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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两人正斗智斗勇,而那屠庆元却是疼得鬼哭狼嚎,捂着自己滴血的手掌痛得直叫唤,手上华贵的白玉扳指也被鲜血浸脏了。
“一帮瞎了眼的,爷在你们跟前儿被人欺负了,都是死人吗?!”
众家奴们缓过神来,这才想着要替自家主子报仇,个个捋袖管甩膀子就要上去擒拿两人。
一群人生龙活虎、凶神恶煞地冲上去,哼,不长眼的东西,我们屠家可不是好惹的呢!
萧辰目的已经达到,哪里还会与这群人忍让周旋,原本压抑火气一下子就喷涌出来,可这群恶狗哪值得自己亲自动手呢?
他曲起手指放在嘴边,轻吹出一声奇异的口哨,便转身拾级而上。
几乎只是瞬息之间,明竹轩的角落里就窜出了数个锦衣侍卫来,一出手就将一众走狗拦了下来。侍卫手法干净利落至极,而且极为狠辣,上来就折断了他们的手脚,一时间骨骼断裂的“咔嚓”声、打断手脚的痛喊声响个不停。
这声音听来极为骇人,可这还是萧辰手下留情,没让侍卫们下杀手。要知道胆敢对他不利,向来是一刀结果,再无商量的。
冰凝虽是早知这些人必定下场惨烈,可活生生发生在自己面前,仍是不舒服得很。
见她皱了眉头,萧辰知她已是不忍,比了个手势,一众侍卫就将这群半死不活的家奴扔出了明竹轩。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简直将在场除了萧辰、冰凝之外的人吓得胆战心惊,那扎伤了手的屠庆元更是脸色灰白一片。
“你们到底是谁,竟敢这般挑衅?!这帝都还有没有王法了?”一个从不讲王法的无赖纨绔如今落到这种境地竟也要人讲王法了,岂不可笑?
众人心惊于萧辰的手段,可心里却觉得酣畅淋漓,这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豺狼遇虎也要遁地走了!
“自己识相些便滚出去,我不保证待会儿自己会不会改变主意。”萧辰头都不回就冷冷地撂下话来,强大的气势压得人心中一颤。
这般行止完全不像是刚才那个任由人摆布的温润少年,根本就是个狠辣无情的冷血魔神,方才那般他都是故意伪装的吧?
屠庆元被他的话狠狠噎了一下,虽有惧意,但亦不愿在众人跟前失了脸面,梗着脖子便吼道:“你等着,爷现在收拾不了你们,马上就找能收拾你们的人来!有本事你们这对狗男女别跑啊,别跑!”
萧辰听闻这话,脚下一滞,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你得罪了我便罢了,你还敢捎带上她,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给我狠狠掌嘴,抽到不能说话为止!”
那屠庆元还要再叫,早被人堵了嘴掌掴,一时间便只有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再没有闲杂人等的聒噪,萧辰脸色缓和了些,大踏步走到冰凝面前。斜倚着栏杆便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可是说了,我是你的人。那你也是我的人,是不是?”
冰凝俏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把头一偏:“浑说什么?自然你是我的,我还是我的!”
萧辰被她这狡赖胡缠的话惹得差点儿笑出声来,便做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难道忘了,一个多月前你可就卖给我了,早就是我的人了!”
说着,伸出大掌就牵着她的小手往楼上带,那姿势像是做了无数次,熟稔得很。
冰凝羞极了,自她长大还从未在人前和男子这么亲密地牵手!顿时脚步就钉在当场,死活不肯随他走了。
“我脚还没好全,你自己先走罢!”
见她这般忸怩耍赖,撒谎不打草稿,萧辰愈发觉得有趣,便浅笑着凑到她面前,直盯着她明净的双眸。
一时间,冰凝只觉得一股清冽安心的气息笼罩着她,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仿佛再过片刻就要像只兔子蹦出来一般。
那人瞧着她脸蛋绯红,语调也愈发地柔和起来:“乖乖地自己走路好不好?这是在外面,一时不能抱着你,虽然我也很想……那样”
他怎么能这么……冰凝的脸一下子爆红,死命甩开他的手就跑上了楼。
怎么,小丫头又生气了,萧辰摸摸鼻子,拔腿就追了上去。
在场的看客已经惊得目瞪口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一名下奴公然勾引自家小姐吗?
今天这热闹可是越看越□□迭起,越看越匪夷所思啊!
经此一事,这帝都里的说书先生可是火得不行,每日主讲的话题便是“侠义女痛斥蜣螂将,俊小厮恋上贵千金”。
说得那叫一个妙语连珠,舌灿莲花,听得茶客拍案叫绝,欲罢不能。结果直接导致各个茶楼每日顾客盈门,几乎赚得盆满钵满。
而这反派男二号屠庆元,就得了一个“蜣螂将军”的“美称”,自此再不敢出门见人。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此刻,正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二楼的拐角处闪出两个挺拔的身影来。
一人身材高大魁梧,嗓音粗犷:“主子,刚刚那少年不过就十六七岁,倒是气势逼人,果决狠辣,恐怕不是什么寻常人物。”
“那人绝不是什么下奴,必定大有来头。”说话的是一位紫袍玉带的年轻公子,他鼻梁高挺,肤质白皙,偏偏脸型棱角分明,俊朗之中颇具英气。
“不过那位姑娘才是真正特别的,你没见那人虽俊逸不凡,却事事要瞧她的眼色?能让这么一个人中之龙屈膝折腰,定是爱煞她了!”
