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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琅琛慌张的搂住少年软软的身子,立即要喊手下人去叫大夫来,却又硬生生止住了。慕君颉身体的一分一毫苏琅琛都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而他此刻的模样似乎也没办法见人。少年整个人静静躺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细嫩的肌肤上满是吻痕,过度的索取和催情药的药效让他在昏过去之后还无意识的断断续续的微微抽搐。少年全身都泛起了潮红,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下透出樱花瓣一样动人的颜色,连精致的脚趾都呈现着异常漂亮的嫣红。
单单只是看着慕君颉此刻的样子,苏琅琛的*差点又遏制不住,急忙用力拍向自己的合谷穴,靠着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从慕君颉的身体退出。白液立刻顺着少年的大腿从里面缓缓流下,入口处已经红肿不堪,唯一庆幸的是因为进行过充分的扩张,那里并没有撕裂受伤。
苏琅琛知道自己完全失控了。这是他第一次见他的宝贝的致命的妖娆,纯洁中不自知的诱惑、高謿时令人惊艳的迷乱、还有少年屈身被压的羞涩和本能抗拒,一举一动全都让他痴迷而疯狂,让他产生了更加病态的爱恋,连少年一声轻微的喘息落在他耳中都无比煽情。
不敢再有一刻耽搁,苏琅琛抱起慕君颉快步通过卧室的暗门走进浴池。水面热气氤氲,苏琅琛搂着慕君颉泡入水中,小心翼翼的把他身体上下包括后面全都一点点冲洗干净,用毯子裹着轻轻放到干松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坐在床边,仔细的给红肿的后面上了药,身上其它破皮的地方也都处理了一遍。
待苏琅琛拿小孩平日睡觉时最喜欢穿的月白色软绸内衫给他穿好,又用被子盖的严严实实,才命下人进来。慕君颉完全失去了意识,从头到尾任由苏琅琛摆弄,对外界连基本的反应都没有,苏琅琛看着昏睡中的小孩,忍不住越发觉得心慌。
大夫很快被叫了来,地毯也全换上了新的。慕君颉刚被苏琅琛带到山庄时经常生病发烧,因此医阁离琅阁并不远,以便于随时待命。徐大夫进屋后摸了摸慕君颉的脉,顿时皱起了眉。
小孩此刻已经起了烧,全身滚烫,面上带着极不正常的嫣红。徐大夫也是个名医,祖上一直是医药世家,却对慕君颉的情况犯了难,谨慎的道,“少主身体底子虚,加上还年幼,是万万用不得催情之类的药物的……这次发烧来势迅速又凶猛,不仅仅因为邪风入体,还有心理原因,恐怕不那么容易好起来……”
苏琅琛心口狠狠一抽,手无意识的握紧了床头柱上的雕花。徐大夫认真又严肃的继续说:“我会开药尽力让少主退烧,若不早点退烧,估计病情就会恶化了。而且这种大病每生一次,他的身体就会更差一些,若再来几次,不仅影响寿数,恐怕性命都有危险。”
苏琅琛始终一言不发的望着慕君颉,听得此话,拳头猛然握的更紧。徐大夫起身准备去熬药,又道:“庄主……”
“怎么?”连喊了两声苏琅琛才抬头看了徐大夫一眼,然后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捏碎了柱头的雕花,力气大到碎木片全都深陷进肉里,整个手掌包括指尖都是血渍。
虽然只是皮肉之伤,但十指连心,也是会痛的,可苏琅琛所有心思都在慕君颉身上,连雕花何时碎裂都不知道。
心疼的感觉太强烈,早已把其他所有疼痛都盖过了。苏琅琛只随便用袖子擦掉手上的血,目光又转向安静躺在床上的少年,幽深的眼神似乎流淌着无尽的深情和寂寞,又暗藏了万千偏执疯狂的漩涡湍流,对徐大夫道:“需要什么都尽管说,我要慕慕赶快好起来。”
轻缓的语气透着危险和不容置疑,徐大夫站着的腿忍不住一抖。
后半夜慕君颉烧的更厉害,喝下的药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苏琅琛一直守在慕君颉身边,天亮的时候,小孩忽然像是做了噩梦一样开始不安呓语,光洁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抬起手似乎想要找什么东西。
“慕慕,慕慕。”苏琅琛焦急的喊慕君颉的名字,把耳朵贴近小孩嘴唇,想要听清他在讲什么。
“琅琛……”慕君颉的声音终于大到足以让苏琅琛听清,晶莹的泪水随即从眼角滑下来,手还在寻找着,“琅琛……”
一瞬间苏琅琛觉得自己的胸口像被碾碎了一般。
爱到心尖子里的珍宝高烧不退神志不清的一遍遍叫自己名字,而将他弄成这样的正是自己。这一刻的感觉,简直终生难忘。小孩的手仿佛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把那里全都掏空了,让一时他痛的快没法呼吸。
慕君颉觉得自己掉进一个巨大的熔炉里,四处都是烈火,那个他喜欢的在乎的,会宠溺而包容的对他微笑、温和而深情的对他说话的苏琅琛忽然被火焰吞噬了,变成令他陌生而害怕的另一个人,那个人长着琅琛的样子,吐出的却是利刃般伤人的字眼。只是随便一句误解和侮辱性的话,就轻易的让他难过的像虚喘症复发一样喘不过气来。
烈火烧的慕君颉全身都疼,那种痛楚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却又清晰而真实的让他无法逃避。
爹爹,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会那么疼?不喜欢了也不在乎了,是不是就不疼了?
