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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不知道您想要我在这其中看到什么?但是,我只看到了帝族的凶残,无耻。这样的种族是不可能会善待其他种族,更何况还是身体对他们大有裨益的木须族。父亲,您清醒清醒吧。”
血帝退走,木须族人都有些压抑,老者也不再挡住城门,让所有人都去城里各自找寻一处安身。
而木风流父子此时已在一间密室之内。
面对木风流的不解,老者的脸上也有一丝懊悔。很显然,要不是他利用阵台偷窥帝族禁地,灾难不至于来的这么快。
老者看着木风流,一声叹息之后,似乎更加苍老了。
“风流,也许你是对的。我本来以为血帝已死,想让你看看而今苏醒的帝族已经不足以灭我木须。却没有想到血帝竟然依旧在世。有血帝在,木须一族绝不可能有机会与帝族和平共处,就算成为附庸,最后也是一个灭族的下场。”
“父亲,您说的对。我们的生命本源对于帝族而言太具有诱惑。当年要不是那位神秘强者的帮助,肯怕早已经没有木须族了。而今我族苏醒,再度出世,危机将随时伴随着我们。既然那位强者留下了预言,我们还是遵从为好。”
“风流,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反对族典?”老者的表情有些苦涩,继续道,“所谓的守护者其实就是逆天之人,或许他能保我木须不至于在帝族手中覆灭。但是,我担心啊,要是有一天,他开始逆天噬道,木须该何去何从?”
听了老者忧心的话,木风流表现的很淡然,似乎早就知晓守护者的身份。
“父亲,这些我早已经知晓。人族一直希望跳脱掌控,与天道的矛盾一直存在。这点毋庸置疑。不过,那又怎样?为了自由而反抗,这与我们为了纯粹而活着是一个道理。父亲,暂且不管守护者的未来如何,就算真的是身死道消,我木须一族跟随着他的脚步,那也算是辉煌。”木风流的声音很淡,但是说出了他心中不可磨灭的誓言。他心中也有一个疯狂的念头,与天地都,与道斗!
老者听了木风流的话,眼中的挣扎之意十分明显。虽然他的心中不赞同木风流的做法,可是自己又没有强有力的说辞。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沉默许久,老者最后选择了妥协,喃喃细语:“风流,我在存璇处等他来,只要他能够通过问心,我不再多说。”说完,便起身离去。只留下木风流一脸楞逼。
他的父亲既然动摇了,按理来说他应该高兴。可是一想到问心,他就有些忧心。
何为问心?说来也不是什么生死考验,相反,所谓问心不但没有任何危险,反而会有奖励,那是一株生命本源凝聚而成的树。能够自主的释放生命本源,这对于任何人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宝贝,对于修士而言,更是相当于走上了一条修炼的捷径。
这也是木风流最为担心的事情。不过,在他的内心深处也很期待叶逸凡能够参加问心。
所以,他怀着复杂的心情找到了叶逸凡,并将其领到存璇处。
“前辈,到底是什么事?弄的这般神秘。”临了,叶逸凡再次问出了这个已经问了不下十遍的问题。
“你要是看的起我,就叫我一声风流兄。你要的相信我,就不要再问这个问题?我只能告诉你是好事,是一场大造化。”
对于木风流的回答,叶逸凡很无语。
不管他问了多少次,木风流的答案就像是标准,不曾增减一个字,哪怕是语气神情都是那般一致。
既然如此,叶逸凡也懒得再去猜测。既来之则安之,以木须族的单纯与善良是断然不会害自己。
存璇处的大门敞开着,一眼望去,整个室内空荡荡的,唯有木风流的父亲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甚至可以看清楚他眼中复杂的情绪。
“原来是这位老者找我。”虽然叶逸凡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自己跟那所谓的守护者有什么关系,但是至少他知道这位老者不待见自己。
可是突然之间却又以这样的形式召见自己,到真让他有点把不住脉。
既然看不明白那就直接趟过。这一直是叶逸凡的处事风格。
叶逸凡紧跟着木风流的脚步走进存璇处,两者却遇到了不一样的场景。
木风流直接走到他父亲身旁。而叶逸凡却是陷入了一处奇异的场景当中。
一片虚空。
无天无地无日月星辰。
叶逸凡就这么凌空而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记忆停留在北高峰上。来到这里,或许是误入了次元世界。
在这里,他感受不到天地灵力,却能感受到一股浩瀚而混乱的生命本源从远处传来。
这很奇怪!
