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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有没有想我啊?”我抱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都陪在彼此身边,但却如同阔别许久的亲人般,有的人近在咫尺,但永远无法触碰。
褚忍冬轻轻吻了我的额头:“小燚,你终于想起我了,我等这一刻等了六年,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冬冬,我明白这种感觉,都怪我一直像个傻子一样,小时候我一直以为我很强大,可以拯救世界,但现在我才明白,我谁都救不了”,我依靠在他的胸膛,滚烫的心跳、熟悉的温度,多少个日夜,我们相依为命,无数个任务,我们同进同退,“你说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捉弄我们,我记得小时候我经常站在孤儿院的栅栏前看外面的世界,等待能有一个来接我回家的人,可总也等不到。我到了凌府后,一大家子人没有一个是我真正的家人,只有你,冬冬,我好想你。”
“小燚,我不只是你的家人,还可以成为你的丈夫,我会用我一生的力量去疼你、爱你,但现在我们有了共同的目标。前路漫漫,生死未卜,我知道你这些年经历了很多事,可以选择的对象很多,我不勉强,只想让你知道,我褚忍冬这辈子只会做一件事,就是用我的生命去守护你”,褚忍冬抱得很紧,我快要窒息了,窒息在这致命的温柔里。
我攥起拳头敲打他的胸口:“你可不是备胎,我不会把任何一个人当作备胎,在没有完成目标前,我们都是朋友,但你比较特别,我们是金牌搭档,可不能输给凌川柏和赵子期,冬冬,让我们重出江湖吧!”
(纯音乐:城南花已开)
这个夜晚,我和褚忍冬促膝长谈,聊起很多旧事,他是那个从小到大将我奉作掌上明珠的人,我是那个不断催他读书识字陪他一起长大的人,冬天终究会离去,城南花已开,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到这景色,相信很快了吧。
(餐厅)
“冬冬、凌川柏,快来吃饭了,你们怎么那么能睡啊,都几点了”,我早早起来到厨房做了餐食,“不知道我们还能在一起吃几顿早餐,不过相聚就是缘,把握当下吧。”
“大清早就说这样的丧气话,有没有我的份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凌川穹来了,一手拿起凌川柏的三明治吃的津津有味。
“川穹,你吃了我吃什么?”凌川柏无奈扶额。
“有的有的,我做了很多,给你这个,加量不加价,对身体好的,你不能吃太油腻的,让凌川穹吃那个,你吃这个”,看着我为他量身定做的三明治,凌川柏很开心,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至少在此刻,是开心的。
“这个给你们”,凌川穹将一本杂志递了过来,上面写着《新青年》,凌川柏赶紧翻开来看,褚忍冬也凑了上去,算算时间这篇文章应该是民主与科学,新文化运动要开始了。这三个男人越读越兴奋,特别是凌川柏,他很早便开始研究文化革新,这篇文章正中下怀。
“提倡民主,反对专制。提倡科学,反对迷信。提倡新道德,反对旧道德。提倡新文学,反对旧文学。新文化运动要开始了”,我不自觉的背起了历史课本的内容。
凌川柏先反应过来:“说的真好!我们都应拿起民主这个武器和旧的意识形态进行斗争。”
我见他们如此开心,也不便再解释什么:“那,我们就先到各自的岗位上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吧,伺机而动才是上策。”
凌川穹和褚忍冬去发动汽车,我则开始收拾行李,继续我的情报工作:“这段时间我不在你身边,如果你只是感觉胸口发闷就吃之前给你的药,如果你是因为枪伤或者刀伤而间接刺激到了心脏,这个急救药你也一定收好,你的处境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危险,也许很多时候不被人理解,但你是伟大的,你的所作所为我很钦佩,保重。”
凌川柏终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急于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在这女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他的唇在我的脖颈间游走,“你干嘛!占我便宜,小心我打你。”
“你知道吗?我曾以为我会和子期搭档一辈子,也会因此组成一个家庭,可自从你来到我的身边我才知道爱是一种什么滋味,你总对别人笑,可却不曾对我有过一丝表情。你每次替我检查身体,给我药吃我都觉得你像根木头,但我爱你只有我自己知道,这里有你”,凌川柏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心脏,“我自知活不了多久,即使不被暗杀,也会死于疾病,我不能给你什么,只想让你知道,我爱你。”
摸着这颗心脏,这颗我想要拼命医治好的心脏,我的内心无限伤感,我亲吻了凌川柏的嘴唇,拿起行李离开了。凌川穹和褚忍冬坐在前排不敢吭声,我在后排将车窗全部升起开始大哭。
“你离川柏远点,我不会让你伤害他!”、“你不爱他为何要与他亲近,你不配做他的妻子”,脑中浮现着赵子期一声声的指责,直到这时我才明白,爱而不得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也许赵子期能感同身受吧。
“小星星,啊...”我一进门就抱着小星星哭,凌川穹和褚忍冬留了足够的空间给我,将奶奶和凌川语拉到一旁,事情太过复杂难懂,他们需要花很久的时间解开这个误会。
“妈妈,别哭,我在”,小星星肉肉的小手在我的脸上擦来擦去,他的眼睛透彻、明亮,我能从这双眼睛里看到满天星辰,看到前途光亮。即使知道他是个孤儿,但对我来说,我就是他的妈妈,我仍旧愿意用我的性命去保护他,只要他需要我义无反顾。
“小燚、小燚”,这是褚忍冬急促的声音,“凌老太太昏倒了。”
我急忙随着褚忍冬下楼,看到一堆人围在凌老太太身旁,我推开人群钻了进去,一番检查过后,我失魂落魄,只听到耳朵旁大家焦急的催促声,但我很肯定,奶奶死了!就在现场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那人在笑!我记得他,振兴社的老罗,对!当年潜入凌府杀我灭口的人就是他!
