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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凌晨两三点的时间,即便是出租车,也并不好叫。
尤其,陆晓筝家居住的还是比较老旧的小区,那边儿大多是小马路,出租车便更少经过了。
打不到车的林夏笙,焦灼的姿态显而易见。双腿一直都踮着,好几次想要干脆自己用腿跑过去算了,只是都被理智的印式悠制止了。
其实,这个挺让穆槿熙大开眼界的。
这个叫印式悠的男人,虽然早就听说了,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其本尊呢。
本以为是什么身材魁梧,高大威猛的猛男形象,结果竟然是个纤细少年。
可这纤细的少年方才踢坏门把的行为,又显得与他的外表气质有些格格不入。以及方才在许多事的处理和态度,简直不像这个年级的人,可以说,身上散发的沧桑而博悍的气息,使他感叹——
莫非是这种人,否则怎么会追得到林夏笙,而且林夏笙还特别听他的话。
穆槿熙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印式悠望着林夏笙的眼神复杂和深沉,不仅仅有着爱意和心疼,那到底是什么?
他好像太八卦了。
“夏笙,你不要急。”印式悠拉过她受伤的手,心底疼得紧,但知道就算现在要拉着她去处理手,是不现实的。
夏笙虽是听得进他的话,那也只局限于有说服力的客观事实。
带她去包扎这种事,就是印式悠自己的主观意识,林夏笙肯定不会妥协。
“为什么没车啊!这S市的司机晚上都在睡觉摸鱼吗?要他们有什么用啊!”
林夏笙急得跳脚,脖子伸得和长颈鹿似的,东张西望找车。
“夏笙,你的手伤的有点儿厉害啊,还好我随身有创可贴——虽然可能也没多大作用,你也先用着吧?”穆槿熙从裤带里套出包创可贴,望着林夏笙伤横累累的手,也有些于心不忍。
林夏笙本不想手下,结果印式悠说:“好的,谢谢你。”便将创可贴接了过来,“稍微贴贴。”
“我不,我急!我要去救……”林夏笙一句话没说完,便被印式悠吻了下嘴唇。
“乖,听话,让我安心好不好?你急陆晓筝,我特么还急你的手呢!”印式悠那一吻很快,蜻蜓点水,随即又如同没事人般得关切起来。
一切,自然而然地仿佛方才的吻只是个普通问候。
而显而易见,那普通的问候,效果拔群。
同时威力强大到波及了旁边无辜的穆槿熙。
穆槿熙心底郁闷,要不要这么虐他这个单身狗啊!这里还有个人好不好,这么当这他面儿亲嘴秀恩爱遭雷劈知不知道啊!
林夏笙顺服地点点头,扔他用创可贴一一细心地贴在手指上各色细小的小口子上。
贴了几个,便有出租车渐渐驶来。
上了车后,林夏笙由于着急,便坐在副驾驶座,而印式悠与穆槿熙则是坐在了后排。
穆槿熙觉得,有点儿窒息……
从刚才弄创可贴开始,他怎么觉得印式悠只要在他身边的话,气息就特别的吓人啊。
脑子里正想着,印式悠便幽幽开口:“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身边儿还随时揣着那么多创可贴,真是细心体贴的人。”
穆槿熙:“……”
这语气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么想着,便侧头看向他,发觉印式悠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他似的。
这时,印式悠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按了几下,将屏幕对着穆槿熙。
‘你是不是喜欢夏笙。’
噗!
穆槿熙吓得心脏一抖!
立马掏出手机在手机上手忙脚乱地按了一番。
‘不不不不,印式悠同学,你想太多了,我不喜欢她!’
而印式悠的眸子里,闪烁着不信任。
‘我是男人,你看夏笙的眼神,我看得懂。’
穆槿熙:“……”
穆槿熙感觉自己被看透了般得透明,他只是欣赏啊……
虽然以前初中的时候是暗恋过林夏笙,那也是因为林夏笙长的很文静气质很高冷。
接触之后发现太凶残,他怎么可能喜欢还能喜欢她啊!
他匆匆地在手机屏上敲打:‘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纯欣赏,而且又是朋友。’
“哼。”
印式悠发出不屑地声音。
穆槿熙:“……”
穆槿熙有些豁然开朗,难怪刚才他要秀恩爱。
敢情这人是在他面前示威呢……可怕的占有欲。
“悠悠,怎么了?”
