
骆念骂了一声,“谢景焕在外面,我去叫他想想办法。”
她确认蓝萱没受什么伤,便出去了,在外面找到谢景焕,谢景焕面前的牌码已经快输光了。
骆念抽了抽嘴角,就这样还想要来赌。
她俯下身来,在谢景焕耳边说:“找到蓝萱了。”
谢景焕眼睛里浓黑的光一闪,拍了拍骆念的手,“等我玩儿完这一把就过来陪你。”
骆念看着谢景焕面前剩下的为数不多的牌码,恐怕是输完了吧。
就在骆念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想个办法把蓝萱从这里面带走的时候,忽然整个赌场大厅里面都静了一下。
她本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谢景焕却眯着眼睛,将骆念一把拉到自己的怀中坐了下来,把玩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咬着她的耳朵,“不用我们想办法了。”
骆念看见从门口进来一个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黑,黑色的轻薄风衣在身后旋起一阵风,目光凛冽,五官不如谢景焕的温润,深刻冷厉,就连轮廓都好似刀锋一样。
这人骆念见过。
那天晚上在蓝萱家门口,她两度敲门又两度来开门的某男,蓝萱养的野男人。
负责赌场治安的一个红发男听见消息就跑来了,一溜小跑,手里还举着烟,“霍爷,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啊。”
霍烽眼底一沉,挥开这红发男手里递上来的烟,“她呢?”
红发男被推的差点就是一个踉跄,站直了又是嘻嘻哈哈的笑,“霍爷,您说谁啊?”
霍烽眼神已经沉的不能再沉了。
他顿下脚步来,朝着红发男一步一步的走近。
这种威压,叫红发男心里一个咯噔,已经是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他向后退着,退到牌桌前,退无可退,扯着笑,“霍爷,咱们有话好好说……嗷……”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霍烽给一只手拎了起来,往后面的牌桌上一摔,牌桌上面的麻将牌、牌码哗啦啦掉了一地。
红发男爬起来,揉着自己摔疼了的肩膀,“你这是要公开跟六哥翻脸了!?”
走廊上有一个人跑过来,在霍烽耳边耳语了几句。
霍烽冷峭的勾了勾唇,“翻脸不翻脸,请便。”
他大步朝着大厅右侧第三条走廊走过去,走廊尽头的门大开着,他远远地就看见房间里头,靠坐在墙角一声不响的蓝萱。
他直接俯身将蓝萱给打横抱了起来。
蓝萱眼睛睁开一条缝,“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等着回头给你收尸?”霍烽冷嘲了一句。
霍烽抱着蓝萱从里面面大步走出来,前面已经有几个人挡在了门口。
手里都带着家伙,看起来穷凶极恶。
霍烽眼底有锋芒闪过,“有事儿就说事儿,告诉你们六哥,想来事儿就冲着老子来,别对老子女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蓝萱已经看见了骆念,她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骆念没有站起来,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蓝萱被抱走。
她和谢景焕从地下赌场染了一身的烟味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她给蓝萱打电话,蓝萱手机还不通,她不免的有点着急了。
“霍烽不会伤害蓝萱,你不用担心。”
“他是什么人?”骆念问。
谢景焕食指在两侧太阳穴轻按了两下,“道上的人。”
在车上,谢景焕才告诉骆念。
在C市,是有南城和北城之分,北城那边老大是顾青城,最大的夜总会夜色就是他开的,也是沈氏总裁,算是游走在黑白两色都游刃有余。
而南城,一帮人服气的都是霍烽。能打,又硬气,为人狠辣,赏罚分明。
霍烽是纯黑的,祖上往上推三代,还是青帮的帮主。
“蓝萱应该是自己也惹了点地下赌场的事儿,不过不严重,多数都是冲着霍烽来的。”
“六哥是谁?”骆念刚才听那个红发男提了好几次。
“跟他抢地盘的,做人做事比较没有原则,奸淫掳掠,作奸犯科的事儿,什么都干,只要是能赚钱。”
骆念陷入了沉默。
蓝萱不知道怎么和这些人扯上了关系,不过,霍烽敢放话说蓝萱是他女人,两人关系绝对已经到了很亲密的程度了。
她先送了谢景焕回谢家,到了门口就开车门下车,被谢景焕握住了手腕。
“开我的车走吧。”
“算了吧,我怕到家被骆丽娇的目光射成蜂窝煤。”
“……”
骆念往前走了两步,又重新折返回来,敲了敲车窗。
谢景焕刚一降下车窗,骆念就伸手进来拉住了他的领口。
不过今天穿的是T恤,没有衬衫领子好扯。
“我这人最讨厌两种男人,一种自以为是纠缠不休的,一种明明有现任非要跟前任搞暧昧的。”
谢景焕觉得好笑,勾着唇角问她:“那你说我是哪种?”
“不好意思,你全占了。”
骆念松开谢景焕就大步朝着路口走去,刚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她扬了下手。
“我没跟骆丽娇发生关系。”
骆念已经开了出租车车门,听见这句话,瞳孔有些惊诧的微微放大,转首看向谢景焕。
“以前没有,那晚也没有。”
今晚没有月亮。
只有路灯灯光下他拉长的影子,寂寥,形单影只。
骆念吸了一口气,上了车。
谢景焕站着没动,在后车镜里看着的人影越来越小,直到车子转了个弯,看不见了。
…………
骆念一直到第二天才联系到蓝萱。
发过去的是一条视频通话,骆念看出来蓝萱背后的布景是医院白墙和输液吊瓶,直接问:“在哪家医院?”
蓝萱抱着腿,“没什么事儿,你不用来看我。”
“定位发给我,”骆念说,“你知道我这人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蓝萱当然知道。
骆念的性子自小就是如此,她用手机给骆念发了个定位过去,“路过宋记帮我带一份梅花糕。”
半个小时后,骆念拿着两份打包好刚出炉的梅花糕来到了病房门口。
没想到病房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霍烽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听到有人来,懒懒的抬了抬眼皮,落在了骆念手里拿着的梅花糕上。
骆念看了她一眼,就朝着蓝萱走过去,“刚出炉的,还是热的。”
蓝萱脸色还是白,说话声音很低,是药物作用的后遗症,需要输两天液清一下血液。
霍烽皱着眉看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骆念见蓝萱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便替她答了,“梅花糕。”
“你喜欢吃?”
蓝萱还是没说话。
骆念稀奇的很,“她最喜欢吃的一种糕点,还喜欢吃玫瑰坊的红豆饼。”
霍烽伸手想要捏一块,被蓝萱给打了一下手背。
“骆小念买给我的。”
蓝萱直接护着把糕点盒子给盖上了。
霍烽:“……”
骆念:“……”
骆念本来打算问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霍烽也不出去,她当着一个外人的面,体己话也不好说。
倪朵又打来电话,骆念索性站起来告辞。
临走前,蓝萱说:“骆小念,昨天的事情你别管。”
“那你……”
“我不会有事。”
既然蓝萱说了,那骆念就相信不会有事。
骆念回到公司,倪朵将绿野项目的调查报告给重新递了上来。
“卷了钱外逃的叫刘强,现在在监狱的叫宋冶,死者名叫张国栋,现在还在医院的是他的儿子张梁。”
骆念随手又翻了几页,“给死者的抚恤金呢?”
“张家的亲戚拿了。”
“那医院会平白无故的给一个植物人进行长达一年的治疗?”
“那个……”
倪朵欲言又止。
骆念挑了挑眉梢,“有什么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