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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 林夏笙的三年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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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下班高峰,无论是地铁或是公交,都拥满人潮,每停靠一站,车上的人更是只增不减。排队在最后个上来的黑西白领,使出浑身解术,用了吃奶的力气,拥入车厢。车门接收到司机的按键指令,艰难地想要合拢,却被白领的公文包阻挡,久久无法合上。

    司机大叔抄着口本地语,扯着嗓子朝车厢黑压压的人群吼:“来来来,都往里面挤一挤嘞,挤一挤啊!门关不上了!”

    车内的人们脸色都相当烦躁不悦,但也只能照着做。原本就人挤人,这回还要比原先更加簇拥。

    陆晓筝原本就仅是拉着扶手,被四周都要比她高大的人群夹得呼吸都要困难,人流开始流窜,陆晓筝成功被挤得拖开了扶手,被挤到了人群中央,整个人都快摔下去。

    一个重心不稳,几乎要狠狠摔在路人身上的时候,两臂腋下被人撑住,才得以保证没摔倒。

    林夏笙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隐隐透着担心:“没事吧?”

    陆晓筝艰难地笑笑,个子比较矮的她,这个时候由于海拔过低的关系,呼吸相当难受:“恩……我,我没事啦!”

    “要不我们一会儿下车吧,打的过去你家。”

    “哎?这样啊……”陆晓筝脑海里思索了下,最近爸都没怎么给她零花钱,所以实在是腾不出钱来打的啊……

    “不行吗?”林夏笙问。

    “行的。”

    印式悠睨了眼两人,尤其是在陆晓筝的眼睛上停留了片刻,淡淡地说:“没事,就做公交吧,要再挤下去也挺麻烦的。”

    林夏笙撇撇嘴,嫌弃道:“哼,你就知道嫌麻烦,你怎么不嫌吃饭麻烦。”

    “……林夏笙,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

    陆晓筝觉得有点儿头晕,原本其实也不见得会那么挤的,要不是先前和赵乐青发生了点儿争执,也不见得会没赶上上一班车。往日就算错过了那班车,她也会多等几辆,等最高峰时期过了再坐车回家。但是今天她邀请了夏笙,怎么好意思让她和她一起多等几班车傻站着呀。

    车内温度直线升高,让人有种正在过炎夏的感觉——至少陆晓筝是这么觉得的。

    而不仅仅车里挤满了人,这大马路上也是水泄不通、车水马龙。几近夕阳落幕,才得以到达终点下车。

    陆晓筝略带抱歉地对两人说:“抱歉啊,其实果然刚刚还是下车打的来我家比较好……”

    呜,让夏笙和印式悠挤了那么久的公交,刚刚印式悠还替自己赔了人家衣服的钱……简直是太惭愧了啊。大不了豆浆油条早上就少点一份豆浆好啦……

    “没关系,其实我也挺就没挤公交车了,挺新鲜。”印式悠笑开颜,安慰她。

    他并不是没想过打的的钱他来付,不过刚刚才替陆晓筝赔偿了3000元,想必陆晓筝怎么也不会答应打的费让他出了。

    陆晓筝愧疚地说:“刚刚还让你帮我代付……”越想越忐忑,她等于是欠了印式悠三千元啊!这样怎么办!

    “没关系,那张卡是别人不要了送我的,我本来也就不逛街,留着没用。”

    即便他这么说,陆晓筝心里依旧是打定主意存钱还债。

    印式悠看出陆晓筝坚持地神情,便说:“不过我知道不管怎么推辞,你也不会放弃要将这笔钱还我,那不如这样吧。你就还干洗费就行了,原本就只需要支付干洗费的钱款。”

    “啊?可是这……”

    “原本就是我嫌麻烦,才丢了张温琛送我的没什么用的卡,所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你只需要还我应该赔偿的部分就可以了,具体金额我之后会短信告诉你。”

    陆晓筝觉得还是有点占了人便宜,但见印式悠一副‘我已做出最大让步’的表情,让她也只能就这么接受了。

    大不了等以后毕业上班了再继续还?