听到印式悠不开心地闷哼,林夏笙转过头来关心。
穆槿熙觉得,好尴尬!
“没事,就是想着我以后身边儿也该备着些医疗物品,你太让我操心了。”
林夏笙:“……”
穆槿熙:“……”
*
陆晓筝被狠狠地丢到了夜总会包房的水床上,恐惧已经袭尽五脏六腑,禁不住地浑身发抖,嘴唇发白。
“不要,求求你……我不要!”她惊慌绝望得俏脸如死灰,想从睡床上爬起,却因为水床的过度柔软以及自身过度的惊吓,腿脚软得又跌回中央,深陷水床。
冰凉的水床刺骨地消磨着陆晓筝的体力,不断想爬起来,却徒劳无功。
蓦地眼前一黑,一整天旋地转,视线被一睹巨大身躯遮挡了大半光源,回过神来,才发现早已被那男子庞大而魁梧的身体牢牢地压在身下。
她好害怕,她不要!
“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行!”她哭得妆早已花了妆,彻底变成了花脸猫,却依旧遮不住清纯秀丽的气质。
这样的气质,想在这种庸俗的世界里找到,可不容易,那男子必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再加她的苦苦哀求和无助可怜的小兔眼神,更是激起那男人的雄性征服欲,声音低沉而猥琐地说着:“小美人儿~~乖,不怕。很快你就会很舒服的~”他语毕,开始攻略她的耳垂,肆无忌惮地撕咬上去。
“啊,好疼!不要不要……不要这样,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她害怕的两只手到处乱窜乱拨,想要寻找能够帮助她逃脱的器具。可是这间房有的只有一张水床以及吊灯,不少用来助兴的起居都远在床之外的橱柜上,即使能拿到,也毫无攻击性。
昏黄的灯光让屋内的气氛迅速变得暧昧至极。
那男子粗糙的手四处游移,不断的蹂.掠她的肌肤,两脚强有力地死死地夹住她乱动的双腿。
他低下头钻进她的颈间,然后来到锁骨,直至胸前,丝毫不怜香惜玉地侵蚀着她的红樱。
“不要!救命啊!!!温琛!快来救我啊!呜呜呜呜……”她本能的开始哭喊,喊着他的名字。虽然她知道他不可能会来。
“啧!烦死了!”他单手将她的双手钳住,放置到她的头顶,毫不犹豫直接扯破她仅有的红色抹胸紧身裙。
一直被紧身裙裹着的身子就这么乍现在他的眼前,稚嫩又性感的身材,他更是红了眼,开始轮番进攻。
“救命……”
“哦……小美人……你太够味了!”他的手不规矩的四处抚摸,这崩溃的侮辱感,让她绝望得想死:“我求你,杀了我。让我死!”她的目光充斥着死亡的绝望。
她不想把自己给除开琛以外的男人……
不如自杀好了……这样她就不会……
男子浑然不知她脑海里寻短见的想法,手移动的地方越来越危险,掰开她保护自己的腿。
她趁着他这动作的松懈,一脚踢在他的脸上。迅速爬起身,冲向水床靠着的墙……
谁知道,她还没到达目的地,只感觉头皮一阵撕裂疼痛。
硬生生是被拖回了原地,狠狠地被丢回了床上。
“啊!”她痛苦地叫了声,还没等她反应,她已经被死死箍住。
“要死等我上完再死!”
