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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李顾聿现在狼狈又虚弱的样子,歌云的心口几乎窒息的在痛。
她已经有些脱力,但现在顾不上休息,距离喻温谨到来还有一些时间,她必须马上将这血气冲天的屋子收拾干净。
歌云不敢停歇,用被撤下的床单将地上的血迹全部擦拭之后,通通扔进浴室里的洗衣机,然后拿来拖把和消毒液,将卧室的一片狼藉迅速处理掉,前前后后由于她疯了一般的紧迫迅速,而用了不到十五分钟。
完成这一切之后,她又倒了一大杯热水,再接满一盆热水,热水用来给李顾聿擦拭冰凉的身躯,擦拭伤口处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热水自然是用来给他喂食。
但是李顾聿已经意识昏迷,除了痉挛颤抖的身躯,几乎像是一具死尸般静静僵躺在床上。
歌云看到李顾聿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完全染红了缠好的绷带,只能硬着头皮,又小心翼翼的将绷带拆开,再次上一些止血药,重新缠好。
期间,李顾聿因为疼痛,再次惊醒过来,闷哼声并不大,但喘息却十分粗重,每一下的动静,都重重压在歌云心头,让她难受得缓不下气来。
这样严重的伤口,他这么疼,流了这么多血,却一点都不怪她。
想着,她就止不住又要掉泪。
但是她硬是一仰头给咽了回去。
将伤口包好之后,歌云将被子给李顾聿盖上,她本想帮李顾聿穿些衣服遮体,这样看上去也不至于太过狼狈,可是除了给他套上了单薄的衬衣外套,其余的衣服她都无法给他穿,再一看,他伤口很严重,下体也染了血迹……
她犹豫再三,索性豁出去了,将毛巾浸湿热水,扭干之后,整个人就趴在他的双腿之下。
她将他的双腿微微分开,然后用毛巾小心的避过那粗壮的硬物,一点点的将旁侧沾染的血污用力的擦拭干净。
可能是微弱的动作让他生了痒,起了反应,整个身子猛动弹了两下,又似乎因此牵动了伤处,他痛的哼吟一声,身子颤抖的猛一蜷缩。
歌云心跟着一抽一疼。
好在她刚好已经将血污擦拭干净,连忙擦了手将毛巾扔到床下边的盆子里,给李顾聿盖好被子。
被子盖到他锁骨之下的胸口处,李顾聿修长的脖颈青筋全部暴起,由于疼痛,冷汗不断的沿着他侧颊往下流淌,那骨瘦无肉,却精壮的胸膛起伏着,双肩也缩起来。
歌云看得心疼不已,他菲薄的双唇苍白至极,已经干裂,被咬出斑驳的血痕也像是枯竭一样,没有流动的形态。
她迟疑一秒,赶紧将李顾聿半个身子扶起来,自己坐在床边,双臂揽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然后一边用手拨弄着他的唇,一边轻轻低声,“不要睡了,我喂你喝点水……”
也不知道怀中人到底能不能听见她说话,歌云这么轻喃了一句,就将水杯小心翼翼的递到了他的嘴边。
可是李顾聿这次真的完全没有反应,双眼紧闭,整个身子僵硬的缩着,连嘴唇也是硬生生的抿住,尽管歌云扒开了他的唇,也发现他的牙关正是紧咬,水流入又更猛烈的流出,洒了她一身,也浸湿了李顾聿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