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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弦反复的翻看着手指,金子其实没有多亮,但是贵在新奇,当然更重要的事情是戴在谁的手指头上。
叮铃铃~这是鹅场号的提示音,佐仓想要翻看一下,因为今天是休息,所以他得以把新买的手机带了出来。
而结弦伸出了手,“没收,不知道在陪女生期间,是不可以三心二意的吗?”
乖乖的将手机递了过上,还真是相当严厉的少女呢!
两人就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看着不甚有意思的节目,这是高二文科班准备的一场相声,不过并不是专业的演员,所以就别指望有多么的神似了,能看就不错了,而结弦却看的津津有味。
“真的那么好看?”佐仓一边说着,一边将琴盒拿出来,开始保养琴弦,刚刚太过用力,他担心对琴弓或者琴弦造成了隐藏伤害,需要仔细检查一下。
结弦拎着佐仓的耳朵,将他的眼睛从琴弦上收回到了舞台上,之后整个人揽住了佐仓,“陪女孩子看节目的时候,请保持全神贯注,还有三心二意是会被认为有花心倾向的哦!”
佐仓撇了撇嘴,最后化成一声叹息,“好吧,如你所愿,谁让你是大小姐呢!”
看着结弦带入了角色一样,被这些学弟们讲的笑话逗乐了,佐仓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是因为我的笑点太高了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好笑的?”
“你真的没感觉到好笑吗?”结弦一本正经的盯着佐仓,哎~不妙这种感觉。
距离太近了吧,已经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打到自己脸上的感觉了。
佐仓这种时候肯定已经屏住呼吸了,原因?哈,你不知道接吻的时候需要屏息了吗?菜鸡。
但是在这短短的几秒里,佐仓瞳孔里散发出来的惊恐似乎在说,不妙了,如果继续看下去,或许我就要著称大错了。
佐仓急忙念起那百试百灵的九字真言: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说的白是什么白?
所以,佐仓立刻闭上眼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结弦本来还愣神了,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伸出冰冷的小说在佐仓的脸上拉扯了起来,一边扯一边笑:“现在理解了我说的好笑了吧?”
揉着被扭的生疼的腮帮,佐仓欲哭无泪,我还以为你要亲我了呢,哎,白担心一场,我本来还想半推半就的,那么就这样好了,其实也挺好的。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舞台上迎来送往的,其实气氛也挺好的,只是单纯的坐在一起,就能够感觉到气氛很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陪伴是最长情的表白了吧。
佐仓稍微理解了点结弦爸爸那封信中所要表达的意思,以前没有过女朋友,完全不知道相处方式是什么样子的。
而现在佐仓如是想,或许这样子也挺好的,相比如整天撒狗粮或者是你侬我侬的琼瑶剧,或许这种平淡中的陪伴才是正常的生活方式,还是那句话,生活不是只有诗和远方,还要眼前的苟且和偏安一隅。
而愿意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本身就是一封长情的情书。
结弦站了起来,提着裙裾,“你且在此坐好,该我上场了。”
佐仓挥了挥手,表示了解,悄悄从结弦的座位上拿出了手机一看时间,时间23:50了吗?
时间过的真快,而那个时间也快要到了。
佐仓聚精会神的坐在座位上,看着结弦穿着美美的晚礼服走了上去,十二月底的西京还是有些冷的,而她就那么俏生生的站在了那里,美美的,美的不可方物。
聚光灯聚焦了她的美,她就是今晚的压轴,她就是所谓的冰雪女王,她的头上戴着一顶可爱的小王冠,看起来有些像是碧蓝航线里的标枪,不过,二次元的美少女果然和三次元的美少女不能相提并论,毕竟三次元的更加丰满,凹凸有度,二次元的话,全靠岳父或者岳母的手笔了。
灯光打在了结弦的身上,她拿着话筒,向着礼堂内说着:“啊~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哦,其实我这样的高三是不应该上这个舞台的,但是我上了。而感谢校方让我作为本场的压轴,但是最终我只能让你们失望了,毕竟作为一个优秀的三好学生之前,其实更多的我是以女子的身份在这个世间存在,所以,先说一声抱歉。”
她鞠躬九十度的那种,长发垂了下来,果然谁都会原谅这么郑重的少女道歉吧。
她抬起头,换上一副笑颜,高高的举起左手,金灿灿的戒指在聚光灯下烨烨生辉,左手无名指吗?“友人a,感谢你,这两个多月的陪伴,而这首歌是送给你的,这是属于你我的秘密哦,别担心,我会唱出来给你听的,也不用担心别人听得懂,因为这个学校里,能够听懂的人,没有几个的,所以这首歌送给你我最爱的友人a!”