    这么想着,便带着两人尽了自己家,那是较为普通的老型公寓楼,陆晓筝的家在一楼。推开铁门,扑鼻迎来一阵诱人饭香,连林夏笙这样一贯自行煮食的人,都觉得这香气略为口馋。

    “妈,我回来啦!还有夏笙和小悠悠也来了!”陆晓筝兴高采烈地踏进客厅,从柜子里拿出两双拖鞋递给两人,又来到餐桌前为两人拉开了椅子。

    陆妈妈也闻声从厨房小跑出来,笑脸盈盈地,闪烁着温柔地光辉:“哎呦,晓筝的好朋友吧,来来来,这儿坐。”她又看了看四周,跑去饮水机倒了两杯水,又不好意思地说,“哎,咱这家里啊,地方小,有点挤。”

    “阿姨好。”

    “陆阿姨好。”

    “哎!好好,来,喝水喝水,这下班高峰啊,坐公车回来挤得累坏了吧。”

    “不累,阿姨你在做饭吧?还没做完的话我来帮忙?我也是会做点儿东西的。”林夏笙卷起袖子至于小臂中断,头朝厨房探去。

    “哎呀,不用了不用了,你们是客人,怎么可以来帮我做饭呢!”陆妈妈连忙拒绝,可林夏笙怎是她能轻易阻拦的,便轻而易举绕过了陆妈去了厨房。

    陆妈见状,赶忙跟上,客厅徒留陆晓筝与印式悠两人。

    陆晓筝似是朝某个里间瞄了眼,又一副安心的样子。

    “怎么了吗?”印式悠问。

    “哦!没什么,就是看看……我爸回来了没。”随后,陆晓筝又是一阵傻笑。

    爸爸这几天都在外面跑到很晚啊……

    厨房内,则是另外两人忙活着,陆妈抗拒了半天,最终无果,便也只能由着林夏笙一起帮忙了。

    陆妈在那儿左跑右跑的,忙得额前全是细汗,但却看得出满脸的高兴幸福。

    林夏笙呆望了会儿,或许,家里有妈妈的感觉……帮助妈妈一起做晚饭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不得而知。

    陆妈的手臂算不上白皙,粗糙的衣着看得出,家里的状况并不好,所以基本并不怎么保养,整个人看着有些憔悴暗黄,再加上常年的油烟摧残,而且看得出家里买的油和器具也都比较马马虎虎,看上去和同龄的父女比起来,愣是老了好几岁。

    但是,林夏笙觉得,这样的陆妈,并不比那些生活舒适的妇女难看,身上那股温和的母性光辉,是许多母亲所不能及的。

    只是,那手臂上,袖子底下若隐若现的伤疤,着实略刺眼。

    而且,伤痕不浅也不少,更像是殴打后的创伤。

    虽然这并不关她的事,但是还是出于关心地问了句:“陆阿姨,您的手……”

    陆妈听闻她的疑问,身子显然是哆嗦了下,又笑着说:“哦哦,没事没事,这我呀,常年做些粗活,还做饭呐什么的。比较笨手笨脚,弄伤了自己呵呵……”

    林夏笙望着陆妈,很想说:陆阿姨,你的演技,真的有点儿差。

    不过,这毕竟是陆阿姨自己的事,人家既然不想多说,她也没什么资格再多问。

    待忙活晚餐完毕,陆妈同林夏笙一一端出餐盘,盘上五香俱全,随是些家常菜,但真的和一般店家比起来,毫不逊色。

    尤其,当林夏笙咬下第一口的时候,便更加笃信了这点。

    印式悠很满足地对陆妈竖起拇指,好不吝啬夸奖:“恩,陆阿姨,您做的饭菜真的太棒了!”

    一旁的林夏笙刚将嘴里的肉咬碎成沫,筷子还没从嘴里移出来,听到印式悠那么大方的表扬,便牙齿狠狠地刻上了筷子头。

    考!这个混蛋!我给他做那么久的饭,也没见他夸过我!

