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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日,学校没有上课,但我知道班主任们每个周日下午都会聚集在学校开例会。我现在出门还能赶得上。
外面风很大,我从衣柜中胡乱掏出一件棉服塞进书包,取来单车一路朝学校狂奔。
四年世间,我的班主任换了一批又一批,周围同学来自天南地北,有的协同父母到城镇打工寄读的,有的则是家人住在周边,他跟着被安排到这里的,还有一部分成绩不好的,父母到处打听“好学校”硬塞进来的。
总的来说,我才是坚守新风小学最后一块阵地的人。
这学期的班主任同样是一名女性,姓兰,花木兰的的兰,开学介绍的时候我们听成了“男”老师,引得哄堂大笑,后来才知道是我们听错了。
兰老师四十多岁,教的是语文,看起来和形容词慈爱没有半点联系,平时板着脸,黑黑的,和黑板一样,不过面对成绩好的同学,她会偶尔的笑一笑,或者脸变得稍微红润一些,有时候我都好奇,兰老师是怎么快速区分成绩好的学生和成绩不好的学生,难道她体内也有另一个“自己”不成?
十五分钟之后,学校的大门渐渐出现在我的视线内,马上就要到了。
我把单车寄存在平时的位置,架起书包,问了门卫大叔班主任开会的位置,按着路线跑到了开会地点。
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因为平时大门都是紧闭的,作为学校最美最贵的建筑体,一般都是接待贵重来宾才会打开,听说是为了彰显学校的门面。
我不清楚一个每周都开的例会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地方,但起码我们在这里找到兰老师。
开会的地点在一楼,透过大门的玻璃门,我在坐满教师的人群中找到了兰老师的位置。
她非常显眼的出现在大厅的最上方,在她面前是三根话筒,显然她是被请上去发表演讲或是其它感言了。
我靠着窗,穿上棉服,这才稍微听清楚兰老师吧嗒吧嗒的声音。
“很荣幸能代表四年级全体班主任上台,在此感谢校长——也就是我的老公的认可,我今天要分享的是,‘如何看待高年级学生向低年级索要所谓的保护费事件’的问题。”
听到这里我脑瓜子嗡了一声,难道班主任已经发现了?
“据了解,我们学校操场后面有个摄像头无法拍摄的空白区域,为了学生安全,最近刚刚装上了摄像头,而装上的摄像头第二天就被损坏,根据损坏前拍摄的镜头,曾有一拨学生聚集,他们做着同样的动作,都从口袋中掏出类似纸币的东西交给一个高年级的同学。”
我稍些低下头,生怕里面的老师发现我的存在。
“当这些学生走完程序的时候,高年级的同学似乎发现了摄像头的存在,便爬上电线杆,用工具砸坏了摄像头。”
兰老师说完这些,底下一众老师纷纷惊呼,显然对这个胆肥的同学感到不可思议。
“由于摄像头在安装的时候发生了一些路线以外,所以并不能很好的看清楚对方的容貌,只能大概看出他的身材,我们现在能确定,这个同学一定是在四到五年级之间,如果有老师留意到平时行为方式异样的同学,请稍加留意,我们一定而且必定找出这个学生,严惩之!绝不姑息!”
话到激情处,底下鼓掌声一浪接着一浪。
“马上就到我们新风小学接受教育局考核的时段,我们坚决不允许这种事件成为学校考核的污点!如果发现学生举报,请务必第一时间通知保卫股。”
讲台下刹那间传出轰轰烈烈的鼓掌声,我彻底放弃了告知兰老师的欲望。她不仅是我们班的班主任,还是这个学校的校长的妻子!
我又该怎么说清楚这些钱会出现在我身上?更何况如果当众对峙的话,那些曾经被“邪恶的我”收取保护费的低年级学生,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把手指头指向我。
我将棉服的帽子扣在头上,弓着腰,像给什么人递交保护费一样,掩人耳目般逃离了学校。
和来时一样,只不过方向发生了改变,我一路狂奔回家,心里只想着我要换学校。曾经的同桌不知何去,暗恋的对象更是没来得及开口,如今被掩藏在内心深处的我败坏名声,我一定要说服爸妈,即刻就换学校!
嘭!
稍不留神之下,我竟然被地上的砖头横空绊倒,整个单车掀翻,我摔了个四仰八叉,好在身上穿着比较厚的棉服,这才避免受伤。
“哎哟!”我又气又怒,“路边怎么有这么大的石头!”看着摊在地上的单车,我只好自认倒霉的从地上爬起来,把手别再屁股后面拍了拍尘土,放眼望去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我没有及时的去捧起单车,而是稍作休息的将肩膀斜靠在旁边的树干上,忽地,从手臂上传来一阵颤动,紧接着我面前一黑,仿佛有一种布罩将我盖住,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张五指大手包裹着布罩一整个钳住我的脖子,我双手不断在布袋上扑腾,我感觉我快窒息!
“救命!”我愕然着,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比身体被邪恶的我侵占还痛苦,我觉得我就快靠近死亡边缘。
我能感受到又一只手的出现,是一块冰冷的布,上面散发着极怪异的气味,它堵在我的鼻子和嘴巴上,慢慢的,我失去了反抗和挣扎的力气,眼皮一沉,我忘乎所以般摊倒在地上,像旁边还没被扶起的单车一样,我俩形影作伴,它不说话,也无反应,就这样无声无息。
……
冰冷。
阴寒。
潮湿。
窒息。
种种令人无助的情绪慢慢爬满我的梦境,我蜷缩着,双手止不住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最后的咳嗽将我唤醒,我撑开眼皮,第一眼看到的是距离头顶不到一个巴掌长的一滩水。
我松开了用力的手,口唇干涩的舔着,“好渴,好渴。”
我不断的提醒自己,努力的大声呼喊。
可周围并没有人,没有厨房,没有饮水机,更没有台灯,这里就像电视上的密闭牢笼,我知道我可能被关起来了。
我顽强的支撑着饥寒交迫的身子站起,跨过地上的那滩水,朝着有光线的方向走,直到我触碰到了像铁棍一样刺冷的柱子。
它们一根根趾高气昂的林立在我面前,似嘲笑着我,又似威严恐吓着我。
我心里确定,我被关起来了。关我的这些人,可比藏在我心里的他更加邪恶万分。
此时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场闹剧,是他自导自演的话剧,像学校舞台剧一样,一切都是假的,等会儿会有帷幕降下来,而我也会褪去身上的妆容,向往常兴高采烈的骑上单车回家。
然而,这只是希望。
“咳咳——”我扶着铁柱差点跌倒,剧烈的咳嗽刺激着我恢复了一些精神,那滩水的存在并非偶然,我很渴,必须喝水。
我挪动着脚掌,一晃二摇的来到它旁边,看着里边自己的倒影,没有多想,一个埋头咕嘟咕嘟大口的吞饮着。
像加了薄荷的水不断地从我的喉咙间滑过,浸染着我的疲累,我开始恢复了一些体力,直到水中倒映的“我”出现,我才被迫停止了动作。
体内的他,竟控制了我的身体——
“不急,罪恶可以让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