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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怕会有什么意外,苏尚卿是松云的第一位主子,也会是松云认定的唯一一位主子,所以松云事事小心,万事都亲力亲为。
在松云眼中,自己是能够帮助苏尚卿重新复宠的人。
“说的也是,梁焕卿都能重新复宠,我为什么不可以。”苏尚卿翘着自己的手指,“服侍我起来吧。”
松云点点头,为苏尚卿穿衣服。
苏尚卿身穿一件略嫌简单的素色锦袍,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条玄紫锦带紧勒腰间,显得人高挑秀雅。外披着浅紫的敞口纱衣,上绣精致的藤蔓纹案,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的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上抹了些玫瑰香精,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个略显繁杂的发式,发髫上插着根翡翠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得出奇的头发。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只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浅淡的装束说是随意却又是有意精心设计,显得人清丽出尘。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乌发用一根浅蓝丝带笼在腰间,行走间随摇步微晃,纤弱之感尽显。一袭素锦宫衣外披水蓝轻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肤若凝脂,吹弹可破,朱唇樱红,无需点绛,细长柳眉轻挑,不扫自黛,樱唇勾勒出一抹笑意,却生出隐隐寒意。一袭素衫,天蓝色的彼岸花暗纹在行走间忽隐忽现。用湖蓝织锦的绸带轻轻束腰,简单的高发髻和额前迎着微风摆动的凌乱刘海显出一种随意,一支纯净的白宝石钗,散出灿烂的光斑。嘴角暗暗一勾,犹如结冰湖水般冷冽的眸子显得格外清明。
身着淡粉色锦缎裹胸,下坠白色曳地烟胧荷花百水裙,轻挽淡薄如雾的绢纱,腰间坠一条淡青色丝带,挂了个薰衣草荷包,不时散发出阵阵幽香。披上蓝色紫苑白纱披风。环着精致细蓝玉镯子,叮咚作响。简单梳了个青云莺丝髻,头上斜斜饰以碧兰棱花双合玉簪,倍感清秀自然。鬓角缀以几朵闪烁珠花,举止优雅,清丽脱俗,气若幽兰,魅而无骨。俨然一个羊脂美人。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冰肌藏玉骨,新月如佳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眉若远山,明眸善睐,柔桡轻曼,妩媚纤弱。
淡紫色宫装长裙,长及倚地。细长腰带束住腰身,缓步行走,翩于身后。广袖轻盈,裙褶翩然,随意一转,便如丛中飞蝶。薄施粉黛,女子阴柔之气便尽显面容。三千发丝绾成如意髻,斜倚碧绿玉簪。肌肤细润,俏白胜雪,眼眸流转,盈盈如波。莲步微挪,裙裾翩飞。身着一袭蔚蓝逶迤长裙,青丝高挽,发间斜插一珍珠钗,玉带将楚腰高束起,薄施粉黛,清新淡雅,恬静如水,婷婷袅袅,气若幽蓝,信步似莲。一缕缕深蓝如大海的发丝在风中飘扬,漫开淡淡的郁金香味道,引出无穷的遐想。
苏尚卿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身子,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就已经这么累了,八九个月的时候,那还了得?”
站在苏尚卿每日除了睡便是吃,身段已经胖了不少了,更何况因为怀有身孕,所以看起来好像胖了不少的样子。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苏尚卿免不得有一些厌烦。
松云看出来了苏尚卿的一些不愉快,于是轻声安抚道:“小主放宽心,等生下皇嗣就好了。”
苏尚卿也不说话,坐下便摘着桌上的葡萄吃。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皇后娘娘……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苏答应在哪儿?”
听到这里,苏尚卿和松云对视一眼,她们都听到了,这是皇后娘娘来了,但是她来做什么呢?不会只是为了来看自己吧?
苏尚卿可不相信梁焕卿有那么好的心思,自己那么对待她,她还能好心来看望自己吗?简直不敢相信。
但是无论怎么说,皇后娘娘既然来了,苏尚卿也一定是要起身迎接的。
松云扶着苏尚卿起身,正准备往外走的时候,门被一脚踢开了。
破门而入的正是皇后娘娘,她身穿淡粉色锦缎裹胸,银丝茉莉含苞对襟振袖收腰丝制罗裙宫装,袖口上绣着淡粉色的牡丹,更显高贵,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绿色的海水云图。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白色牡丹烟罗软纱。一条长长的粉蓝色缎带从腹部绕到背后系了一个下摆一直拖到地上的蝴蝶结,微微有点娇媚。挽了一个公主髻,上插十二支水晶簪,还别了一支挂着露水的百合。银蝴蝶耳坠,琉璃璎珞圈,珍珠项链,翡翠镯。冷冷的面孔,虽只化淡妆,但依然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给人一种高贵素雅的感觉。
身穿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绣着几只蝴蝶,眉间刺着耀眼的兰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风飘起,伴着垂坠的响声,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身着白色抹胸,蓝色华贵金丝裙,身披蓝色紫苑白纱披风,腰系翡翠玉佩,头发一半挽髻一半顺披,髻插十二水晶钻石簪,垂下的发丝随风飘舞,脸上不施粉黛,却依然美若天仙。只是冷冷的面孔,让人不由心生畏惧。一身玫瑰紫千瓣菊纹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如木乌发梳成个反绾髻,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黑宝耳坠摇曳生光,气质雍容沉静。