结弦走了琴旁,坐定,五指芊芊的按在了琴键上,淡淡的节奏开始扩散开。
这种带着淡淡忧伤的感染力,告诉我们,什么叫做传情,只要演奏者带着足够强烈的感情去演奏的时候,别人才能够感受到你的情绪,你的灵魂,并且随着你的灵魂赞歌而一起雀跃,一起感同身受。
【此剧情请配合《ありがとう》kokia版本食用,如果,能让你产生一丝丝的真情流露,我幸甚至哉。】
谁もがづかぬうちに何かを失っている,
フット筑けばあなたはいない,思い出だけを残して?
忙しい时の中,言叶を失った任用达のように。
佐仓的嘴角含着淡淡的忧愁,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在众人面前说只属于你我的秘密,还真是努力呢,佐仓嘴角微涩,竟然在短短的2个月里学会了日语吗?
这个普通的重点高中,自然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听懂你唱的是什么,但是这样子,不是让我更难受吗?
佐仓咬了咬嘴唇,选择了安静的听下去,毕竟,深情所致,拿什么来拒绝这份深情啊,只能说自己罪孽深重罢了。
もしも、もう一度あなたに会えるなら,
立った一言えたいありがとうありがとう。
结弦的声音淡淡的颤音,就像在回忆着什么,随着指尖的乐符的滑落,有一种莫名的忧伤在眼前浮现。
眼中悄然的出现了一段段回忆。
“西尼根汤,能够强神健体,你冬天的时候总是爱风度不要温度,我很担心你会留下什么不好的痼疾,而又劝不下来你,只能说你多补一补吧!”
看着他安静的将鱼肉虾肉猪肉配合西红柿、罗望子盛到自己的盘子里,满满当当的一海碗,这就是最大的满足了吗?
而看着独自喝着清汤的你,有种想笑不敢笑的感觉,这就是区别待遇吗?这种区别待遇,我拿什么还你呢?我的友人a。
“下午的时候天气会转冷的哦,我有看天气预报,你穿着这身秋装真的不冷吗?别管合适不合适先穿上吧!”看着佐仓另外准备的一件略显肥大的棉袄,自己只是淘气的伸出了手,如孩子一般被他用棉袄套了进去,难道真的只有自己身体被俘虏了吗?
或许心灵也早已沦陷了,你那么的温柔,温柔的就像冬日里的和煦暖阳,这样子的暖阳,又有几人能够拒绝呢?所以,真的谢谢你,我的友人a。
重いではせめてもの慰め,何时までもあなたはここにいる。
もしも、もう一度あなたに会えるなら,
立った一言えたい,ありがとう、ありがとう!
如泣如慕,这深情的爱恋,我到底该和谁人去说,但是,我知道哦,这就是诅咒啊!
这是我们家族的诅咒哦,只要午夜的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我都会忘掉你的存在,可是我不想忘记啊!可是,我真的、真的,不想忘记啊。
我多么想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我多么想在你没有遇到她前就遇到你,这样子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是我先的,但是办不到了,真的办不到的。
时には伤つけあっても,
あなたを感じていたい。
所以,千言万语最后只能汇成一句话,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貌似我除了谢你,已经不能做别的东西了。
一曲终了,结弦红红的眼睛望着舞台上,校方终于意识到问题,这貌似是一直要严打的早恋现场啊,还是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学校的保送生、三好学生的代表,这玩的有点大。
立刻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老师要上台夺话筒了。
结弦只是慢慢地走到舞台的中间,想要说什么,但眼中臻着泪水,就在那转啊,转啊!到底要不要说出来?到底能不能说出来。
此刻的她也体会着普通女孩子的纠结,那种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纠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到底是不是我一厢情愿,这一步能不能踏出去。
踏出去了,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她就拿着话筒,惦着一只脚低着头在哪扭捏着。
有眼尖的学生看到奔跑过来的老师,立刻机灵的发现了,出脚要准,下手要狠,老师一个踉跄,还好,学校的地毯没有偷工减料,不然的话,那就要摔个狗血喷头了。
“学姐,说出来!”
