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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消灭他,我认为我可以冒任何危险。”他们上一次交谈时,白巫师这样说。
他大致猜到学生的打算,却不赞同年轻人牺牲自己。
那一百多个麻瓜的丧生狠狠挑动了白巫师的神经,要是敌人还是以前那个弱小的魂片,仅凭白巫师的怒火或许就能将其消灭。
然而邪恶偷食了正直者的力量,如今已成长到单个人的力量无法压制的地步——哪怕这人是邓布利多。
白巫师察觉到,魔药教授追求的无伤结局已经不可能实现。如果终结邪恶时非有人付出代价不可,他希望把机会留给他这个老年人。
多么伟大的人,希尔无意识地想到,如果其他人都能像他一样清醒,他们也许能另辟蹊径走出困局。
可惜阿不思·邓布利多只有一个。
他的学生比他自私得多。
如果说人们不可避免地在心里为其他生命加权,那么白巫师赋予的权重应该勉强公平,而希尔凡的分配则将带有明显的偏向。
他原本欣赏生命,也不歧视死亡,只要不涉及他不愿改变的现状,就无所谓“破坏”。
他身处世界之中,为自己划定的“世界”却更小。
那个谨慎表述的定义中,起初只有最先走到他身边的两个人——莉莉和西弗勒斯,他们成为撑起那片小小世界的两根罗马柱。
后来一根柱子消失,另一根受到重击,摇摇欲坠。他又找到了很多别的支撑,可始终放不下这根最初的柱子。
如今柱子上盘踞着恶魔,她有恃无恐地走进陷阱。
神秘事务司的黑屋中,周围的门后骤然闯出一群战力可观的巫师。
白巫师平日储藏的光球释放出来,昏暗的圆形大厅中亮如白昼。
正义之师将魔头围在中央,原本还算宽敞的地方显得有点拥挤。
傲罗们尽量让背部更贴近身后的门,和亡命之徒保持有利距离的同时,也为邓布利多这样更加强大的战力腾出空间,免得大魔法师施展不开拳脚。
各式各样的魔杖齐齐对准走进圈套的魔头,作为诱饵的学生被第一时间转移到后方——这是大人们给他的保护。
缺席了万圣派对的两科教授都在这里,除了校长,霍格沃茨的知名校董也大驾光临。
而房间中央的女巫,看起来比魔法部部长和他手底下的傲罗们更像东道主。
“有失远迎。”她笑眯眯地说。
“我劝你立刻束手就擒,魔头。”斯克林杰冷声喝道。
这里事先已经布下反幻影移形的各种咒语,为的就是瓮中捉鳖。
女巫看向人群中的斯莱特林三年级——那孩子的兜帽下还留着万圣夜的变装。她盈盈笑道:“打扮得很帅气,我想这又是小马尔福的功劳?”
希尔平静地看着她,没有就这次伏击做出什么解释,也没有回答。
白巫师接过哈利和女巫间闪回链接的同时,格兰芬多男孩就被门钥匙送回城堡。
临走前,他看起来几乎要崩溃了,脸上爬满泪水,咬着牙似乎要跟对方同归于尽。
如果他从没见过莉莉、从未和母亲一起生活,也许还不会这么糟糕。
希尔原本应该送他回去,他已经完成自己那部分任务,却没打算撤走。
斯内普护送哈利回去又回来,见他不肯走也没有强迫。
正义之师阵容强大,而魔头孤立无援,任谁都会觉得这就是结局。
对于敌人死到临头前的套近乎,男孩没接茬,反而是卢修斯冷着脸客套了一下:“犬子不才。”
“你父亲过去也常说这句话。”女巫单手维系着和白巫师的对抗,一边召出三面黑盾,让它们漂浮在自己周围,似乎完全没把傲罗的包围当回事,“卢修斯,是什么让你丢弃你父亲为马尔福家挣下的光荣?”
