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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现阶段仍旧处于傻白甜的金乌鸟来说他们日常的生活就是白天接受太阳星的照耀,夜晚接受太阴星的辉光,而没事的时候则十个金乌你蹭蹭我我蹭蹭你,金乌蛋的蛋壳极其坚硬,一般寻常的并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到他们,对他们来说最喜欢做的便是一个个从扶桑树上跳下来。
虽然老大话唠、老二精分、老三懒惰、老四老五最喜欢在地上滚来滚去……但金乌兄弟之间的关系非常亲密,他们兄弟十个从出了娘胎就在一起,然而有一天一觉醒来,从老大到老九都无比惊讶的发现,他们居然把自己最小的兄弟弄丢了。
#夭寿啦,我把我的小弟弄丢了#
#从小就是一个熊大哥#
#弄丢弟弟的一百种方式#
然而他们悲哀的发现他们居然没有办法从父皇帝俊封印的阵法里走出去!
#难道我的实力还不如弟弟#
找不到弟弟的金乌鸟很失落,但兄弟间的感应让他们明白自家的小兄弟很可能去了从传承记忆中无比热闹的洪荒,他们决定认认真真的修炼,争取早日破壳离开这里。
而这一日他们终于破壳而出,从破碎的蛋壳中出来的金乌鸟虽然还没有父亲和叔叔那样矫健的体魄,但他们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在生长。
羲和心中焦虑自己下落不知的幼子,但她更惦记着提前出壳的九只金乌鸟,而显然陷入中二期的熊孩子并不是妖后一个人搞得定的,她迅速告知了帝俊和东皇。
洪荒的幼崽都是崇拜强者的,小金乌也不例外,而威严的王者在面对自家孩子的时候却显得意外的温和,他甚至化为原型放任这些小家伙在他身上蹦来蹦去。
#扒一扒洪荒那些儿控得爹爹#
#被儿控老爹纵容的中二幼崽#
#洪荒第一家庭日常#
“伏羲精通卜算,不若请他占卜寻找小十的存在。”多年相伴的兄弟东皇显然比羲和更能明白兄长隐藏在表面下暗含着的担忧,他们一路过来并未发现阵法有变,而是什么样神通广大的人竟然能轻易不破坏阵法的情况下盗走金乌。
而被惦念着的凶手正笑眯眯在共工的部落中看那个叫做羿的巫练习射箭。
不周山巅,自靳种下果树至今,倒不在显得荒芜,只此地连飞鸟都没有显得格外寂静。
而就在有一天靳忽然带回了一只小小的金乌鸟。
陆炎很生气,论谁一觉醒来换了个地方都会觉得生气,最可怕的是无论它怎么寻找都找不到那个叫夸父的巫。
“你放开我!”再又一次想要逃逸被靳镇压了之后,陆炎整只鸟都不好了。
#大魔王把我和我家道侣分开啦#
#论第1001次的逃跑失败#
#我一定要早点儿破壳然后烧死大魔王,回到我家亲亲的怀抱#
“你的九个兄弟都破壳了,你还准备在金乌壳里呆一辈子么?”面对不停在玉石桌子上滚来滚去的金乌蛋,靳微微笑着伸手在它在一次滚过来的时候伸出一根手指止住了后者的动作。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抓我到这里。”陆炎只觉得分外无力,他每一次的问询总是得不到对方的回应,而每一次逃跑总是会被对方镇压。
“我认识你的父亲和叔叔。”靳微微一笑,放开手,“而你丢失了之后他们很难过。”
“……那夸父呢?”陆炎沉默了片刻,“我的父亲有十个儿子,但是夸父只有一个我,我记得我睡着之前夸父带着我逃了出来,你救了我,那他呢?他去哪儿了?”
