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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夏笙脸部因痛苦而狰狞,眉宇紧锁得像是被拍上了个马蹄印。
“怎么回事?吃坏肚子了?”他见她没命似的在床上翻滚,双手死死揪着肚子,那块儿的衣料都皱成一团。
以前打擂台都没见她那么痛苦!
“恩呜……痛死了……”她眼眸紧闭,白皙的小脸变得有些不健康的白,嘴唇的色彩也渐渐褪去,刘海都被分泌出的汗液黏在了脸上。
印式悠见状,有些无措,只能压住她不让她在翻滚,帮着她捂着肚子,跟着揉一揉。
“不,不是这……”林夏笙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对她来说现在说话都像在打仗一样艰难。
“不是这儿?是哪儿?不是肚子疼?”他慌了,“这是疑难杂症?你以前生过什么大病吗?”
她摇摇头。
这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是他从未碰到过的状况。
将她抱起来,在床上躺躺好,结果手经过腿的时候,不经意瞥见了她大腿交界处的蔓出了点点猩红……
……
不会吧……
“你月经来了?”
“什……什么……?”她的声音愈发虚弱。
“你的裤子,红了……”他拉开她的腿,进一步确认,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看错。
“可是……我……”她话都已经说不完全,下腹部下坠得胀痛感让她无暇多说话,只是发出痛苦地呜咽声。
“估计是痛经了,乖,你躺好,我去给你充暖手袋。”他虽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他多少还是会耳濡目染些这方面的……知识的。
她没有回应他,在离开他的肩膀后便卷缩在床得一角,随即下腹又势一阵剧烈绞痛,让她忍不住惊呼,在床上到处打滚。
奇怪……她从来没有痛经过的……
这次是怎么回事……
在客厅刚将热水袋插上电源的印式悠,听到屋内她痛苦地哀嚎,心里闷得有些窒息。他跑去厨房,打开饮水机的开关,又在橱柜里翻出了药箱,找到了止疼药,倒了杯水,利索地回了卧室。
“乖,等一下就好了。”再次抱住她时,她的身上已被汗水浸湿,湿冷的触感让他心肝颤了颤。他用衣袖擦拭了下她额前的密汗,心疼地亲吻了下,“水我都在烧了,很快就好了,先吃止疼药。”
他将她的身子拉起一些,使她的头靠在他的肩头,打开她的嘴,将要放入她口中,再将水杯放置她的唇边,嘱咐她喝下。
吃完药后,他将她放回床上。替她整理了下湿透的刘海及长发,揉着她的下腹,缓解她的疼痛。
“呜呜……疼死了……疼……”她疼得只剩下喊疼的意识,从来不知道,原来痛经是这样难受的。
虽然他是男人,他这辈子不可能感同身受这种痛苦,但是,他可以理解,这种疼痛,恐怕即使在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会好受。
“家里,有没有卫生巾?”
“恩……有……”她冷汗涔涔直流,艰难地回答,语不成句。
“好,我抱你去厕所。”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内裤,将她抱起,冲向厕所。
将她轻放入浴缸,将架子上的毛巾取下,用热水将毛巾浸湿拧成半干。
这一系列工作完毕后,他褪下她的长裤。
她惊觉下身一凉,朝下望去,吓了一跳,“不……不不……呜……”
奈何,话都说不清的她,半天只憋出了这么句屁话。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他不理她,毫不犹豫,脱下她的裤子,用热毛巾手脚麻利地擦拭起她堆满血迹的地方。
一本正经。
跟给自己擦身似的。
林夏笙苍白的小脸尴尬得快给憋红了。
靠,这事儿说出去她林夏笙死死算了,简直没法做人了!
连大姨妈都要他来给自己弄,重点她并没有无力到自己没法给自己擦啊!
自己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对于林夏笙来说,这个擦哔——的过程,是很漫长而煎熬的,尽管在擦拭过程中,自己已经不那么疼。
想来大概是药效上来了。
“那个——我,我自己来……”
“都擦到现在了,你纠结什么。”
“……”她哭丧着脸,“不——你,你能不能给我点儿……隐私?”
他道貌岸然地看着她:“你是病人,不要谈隐私,躺好。”
“……”
无奈之下,总算在林夏笙心中无数次撞墙的画面闪过后,擦完了。
可擦完后,印式悠就发愁了。
他手里叼着片卫生巾,“这个怎么弄?”
“……”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尴尬?!
为什么看上去他那么淡定,太不科学了!!
他这状态还是一个正常的处.男吗?
“给我,我自己……”她要爬起来。
“你得了安分点儿吧。”他又把她按下去。
心里乱七八糟纠结了半天后,她还是老实告诉他怎么用,总不能一直这么屁股光着。
“贴……上去……”
印式悠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听她那么简单的三个字描述,觉得她更没说一样。
还算他理解能力不错,只是一开始贴反了前后,发现前后尺寸不对,又麻利地换了一张重新贴。
林夏笙想想,这孩子……贴卫生巾还挺有天赋。
将贴好卫生巾的内裤给她穿上后,便把她抱回卧室里躺着。
这一顿下来,他觉得还真挺累,想到林夏笙平时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是这么弯腰俯首的忙家务。
瞬间觉得,以后自己也学学做家务吧。
不过,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印式悠也算是学了门本领。
不过,同样林夏笙以后也增加了个永生难忘的难堪回忆。
药效完全上来后,便引起了强烈的睡眠欲望,转眼醒来已是第二天。
她望着白生生的天花板,脑子里想到的全是昨晚印式悠给她擦姨妈的画面!