这里就连最基本的天地物质都没有,也没有供给生命本源的日月星辰,又怎么会出现生命本源?
他决定一探究竟。
看到了什么?
在这不可能出现生灵的世界里,他看到了一株三尺于高的青葱小树苗。三枝九叶,流光溢彩,煞是漂亮。
“救我!”小树苗竟然能说话,它向着叶逸凡摇曳,似乎费劲了力气才说出这两个字。
叶逸凡没有多想,但也没有靠近小树苗,直接问道:“怎么救?是要我带你出去吗?”
“不。我是逆天的存在。我的成长是道所不容。必须被毁灭。我已经被天道之力困在这里一万年了,已经虚弱到了极致。再过一刻钟,天道记忆将演化杀戮之雷将我彻底抹杀。
你之所以能够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感受到了你内心的不屈,我知道你不屈于道,不屈于天地,也是逆天而行的存在。故此,我才耗费最后的力量将你拉扯进来。”
小树苗的话让叶逸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本就是所谓的逆骨之灵,天生就是逆天而行的存在。但是从一颗诡异的小树苗口中说出自己的不屈,这太过匪夷所思,让他难以接受。
“可是我要怎样做才能救你?”叶逸凡一直就是一个尊重生命的人,哪怕此刻心中有许多疑问,他也得压下,先救出眼前的小树苗再说。
“你我都是不屈的存在。我不想就此消散在天地间。所以,我希望你能吞噬我,将我的生命本源转移到你的生命中。这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解救了我。”
小树苗是由天地本源生灵而存在,可以说吞噬了小树苗,就再也不用担心生命本源的缺失。
这是任何一个修士都难以抵挡的诱惑。
可以想象,如果有这么一株小树苗出现在外界,估计会引发一场席卷宇宙的争夺战。哪怕是仙神也不能淡定!
而今却是一株生命本源生灵的小树苗自愿奉献自己,这是天大的造化。
“就没有别的办法?”叶逸凡的内心很抗拒,在他的眼里,如果是一团天地本源,他会毫不犹豫的吸收,哪怕是一颗没有生灵的小树苗,他也会不管不顾的吞噬。
但是这是一颗生灵的小树苗。那一切就应该另当别论。
生命是平等的。他叶逸凡绝不会吞噬一个善良的生命。
“没有!请你不要犹豫,为我延续另类的生命。”小树苗再一次恳求。
“绝无可能。你是生灵,有自己的生命。任何人都不能威胁你的生命。你放心,既然我出现在这里,所谓的杀戮之雷我替你扛。”叶逸凡说的很坚定。
“不可以。你的实力太低,根本扛不住。你还是听我的将我吞噬。”
小树苗与叶逸凡谁也说服不了谁,争执不下,却不知道时间已悄然流逝。一刻钟的时间转眼即到。
果然,正如小树苗所说。虚空之中出现了一道威严的身影,全身上下迸发着墨黑的雷电。这就是天道记忆演化的杀戮之雷——一尊远古的魔神。
轰隆!
叶逸凡霸道出击,星辰拳凶猛无比,将虚空打了个窟窿。
叶逸凡暴动,跟以往完全不同了,这是第一次正面对上天道,心中的无名怒火熊熊燃烧。
满头青丝披散,瞳孔中神像再次出现,他左手盘古印,右手惊天指,背负古碑,头顶菩提,向前杀去,跟上古魔神激烈搏杀,两者间爆发恐怖气息。
天道记忆下的远古魔神,不说其他,单是势与雷就差点让叶逸凡肉身就承受不住,被生生压制,有被镇杀的危机。
然而,叶逸凡咬紧牙关,哪怕自己与上古魔神的碰撞如同瓷器撞击石铁,刹那就要破碎,那也不得让其越过自己而伤害小树苗。
就在叶逸凡感觉自己快要被势撕裂之际,虚空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颗苍天大树,枝繁叶茂,有种超然天地的威严,如同一为超越道之极致的存在。
“你的选择让我汗颜!你是一位了不起的人!”苍天大树的树干之上有一张苍老的面孔。俯视下方,露出了笑容。
呼——
正准备全力一击的叶逸凡却发现自己的攻击目标突然消散,眼前这诡异的场景也随之消散。
他发现自己现在存璇处的中央,前面不远处有两位木须族人。
一位老者,神色复杂。木风流,满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