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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记得多给秦纨姐喝水,还有喂点水果,病人要多补水才行,还有晚饭,我已经订了,你记得要让秦纨姐把饭菜和汤都吃干净啊,那我先走了。”
“孟卿卿你……”傅又止还在犹豫,然而一抬头,发现孟卿卿已经提着包转身离开了。
傅又止:“……”
好半天之后,他迟疑地望望秦纨,触碰到对方的眼神之后,又立刻缩了回去。
秦纨心里眼里都是满满的冷意,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你还愣着干什么?”
“我……”傅又止面色有些苍白,就这么看向了秦纨,眼里尽然是猝不及防。
秦纨哼了一下,“你要是不想呆在这里,尽管回去就是,我也不需要人照顾,卿卿那里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说的。”
“纨纨。”傅又止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俊脸上毫无平日里的散漫和不羁。
“傅又止,你别这么叫我!”秦纨脸色再次一冷,“你这样叫我,让我觉得你很恶心!”
傅又止闭口不言了,他淡淡地看着她,以往的散漫似乎又回来了,他将手里吃的放到她身旁的桌上,一边说,“这都是吃的,你要是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就在外面,不会走的。”
说完之后,他的声音认真了许多,“纨纨,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只要你不想,我就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等你病好了,就回北城去吧,我们永远也不要再见面了。”
秦纨低着头,两只手死死地攥住,尖锐的指甲抠着她的手心。
生生撕裂一般的疼痛。
傅又止看她最后一眼,转身离开了病房,背影散漫到不近人情,只是他转身的瞬间,没人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悲色。
他离开之后,秦纨拿起桌上的水果直接一袋子砸了过去。
“傅又止!你混蛋!”
病房外面,傅又止靠在那儿,一动不动,整个人仿佛都变成了雕像。
眼睛紧紧地闭着,眉头皱起,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似乎有一丝暴戾的气息在他身体四周流淌。
片刻后,他睁开了眼睛,眼里全是寒意。
转身走了,走到角落无人的地方,他终于拨过去一个电话。
——傅叔白。
“见到秦纨了?”是傅叔白淡然而冷静至极的声音,可如果不仔细听的话,无法发觉他语气里的颤意。
傅又止十分暴躁,一拳打到墙壁上,“傅叔白,你跟你外公学的可真像啊,竟然还会玩弄人心了,你把秦纨故意弄过来,不就是想要我给你主动打这通电话吗!”
“我外公?”傅叔白冷笑,反问,“你忘了,他也是你外公吗?”
“看来……”傅又止渐渐冷静下来,自嘲一笑,“你原来什么都知道了。”
“是。”傅叔白沉默了一瞬间,“我……”
随后,他却释然笑了,“你还活着,就好。”
“嗯。”傅又止也笑了,声音逐渐轻柔,“小白,我还活着。”
又是一阵的沉默,他们好像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