浅淡的橙色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兔毛,一条橙红色缎带轻束腰间,上嵌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左侧佩带上垂着一块琉璃玉佩。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坠月簪,发箕下坠着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上着湖蓝翠烟衫外披淡蓝薄烟纱,下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素淡而不失体面。
乳白搀杂粉红色的里裙上绣着水纹,无规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纤腰不足盈盈一握,上系一根彩链,彩链上头或串或镶或嵌有着许多珍宝奇物,华美至极。外罩紫黑银边略搀乳白线条的锦袍将里裙之华掩盖,上系一嵌精美翡翠的彩缎。十指上皆染着淡紫,左手中指上一戒指不知何物,非奢华却十分耐看。左手皓腕佩嵌金边刻祥云紫瑞,右手上流光溢彩的覆背手链系于无名指上。双足套着淡蓝掺浅白色绣花鞋。回转俏颜,玉面上淡妆彩影清丽撩人,使人不由倾其所有亦必得。深不见底的酒红色眸子开阂间瞬逝殊璃,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诱人犯罪,双耳环佩玎玲做响如帘般闪发荧荧润芒,秀发轻挽斜坠着的潋铧发髻,斜插着一支精巧垂束华簪,中部皆别有蝴蝶琉璃等珠宝,其下一排精致巧妙的细致华美垂帘,另整人举止间闪现动态奢华的妩媚之美,因容颜清丽二者孑然之美更添独特韵味,恍若倾国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袖口绣着淡蓝莲花,银线勾出几片祥云,下摆密密麻麻一排海水云图。宽片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便柔柔散开。随意札着流苏髻,发际斜插芙蓉暖玉步摇,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欲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风情。淡雅的珍珠耳坠轻轻摇曳,指甲上的宝石却是妖艳夺目。
斜插雕花木簪,眉心一点朱砂,淡扫娥眉,一身银丝墨雪茉莉含苞对襟振袖收腰丝制罗裙宫装,雅而不俗的鹅黄,淡淡的幽雅,腰间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结,更显妖冶,拿起一根蝴蝶金步摇,想了想,却又放下,从盒里挑出不显眼的飞蝶墨雪镂空翠簪,斜插水钻山茶绘银华胜,芙蓉清淤墨顶翠色串珠步摇,带了紫金嵌芍药白羽头冠,盘上云髻,系了一条翠色葬雪上等宫绦,别上茉莉耳环,裙摆淡淡点染着最爱的茉莉,宽大的水袖反衬出自己娉婷的身姿。袅袅青烟,潺潺流水,只是这一颦一笑,却也牵动人心。灵动的茉莉耳饰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着,翠色葬雪上等宫绦若隐若现。更显得整个人美艳非凡。
“你做什么?!”苏尚卿被吓了一大跳,好在松云扶着她,不然定然是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去的。
梁焕卿如今怒气冲冲的走进来,苏尚卿不明白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只紧紧的握住松云的手,企图寻找一些安全感。
自己最近也没有做什么吧?为什么梁焕卿要突然来到甘泉宫,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梁焕卿看了一眼松云,随后说道:“本宫来问你几句话,闲杂人等退下!”
松云便就是如今梁焕卿眼中的闲杂人等了,但是她看着如今怒气冲冲的皇后娘娘,有点担心她会对苏尚卿做一些什么,于是犹豫着自己应不应该走。
月白在后面说道:“皇后娘娘让你退下,你还在这里面做什么?”
松云左右看了看,随后跪下说道:“皇后娘娘,小主怀有身孕,身体弱不好受惊啊。”
梁焕卿随即坐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松云,说道:“她要是什么都没做,本宫会对她做什么?”
随后梁焕卿身后的两个太监过来将松云拉了出去,月白将门关上,如今殿内只有她们三人。
苏尚卿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袖,看着坐在那里一直看着自己的皇后娘娘,说道:“你想做什么?”
梁焕卿也没工夫和她打哑谜,随后直接问道:“你今天是不是派人出宫了?或者说,你是不是把沈太妃娘娘的事情说到宫外去了?”
苏尚卿听着这话是一头雾水,自己这几日来累的很,身子疲倦的不行,怎么还会出宫呢?
“妾身刚刚醒来不久,不知道皇后娘娘说一些什么。”苏尚卿说道。
“你最好不要狡辩!”梁焕卿怒拍桌子,指着苏尚卿说道,“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借皇嗣上位,想要母凭子贵!你做梦!只要有本宫在的一天,你就别想有翻身之日!”
今日梁焕卿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气到了,于是便把自己想说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打从一开始,苏尚卿入宫的时候,梁焕卿就厌恶她,厌恶她霸占皇帝四个月,让她担心了四个月。
但是无论怎么样,梁焕卿都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也就只有这一次,她觉得这件事若是苏尚卿做的,那就真的太过分了!
皇宫之中牵扯太多,稍有一点什么事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可能牵扯到更大的事情。
沈姝的这件事儿,就牵扯到了两国之间的友好相处。
若这件事情真的是苏尚卿做的,梁焕卿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苏尚卿被她这么一说愣住了,但是她也毫不示弱的说道:“我什么事儿都没做!若是皇后娘娘不相信,大可以去问秀玉嬷嬷!不过我同样也可以告诉皇后娘娘!翻身的机会我可以自己争取!这不是掌握在皇后娘娘手上的。”
苏尚卿这么一说,梁焕卿噔然觉得这件事和她好像并没有关系了,既然她能说的如此坦荡,那会不会真的与她无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