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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芳真的是个心机婊，人渣浪果然没有说错——人渣浪这个绰号还真不错，就像很多人渣老板，都会有类似这种不太好听的绰号一样。
王凯穿着家居服，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只手里夹着烟，微微闭着眼，回想着之前跟赵文芳的对话。
她好像确实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假的，但又没有明白的直说。一种特别玩味的态度，让自己搞不清楚她到底意欲何为。
她临走时，那回眸一看，也是意味深长。
啧啧。
不管她了。
眼下也是清闲，自己应该着手一下复仇的事情了！
想起连续两次被陈波陷害，王凯心里就窝着一团火。虽说陈波要整的是陈浪，但受罪的，却是自己。他不是什么会以德报怨的蠢货，在他看来，以牙还牙，以暴制暴，永远是最有效的解决问题的手段。
略一沉吟，王凯看了看时间，又换上了衣服，直接驱车出门。
……
童阳制衣。
这是一家专门生产儿童服饰的工厂。
陈波虽然是来这里“实习”的，但因为身份特殊，所以，他插手的事情很多。从原料采购，到设计，到车间，到销售。到处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一件衣服的好坏，走线是否精细也是关键。至少能说明我们生产是否认真。”陈波手里拿着一件缝制了一半的半成品，对车间小组长李红说道，“我看了一遍，这个车间五个小组，你这个小组的走线，是最好的。”
李红微笑道，“领导过奖了，只是按照规矩做事情，本分而已。”
陈波很是欣赏的点点头，又道，“能守本分，守规矩，已经很难得了。”顿了顿，又道，“听说你以前就是童阳的老员工了。”
“是的。”李红道，“自从童阳易主，才成了小组长。领导赏识，不敢不尽心竭力。至少得对得起自己拿的工资。”
陈波笑道，“心态很好，好好干，前途无量。”把手里的半成品递给李红，陈波继续往前，朝着后道工作组那边走去。所谓后道，即最后一道工序。能否把最好的产品输出，把次品截留，就看这后道了。
半路上，陈波对身边陪同的车间主任道，“这个李红，很不错，办事认真又稳重。”
车间主任笑道，“陈少看人很准啊，李红自从当了小组长，工作上一直都很好。从她那一组出来的次品，也是最少的。”
正说着，陈波的手机响了。看一下来电显示，是一个老朋友。陈波接通了电话。“喂。”
“跟你说个稀罕事儿。”
“什么？”陈波笑问。
“陈浪现在正在跟我一起吃饭。”朋友道，“我借口上厕所，跑出来跟你说一声。”
“陈浪？”陈波很意外，“跟你在一起吃饭？”
“是啊。”朋友道，“很奇怪，忽然来我公司找我，非要请我吃饭。”
“他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
陈波沉吟良久，道，“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完了再跟我联系。”
“好。”
挂了电话，陈波呆了呆，又冲着刻意走到一旁的车间主任笑笑，继续前往后道，“后道的工作，尤其重要，关乎童阳的名声。之前童阳效益一直不太好，后道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后道主管，一定要是个认真负责的人……”
一个小时后，朋友再次打来电话，告诉陈波说是陈浪吃完了饭又跟自己扯了些“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废话，就走了。
陈浪什么也没说，反而让陈波愈发好奇。
想起陈潇之前跟自己说陈浪要出手的事情……
陈波心中疑虑重重。
又过了一个小时，刚刚离开不久的车间主任打来电话，说陈浪约他吃饭。还说到底是陈家的大少爷，自己也不好拒绝云云……
陈波愈发心事重重。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陈波驱车回家。
刚到小区门口，却一眼看到了停在小区对面的停车位上的一辆保时捷。车牌号，陈波认得。
车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陈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进了小区。保安给开门的时候，陈波问道，“小刘，刚才有没有人来找我？”
保安小刘摇头道，“没有。”
“哦。”陈波把车开进小区，坐在车里呆了一阵，还是不放心。下了车，步行走出小区。刚才还停在对面的保时捷，已经不见了踪影。
……
王凯最近很忙，忙着请人吃饭，忙着到处闲逛。
基本上，陈波常常去的地方，也总能看到王凯的身影——至少，能看到那辆保时捷。
赵文芳越来越频繁的约会，也消耗了王凯不少时间。
百忙之中，王凯又联系了旅行社，安排自己的父母出去旅游。鉴于对赵文芳的戒备，王凯没敢去送父母，只是借口太忙，打了个电话，又转了不少钱过去。
电话里，老爸说找了个驾校，想学开车。
王凯只能笑呵呵的表示可以。
挂了电话，王凯呆了呆，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给忘了，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情。思来想去，王凯终于想起来。好像上次原本打算跟陈浪说赵文芳变身的事情的，最后竟是忘了。一念及此，王凯赶紧拨通了陈浪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大一会儿，陈浪才接通，说话的时候气喘吁吁的。“不说说了不让你给我打电话？”
“赵文芳不在，我有事儿跟你说。”
“多大的事儿？非得现在说？呼呼……”
“你干什么呢？”王凯听着陈浪的喘息声，脑海中浮现出一副不太和谐的画面。
“搬家。”
“呃……要搬去周振南那里了吗？”
“滚蛋！”陈浪又粗重的喘气，“有话说，有屁放！快点儿。”
“啊，好吧。赵文芳，以前是个男人。”
“啊？”陈浪愣了一下，道，“她跟你说的？”
“是啊。”
陈浪沉默了一会儿，道，“扯淡！挂了吧，我忙着呢。”
“哎，先别挂……”王凯苦笑，看看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叹气。又细一想，琢磨着赵文芳是不是在说谎。可思来想去，王凯觉得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要说谎？
有必要吗？
还是说赵文芳知道陈浪变成了女人，所以故意说这种谎话来试探自己？在那之前，赵文芳有没有脱了自己的裤子查看伤疤来着？
王凯一时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