我腿脚不听使唤,褚忍冬看出了我的意图赶忙将我扶起,“冬冬,老罗是叛徒,抓住他!”
老罗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见了,我和褚忍冬眼神对视,立刻一同追了出去,这次我没有拖褚忍冬的后腿,健步如飞,两道白光划过空中。
府门外,一辆黑色汽车向我们冲了过来,我双脚一蹬利用轻功飞了起来,褚忍冬也躲过撞击,那车在不远处停下,一个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老罗带着轻蔑的笑看着我们,立刻开车走了。
我们跑回府中找车才发现汽车早就被人动了手脚,“可恶,居然被人摆了一道”,褚忍冬踹向轮胎,“你记下牌号了吗?”
“当然,冬冬,别气馁,我们出去截辆车”,我拉着褚忍冬往老罗开走的方向跑去,不一会一辆豪华加长汽车出现在我们面前,张少正左拥右抱,身边美女环绕,看样子是刚喝过酒准备离开。
我和褚忍冬一同上前去,褚忍冬立刻坐上驾驶位,我将张少揪了出来:“哎,混世魔王,借你的车一用,我是林燚,凌川柏的妻子,谢了。”
汽车开得很快,一溜烟的功夫就离开了,田铭威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又是一顿嘲讽,张铭琪举止失措、怒发冲冠,“凌川柏!欺人太甚!”
“冬冬,你看那辆车,怎么停在张府门前?难道...”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们两个都想到了问题的所在,褚忍冬一如往常机敏:“小燚,老规矩,你假装去还车,吸引注意,我从后面进入,如果十分钟我还未出现,你便离开。”
“好”,褚忍冬下了车,老罗是振兴社出了名的搏击冠军,这次我得为冬冬多争取些时间才行,我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主意。
“哎呀,哎呀,救命啊”,张府的人都认出了张铭琪的车,又听到了呼救声,一小队保镖前来查看情况。
“你是谁?张少在哪?”领头的保镖拿枪指着我。
“大哥,我是来报信的,张少被人抓走了,我被人打晕才侥幸逃过一劫,这才开着车来求助”,我痛哭流涕,几次差点持身不稳。
领头的保镖见到这种情况半信半疑,好巧不巧的,田铭威居然回来了,他看到这边十分热闹便上前询问,这可怎么办,刚才临走的时候田铭威看到了我和褚忍冬。
“田少,田少,救我!救我!”我扑向田铭威,眼泪、鼻涕都蹭在他的身上,他十分厌恶便一直后退。
这个位置不远不近,正合我意,我低声说道:“田铭威,你母亲还活着,你帮我这次,我必会回报。”
田铭威听到后将我扶起:“快别哭了,我也看到弟弟被歹人劫持欲来报信,没想到你先到了,都愣着干什么,赶快召集人马,张铭琪死了你们都得陪葬!”
在场的人吓得面无人色,张司令对张铭琪十分器重,这时人马也逐渐召集,根据田铭威的指示向仙乐歌舞厅方向前去。
“林燚,我记得你,他们都走了,说吧,我母亲在哪?”田铭威急于得到这个答案,我给了他一个手势,他附耳过来,“我只能告诉你她还活着,她所做的事情令人钦佩,如果你真的在乎她的安危,不如像他所期望的那样,男儿志在四方,为保家卫国出份力吧,言尽于此,今天谢谢你了。”
我向张府内走去,田铭威也明白了我话中的含义,他自发的守在张府门前,我猜他在为我争取时间,这个举动不是为我,是为他的母亲,更是为壮志未酬的他自己。
张府中零零散散的有些仆人,但因为我得到了田铭威的默许,他们也都不敢说什么,壁炉前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你干什么呢!”
那人吓得急忙跪下:“饶命,张少,我什么都没拿!”
原来是个监守自盗的家伙,仔细看来这人年纪不大,不过十五六岁的小男孩,“起来吧,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希望你明白这个道理。”
小男孩一看不是张少,畏惧减了几分:“我在府中做活,半年没有发月钱了,家中还有老爹老娘,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张铭琪拖欠工资,真不要脸!”我将身上的银钱给了他,“小子,这些先给你应急,等我有空了帮你把工资讨要回来,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不久前一个人高马大、皮肤黝黑的男人进来了,他是谁?现在在哪?”
小男孩想了一会:“你说的是罗副将吧,他是司令的副将,刚才上楼去找司令汇报了。”
“什么!你说张司令在家里?”我如坐针毡,如果是这样那么褚忍冬就危险了。
“今日张司令一直在家,至于缘由我并不知”,小男孩看样子不像是说谎,这可真是糟了,我必须想个办法。
我径直走出张府,找到田铭威:“一句话,跟不跟我们干!别说你听不懂,你知道我的意思。”
田铭威被我的直言吓到,但他还是非常肯定的说:“干!你说吧,怎么干!”
“好样的,你和田嫂都是好样的,具体细节日后详谈,罗副将是背叛者,他和张司令就在楼上。现在我的搭档身陷险境,他正是为抓罗副将而来,有没有什么脱身的好办法”,田铭威摇了摇头,“好吧,这样,你帮我去叫凌川柏,把情况告诉他,让他想办法帮我们脱离险境,这个药瓶你拿着,他会相信你的。”
田铭威很快离开,我再一次进入张府,褚忍冬,等我,这一次换我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