这下真的是连那里都被看光了!不仅看光了还被他间接性的碰到了!
而且还是血淋淋得被碰到了!
“啊啊啊——!”她郁闷地尖叫一声,敲着两边的床。
印式悠被她这么一吼,给闹醒了。
“怎么了?又疼了?”他担忧尽显。
“……不是,我只是——”她完全说不出口好吗!
“不舒服?”
“……不,我有点儿想死。”
听她这么一说,他顿时了然,失笑出声:“都过去一晚上了,你还想呢,别纠结了,反正看到都是早晚的事。”
……
“我还是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她做下决定,而且非执行不可。
她可不想每次痛经都被他擦一次!
而且她也比较想知道为什么从来不痛经的她会忽然就痛了,还那么厉害。
两人当天起来就去了医院,连着做了一系列烦人的检查,流程长得让人吐血。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最让她吐血不止的,是医生的问话——
“有没有过性.生活?”医生一边埋头写着病历,一边缓缓地吐出这句话。
“……没有。”林夏笙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回答,不敢回头看身后的印式悠。
医生握着笔的手忽地停顿,不由地抬起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难以置信说,“真的没有?这个很重要,说真的。”
“……真的没有……”林夏笙的声音变得有些微弱,因为她感受到了来自自己身后的人的阴沉气息。
医生不可思议地看了印式悠一眼,还是有点不能相信,直接问他:“小伙子,真的没有?说实话,这关系到治疗。”
印式悠面色平淡:“没有。”
医生的嘴有些微微长大,难以控制自己惊讶的情绪,低下头来继续写病历。
然后林夏笙被请进帘子后面检查。
医生压低声音,坚持不懈:“小姑娘,有没有过性.生活?”
林夏笙:“……真的没有。”
医生不再说话,低头检查。
接下继续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印式悠虽是看上去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周围却散发着阴森森地气息……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根据病历上显示,你前不久就因轻度厌食症以及压力过大造成体力透支从而晕厥。也因为这样,身体素质也变差了,导致痛经。”
经过这番折腾,她也算明白了为什么会发生已经为止都没出现过的痛经了。
以前不管怎么活蹦乱跳,都照样没事的她,现在也因前阵子的折腾,体质下降。
印式悠了解了这个病因后,更是完全黑了脸。
“医生,有什么食补的方法可以补回来吗?”
“恩,可以喝中药调理,还有饮食营养均衡一些,不要过多的压力。一点点调理吧,这事儿急不来的。”
“好,谢谢。”
出了医院的印式悠,黑着脸半天只憋出那么一句话:
林夏笙,我真想把你吊起来打屁股。
……
这病,确实是她自己整出来的,怨不得别人……
可是,她为什么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半天后才反应过来,对他不满地大吼:“我会这样,你有一半责任好伐!是谁让我压力过大的啊!”
*
到家后,印式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林夏笙推进卧室,嘴里振振有词丝毫不给她接话的余地:“你先去好好休息,午饭我叫外卖。”
林夏笙只得乖乖地躺在了床上,翻滚。
“悠悠,我不想睡了,再睡就要变成猪了。”
“多睡会儿,变成猪也好,看你现在这样子,别人看到还以为我虐待你才那么瘦。”他给她盖上被子,嘱咐她躺下,并在她额前印下微凉一吻。
“少来,我才不信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女友变成猪。”
他一副感悟很深的模样,手指摩挲了几下下巴,道:“恩,确实不喜欢。不过也不喜欢女友变成白骨精。”
林夏笙抗议,“哪有,我现在明明已经没那么瘦了!”
“没觉得,这手感没以前好。”
林夏笙抽搐着半边脸颊,想抽死他丫的。
“好好,不闹了。休息吧,我去叫外卖。”他唇角扬起宠溺的弧度,话语中满含温柔。
当大姨妈在家的时候,真的很容易就会感到疲惫。嘴上虽说,精神好得很,不想再休息了。但真的一旦躺下后,却很容易就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
叫完外卖的印式悠来到卧室见到床上的她已经安然的进入休眠状态,便也默默地轻轻地合上了门。
没过了多久,门铃便响了起来。
本以为是外卖来了,开门却没想到看到了温琛那张笑得死贱死贱的脸,手上还拎着一大包的未知物体。
砰——
他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将门合上,将那张贱得要命的笑脸堵在了门外。
……
“印式悠!你这臭小子给我开门!有你这么待客的吗!”温琛暴跳如雷地高吼穿透过门的阻隔,摄入屋内。
他这才淡定自若地再次拉开了门,笑得天然:“哦,是你啊,我以为我眼花了。”
“你得了吧。”他鄙视地瞪了他一眼,大跨步进屋。
“你来干什么?”他反手关门。
“嘿嘿,当然是来给你做辅导啊。”他被一语点醒,想起自己的来意,忘了方才的恼怒,旋过头来,笑得灿烂。
“什么辅导。”他似有似无地瞥了眼他手中的一大包被装得鼓鼓囊囊的塑料袋,感觉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琛贼笑一声,兴奋地跑到客厅的餐桌上,将包中的一堆繁杂物体全数倒出。
只听哗啦哗啦得剧烈声响,伴随着纸张翻动的声音,塑料壳相互摩擦的声音,全数滚落在桌案上。
温琛一脸得意,手捧着桌上一堆零零散散的DVD和书刊读物,说,“成、人、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