“说出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说出你想要说的那句话。”
“加油啊,学姐!”
下一刻被绊了个踉跄的老师,被眼尖的学生压倒在地,一个两个、三个,不断的有学生加入了人墙中,将邪恶的校园势力镇压,这就是学生式的叛逆,校园恋情什么的,果然没有一次刻骨铭心,怎么可能完整呢!
“学姐,说出来!”“说出来!”“说出来!”“喊出他的名字!”
佐仓有些紧张,心里默念一句:恭喜你的琴技更上一层楼,就是代价大了点。他拿出了手机,觉得自己需要转移一下视线,下一刻一条信息吸引了自己。
12/31 21:43
长尾纱织:佐仓君,我去了东京塔,你看,今天我美吗?
配一张穿着樱花浴衣的美图,果然美的冒泡。
12/31 22:30
长尾纱织:佐仓君在忙吗?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先忙吧!
12/31 22:59
长尾纱织:虽然感觉很失礼,但是佐仓君可以告诉我,你在忙什么吗?说不定我能够帮上忙哦!
12/31 23:02
长尾纱织:有加载中的语音加载中
佐仓又抬起了头,深重的罪孽感,自己是不是应该站出来?
站在中间的结弦开始了讲述,“这几个月一直受到了一位友人的照顾,他会弹琴,说话超好听,喝醉了也很可爱,心直口快,不时还会有些钢铁直男,那个时候一点都不可爱,正经的可怕了。”
想到这里,结弦的嘴角抽了抽,那是名为幸福的微笑,“但是、但是,我还是可以接受这样的小瑕疵的,毕竟人无完人吗?不过,更加难受的是他竟然有一个远方的女朋友,为什么可以这个样子,明明人家很努力地抑制住心中的想法,不去勾搭你了,最后还是没办法被你吸引的好吗?可是对方却跟我说,就做无所不能的友人a好吧!”
结弦绘声绘色说着,听到了她这段话的人完全能够从她语言的起伏,脸上混合着汗水的泪水,眼中的星辰万点感觉到她此刻激动的心情。
“所以,虽然我觉得很失礼,但是,但是在这个战场上,只有战死的女战士,没有怕死的熊猫,所以,所以,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啊!”
说到了最后完全是用吼的!
结弦高高的举起了左手,炫耀一样,“看着,漂亮的戒指,果然只有戴在我的手上最美不是吗?所以,请和我以结婚为目的交往吧!z”
秒钟的最后一次震动停在了00:00上,咚咚咚~有悠扬的钟声从远处传来。
整个礼堂象被按动了时停按钮一样。
如电量耗尽的机器人,刹那凋零。
结弦将左手抚在了胸口,喃喃自语:“我是怎么了?我在说什么?总感觉我忘掉了什么,好像一个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名字,可是、可是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想要哭。”
两行清泪从结弦微红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无声的滚落,就像两粒珍珠。
那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什么?谁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叫什么?我为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了。
双手抱着头,像疯了一样,那个人的名字叫什么?谁能告诉我?这里的感觉怪怪的。
那种绝望感,闻者惊心,见者落泪。
那一刻佐仓感觉全身都在震颤,这就是家族的遗传病吗?完全不会记得自己的存在,果然友人a是受到诅咒的友人a吗?
佐仓伸出了手,正准备说什么,终于加载中的语音成功的加载了出来。
先是一阵嘈杂的声响,就像发生了口角,肢体的碰撞声。
之后是长尾纱织的声音,“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男人的声音:“代家督,请你不要让我们难做,这很丢我们长尾家的面子。”
长尾纱织呢喃的哭泣着,“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去。”
啪~这是打耳光的声音。
佐仓拿起了手机,穿上棉袄,望着瘫软在舞台上独自伤神的结弦,嘴里说一声抱歉,快速的跑了出去。
抬起头,漆黑的天幕很快就被元旦的烟火染红了天空,新的一年开始了。
我的友人,愿你岁月静好,愿你青春永驻,我终将离去,更何况,我现在走上去,你也不认识我了,不是吗?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