“是什么让你背弃我?”女巫猩红的眼睛里充满戏谑,“是你的外来人同伴吗?”
“你信任他们?”女巫身边的黑盾仿佛有生命,它们自觉而灵活地挡下其他人的咒语骚扰,她一边站在原地和邓布利多斗法,眼睛却还盯着曾经的食死徒,“功高欺主,英年早逝……你想不想知道,阿布拉克萨斯到底是怎么死的?”
卢修斯眯起眼睛,向那黑盾狠狠砸去一个恶咒:“你觉得我会信?”
那盾会以相同的咒语反弹攻击的一部分力量,让人不得不谨慎攻击。
“黑魔王的布局加上普林斯家的毒.药……我记得,阿布死得非常痛苦。”
熄灯器里飘出的光球照亮昏暗的大厅,人们清楚地看到马尔福家主一瞬的僵硬。
不论消息真实与否,不论他信与不信,这一瞬的空当都足以致死。
女巫唇边露出险恶的笑容,就算她将要公平地毁灭一切,这个叛徒也有资格先一步受死。
有了鳞片的力量,邓布利多的魔法从属性上已经无法对她构成压制。女巫切断链接,魔杖隐匿在漂浮的黑盾之后,向不远处的金发男人指去:“阿瓦达卡——”
“你的对手是我,女士。”相貌俊美的黑发教授神色冷峻,他召唤出一面相似的盾牌挡下扑向马尔福的死咒,自己提着魔杖冲上去应战。
“现在的你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婴儿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又打量随之加入战斗的斯内普,“加上姘头也不够。”
“那么再加我呢?”邓布利多沉声施咒,即便没了属性优势,他的魔力依然强大,娴熟的战斗技巧也不可小觑。
纯黑的蛇,深灰的豹和洁白的凤鸟与三面纯黑的盾牌缠斗。它们来势汹汹,偶尔能够突破盾牌的防御,却没能给女巫留下什么实质性的伤口。
“有更重要的事由你去做,邓布利多,我建议你暂时别搅和,免得一会走不脱身。”女巫躲在盾牌之后,一边悠闲地击碎外圈杂兵打来的咒语,一边嘲笑昔日的教授,“听说我杀的那些麻瓜让你很难过?”
“那我劝你最好立刻到地面上去,去做好准备,免得那些麻瓜又‘莫名其妙’地丢了小命——”
邓布利多感到不妙,指挥凤凰啄穿盾牌的同时怒声喝道:“你做了什么!?”
女巫故弄玄虚地笑了笑,抬手又变出两面盾牌,这一次连头顶也牢牢护住。
不一会,人们就发现她这么做不无必要——
他们头顶的地面上传来轰隆巨响,重重防御魔法的阻挠下,爆炸的威力未能完全到达地下九层的神秘事务司,却也带来一些震动。
战斗中的人们站立不稳,各色的魔力乱了形状,女巫的那几面盾牌也东倒西歪。
未完全开启的魔法防护出现损坏,大厅纯黑的穹顶崩裂,土石簌簌掉落。
有个倒霉的傲罗被砸中脑袋,立刻昏死过去。
一直受到保护的斯莱特林学生趁乱把伤员拖进一扇门后,使他免受战斗波及。他把人挪到一张四腿桌子底下,自己往更深处走去。
他要找的是一个十分嘈杂的房间,那里有成百上千个声音喃喃低语,已逝或健在的占卜师们留下的影像,它们正一遍遍重复曾经做出的预言。
这是他的新任务——找出黑魔王宿敌的证明。
年轻的黑巫师穿过一个又一个奇诡的房间,臭名昭著的老魔王也层层跃下破坏的建筑——原先的几个入口都已炸毁,反幻影移形的咒语却未完全破坏,他只好以最快的速度潜行。
八楼的入口大厅已经一团糟,好在那些发疯的英国人还知道提前疏散人员。格林德沃啧了一声,马不停蹄地寻找去九层的路——电梯间已经完全损坏,他只好亲自给地板开个洞。
“阿不思!邓布利多!”