“你不在了,他总是能活着。”靳惊讶的发现金乌蛋的蛋壳上尽然出现了淡淡的水渍,要知道没有出壳的妖族虽然有情绪的感知,但他们大多都还没有学会流泪,每一个妖怪的幼崽都是父母的珍宝,他们的幼年所经历的不过是跟同胞兄弟打闹,然后听长辈传授修行的知识,所有的生离死别要么在懵懂之中要么就在幼年有了最基本的生存能力之后。
“可是他的族人那么凶,他会不会受罚?”陆炎抽噎着,这个时候的他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幼崽,从来不晓得这世间比人心更缥缈的是命运。
“所以你要早一点儿破壳才可以,早一点儿破壳就能够早一日见到他。”靳伸手轻轻梳理从窗外生长进来的兰花,“而我已经给你的父亲送信,他不日便会过来,以及你的兄弟们,他们都已经破壳生长,而你终究还是落后了。”
帝俊收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骗局。
#小儿砸不见了绑匪终于来信#
但修为到了他们这样的年纪对自身的吉凶都有着一应的感应,他并未从当中觉察出隐藏着的杀机,而对方的信息传来的会面的地点却是他一直以来十分想要探寻的不周山巅。
帝俊最终还是决定带着太一赴约。
这一回再次落到此地,周围的阵法却一路指引着他们进去。
当透过重重的灵物,他们看到的就是一座被无数盛开着的灵植围绕着的茅草屋,身穿白袍的青年人盘膝坐在屋子前,一头灰黑夹杂的长发披散开,他的白袍上绘满了银色的莲花纹饰,仿若有生命力一般散发着轻盈的光芒,而那些奇花异草纷纷在他身边开放,花瓣落满他全身,有一种静谧的美。
一瞬间帝俊忽然想起多年前他和弟弟还是在幼崽的时候,曾见过在洪荒大地飞翔得元凤,巨大的翅膀和华美的羽毛,那是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让他想要奋起直追。
而今日所见却让他觉得很难过,但帝俊终究不是当年一无所有的金乌鸟,他如今是执掌洪荒天庭的霸主,因此他很快收敛心神对着眼前看不出修为的人施了一个礼。
“可是前辈邀请我兄弟到此处?”太一越看越觉得对方眼熟,再一回想可不就是数千年前道祖合道之前,跟他们一道在不周山西瓜分了葫芦藤的人么,只是如今对方只身一人,满头黑发灰白夹杂,只怕这些年亦不知出了什么变故。
“汝之第十子在此处。”靳缓缓站起身来,带着二人进了屋子。
与已经破壳的九个金乌相比,陆炎显然孱弱得多。
帝俊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可见了这个幼子面上再露不出一分苛责来。
“父亲。”陆炎怯怯生生得开口。
“小十啊。”帝俊伸手摸了摸幼子,隔着一层蛋壳他觉得自己的心软成了一滩水。
“父亲,我有名字了,我的名字叫陆炎。”陆炎整个蛋晃了晃。
“陆炎?”帝俊慈爱地笑了,“好,小十就叫陆炎。”
父子两个亲近了一场,帝俊漫不经心得将想要隐瞒过往的小金乌套话套的一干二净,而前者还沉浸在见到父亲的喜悦之中回不过神来。
但帝俊注定了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留下来陪伴幼子,在洪荒西面面,一场战争再次打起来,而这一次牵连到的还有新生的人族,他不得不亲自去看看。
帝俊带着太一走了,他留下了幼子,上一回幼子在扶桑树被偷走,而今日他破不开靳的迷阵,不如将幼子托付给对方,他也能心安。
处理完了洪荒之东昆仑以西的战事,帝俊回到了天庭。
而羲和与九个半成年的小金乌已经焦急得等待了许久。
“你见到小十了么?”无论对外是怎样仪态大方,在妖皇宫里羲和只是帝俊的妻子,十个小金乌的母亲,此时见到丈夫回来,她不由焦急得迎上去。
“小十很好,他现在在不周山巅一个前辈那里,很安全。”帝俊伸手握住妻子的肩膀,语气温和。
“爹爹,那我们可不可以去看看小十。”半大的金乌鸟纷纷扑扇着翅膀朝着帝俊扑过去,后者化为原型,任由九个小家伙在他身上蹦过来蹭过去。
“这得让我先问询前辈一声。”帝俊并未因为自己如今的地位便对这些活了很久的前辈生出轻慢来。
“可知晓对方是什么来头
?有什么喜好?小十丢在对方那边,我们做父母的总不能完全不管。”羲和到底更为心细。
“从第一次遇见他开始我便没有看透过他的修为,恐怕离成圣也就一线之隔了。”帝俊叹息一声,“最可怕的是我竟然不知对方是何来历,但他性子温和倒也是真的。且他居住之处灵植灵花遍地都是,想来该是喜欢这些的,你若能寻着些罕见的,下回一道连同给小十带东西一并送过去便是。”
过后帝俊果然用玉简传信一封与靳,后者同意他们定时来访。
然而帝俊与羲和终究是诸事缠身没有办法经常过来。反倒是另外九个小金乌没事儿的时候总飞过去看弟弟。
金乌鸟的神通便是太阳真火,而九只金乌到底年幼没办法收敛自身,他们时常往返于不周山与旸谷。
原本日升月落地上的水泽草木生长自有其规律,可如今灵植枯死也就罢了,最让巫族觉得恐惧的是水源干涸,不少幼崽因为脱水而死亡。
族中的大巫纷纷焦虑不已,后土再次来到不周山脚,数百年前她曾经受到启发,十二巫祖合都天神煞与妖族抗衡,如今她期盼着能从对方哪里求得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