她连死都不行了吗……
他笑得让她恶心得胃液翻滚,他手部的动作变得粗暴狂躁,甚至将她的口用衣服塞住,防止她咬舌自尽。
她恶心得开始干呕,可奈何一整天未进食的她,只突出了些水渍。
她是该死心了。
她逃不掉,也死不掉。
也对……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她就应该要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被爸卖进夜总会,只是她还一直痴心妄想的以为在被卖掉之前可以成功的完成学业,脱离这个恶魔。
父亲,早就已经被赌博禁锢了身心,早就不管亲情了。或许,父亲本来的面目就是如此。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默默等着自己被羞辱的那一刻,眼泪不住地沿着缝隙流落,耳内都被泪水打湿。
感觉四肢渐渐失去温度,心也是。
浑身的肌肤都接触到了冰如零点的空气,只有两只游移的手是唯一的热度。
眼前的漆黑,使她唯一能得到的心安。
不过是自己的妄想,妄想自己能承受,可不承受又能怎样,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冰凉的感觉,让她丝毫感受不到一丝动情,仿佛光.裸.着身躯在冰海中遨游,最终下沉到窒息而死。
只是,海底——
竟然也有光芒,照耀了进来。
她感觉身体被温暖了,被盖上了衣服,被人抱在了怀里,温柔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知道,她应该是被拯救了。
“琛……是你来救我了吗?”她迷茫的睁开双眸,是那么的无助可怜,脱口而出便是心中所想的男子。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林夏笙。
并非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她的泪腺如是崩溃了的水管,脑中的各□□绪瞬间爆炸。感动、心安、惭愧,多得她自己也不知道了,眼泪便蜂拥而下,狂泻。
“夏笙……是你,你来救我了呜呜……”她与她紧紧相拥,她真得等来了拯救她的人。等来了,真正最在意她的人。那个人是夏笙,林夏笙。
自己最最最最重要的朋友。
林夏笙少有的满脸温柔,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憔悴模样,瑟瑟发抖的身子,心疼地搂着她,说:“没事了,晓筝。没事了,我来了,你安全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恩呜,好……”她止住了泪,对着她甜甜一笑。
林夏笙的身上,真的亦如初见那般,有着温暖的光环。
所以她会追着夏笙走,或许因为,当时她就看见了来自夏笙身后,温柔的羽翼吧。
她搀扶着她缓慢地走出这间让她惶恐害怕的屋子。
“夏笙,你和陆晓筝先回去。我留下来处理一下。”印式悠看着先前被林夏笙拎起来丢到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中年男子,冷冷地说。
林夏笙信任地点点头,“好。”便拉着晓筝出了屋子。
“穆槿熙,你也是,你送他们回去吧。”他转过头对穆槿熙说,“毕竟夏笙是个女人,虽然不弱,但是身边还有个陆晓筝总是会有不便。”
这哪是不弱,明明比他这个男人强好不好!他心里无语的想着,说:“恩,我送她们。你……”
“你不用管我,我自有打算。”他平静地回答他。
穆槿熙是知道他的厉害的,毕竟连林夏笙都没法踹开的门,他轻易就踢坏了……真的不能想象这是比他小两岁的男生能做到的事……
尤其,前不久还在和他争风吃醋。
待三人走远,他从容的将门关上,转过身,额前的刘海轻轻晃动,对应着的是他冷静到可怕的冰脸。
那男子被他周围所散发出的犀利寒冷的气场吓得后退几步,一个踉跄,跌回地板。
那漆黑如鹰的目光似剑刃,仿佛可以刺穿他的全身,捅破全部细胞。
他不说话,只是从容不迫地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弯下身,冷冰冰地说:“爽吗?欺负一个小女生。”
他冰冷到可以冰封一切的声音在他耳边徘徊,战战兢兢地说:“你……你……你想……想做做做……什么……”
他因害怕而颤抖的声音让他轻蔑地笑了起来,直起身俯瞰着他,眯着眼:“我呢,也不想做什么。不过,我爱人的心愿是——把你弄死。可我呢,觉得不应该这样,她不该因为你而脏了她的手。所以——你,就由我来处置。”语毕,手快得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的掐住他的脖子,收紧。
“呃……啊啊……呃……”当男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被死死的钳住,双脚被他高举离地,他一边挣扎一边盯着眼前的男人,充满了愤恨。
“不错,被我这么掐过的人中,你算是第一个如此不屈不挠地瞪着我的人。”他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将他狠狠的推向了墙壁,单手掐着他的脖子死死钉在墙壁上。剧烈的冲撞让他感到了剧烈的疼痛,与墙壁贴合的后脑部位,缓缓留下了一道赤红血迹,红得触目惊心。
他面色沉寂地看着因疼痛而面部扭曲的男子,扬起嘴角,充满肆虐:“痛吗,但是那个女孩儿比你此时的疼痛要疼上上千上万倍。”
“饶命……大哥……”他只能勉强的说出这么四个字,愤怒的眼神早已退散为哀求。
眼前这个男人,是他所惹不起的存在!