    “林夏笙,你尝尝这个,陆阿姨做的真的特别好吃。”

    林夏笙咬着的筷子又被重重地刻印了下。

    “我不要!”林夏笙将碗里的食物夹还给了他,又从餐盘里夹了同样的菜进了碗,“我知道陆阿姨做的可好吃了,但我自己会夹。”

    印式悠:“……”

    陆晓筝:“……”

    陆妈:“呵呵,哎呀,你们喜欢就好啦!”

    这顿饭,估计唯一觉得气氛挺好的,也就只有陆妈了。

    印式悠也是自我情绪算控制比较好的,虽然刚刚被林夏笙气得脸都绿了一下,但很快就放平了心态。陆晓筝则是做起了气氛调剂品,一向外在比较欢乐的她,活跃气氛可是强项。

    直到晚饭结束,暮色坠落人间,两人也觉得再待下去不合适,便道了个别离开。

    从陆晓筝家回来,一直到现在都快到家了,林夏笙都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印式悠虽然知道她在生气,但是实在是觉得这气被生的有些冤枉。

    “你干什么一直黑着个脸。”

    她不予理睬。

    “林夏笙。”他又叫唤一声。

    她还是头也不回。

    “你这醋也吃的太久了吧。”

    “谁吃醋了?”她立马停驻步伐,回过头来凶巴巴地瞪他。

    “好,那你干嘛一脸□□的表情,没吃醋谁信?”他一副看穿她的眼神,微微扬眉。

    而正是这种自信了然的神情,让林夏笙更加生气:“吃醋?哼!我只是不想和看女人看到口水都留下来的人讲话而已——我、不、屑!”

    印式悠失笑,好浓得酸味……

    “我哪儿流口水了,你自己瞎想个什么劲儿啊。”

    两人一言一语、一前一后的,相继到达了家门口。她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道:“不想和你说话!再见!”紧跟啪得一声,关上了门。

    印式悠叹气扶额。

    啧,怎么那么难。

    回了屋的林夏笙来到卧室,放松四肢,成‘大’字型倒在了床上。对于自己从放学之后开始,那一切的内心烦躁愤怒的情愫,感到非常的不能理解,很混乱。

    嘁嘁嘁,为什么她要那么不爽啊!他看美女看到流口水关她什么事啊!最好他一个激动直接搬去那个美女家做小白脸,她还不用管他饮食起居,落个清闲呢!

    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那么的不开心?明明应该很开心的啊!难道她已经习惯照顾他了吗?

    如果是这样,习惯真的是可怕的东西!

    而另一面,印式悠有些心感疲惫地回了自己的家,却迎面而来一脸眉开眼笑,深眸弯月的温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有什么新资料?”他褪去了罩在外面的针织开衫,朝简易衣架上挂着。

    温琛这么不请自来,总是和那些脱不了干系的。

    “怎么了,一脸愁容?”到底温琛毕竟与印式悠从小一起长大,自然很容易就读出他的心情。

    “没什么,就是要摆平吃醋的女人,还真不容易。”澄清了半天,人林夏笙就是不听,或者说听了也没听进去。

    温琛得意地笑起,贴近他身旁,亲密地拍了拍印式悠的肩,“什么呀,这种事情你应该问我才是嘛!”

    “哦,那这位老司机,请你给我解释解释,我该怎么做。”

    “这种时候,遇到吃醋的女人,就只能做一件事。”温琛一脸‘我是资深导师’的姿态开始说对印式悠说教,“什么屁话都不要说,什么道理也不要讲,吃醋的女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简单明了——直接堵住她的嘴!”

    “换言之,只要是女人开始无理取闹或者喋喋不休的时候,直接二话不说堵上嘴,来个法式.深.吻,狠狠地缠.绵个一番。”他讲得津津乐道,印式悠却鄙夷地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边走边伸了个懒腰,徐徐迈去了卧间。

    “相信我哦!小悠悠!”语毕,枕头从卧室里被飞了出来,直接命中温琛那贱不拉几的笑脸。

    “温琛,你皮又痒了?”屋里传来印式悠不屑的回应。

    “真是的,人家给你普及知识拓展下经验嘛!真是好心没好报!”

