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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徐燕宜觉得有点难回答,毕竟刚才那匆匆一瞥让她既觉得惊艳又觉得震惊,这会儿她都觉得有点懵逼,到底是她看错了还是真的?
沉默了片刻,徐燕宜试探着开口问:“公子,我没看清楚你的样子,只一眼而已,就是觉得你很好看。”
要不你再过来给我看看?
这话徐燕宜没好意思说,人家还光着身子呢。
短时间的静默,就在徐燕宜以为他不说话了,他突然开了口:“劳烦姑娘把衣服放下背过身去,我过去取衣服。”
徐燕宜心里莫名的就冒出一个念头:不给他!
可好像这样也太登徒子了吧,总不能看人家好看还想把人家全身都看光,不大道德啊这个。
徐燕宜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指了指那衣服:“我给你你也没法穿,都是湿了的,要是你不介意,你就在屏风后面待会儿,我给你把衣服弄干,反正我看着那边桌子上放着火折子呢?”
闻言,那公子声音仍旧低沉可也带着几分警觉:“不用了,你放下便是,但你要转过头。”
徐燕宜自言自语的嘀咕:“这么害怕人家看到他的脸么?”
那公子听着徐燕宜没回应,忍不住又提了一句:“你,你把衣服放下,转过头。”
“我,我知道了。不,不看你。”
徐燕宜故意学着他结巴的说了话,笑着道,“紧张什么啊,我看你一眼也不会怎么样,不过你既然不让我看,我就尊重你咯。”
说着,徐燕宜转过身去,顺手将衣服搁在岸边。
可是等了半天,徐燕宜也没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她皱眉:“你,你拿衣服了吗?”
那公子嗯了声,徐燕宜一怔回头就看到那公子已经将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了,只不过也不知道去哪里拿了一顶斗笠,那斗笠还有一方黑布挡着,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好家伙,这防范的够严实的啊。
徐燕宜将自己的好奇按捺下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那公子开口:“你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额,好像是这样没错。
徐燕宜是想通过通道摸索到武夷行宫的,难道这里就是了吗?
这么想着,徐燕宜冷不丁的问道:“这里是武夷行宫吗?”
“是,武夷行宫的一处温泉。”那公子倒是也不慌不忙的,似乎一点都不好奇徐燕宜的身份和出现的方式,“你从新公主府那边的温泉通道游过来的吧?”
徐燕宜一怔:“你知道那边有通道?”
那公子微微的点了点头:“知道,新公主府之前是避暑山庄,建立的初期就是在武夷行宫旁的废弃的大批的院落地址上建起来的,太宗皇帝为了避暑山庄冬日也可以用,便命匠人将武夷行宫的温泉水做了一个引流道通向那边,又因着怕通道会被淤泥或者杂物堵塞流通不畅,匠人们会将通道修的可容纳一人宽,每隔半年就会有人下水清理通道,这就能保证两边的温泉都一直在。”
原来是这样的,原主以前没去过武夷行宫,哪怕是病着的时候去了,她都病的混混沌沌的,哪里记得有什么,更何况建筑的情况她堂堂一个长公主更不会知道了。
但为什么这人知道的这么详细?
“你是武夷行宫的什么人,这里可是重兵把守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徐燕宜很想看把他斗笠上的那一方黑布给扯了。
那人想了想,才道:“我不过是过来清理通道的匠人罢了。”
清理通道的……匠人?
徐燕宜怎么不大相信呢?
一个普通的清理通道的匠人还要蒙面,还敢在这里泡温泉,当她是三岁小孩儿吗?
徐燕宜正要再问,外头传来了脚步声,那公子飞快的开口:“公主你赶紧走,被人看到你出现在这里不好,快走。”
“不是,你这是让我重新游回去吗?”
徐燕宜皱眉。
那公子看她一眼:“不然你想从正门出去被逮个正着吗?”
“……”
徐燕宜难得的被噎了。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徐燕宜抿了抿唇,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到水里去,像一尾游鱼一般飞快的朝通道游去。
等着水下的动静消失了,那公子这才松了口气。
“公子,到时间服药了。”
钟离端着要药进来,蓦的看着自家主子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还戴着个斗笠,有些吃惊,“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刚才来了个客人,我怕自己的模样吓着人家罢了。”
他将药碗接了过来,将药碗从黑布下伸入一饮而尽。
钟离愣住了:“这……外头的人只知道这武夷行宫是北秦的藏宝阁,是北秦皇室的地方,没有皇帝的口谕根本无法进入,但却鲜少有人知道这里早就被太宗皇帝用来跟公子您换取续命的丹药了,如今怕是只有太后知道这个事,连新帝都不知道呢。可在外人眼里,仍旧是北秦藏宝阁啊,还有谁可以来?”
“无意闯入的。”
他指了指眼前的温泉,迈步走了出去。
钟离想了想,突然就反应过来了,急急的跟在后头,边走边问:“公子,你是说……长公主刚才来了吗?是,是她吗?”
“嗯,是她。”
那公子点了点头进了自己的房间随手将门给关上,钟离挠挠头:“公子,让属下伺候你更衣?”
“不用。”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站在镜子前将斗笠取下。
黄铜镜里印出的模样正是如穆南周如出一辙却仔细一看又比穆南周那张脸更为精致贵气的脸,只不过长期被病痛折磨服药,他皮肤会更显得苍白无血色。
他无奈的叹息了声,抬头看着黄铜镜里的自己,嘲讽的勾唇。
何必告诉她这么多呢,告诉了她,那不是徒增她的烦恼吗,只要她能安然无恙的活着,有他没有他也差不到哪里去吧,既然做了詹齐玥那便顶着这个名字到死,也算是好事吧……
“咳咳咳咳……”
忽而,他咳嗽出声,下意识的拿过锦帕捂住嘴,鲜血染红了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