“……琅琛……琅琛……”慕君颉终于停止了寻找,手无力的软软垂了下来,眼泪越流越凶,声音却变的非常小,直至微不可闻。
一碗新熬的药被端来,苏琅琛起身接过药,那双不管什么事都沉稳有力处变不惊的手,此刻端着药碗,却在不断的颤抖。
心像被刀不停划到鲜血淋漓,苏琅琛却不能后悔。因为一旦后悔,就什么都白费了。苏琅琛死死握紧了那只已被碎木弄伤的手,拼命忍着心疼。他宁愿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只要能把慕君颉留在身边。
“慕慕,都是你的错,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苏琅琛用嘴一点点给慕君颉哺药,异常轻柔的摩挲少年苍白的唇,“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了,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天色终于彻底放亮,这一夜似乎无比漫长,而彻夜未眠的并非苏琅琛一人。
站在倚翠院看着满厅的血腥以及造成这场血腥的始作俑者,一向潇洒镇定的赵曙却再也无法维持脸上面具一样的微笑。
赵曙一直觉得他很了解他的十七弟,这个弟弟从小到大都异常省心,自立而早熟,唯一的缺点就是性格冷淡,不喜欢别人触碰更不喜欢说话。但这些在赵曙看来,根本不算问题。可此刻看着满手血腥却依旧面无表情的高大青年,赵曙突然觉得有些心惊。他猛地想起赵宗治出生的那天,那个莫名其妙闯进府邸,然后被父亲命人强行赶走的落魄道士神经兮兮嚷嚷的话:“睚眦转世,性残嗜杀。”
“阿治,”赵曙缓了缓神,走近赵宗治,“这是怎么回事?”
赵宗治冷冷吐出两个字:“找人。”
“找什么人?”
“下舂药的人。”赵宗治哗啦一下撕掉一片衣摆,继而神情异常专注而轻柔的仔细擦拭手中沾满了血的剑——那把慕君颉送他的玄铁剑。
“你找到了?”
“嗯。”赵宗治面瘫着一张脸,将脚边的一个人踢到赵曙跟前。那人满身是血,根本不知死活。
满楼的人都被赵宗治通过武力镇压而集中到大厅,大厅前后门全被他封死。赵宗治认定了来妓院玩的恩客一般只会从妓院购买舂药,绝不会做进妓院还自带舂药这种多此一举的事,于是先从倚翠院的龟公和小厮审起。面无表情却一身煞气的赵宗治在众人眼里就如同修罗,那些龟公根本不耐打,不过一会就把蒋晋供了出来。
赵曙环视一周,却见满厅的人中浑身是血的不下于十个,剩下的也大都面露惶恐,“那其他人是怎么回事?”
“有几个不愿意下楼,所以直接用掌击下来。还有几个太吵,在我找人的时候一直嚷着要走,随手给了几剑让他们安静一点。”赵宗治又踢了两个血人过来,“这两个,给药的龟公和送酒的小厮,帮凶也一样该死。”
赵曙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下来:“阿治,他们根本罪不至死!”
“在我眼里,他们都该死。”赵宗治看着躺在地上的蒋晋,想到蒋晋招出的龌蹉想法以及包厢里准备好的玉势皮鞭钢针之类的虐待用具,眼神一瞬间冰冷骇人,“我连对他说话声音大点都舍不得,他怎么敢……!”
赵曙立即就反应过来赵宗治口中的‘他’是指谁,微怔了片刻,“慕慕虽然受了惊,但毕竟没有出事,可你在这种地方公然滥用私刑,有没有想过后果!”
“他们不敢说出去。”赵宗治漫不经心的扫了眼满厅的人,“审问的时候,顺便从每个人嘴里都撬了点把柄。”
这世界上谁没有秘密呢?每个人都想死守着秘密,不让其他人知道。就像自己一样,心里秘密的住了一只鬼,却只宁愿默默在一旁一直守着那个少年,不让他知道。
待把剑擦干净,赵宗治轻轻放到剑鞘中,终于抬头望向了赵曙,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就算被陛下和百官知道了,也不过就是贬为庶民,——我不是你,对于是不是皇族,我从来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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