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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须龙要逼我加入叛军,我可不能就这么答应了,感觉转移话题说:“你就这么干巴巴地问,我怎么可能答应你啊?好歹要给点好处来诱惑我一下吧。而且就算我一时间不答应也不用杀我啊,你还可以用迂回的办法来逼我同意啊。”
须须龙疑惑地问:“什么办法?”
“例如你可以对外散布消息,就说我已经被你策反啊。你还可以找人装成我的样子去干掉几个紫目人,打几场胜仗啊。造成既定事实之后,我不就没有别的选择了么,想回去紫目人那边也不行了……”
我穷尽一切努力,将脑袋里面所有陷害人的方法都说了一遍,甚至还给他科普了三十六计之美人计的使用方式。
须须龙听着听着,眼睛越瞪越大,表情也越来越震惊。
当我说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之后,须须龙才开口说:“这么狠毒的方法,也是孙孙子教你的?!”
我猜现在我要回答“是”的话,须须龙的血管都要爆掉几根。
不过我是真怕这老头被我给吓得脑栓塞,那我肯定得给他陪葬,所以只能闭上嘴巴不回答。
须须龙花了一点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但看我的眼神里面还是带着各种忌惮,似乎将我当成那种一秒钟就能想出数十条毒计的人。
不过这也有好处,最起码须须龙没有再逼我在生命和节操之间做选择,而是带着饱受打击的心灵离开了帐篷。
虽然是暂时逃过了一劫,也不知道须须龙会不会根据我说的那样给我泼脏水。但在继续下去,我也只是坐而待毙,所以必须想出一个自救的办法来。
血色神符控制了我的念动力,也让我祈祷的能力被隔绝开来。帐篷里面的这一枚血色神符就像是一个隔离层,将我跟世界神力完全割裂开来。
因此,我必须想办法离开血色神符的覆盖范围,或者将这东西给解决掉。
只要给我一点点的时间,就算念动力不能恢复,我也能够凭借祈祷来制造空间门让自己脱离险境。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这血色符文也不是完全没有损耗的。大约每隔五天左右的时间,就需要有人注入新的能量,否则符文就会慢慢消散。
如果我有办法增加这符文的消耗速度,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将符文能量消耗完毕,就能争取到逃生的机会。
只是这东西悬浮在半空之中,我却有点够不着。
帐篷虽然不算太高,但也有三米多高,而且里面连张凳子都没有,只有一张睡觉用的铺盖。
就算我将这铺盖给叠起来,再将那笨重的大铁球用来垫脚,都还是够不着这血色符文。
连碰都碰不到,更别说加剧消耗了。
不过很快我就想到了一个主意,我大声地对帐篷外大喊说:“有人么?我要上厕所啊!快来人啊!”
不一会儿,一个木头制的便桶就被人送了进来。
当然,在这人进入之前,我就已经将铺盖恢复了原状。
我对送便桶的那个叛军说:“肚子不舒服,估计这次我要拉好久,你还是去外面等吧。不然等一下味道太重,我都不好意思。”
只是那人不为所动,一脸我臭死了也要看着我的表情。
“大哥,我好歹也是个人,能不能给点尊重。一大男人上厕所有什么好看的,你不尴尬我都尴尬好不好?”我十分不爽地对这人说。
然而这人的回答还是沉默。
“我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答应须须龙那老头,明天就成你的上司让你去填沟渠送死?”讲理不成,我改威胁。
但这家伙似乎软硬不吃,还是一张毫无表情的扑克脸,依旧懒得跟我说话。
我也是服气,须须龙调教出来的这些人,在执行命令方面倒是一把好手。
不过既然连个便桶都看得这么紧,显然就是怕我垫高了碰那血色符文。这也说明,这东西是能够被破坏的,只是不知道有多结实。
无奈之下,我能在这家伙的注视想装模作样地蹲了几分钟,然后就让这家伙从我眼前消失。
再看看清洁溜溜的帐篷,感慨一句说:“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我才明白身高有多么重要。我要是有姚明那么高,随便伸手就摸得到了。”
感慨归感慨,还是要想办法的。
其实我距离帐篷顶部的血色符文并不算差太多,有被褥和铁球垫脚,大概就差三十厘米左右的距离。要不是身上的枷锁太过沉重,跳起来就摸得到了。
所以我只要找到什么东西能够再垫高三十厘米,就可以够得着了。
但这帐篷里面什么工具都没有,而且没有任何能够遮掩的东西,就算我想挖土垫脚,恐怕不等我完成这个工程,就会被送饭的人发现。
思来想去,并没有什么好办法,我只好暂时蒙头大睡,等待别的机会。
须须龙还是一副日理万机的忙碌样子,除了每天晚上都要跟我谈心,希望我能够加入叛军之外,倒也没有像之前那样以生命来威胁。
看来这家伙也明白,就算我表面上答应,其实反水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而且之前我的“恶毒”计谋给这家伙的印象太深,估计是怕我假装答应,然后用类似的手段来对付叛军。
我自然也是竭力扮演一个信仰不坚定的潜在叛徒,让须须龙能够看到希望,却又不至于一下子答应。
就这么拖了十天半个月,我也随军转移了好几次。
虽然没能在路上成功逃跑,但在再次安定下来之后,我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今天的伙食是一根巨大的兽腿,差不多有小臂粗的骨头棒子,上面的肉都有七八斤。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的肉,但我果断要求以后三餐都供应这种食物。
虽然是个俘虏,但须须龙对我还是相当照顾的。这东西应该是叛军在附近打猎得来的肉食,给我几根酱制后的兽腿,足够我啃好几天了。
我表面上感恩戴德,其实悄悄将啃完的骨头棒子藏在了铺盖下面。
由于我要的食物多,而且故意打碎了骨头吸里面的骨髓。所以叛军们收拾的时候也没有细数是不是少了几根短小的骨头。
就这样,我在铺盖底下藏了七八根不算太短的骨头棒子。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我就将这些骨头绑在插在地上,搭起一个架子,再将铺盖和铁球都放在上面。
这一次,我终于能够够着那血色符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