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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The secret duel 暗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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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觉得自己选择不上飞行课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这堂课又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

    比起未来可能发生的肢体冲突,他宁愿在格兰芬多的嘘声中递上院长签过字的免修申请——

    他一不想跟哈利·波特闹得太僵,二不想两边较劲的时候连累dad躺枪……还有比从一开始就置身事外更好的选择吗?

    希尔觉得自己真是个机智boy。

    “斯内普先生,使用飞天扫帚飞行是非常实用的一种技能——如果你没有十分的把握,即使有院长的批准,我也不能让你免修这门课。”发型酷炫的飞行课老师霍琪夫人负责地说。

    黑发男孩微微欠身:“夫人,我会在期末考试上证明,我确实已经掌握了这项技能。”

    霍琪夫人最终点头,于是希尔心满意足地往城堡走去——他提前约了麦格教授,准备向她请教一些阿尼玛格斯方面的问题。

    “我听说麻瓜有一种病,好像叫‘恐高症’?”纳威小声地问哈利。

    “是的,这让他们畏惧高处——”哈利看了眼希尔的背影,“你是说希尔凡有‘恐高症’吗?”

    “我可没听说哪个巫师有过这种毛病,况且——”边上的西莫也凑了过来,“他老爸不是魔药大师吗,一瓶魔药灌下去,什么毛病治不好?”

    “我看他就是单纯地不想上课而已——”罗恩肯定地说,“仗着有个院长老爸就自以为高人一等,跟马尔福一个德性。”

    前排的赫敏听见后想要争辩几句,却又忍住——

    开学前她曾经跟斯内普父子打过交道,虽然斯内普教授对他们院的态度很糟糕,但她还是觉得,希尔凡并不是罗恩说的那样……

    她后来听说了上周五的事(她被罗恩气走,希尔打抱不平)——希尔凡为她说话,她还是感激的。

    然而希尔免修飞行课是事实——即便对方飞行技术高超,赫敏也觉得他真的有点狂妄了。

    棕发女巫想不到的是,希尔比她想象的还要嚣张。

    他的确会骑扫帚,但水平也就那样……他能在飞行课老师面前信誓旦旦,完全是因为信任德拉科的技术和水平。

    深知希尔凡·斯内普“什么德性”的马尔福小少爷脸色臭臭的。

    最好的观众跑了,他顿时没了炫技的兴趣。

    ……

    希尔走进事先约定的变形课教室,发现麦格教授已经等在那里。

    教室里的桌椅被堆到两边,中间空出来的场地放着两把红色的扶手椅,其中一把上端庄地蹲着一只虎斑猫。

    “下午好,教授。”希尔摸了摸鼻子,拉开另一把椅子坐下。

    虎斑猫向他微微颔首,然后以很慢的速度恢复了人形——猫的体形渐渐胀大,尖尖的耳朵慢慢消失,尾巴也彻底不见……最后坐在椅子上的,又变成米勒娃·麦格。

    “下午好,希尔……咳咳咳!”女巫不适地皱起眉毛,用力地咳出了一小团毛球。

    希尔礼貌地移开了视线,努力不去想象麦格教授一边等他,一边无聊地舔毛的画面。

    麦格教授有点尴尬地清理一新了那团毛球,又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刚才解除咒语时的变化,你应该看得很清楚——我想你大概希望先学会恢复人形这一步?”

    希尔热切地点了点头。

    “但是很遗憾,所有魔法的学习和掌握都是循序渐进的过程——”麦格教授变得严厉起来,“我们必须从头开始。”

    “如果你能先学会掌控动物变形的时机,也许就能从根源解决问题。”

    希尔沮丧地点了点头。

    麦格教授不愧是认真负责的好老师,私人授课也毫不含糊,严厉程度堪比他dad——

    好吧,至少她没有像他dad那样,一脸嫌弃地说他是个十成十的地精脑子。

    他当然不是地精脑袋,但是阿尼玛格斯的咒语对他来说的确有点难——不知道为什么,dad教他的那些复杂咒语他反而理解得很好……

    不过麦格教授还是让他受益颇多,希尔对此非常感激,并决定以后少跟格兰芬多计较——至少不让这位格兰芬多院长为难。

    ……

    比起希尔,斯内普表达感谢的方式要简单粗暴得多——他直接在城堡门口抓住准备去上课的纳威·隆巴顿,没头没脑地给他加了二十分。

    纳威吓得一口气跑回格兰芬多塔楼,然后错过了大半节草药课。

    麦格教授知道之后气坏了——

    “希尔的确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但他也是我的学生,指导他的课余研究是我分内的工作——就算他是你儿子,你也不能拿严肃的学院分来还人情!”