    “一个23岁的男人别在那里跟我假装委屈成吗,恶不恶心啊。”他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家居服,从卧室走出来,边扣着扣子,嘴里依旧不饶人的揭温琛的老底。

    “……”温琛每次调侃印式悠基本都以失败告终,这次也不例外。

    他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始正经起来,“卡瑞纳让我来告诉你,奥丁有动作。以及,林夏笙的进一步资料。”他边说边拿起先前在桌上放着的那一叠纸,传递给他,“虽然并没有多少进展不过但是有些新的内容,你看看吧,应该对你有用。”

    他伸手接过那堆资料,开始自顾自的翻看起来。

    “资料上显示林夏笙是十八岁的时候才户口转移到了南城。但是十三岁开始调查到她已经一个人脱离的父母自己来南城,只不过无法转移户口。而十五岁至十八岁之间,这段记录确实是空白的,记录根本调不到。只能理解为,被人有意隐藏,又或者,名

    为‘林夏笙’的这个马甲,并没有在城里有过任何活动。所以,你的想法呢?”

    印式悠盯着密密麻麻地文案,“即使她和父母分居,但是每月确确实实账户里都有足够她一个人挥霍的生活费会从林夏笙父亲的账户里汇过来。所以,不管林夏笙会不会自己自信生活,这些钱都足够她所有生活项目都拖人帮忙完成。”

    “恩,所以你觉得?”温琛又问。

    “所以,我觉得,林夏笙这个名字,没道理整整三年不出现在城市里的任何活动记录,而她也确实没有处境记录。”印式悠深吸口气,“所以我觉得只有可能是被抹去隐藏了。”

    “恩……你分析的挺有道理。”温琛摸摸下巴,“那你打算怎么查?”

    “这些都暂时不必考虑,现在,那个女人在和我闹脾气。”印式悠愁恼地揉了揉眉心。

    温琛有些复杂地忘了他会儿,嘴里的话咀嚼了半天没吐出来。

    “……你还想说什么?”印式悠看他盯着自己,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

    “……虽然我觉得没什么,不过姓岳的让我告诉你,别太投入感情。虽然这事也不一定完全和林夏笙本人有关系,但是别忘了你的身份。”

    印式悠:“……”

    他不禁缄默。

    他才想起,他最近过得有些安逸,安逸得有些得意忘形的忘记了自己最初的身份了……以及自己绝对不能出的问题。

    他……投入感情了?

    好像自己最近真的有点过度在意和她了。但是,他认为他应该并没有对她动情才是。但是却莫名其妙的,很喜欢靠近她,忍不住想对她说更的话,尤其惊惶失措得和之竖起毛来的兔子似的,简直可爱。

    ……这是叫动感情吗?

    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的开心起来。难道自己真的是喜欢上林夏笙了?

    此时,温琛的声音很不识相地响了起来,“虽然我觉得你的品味不会那么奇妙的喜欢上那个林夏笙啦,毕竟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而且完全不适合你啊。所以我觉得姓岳的多虑了,再说了,能喜欢上林夏笙的男人,品味绝对大大的有问题啊!”温琛摸摸下巴对于自己的想法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印式悠:“……”

    印式悠能明确的感觉到自己头上被贴了张‘品味有问题’的标签。

    “温琛,你废话说完了没,说完了就快点滚回去,老子忙的事儿多着呢!”他语气略带不爽的开始撵人。

    去你的品味有问题!没了解过林夏笙竟然敢说她不好!林夏笙可比你那些庸脂俗粉的拜金女可爱多了好吗!

    浑然不知自己在印式悠心里被骂了个惨的温琛,一脸诧异地说:“怎么忽然和吃火药似的,干嘛撵我走嘛!人家还想和你好好聊聊天呢!”