大厅里又是一阵颤动,这一次动静离他们尤其近。白巫师正要重新发起进攻,就听见穹顶的穹顶的破洞里有个声音喊他。
“盖勒特格林德沃,我听得见!”邓布利多皱着眉毛施咒,“你来干什么!”
“你们俩也有一腿?”女巫一边避开掉落的砂石,一边和三人周旋,“真恶心,我要吐了。”
“请便。”格林德沃没好气地跳到地上,他无视了一众傲罗异样的目光,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对斯克林杰发号施令,“部长先生,我建议你立刻带人上去处理事态,接下来的战斗由圣徒接手——”
“另外,把那边那个邓布利多也带上去,不然你们搞不定——”
“外面怎么了!?”
“那个家伙的同党,一群乱扔t_n_t的恐怖分子——我的人正在上面支持防御,你们上去之后可以换他们下来。”他说着毫不犹豫地加入大厅正中的战斗。
以一敌三变成以一敌四,女巫顿时没那么轻松。
任务已经交代得很清楚,强者的战斗似乎也确实不需要他们掩护,斯克林杰却没有立刻动身。
倒不是出于什么谨慎考虑,他只是有点茫然:“你是说,刚才那些动静不是巨人,而是麻瓜干的?”
“还有,‘t_n_t’是什么咒语?”
以一敌四的伏地魔抽空发出响亮的嘲笑声。
同样一头雾水的白巫师暗自庆幸自己没问。
“……是一种炸_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边嫌老家伙丢人,一边压低声音为男友解释,“呃,‘炸_药’是麻瓜发明的一种——”
“谢谢你,我知道‘炸_药’是什么。”斯内普替他打偏一个恶毒的咒语,没好气地说道。
不过知道归知道,亲身体验炸_药的威力他还是头一回。
同样头一回的还有邓布利多教授。
不得不承认,经历了刚才那一连串爆炸,他对麻瓜的认识有所更新。
他意识到,他对麻瓜的整体认识可能有所滞后。而记忆中那场世界范围的可怕战争,恐怕不完全是格林德沃的罪行。
盖勒特让他上去,恐怕不是要他去保护那些无辜的群众。
白巫师权衡一番,没有恋战,他抓住一个空档适时抽身,露出的破绽立刻被格林德沃补上。
婴儿不甘心就这么让他走脱,欲要穷追猛打奈何被死死拖着。
斯克林杰和邓布利多对视一眼,并肩出去,格林德沃喊了一声,让他们把浑身心眼的大马尔福也带走。
这将会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因为作案的麻瓜团伙早已分头潜逃,附近的居民也作鸟兽散,地面上等待他们的,除了残垣断壁、灰尘和硝烟,就是一群不可小觑的麻瓜武装。
以及,政客。
“好了,既然碍事的都走了,诸位不妨拿出真本事。”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下四名黑巫师时,格林德沃戏谑地提议,“是时候玩点大的——”
他说着虚晃一枪,反手给自己划了道口子,渗出的鲜血在杖尖指引下化作血雾,随着分辨不出种族的诡谲咒语向敌人扑去。
汤姆紧随其后——当着傲罗的面,他连个钻心咒都用不了,结果被压着打了半天,天知道他快憋死了。
黑巫师之间的火并从放血开始。
放血之前只能叫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
婴儿尚未从白巫师主导的战斗节奏中出来,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差点被糊到天花板上去,牺牲了一面护盾挡了一下才侥幸躲过一劫。
这下就连斯内普都跃跃欲试地划开了自己的胳膊。
红发女巫被彻底激怒,但是她并没帮手为她创造自残的空隙。
于是她眯起眼睛,用力咬破嘴唇,唇瓣鲜红的血珠让笑容分外娇艳——
“let’s danc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