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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说是太后娘娘亲自下的懿旨,要容鼎夫妇二人带着两个儿子去柠公主所嫁之国经商,以帮助两国开展生意上的往来。”小道士想了想说,“小道去的时候,确实是瞧见容府家里正在清点财物,真是有钱呀——”
云天道长却不理会小道士的诉说,眉头紧皱,脱口问:“容家全部的人都要离开京城吗?”
“不是,那个已经有了身孕的沅姨娘还留在容家大院里。”小道士摇了摇头,“留了不少的奴才照顾沅姨娘,说是沅姨娘因为有身孕在,柠公主所嫁之国一向寒冷,怕沅姨娘的身子吃不了那样的苦,也怕误到腹中的孩子,就留她在京城,京城的生意也留了人打理。”
云天道长似乎是长长出了口气,但紧接着,又有些下意识的说:“容鼎夫妇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小道士想了想,“小道过去的时候,是容家二少爷容家盛出面接待的,先是问小道有什么事,小道就说起香火的事,容家二少爷说,一时忙着安置家里的一切,到忘了这件事,等忙过手头的事情会让人送了香火钱过来道观里,另外,也会留了人在京城照顾在京城的生意,到时候会安排人来道观里送香火钱,如果一时的迟了,要道观里记得知会一声。”
云天道长还没说话,一旁的老道士一脸不满的说:“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们有求于我们,怎么得到要我们自己张口要钱?这主动送钱和上门要钱根本是两码事好不好,这根本就是在暗示我们,他们可能不会太主动送钱给我们当香火钱了!”
云天道长长长出了口气,想了想,说:“看来,我们那日里去简王府的时候,言语间是得罪了容青缈,不过,她一向的不喜多事,也是个懦弱之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聪明?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帮着她?”
老道士没有吭声,他并不清楚简王府和容青缈的事,那一日云天道长去简王府的时候,他是留在马车里候着,那里面多是简王府的女眷,没有简王妃的同意,外人,尤其是陌生男子,是绝对不可以出入其间的。
“要不,我们找孟大夫问问?”过了一会,老道士试探的问。
云天道长摇了摇头,“自打那天之后,简王府里的人想要出入,必须经过简王府管家的同意,管家是简王妃的人,那天引起简王妃不满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再随便的出入简王府,我们想要见孟龙辉,没有合适的理由,也是想也不要想的,尤其是那天,我还在简王府里出了丑!”
想到自己当时的情形,云天道长眼前又出现了容青缈面带浅笑,藏着嘲讽的精致面容,那样漂亮的一个女孩子,眼神却冷的可以杀人,似乎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却偏偏不说,等着看他出洋相,是的,他确实出了洋相。
“那香火钱?”老道士更关心香火钱的事,没有容家送钱来,道观里的日子是一定会受影响的。
云天道长不耐烦的说:“让大家收敛些。”
“是。”老道士见云天道长生了气,也不好多说,立刻应了声,然后抬眼瞧了瞧小道士,示意他离开。
忙过手头的事情,听到小倩派人送来的消息,江侍伟想着有些日子没去简王府后院里吓唬容青缈了。
其实也是无聊,想着赵江涄自打出生就由姜氏带在身旁以赵霖庶出之女的身份长大,明明是皇家的骨肉,却要看人眼色,陪着小心的长大,又喜欢上简业,却偏偏简业娶了容青缈在前。心中有些小小的内疚,便想悄悄的收拾掉容青缈,好让自家的女儿有一天名正言顺的成为简王府小公子的正室,其实那个容青缈太好捉弄,一吓就吓得要死。
但是,小倩之前也捎来了简业的话,吓唬可以,但不可以伤害到容青缈,不然,无法向容鼎夫妇交待,惹出事来,他也不能保证赵江涄可以好好的呆在简王府里,所以,江侍伟还是有些收敛,只是吓唬,没有动手杀了容青缈。
听到小倩派来的人所说的,有些恼火,不过,赵江涄这个丫头一向不是挺厉害的吗?颇有她奶奶当年的风采,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一切代价,收拾容青缈并不是太困难,总是她欺负容青缈,怎么这一回这样!