只那姑娘怎么这般眼熟,竟是仿佛见过一般呢?!他心中一跳,思索良久却仍是一无所获。
可自己明明是第一次到大梁来,怎么会见过这个小姑娘呢?必定是自己想多了,竟是疑神疑鬼起来。
这厢两人正暗中猜测,可包间里却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
本来是要好好“折腾”萧辰一番的,到头来居然还是折在他的手里,一不留神还被人家又占了便宜。
冰凝怒火上涌,气得不行,你以为就你是老虎,偏我就是任人揉捏的花猫吗!你高兴就摸我两把,不高兴就抽我两下!
刚冲进包间,回身就使劲儿把门狠狠一摔,就听见身后萧辰“哎呦”一声叫起痛来。
冰凝心里一惊,自己使了多大力气心里清楚得很,别真把他给伤着了。
回头看时,就见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鼻子,脸上一副痛苦隐忍的表情。
冰凝三步并作两步,赶忙跑到他身边来,踮起脚尖拽下他的手,凑上前就要瞧瞧他的伤势。
只见玉白的鼻梁挺翘得很,脸上也没半点红印淤青,干干净净,分明没有受伤!
你个骗子!骗了一次不够,还要再骗是不是?!
冰凝气得恨不得挥他一拳,揍他个鼻青脸肿。可摄于积威,她哪敢蹬鼻子上脸捋虎须呢?
于是,甩下他的手,回身就走,再不理他。
萧辰瞧她气鼓鼓的小模样,一屁股坐下便恶狠狠地掼过茶壶,给自己倒茶消火,半点没有刚刚在众人面前的端庄。心里愈发觉得这小丫头本性流露,不知比那些所谓的世家闺秀真挚动人多少。
“反正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不过是闹着玩而已,怎么这就生气了?!”
冰凝正在气头上,猛听得他这话,才想起来自己的卖身契还捏在人家手里,只觉得心里一团火都给浇熄了。
但凡是卖身为奴,便没有什么自己的意志,就是要事事顺从。譬如今天,若是被人看上了,那就是说拖走就拖走,哪能容你说半个不字?
是了,自己是人家的奴,自然是主子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的,还能管你生气不生气?
这样残酷的现实,倒是萧辰亲手血淋淋地展示给她看了。
“是,我是殿下的人,主子怎么闹都是行的。”
萧辰听她的语气甚是悲戚,整个人都沉寂下来,心知是触了她的忌讳。怎么自己好好的,偏提起这个来?
濯锦见情势不好,心知主子恐怕有话要说,便默默关上门出去了。
萧辰在她身边拉开椅子坐下,瞧她默默喝茶,并不抬头看自己,眼圈却已是红了。
哪天她不是活蹦乱跳恨不得把房顶给掀了,今日难得见她这么脆弱的模样,还没软语求他,萧辰心已经软了。
“我早答应了你,今日心甘情愿给你当一天小厮,必是不会反悔。好好的,想那么多做什么?大不了我……”差点儿冲口就要解除她的奴籍,硬生生给忍了下来。
唉,若是没了这层约束,她必是头也不回就要离开自己了,再不肯回来的。
离开?再不肯回来?想到这个可能性,萧辰的心骤然慌乱剧痛起来,绝无可能!她要是想离开,除非我死了!
耐着性子又劝了她几句,可冰凝沉浸在自己的伤悲里,又气又痛,理也不理他。
萧辰自小可就是养成了桀骜霸道的性子,向来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主儿,哪里能按下性子来软语劝人?
果然是不能和她好着性子说,凡事武力便能解决一切问题。
萧辰猛地就将正生闷气的冰凝拖进怀里,让她横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干什……”冰凝被他吓得不轻,还没等她说完,嘴已经被人给狠狠堵住了。
许久没有再亲她,萧辰甫一接触她柔嫩似娇花的唇瓣,瞬间便觉得仿佛胸里燃起了冲天大火。
小巧可爱的檀口里仿佛有吸取不尽的甘甜汁液,怀里小人于他而言微不足道的挣扎愈发激起他的占有欲来。
使劲儿追逐起那条可爱香滑的小舌,她无力、惊惶、羞怯,到最后便两眼含着欲坠的泪花。这样柔嫩、轻盈、甘甜、娇怯,便是如那水波荡漾处摇曳的青莲。
这样美妙的滋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便是最坚硬强韧的精钢也要化作那绕指数圈的柔丝。
原来,从前那些关于软玉温香、如花美眷的传说都是真的。
小东西,你非要把我迷得欲~仙~欲~死才甘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