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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Slytherin 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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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院仪式以布雷斯·扎比尼分来斯莱特林告终,邓布利多说了几句意义不明的发言后宣布唱校歌——

    “各自选择你们喜欢的曲调。”

    校长发话之后,斯莱特林长桌最前端的七年级首席向前跨了一步,向教师席上他们的院长鞠了一躬。

    紧接着,黑发的斯莱特林院长走下教师席,来到长桌前,亲自指挥了他们的大合唱——

    不知道哪里飘来了钢琴伴奏,旋律是《悲怆奏鸣曲》的第三乐章。

    更难以置信的是,一年级以上的学生们竟然还分了声部。

    德拉科等人纷纷惊喜地融入各自的声部,希尔只好板着脸假唱。

    校歌唱完,他们面前的盘子里终于出现了食物,斯内普扫了他们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向他们举杯。

    斯莱特林长桌在另外三个学院眼里,一直是一个相当无趣的地方——

    所有人都以最标准的动作切牛排,最优雅的姿态喝南瓜汁,彬彬有礼地举杯,又放下,就连谈笑的音量都恰到好处……

    总之一个字——“装”。

    就连拉文克劳的斯文败类都有在饭桌上大打出手的时候,斯莱特林这群道貌岸然的毒蛇能这么友好?

    格兰芬多表示,打死赫奇帕奇他们都不信。

    其实这里面有误会。

    优雅的举止和良好的礼仪纯粹是他们养成的习惯而已,至于“和睦友好”——

    斯莱特林们也许各怀鬼胎,但为了维护学院的荣誉和尊严,他们绝对不会把内部的斗争搬到全校面前,斗争的形式也低调得多。

    “梅林!沃林顿——你没事吧?”潘西充满歉意地看向她斜对面的沃林顿,似乎真的非常关心他。

    他刚才对希尔的用餐礼仪百般挑剔。希尔虽然没理他,希尔的小伙伴却没打算忍让——

    “谢谢你的关心,帕金森小姐。”沃林顿脸色阴沉地扯了扯嘴角——刚才一根叉子突然从旁边飞来,撞翻了他的南瓜汁,泼了他一身。

    茶色短发的男孩强笑道:“只是很遗憾,看来某人的家教真的无药可救。”

    坐在他身边的二年级学生皱了皱眉毛,觉得他既粗鲁又失礼。

    “对不起沃林顿,劳驾把我的叉子还给我——”德拉科拖着调子懒洋洋地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刚才自己飞过去了。”

    沃林顿愣住,他本来以为砸他的是希尔凡·斯内普——

    “不过,我好像听见你质疑我的教养?”铂金男孩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我没有这个意思。”沃林顿飞快地否认道,借口更衣离开了长桌。

    达芙妮嗤道:“怂货。”

    长桌最前端的一名银发女生皱着眉毛向德拉科举杯:“马尔福先生,以后请握紧餐具——而不是让他们到处乱飞。”

    “抱歉,斯坦普学姐。”德拉科假笑着举杯回应。

    这个银发女生正是艾芙拉·斯坦普——这一届的七年级首席。

    得到德拉科的道歉后,她又告诫希尔:“斯内普先生,这里是斯莱特林,不够完美之处在这里比在其他地方更易招致攻讦。”

    黑发男孩沉默着点点头,不过他还是不打算改变自己的用餐习惯——

    dad从未刻意强调过他的举止,这说明这些东西并不是那么有必要。

    如果沃林顿再没事找事,他可以亲自送他去校医室。

    晚餐结束后,新生在级长的带领下回到公共休息室。斯莱特林的老生们也没有立刻各回寝室,而是聚集在休息室里等候——

    他们很清楚,按照惯例,接下来他们的院长将会出现在这里,发表他一年一度的讲话。

    老生们围成一圈,将这一届的十来个新生围在中间。没过多久,希尔就看见他一身黑袍的dad从休息室的大门走进来。

    “如你们所见,鄙人西弗勒斯·斯内普,斯莱特林院长,也是你们的魔药教授——”学生队伍中一片寂静,只有黑发男人低沉丝滑的嗓音在石壁间回响。

    “——壁炉上方的挂毯绣着《斯莱特林行为准则》,尽快记熟,否则后果自负。”斯内普淡漠的目光一一扫过新生的脸庞,最终停在那张和他有几分相似的那张脸上。

    希尔半阖着眼皮,没有注意到dad的凝视——院长先生掀了掀眉毛,估计这个大胆的一年级新生正在打瞌睡。

    “——既然你们站在这里,那么我有理由相信你们精明、理智、重视荣誉胜于一切!不要试图让我失望——那样做的代价,你们不会想知道……还有问题吗?”