    面对这些指控,魔药教授只是头也不抬地批着作业:“你想多了,米勒娃——隆巴顿最近魔药学有进步,我只是鼓励他一下。”

    “真的吗?”女巫怀疑地看向他手边那堆改好的作业,“可你刚刚给了他一个‘t’。”

    “……你看错了。”斯内普顿了一下,抬起头认真地凝视麦格的眼睛:“女士,你知道的,对我们斯莱特林来说,荣誉和利益高于一切——”

    “我不会因为你帮助了我儿子就把学院杯拱手相送。”

    麦格教授瞥了一眼他身后书架上的学院杯,抿了抿嘴后终于接受了他的说辞:“当然,我们格兰芬多会自己争取。”

    ——真好哄。

    目送麦格离开后,斯内普也回头看了一眼学院杯,决定让某个不省心的男孩把这二十分的差距成倍地拉回来。

    ……

    周四晚上,希尔在礼堂和其他人汇合,他看见德拉科的第一句话就是——“飞行课上发生了什么?”

    “你听见风声了?我还以为你两耳不闻窗外事呢——”马尔福小少爷起身替他拉开椅子,眉飞色舞地说道,“哈利·波特摊上事儿啦~”

    “哦,谢谢……”希尔受宠若惊地坐下,“下午麦格教授突然被叫走,我才知道你们的飞行课出了问题——所以哈利干什么了?”

    “‘哈利’?”在跟其他人说话的潘西突然转过头来,怀疑地盯着希尔,“直呼教名……我才意识到,你好像跟波特很熟啊,希尔小宝贝?”

    女孩没有刻意压低音量,于是其他人听见后也跟着望过来。

    “大概我这个人比较自来熟?”希尔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我记得刚认识你和布雷斯的时候,我就直接叫你‘潘西’——”

    “但是直到去年,你还在叫我‘扎比尼’。”布雷斯不满地指出。

    德拉科眯着眼睛假笑了一下:“我想我知道为什么。”

    潘西掩着嘴也笑了:“我大概也知道了。”

    “嘿!”布雷斯把调料瓶递给诺特,然后无奈地看向几个损友,“我觉得我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扎比尼’比‘布雷斯’叫起来更帅气。”希尔低着头切肉食,没有看布雷斯,“——所以波特到底怎么了?”

    “他啊,没怎么——”德拉科拖著腔调说道,“就是从将近五十英尺高的地方俯冲落地,然后被他们院长看到了而已……你说麦格会扣他多少分?”

    希尔给自己盛了一点沙拉,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你们之前说过这个动作很有难度来着?”

    “yes,波特能误打误撞做出这个动作,还没摔断脖子……简直走运到家了!”

    “如果那不是走运呢?”希尔平静地放下叉子,准备欣赏小少爷希望落空的可爱表情。

    “据我所知,他的父亲生前是个魁地奇天才——而麦格教授对我提过,目前格兰芬多队刚好差一个人。”

    “不可能……院魁地奇队从来不要一年级。”德拉科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拒绝相信。

    结果下周一他就被现实打肿了脸。

    “啧,一把扫帚,那个尺寸应该是光轮2000。”早餐时,布雷斯眼尖地发现礼堂另一边的哈利`波特收到了不同寻常的包裹。

    德拉科脸拉得老长,但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希尔没能看到他一直期待的精彩脸色。德拉科像往常一样吃饭,睡觉,和他拌嘴……小少爷似乎真的完全不在乎这件事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

    根据他对德拉科这么多年的了解,希尔坚持认为小少爷一定酝酿着一个大计划,比如说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把格兰芬多塔楼炸飞之类的。

    “我要是能做到这种事,为什么不干脆直接炸死波特……那样不是更快吗?”德拉科对他的防备嗤之以鼻。

    九月末的周六下午,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没什么人,潘西跟其他女孩子组团去湖边晒太阳去了,布雷斯不知道在哪厮混,于是希尔被小少爷强行拖出寝室陪他下巫师棋。

    希尔闻言警惕地拿起魔杖:“什么——你要炸死波特!?”

    “……只是个比喻,你紧张过头了。”德拉科无语地把他的魔杖拨开一点,然后把自己的黑皇后往左挪了一格,“别用它指着我。”

    “对了,教父每周哪几天值夜巡逻?”他假装没有看见希尔跃跃欲试准备将军的窃笑,“我的魔药论文有几个地方要请教一下他,可能会耽误很久,最好避开这几天。”

    “星期一和星期四——将军!”希尔冲他得意挑了一下眉毛,低头欣赏白皇后赢得胜利的庆祝舞蹈,“不过我同样不建议你周五去,因为那个时候他正忙着改完全部的作业。”

    “了解。”德拉科微微点头,随口称赞了他一句,“这把下得不错,有进步。”

    “谢谢,强大的对手让我超水平发挥了。”希尔谦虚地说。

    之后他再没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