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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幸追上来，一把搂住李顾聿的腰，声泪俱下，“顾聿哥哥已经付出的够多了！你为她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这些天，一直在医院受苦，可她呢？你奄奄一息吐血不止的时候，她有来看过你一眼吗？她没有！她有的，只是和程思佑一起背叛你，她和程思佑做出了那种事情，让你变成傻子一样，让人耻笑……”
“不要再说了！”李顾聿极低的沉声，一点点掰开腰上的手。
他转过身来，清冷的目光掠过沈之幸，“我不会信的。”
“难道我会骗顾聿哥哥吗？好，就算顾聿哥哥不信我，那你问问这些人，”沈之幸指着站在一侧的其他人，又道，“你也可以去网上搜搜那些视频，你可以亲耳听到，她在视频里是怎么祈求着程思佑……”
“之幸！”李顾聿用力喝止了沈之幸，他眸里险光迭起，深深凝一眼沈之幸，“别让我对你失望。”
沈之幸的心猛地一凉。
“即便她真的背叛你，你也不在乎？你就这么喜欢她？”
“除非她亲口跟我说。”李顾聿一字一句道，“否则，我绝不会信。”
说完，李顾聿转身，踉跄着往门外走去。
沈之幸愣了一下。她咬着唇，旋即追了上去，一把拉住李顾聿，“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带你去见她，不过无论如何，你要答应我，你不能再出事了。”
李顾聿转眸，对上沈之幸一双盈盈泪眼，带着倦意的垂下眼皮，沉声，“好。”
……
“方姨，你要好好吃饭，医生说你最近状态不好，面色也不好，要多摄取一点营养。”
歌云一边吹凉碗里的蔬菜粥，一边道。
说完，舀起一勺蔬菜粥，就递向方姨，“来，方姨乖，张嘴。”
方姨笑着，双眸盯着歌云的手，“啊”了一声，就一口咬了下去！
歌云手上猛地一痛，勺子掉下，里面的粥流了一手，滚烫的热度，让她立刻皱起眉头。
她连忙放下碗，边走边道，“方姨你等一下，我先收拾下桌子。”
歌云将桌子收拾好，喂完粥，按照医生的吩咐，配好方姨该喝的药，给她喂完，才让她安稳的睡去。
不过也只有两个小时的功夫。
从李顾聿家搬出来以后，方姨的病越来越严重。
听沈之幸说，方姨那几天不在，是因为发了狂躁被李顾聿送去精神科住院观察。
李顾聿再是不说，她也明白，方姨是个负担，饶是李顾聿那样的有钱人，也不愿意管的麻烦。
可是他不管，她不能不管。
也是她没用。用不起昂贵的药物，光是在药店里买一些稳定精神的药物，就已经让她账户告急。现在她没有工作，仅靠微博的积蓄在家照顾方姨，已经一个星期了。
再这么下去，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她明天必须得出去找工作了，方姨，只能先请个便宜点的护工看着。
歌云一边洗碗一边想。
门铃突然响了。
是谁？
孟梦萌？不，她不会这个点来。
歌云问了一声，门外无人回答，她只好跑去开门，这里的门连门眼都没有，她只想着微微打开一条缝隙看看是谁，可不想，刚将门开了一条小缝，就被一道凶猛的强力撞开，连同她的身体一起重重撞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