    老生们集体摇了摇头,并且悄悄提示自己看着顺眼的新生也这样做。

    最终没有人向院长提问,斯内普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接下来处理一起内部纠纷——里瑟·沃林顿以及希尔凡·斯内普,出列。”

    困得迷迷糊糊的希尔猛地惊醒,在德拉科的眼神示意下出列:“是的,教授。”

    那个火车上挑衅过他的沃林顿也站了出来。

    斯内普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斯内普先生,沃林顿先生指控你在校车上袭击他——你对此作何解释?”

    他话音一落,学生们立刻小声地议论起来。

    斯莱特林重视荣誉、利益至上,明哲保身的同时利用一切手段攻击对手,必要的情况下可以向教授打小报告——

    但这是针对外敌的战略,内斗的时候如果打小报告就很令人不齿了。

    ——何况这个沃林顿还恶人先告状。

    布雷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好几个学长学姐混熟,此时正小声地告诉他们火车上发生的事。

    在他客观公正的表述下,舆论风向很快倒向希尔这边。

    希尔搞清楚状况之后平静地开口:“我没有袭击他——”

    “教授,他在撒谎!”茶色短发的男孩愤慨地打断他,“我有我的记忆为证!”

    潘西响亮地“呸”了一声。

    “注意你的行为,帕金森小姐。”斯内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向希尔,“斯内普先生,你怎么说?”

    “教授,我没有‘袭击’他,”希尔慢吞吞地说,“沃林顿先生公然挑衅我,于是我正大光明地攻击了他……的宝石领扣——我切得很仔细,应该也不存在什么碎片割伤。”

    “‘袭击’一说纯属污蔑,不过……”黑发男孩有点讨好地冲他老爸笑了一下,“如果沃林顿先生一定要我赔偿他的扣子的话,恐怕还要麻烦您借我点钱。”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斯内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沃林顿涨红了脸:“不管怎么说,他攻击同学是事实——教授,相信你一定会公正处理的是吗?”

    周围嘘声更响。

    “当然。”斯内普瞥了他一眼,“而且考虑到这件事发生在你们入学之前,所以我就不扣你的分了,沃林顿先生——好了,都散了吧。”

    “等等!”沃林顿瞪大了眼睛,“动手的是你儿子——你说过你会公正处理!?”

    黑发院长似乎听见了什么可笑的话,他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对沃林顿来说相当残酷的笑容:“看来这位同学还有疑问,斯坦普小姐——”

    银发的女首席应声出列。

    “解答沃林顿先生的问题,然后解散。”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休息室,身后带起滚滚黑浪。

    严肃的女首席不悦地看向茶色短发的男孩:“我不知道沃林顿家搬去德国之后实行怎样的教育理念,但是既然你已经成了一名斯莱特林——”

    “审时度势,知己知彼……学会这些,或者立刻收拾箱子回家去——明白了没?”

    沃林顿脸色难看地点头。

    艾芙拉·斯坦普扫视一周——首当其冲的希尔仿佛在她眼中看见冰雪。

    她威严地说道:“斯莱特林从不向任何人祈求公正——公平、道义和荣誉都亲自争取;适当地选择朋友和敌人,一旦做出选择,就承担起责任……”

    “希望诸位谨记,晚安。”

    这位女首席在学院内似乎颇受尊敬,她说完离开后,众人才纷纷互道晚安,各自解散。

    “她还挺有气势的。”和女孩子们告别后,德拉科注视着女首席的背影,对布雷斯赞叹道。

    “艾芙拉学姐的确很美,不过……”布雷斯露出一个意有所指的笑容,“我们的小斯内普先生更帅气一点——我很荣幸有这样的室友。”

    黑皮肤的男孩轻巧地越过德拉科,走到希尔身边,修长的胳膊理所当然地搭上对方的肩膀。

    “谢谢你的赞美,扎比尼先生——”黑发男孩假笑道,“祝我们合住愉快。”

    说罢两人勾肩搭背地往他们的寝室走去——

    “慢着!”德拉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为什么你们俩住一起!?”

    希尔闻言,回头白了他一眼:“拜托少爷,只有你老人家享受了单人间的待遇而已——我们这些普通人都是两人一间的好不好。”

    “如果你实在想和希尔一起住的话,”布雷斯笑嘻嘻地说,“我不介意跟你换房间哟~”

    小少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砰”地摔上自己豪华单人间的房门。

    “他这是……生气了?”布雷斯愕然。

    “没事,他经常这样——”希尔一脸习惯地走进对门自己的寝室,“快点进来,我锁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