他竟破天荒的笑了,即刻,便敛了笑容,再次变回了清冷,“饶你,可以。不过……”他狠狠地一脚踹在了他的□□,他疼得惊声尖叫。
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又是一脚。
在一番惨叫过后,印式悠又是很随性地揣了几下,带着鄙夷和优雅的笑容。一顿尽兴,他将被他悬在半空中掐着的男子,扔去了地上。双手厌恶的撩起身旁水床上的被单擦了擦手以及自己的鞋。蔑视地说:“我可以饶你的命,因为我不杀不是男人的人。”语毕,鬼魅一笑。
是啊,刚刚印式悠踹了那几下,他的下面早就被踢爆了,又怎么可能再做得成男人。
尽管手段如此残忍,但他此时有的,只有对他饶命的感激,而不敢再有任何的怨恨和负面情感,“谢……谢谢……呃啊……”他捂着被毁掉的地方,挂着凄惨又感激的笑容,想到刚才那可怕的踢技力道,庆幸自己只是被废了而已。
“不客气。”
他以为,他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么。
敢动温琛喜欢的女人,他是不知道怎么想象会是个怎样的光景。
以及,就凭温琛的背景,把你丢海里喂鱼都只是挥挥手的事罢了。
他觉得这床单也是恶心,便嘴里啧了声,跑去橱柜上抽了几张纸巾又擦了擦。擦完便将纸巾朝着男子身上随性一丢,缓缓走出屋子。
*
林夏笙带着陆晓筝回了自己的家,毕竟这样的父亲,她怎么可能会让晓筝回那个噩梦般的家。尤其,她刚刚还把人打成了猪头。
她让她坐在沙发上,倒了杯热茶。安抚她的情绪。
“夏笙……谢谢你……”一路上,她只是不断地道谢,不断地道谢。
“陆晓筝,我说过了啊。我们是朋友,谢什么谢,你再谢我我就生气了。”她故作生气的模样让陆晓筝慌乱起来。
“好!我不谢了,你不要不理我。”
“恩,放心我不会不理你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理你,我都不会不理你!你是我最重要的好朋友!”她温柔的笑容暖了她的内心。
她热泪盈眶:“呜……谢谢呜呜……”第一次,被人那么重视,她无法言喻自己的内心。
“你又来了,我不是说了不要谢我吗!好朋友不需要感谢!这是理所应该的!”
“恩!好!不谢了!”她边哭边笑,她都觉得自己现在的脸部表情一定非常难看。
“晓筝,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爸会这样对你?”她开始了一系列的疑问。
“……我爸从我有记忆开始就好赌,原本听我妈说他没赌之前很温柔,但是赌了之后就完全性情大变了……所以,从我小的时候,我爸就打心眼里觉得我是拖累他的累赘吧……觉得我的存在浪费了钱去给我上学,开销。所以我一直想好好读书,想要脱离他,带着妈妈离开这个魔鬼的身边……可是,最终我还是没有来得及……他因为欠了赌场的巨债,把我卖了……”
她看似平静的说着自己的情况,其实她的心里,是经过了多少折磨才可以这么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
“赌场……南城就只有这一家赌场比较有势力吧?百宏赌场吗?”她问,毕竟可以理直气壮的上门讨债,肯定背景不小。
“恩,欠了一百万。”
“一百万?!开什么玩笑?!那他卖你卖了多少钱?!”
“不知道,他也没说吧,不过好像也并不够的样子……呵呵。”她的脸色越说越苍白。
“简直是……好,这个先不提。陆晓筝,你坦白告诉我。那个欺负你的男人是谁。”她双手抓着她的肩膀,目光炯炯有神。
“我……”她犹豫不决,因为她知道,夏笙知道他的话一定会冲过去打死他。
“你还想为那个负心汉保密吗?他该有应得的惩罚!”
“不要了……我不想强求。”她垂下眼眸。
“……你真是……”
“温琛。”印式悠回到了家,一边缓缓地脱鞋,一边回答林夏笙的疑问。
陆晓筝一脸惊愕,“你怎么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温琛对外还是比较保密她们的关系的。
“温琛是我发小儿,他有些什么事情,瞒不过我,也不会瞒。”他像是猜出了她脑中所想,直接回答她的不解。
“什么!?是温琛那个混蛋?!”知道真相的林夏笙直接跳脚,“那个混蛋竟然还动了你了?!”
