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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连忙摇摇手:“少奶奶,我不是……我刚路过这里,这位姑娘突然打开了门,把我吓了一跳。”
“……”秋凝萱不知道说什么,还能这样撒谎啊。之前她就有些奇怪这丫鬟领她过来之后怎么不走,甚至还贴在门口处,她还以为是大户人家的规矩,丫鬟要在外面伺候着。如果不是自己有点奇怪问了一句,看见那刘紫容的反应,秋凝萱都知道这丫鬟一直在偷听。
刘紫容自然不是被她所骗,即使路过被吓了一跳也不该是身体朝屋里摔跤。她脸色阴晴不定,突然出声道:“翠儿,自从我进了陆家之后待你可好?”
翠儿低着头小声道:“少奶奶待奴婢自然是好的没话说?”
“那你为何如此对我?说,珊儿是不是你故意弄丢的?你受到了谁的指使?”刘紫容并不蠢,见自己的贴身丫鬟居然在偷听自己的谈话,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
翠儿急道:“少奶奶,你冤枉我了,奴婢真的是从这里路过……”
“啪!”
“你还敢撒谎?!亏我那么信任你,珊儿不见的时候,相公要处罚你的时候,是谁帮你说话的?我待你如姐妹,没想到你却……”刘紫容气急败坏地打了她一巴掌,脸色都气白了。
“是大少奶奶……她给了我很多银子……我对不起你,少奶奶……”翠儿呜咽道。
“是她……”刘紫容无力地坐了下来,脸色苍白,“这可如何是好,我的珊儿啊……呜呜……”
见刘紫容泫然欲泣的样子,秋凝萱道:“喂,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是谁抱走了你的孩子,你不去要回来,在这里哭什么?”只能说,她对刘紫容实在不理解,无论是行为动作,还是思维。
“那个女人是铁掌帮副帮主的爱女,珊儿被她掳走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而且没什么证据,相公根本不会相信的……”刘紫容怔怔道。
秋凝萱越看这刘紫容越不爽,如果不是小六子的请求,她早就离去了。女儿被别人抱走了,她还担忧这担忧那的,这是什么人啊?
“不是有翠儿作证吗,你怕什么?”秋凝萱忍不住道。
“秋仙人,你不懂……铁掌帮是冲河城的一霸,如果没有证据胡乱指正她,不仅无益,甚至还好被对方反咬一口,到时候……”
“有什么事我帮你扛着,你怕什么?”秋凝萱见她的样子就来气,她女儿丢了还如此瞻前顾后,像个母亲吗?
刘紫容眼睛一亮:“如果有秋仙人帮忙的话,我们这就跟相公讲明此事。”说着,就欲走出门外。
“等等。”秋凝萱道,她一直注意着那翠儿,发现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并且翠儿心境的大起大落也被她隐隐感受到。
翠儿见秋凝萱盯着她,又把头拉的更低了。
“你确定你说的是事实吗,没有撒谎?”秋凝萱出声道。
“姑娘你在说什么,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少奶奶了。”翠儿抬头,与她对视。
见翠儿这么勇敢地与她对视,秋凝萱索性坐了下来,笑道:“其实前几年,我无意中发现一件事。从此,我就能模糊地辨别跟我说话的人是不是在撒谎。”
“你发现了什么事,怎么辨别?”闻言,翠儿不由自主地小退了一步。
刘紫容也是狐疑地看着翠儿,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人在说谎的时候……”秋凝萱笑道,“会不由自主地向上看。”
“姑娘你在说我说谎吗,我一直低着头,怎么会向上看?”翠儿辩解道。
秋凝萱不置可否,看向刘紫容,她已经提示了刘紫容,至于如何从这丫头口中套出真相就看她的了。
“翠儿,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我如此待你,你却狼心狗肺要挑拨我和大少奶奶的关系,你到底受了谁的指使?”刘紫容朝翠儿走近两步,疾言厉色道。
“是二少奶奶,是二少奶奶……”被刘紫容这突然的厉色所慑,翠儿终极不过是一名少女,开口说道。
“这个小绿鸨,我就知道是她,居然想挑拨我和大少奶奶的关系,她昨收渔人之利!”刘紫容恨恨地跺了跺脚。
秋凝萱无言,这时候她不是该担心她的女儿吗,怎么担心起和那什么大少奶奶的关系了?这陆家也是够复杂的,什么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三少奶奶,她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秋凝萱自然不会多事,去打听她们之间那不得不说的故事,她只想尽快帮刘紫容找回她的女儿,然后离开这陆家。这地方太复杂,如乱麻一般,可不适合她。
“既然已经知道是谁抱走你的孩子,那就去要回来吧。”秋凝萱见刘紫容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出声道。
刘紫容踌躇了一会:“我们去客厅找我相公,到时候还请秋仙人作证。翠儿,如今你将那女人供了出来,她也不会容你了。见了相公后,你要如实将你所知道的事当众说出来,我就既往不咎,仍旧让你当我的贴身丫鬟,你看怎么样?”
翠儿脸色变幻,不到一会下了决定道:“少奶奶,你真的既往不咎?我从二少奶奶收到的好处……”
“那自然是你的,难道我还贪图你那点东西?有秋仙人在此,我还会骗你不成?”刘紫容马上安慰她道。
“秋仙人?”翠儿有些狐疑地看向秋凝萱,听过几次刘紫容叫她秋仙人了。
刘紫容道:“这是我一位我故友的师妹,他们都是仙人,你可不能失礼了。”
“原来是秋上仙,之前多有得罪,还请你不要见怪。”翠儿有点被吓到,之前对秋凝萱不怎么客气,没想到对方却是一位仙人,如果和她计较的话……
见刘紫容扯她的虎皮,秋凝萱并没有说话,只是瞥了她一眼。这刘紫容似乎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之前她看破翠儿在撒谎,现在表明她的身份,更是让翠儿忌惮,相信即使翠儿摇摆不定有二心,在知道她是仙人后就只能乖乖地倒向刘紫容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