    “不用了,我看到你我就觉得我的拳头在叫宣着要挥舞。”他冷着脸将他一脚踢向玄关。

    “我考!印式悠,你特么还踢我!”

    “快出去!看你就烦!”印式悠嫌弃地催他滚蛋。

    温琛正在与印式悠相互纠缠之时,隔壁蓦地传来强烈的巨响。

    随即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哀嚎。

    “夏笙!我错了呀我错了呀!我真的错了呀!你开门啦,不要不睬我啦!”那鬼哭狼嚎的哭喊响彻整个公寓楼。

    那个正上演着琼瑶剧女主的少女,正是陆晓筝。

    只见她如同只八爪鱼般,四肢缠在那林夏笙欲关却关不上的门板上,沮丧着脸完全不顾虑周围早已纷纷冲出来看热闹的邻居们。

    “这孩子怎么和玩杂耍一样呀,哈哈。”

    “呦,这孩子怎么招惹林夏笙了?哭成这样的道歉呢!林夏笙这小姑娘就是凶巴巴的,对人也不友善。”

    阿姨妈妈们各种的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人类,有一个很奇妙的特性,说自己的好话显然是听不清,坏话倒是听得特别清晰。

    林夏笙就是,这些刺人心脾的嘲讽话语,总是不偏不离的传入她的耳,穿透她的心扉。犹如一把把锋利尖锐的刀,齐齐刺入她的内心□□。

    “看什么看,你们不无聊吗。”她冷视那些无聊的大叔阿姨。

    大叔阿姨们都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纷纷散去。

    她看已然离开了的阿姨大妈们,冷哼一声,回头继续对陆晓筝解释,“我都说了你什么错都没有,我没有生你的气你怎么就听不懂!”她这下真得有点焦躁,或者说这份焦虑一直没消散过,但无论怎样,她以后真的不想再被当作好戏的主角看待了。

    “呜呜呜……那你怎么都不接我电话啦!我冲来你家你还要看到我就关门啦呜呜!”她放开了门,开始缠上林夏笙的手臂。

    因为刚刚吃饭的时候,夏笙就看得出非常生气啊,一定是因为先前赵乐青的事情触怒到她了。所以她本来想着打电话给林夏笙好好聊聊,结果林夏笙就是不接电话,这把她急得立马从家里冲出来,还好索性爸爸最近都彻夜不归,她才有机会。

    “所以说了我心情不好你怎么就是不懂,又不是因为你你怎么那么自作多情啊大姐!”

    “真的吗?”她半信半疑。

    “真的,姐姐。”她简直想要撞墙,“咱俩是朋友,能不能有点儿信任!”

    “嗯!好!”她舒了口气,“但是我并不是不信任你呀,我就是想亲眼过来看看你,才能安心嘛!”

    “呵呵,真是场可爱的闹剧。”俩人闻声,看向来源。

    林夏笙:那个死娘炮。

    陆小筝:印式悠旁边那妖怪先生是谁?

    “小悠悠,你旁边的妖怪先生是?”陆小筝直勾勾地盯着温琛,直言不讳。

    林夏笙喷了。

    印式悠笑了。

    温琛懵了。

    “这位妖怪叫温琛,我的朋友。”印式悠一本正经的回答。

    印式悠饶有兴致地扫了眼温琛,第一次发现原来温琛的脸也是可以变成包公的。

    “呵呵呵呵呵,这位小姐是……林夏笙你的朋友吗?”他克制着自己内心强烈的想掐死她的冲动,笑如春风,只不过这笑声有点低气压。

    “我?我叫陆小筝!妖怪先生你好!”陆小筝笑得可爱动人,说真如果不是她长得那么甜美可人,温琛立马就想捏爆她!

    “哦,是这样啊……”他深沉地微笑。

    不过,谁都不知道在陆小筝的脑海里的想法是这样的——

    这个男的好漂亮!长得和妖怪一样好看!

    和西游记里妖怪们都一样漂亮,漂亮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