陆晓筝沉默不语。
“那个混蛋!我要去抽死他!”她开始握拳,活动手指筋骨。
“不要!这是我自愿的!”她抓住林夏笙,阻止她。
“这个时候你还帮他!你忘了你差点因为他被侮辱了吗!”林夏笙现在恨得牙痒痒,丝毫不理会陆晓筝的阻止,直冲到门口,被印式悠硬生生的拦了下来。
印式悠抓住她的手臂,手上的伤虽是贴着创可贴,但终究也没多大用,竟还开始涔涔流血。这血染红了印式悠清冷地双眸,变得有些愤怒,毫不犹豫地将她拽回了屋子,按在沙发上,不容抗拒地说:“林夏笙,你给我先把手给包扎好,否则你别想过我这关,你出不去!”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而且不都贴了创可贴了,别管这个,我要去找温琛算账!”她欲要起身,却又被他压回了沙发,冷声呵斥道:“林夏笙!你不在乎你的身体,我在乎!你给我好好包扎,否则你别想出这个大门!我印式悠向来说到做到,你不信你可以试试看你有没有机会离开这个沙发!”
这时她第二次见他那么生气,而且比第一次更凶,她只好乖乖听话,任他拿出医疗箱包扎伤口。
陆晓筝松了口气,还好小悠悠在,否则自己肯定阻止不了她。
然后……他硬生生的把她的手包成了粽子!
“这!这太夸张了!”
“不夸张。啧,别乱动,否则包好了你也别想出去。”他的话语充满了不容抗拒的气势。一副训不听话的小孩的模样。
“哪有这样的!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林夏笙,现在不是你说了算,听话!”印式悠将林夏笙的反抗完全压了回去。
“……欺负人!”
“就欺负你了,你再不听话我就打你屁股了!”
“我考,印式悠你把我当几岁啊!”
“三岁。”
“……”林夏笙委屈瘪嘴,“知道了啦,我听话还不成吗……”
“来,另一只手,过来。”他边说边轻轻地拉过她的另一只手,开始上药。
“痛!”这另一只手的伤口可比之前那只重多了。他皱眉锁眼,动作更轻了些,嘴里却教训着:“这是你乱冲动的惩罚,让你以后还这么欺负自己的手?”
“唔,不敢了……”
一旁的陆晓筝看着他们这般幸福,有些惆然。
小悠悠,真的很宠夏笙呢……
待包扎完毕之后,就在印式悠放医疗箱之际,她心急的冲出了门:“我该去找温琛那个混蛋算账!”便呼啸而去。
陆晓筝急得像是无头苍蝇,对印式悠说:“小悠悠,求求你快去阻止夏笙,不是我要帮温琛说话,但是夏笙的脾气你知道,如果就这么冲过去,会出事的的!”
两个都是她最爱的人,她不希望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出任何事。
“你放心,我会阻止她的,你先在家里待着别乱走。”他一边吩咐她,一边出门。
他就知道上完药之后她肯定会不安分地立马冲出去找人,所以并没有太惊讶。
林夏笙气势汹汹地冲下了楼,一副要讨伐重犯的模样。
她的手臂被他拉住,她动弹不得。
“你放手啊,我要去杀了那个混蛋!”她愤愤地说。
“成,我放手。你去找他吧,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我……”她语塞。
他竟做了个请的姿势,“请便。”
……
“我……你告诉我他在哪!你不是和他很要好吗!”她反抓住他的手,质问。
“我知道,但是你答应我。不能乱来,这样伤心的只会是陆晓筝,你明白?”
“……恩,好。我答应你,我会理智一点的……”
“现在这个点儿,我也不是很清楚在哪儿,不过白天他回去个地方,那里我认识。所以现在你先和我回去,休息一下,恩?”
他手抚摸了下她的头顶,温柔的笑起。
“我……”
“听不听话?”
“……好吧。”
林夏笙望着印式悠的双眸,感觉自己已经彻底被这双清澈而温柔眼睛折服。
他的存在,对于她来说,已经影响力大到可以主宰她一切的情绪和思想。
她发现,她越来越离不开他了的样子。这样,是好还是坏?
反正,她已经沦陷在他的温柔里,再也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