不过,突然想到那一晚的狼狈,被一盆红色的水浇了个一头一脸,眉头又皱了皱,难不成这丫头回了一趟娘家,容鼎夫妇教了她一些办法?那容鼎夫妇极是擅长做生意,想出个整蛊人的主意很是容易。
带了自己的随从,再一次来到简王府的后院,月黑风高的夜晚,有风,还有雨,这样的天气,大家都歇息的早,简王府里也一样,估计这样的天气,容青缈也只会孤单的一个人对着夜色哭泣,那两个奴婢也只能沉默陪着。
简业一直就不喜欢容青缈,这一点,他清楚的很。
正如江侍伟所想的,后院里安静的很,走廊里只挂了几盏灯笼,在夜色里随着风雨之意轻轻摇摆,时而的因为风大,光线会有些恍惚,在这样黑暗的夜色里,这样不算明亮的光线,是根本瞧不清几米之外的人和物。
不过,随着他来的随从纵身落在墙上的时候,却突然的发出一声强忍疼痛的“哎呦!”,然后身子一晃,竟然从墙头上栽了下来。
“主子——”落在地上的随从的声音听得出来痛苦,指着墙,“墙上似乎有什么机关,主子您小心些。”
“直接走后门。”江侍伟眉头一皱,后院的后门形同虚设,那上面的锁,只要稍微用些气力就可以打开,看了一眼地上的随从,对另外一个随从说,“看一下他怎么了?”
另外一个随从蹲下,打亮火石瞧了瞧,落在地上的那个随从抱着自个的双脚,一脸的痛苦之状,有粘粘的血从鞋底直接流了出来,落在地上,这一次可不是上一次的颜色,这是真实的,是真正的鲜血,是什么东西扎伤了这个随从的脚,是什么东西这样厉害,可以直接穿透鞋袜?
“他的脚扎伤了。”随从从地上站起来,轻声说,“怕是不太方便行走,伤的很厉害,鲜血已经直接从鞋袜里流了出来。”
“让他骑马回去吧。”江侍伟眉头皱了皱,墙上有什么机关?这样的风雨之夜,虽然不是太大的风雨,可视线实在是不好,再没有弄清楚墙头上究竟有什么机关的时候是无法再上去人查看的,“我们走后门。”
后门好好的关着,似乎是换了木门,很厚实,摸着还有木质的光滑感。
“门换过了。”随从轻声说,听着自己的同伙骑着马离开的声音,在风雨声中,那声音还是有些清晰入耳,有墙头之事的发生,再换了新门,随从有些谨慎,怕这木门也有什么机关,尝试去打开门,但,令他意外的是,锁似乎也换了,不是以前那种可以用力气推开的,而是一种需要技巧才能打开的,“主子,锁也换了,难道他们知道我们今晚要过来?”
“她没这么聪明。”江侍伟不耐烦的说,“一定是容家盛给她出了什么可恶的主意,这个容家盛一向和江湖上的人走的比较近,甚至有人说,他还曾经和司马家的人打过交道,哼,果然是邪门的。”
随从小心翼翼的问:“主子,哪,我们今晚还要进去吗?”
江侍伟长长出了口气,“算了,也不急在今天一时,明天派人过来瞧瞧墙头上用了什么机关,再吩咐小倩,这几日看好江涄,再没有弄清楚容青缈究竟得了什么高人指点的情形下,不许她再弄出什么事情来,我没有时间老是为了她来简王府装神弄鬼!”
“是。”随从谨慎的回答,再仔细看了一眼木门,这个木门如果用蛮力也许也可以打开,但谁知道木门后面还有什么古怪,这三更半夜的,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尤其是江侍伟还跟着,万一被外人知道自个的主子出入这里,传到太后娘娘和当今皇上耳朵里,一定不是好事。
“我们去义父那里。”江侍伟恼怒的说,“可恶,竟然让一个黄毛丫头给难为着了,这几天也要盯牢容家盛,看他有没有暗中和什么人来往。”
“是。”随从扶着江侍伟上了马,想了一下,轻声说,“不过,属下听说他们容家好像是要离开这里了,小倩也是这样讲的,说是在简王妃那里亲耳听到,说是太后娘娘有意要派容鼎夫妇去简柠所嫁之国经商。”
“那个老巫婆,她是不浪费任何一点可能呀。”江侍伟鼻子里哼了一声,“容鼎最是擅长做生意,派了他去简柠那里,肯定可以在财力上助简柠一臂之力,也可以更好的达成她让简柠更快的控制所嫁之国的权力,以方便李氏一族对大兴王朝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