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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瞬间石化,尴尬无比的看着梅姐。梅姐还以为是她自己的劝说有效,满意的看着我们,“周世卿,如果你再把她弄丢了,连我都不答应!”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听到周老师说:“萧然,你是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吗?惩罚我曾经弄丢了你。你以为你做出拜金女的样子,我就会相信吗?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自责。这种地方,不适合我们,跟我走。”
“怎么?未婚妻,你是在演戏吗?”是唐恒清朗的话语将我惊醒,我一个激灵,连忙挣开周老的怀抱,就差那么一点,差点就忘记自己的坚持,迷失在感情的怀抱里。
我感激的看了唐恒一眼,低下头做出愧疚模样,好不留情的指着周老师说:“遇到一个酒鬼,冷不防就被他撞到了。幸好你来了,否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周老师的嘴角抽搐着,眼神忧郁而怜惜的看着我,他的额头蹙起两道褶皱,令人心疼。心口莫名的疼痛起来,我的手下意识压在心口上。
唐恒笑起来,温情的看着我,手拂过我的长发,我的脸颊,仔细审视着说:“我就知道,我选中的未婚妻,根本不会演什么朝秦暮楚的戏文,倒是这些冷不丁冒出来的酒鬼,实在可恨。”
说着,他将我环在臂弯里,冷着脸对着周老师说:“你这是要演一出霸王别姬给我看吗?可惜你不是项羽,萧然也不是虞姬。如果让人看到你在这种风月场所,与我的未婚妻不清不楚,与你的前程可是大有裨益。哈哈哈哈哈……”
周老师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唐恒在说什么,眼神纹丝不动,凝视着我,那么忧郁,那么伤情。
我记得当年,苏苏用情书事件陷害我,周老师罚我打扫一个月操场,有一天,我清扫满操场的落叶时,偶一抬头,看到他站在操场边上,就是今天这样忧郁的看着我,眼睛里满是伤情。
“噢!”
我压抑着疼痛轻声叫起来。
此时心口又是一阵疼痛,我的手下意识的用力压在疼痛的部位。担心唐恒或者周老师察觉什么,连忙假装恶心,用手捂住嘴巴,把接下来的声音堵了回去。
唐恒似有觉察,眼神一凛,十分配合我的表演,担心的说:“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强撑着,怀孩子这种事情本就辛苦。”一边说一边拖住我转身离开走廊。
该死的,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我和他一唱一和已经足够伤到周老师。这样的话,是嫌周老师不够伤心难过吗?
我低下头,狠狠的咬住嘴唇,痛苦的闭着眼睛,任凭他拖着我身体离开。
我真后悔今天的决定,怎么鬼使神差来kea????,怎么就阴差阳错遇到唐恒,还有周老师。如果我们去别的地方,这会儿,李骁翰一定是讲着冷笑话,冯清清晃动着她可心的身体自得其乐。
是我破坏了原本属于大家的快乐,这一点,很快我就从他们的表现中得到了证实。
当我和唐恒坐在座位上时,赵海光抓起酒瓶子,咕嘟咕嘟不带喘气把一瓶酒灌进肚子里,瓶子重重落在桌子上,蒙声蒙气的说:“这酒,真他吗憋屈,我去找周老师喝酒。”说完站起来,蛮横劲儿撞得椅子东倒西歪。
冯清清也鄙视的看着我,看起来,就在刚才,她已经喝掉了好几瓶啤酒,她将桌子上的空瓶子胡乱一推,一个瓶子在桌子地上滚了几下,倒在我的怀里。
她圆圆脸上,神情很是古怪,看着像哭,又看着像笑,阴阳怪气的说:“这年头,是人心不古,还是眼神不好,看人老看走眼。还是周老师实诚,我也去找周老师喝酒。”
座位上的人,包括小林子,一下子都去周老师那桌凑热闹,这边只剩下唐恒和我。
我极力劝着自己,一定要坚持住,不能因为一点点压力就原形毕露。
周老师,不是我配不上你,而是不能因为我,给你带去负面影响。
我把玩着怀里的酒瓶子,带着明媚的微笑看着演艺台,很是享受的听着一个中年男人抒情优美的歌声,他唱的是俄罗斯歌曲《红莓花儿开》。
这年月,已经很少有人喜欢这种老歌,但是听多了快节奏听不清歌词的dj,反而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舒缓悠扬的旋律,很是令人陶醉。
唐恒抓端起一杯酒,把玩着,时而浅酌一口。他似是看着演艺台,似是看着我,身子暧昧的靠过来,手臂自然的搭在我的肩膀上,使我和他之间的氛围充满遐想。
周老师走上演艺台,他从乐队吉他手那儿拿过吉他,调试几下音准,忧伤低沉的旋律在指尖流泻而出。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
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
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
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
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
虽然迎著风????虽然下著雨
我在风雨之中念著你
没有你的日子里
我会更加珍惜自己
没有我的岁月里
你要保重你自己
你问我何时归故里
我也轻声地问自己
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
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
台下的人已经跟着周老师的弹奏,用酒杯敲击着节奏。经典老歌的魅力在于流畅抒情唯美的曲调配合抑扬顿挫的旋律瞬间与听众的心灵产生共鸣。
台上的他唱的很是投入,目光时而落在我的脸上,我忍受着煎熬,端起一杯酒。
手被唐恒握住,他抢过酒杯,戏谑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漫不经心的看着演艺台上的周老师,说:“借酒消愁愁更愁,我劝你,人在我身边,心也要在我身边,多想想怎么做好我的未婚妻才是疗伤的良药,才是让他死心的上策。况且,你现在怀着孩子,怎么可以喝酒?演穿帮了可不好玩了。”
难以言说的情绪冲击着我,此刻的残忍,比之种种,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站起来,柔情万分的望着他,向他伸出手,温情脉脉的说到:“您说的对,既然要让他死心,何不伤的更彻底一些呢?要不要跟您的未婚妻共舞一曲?”
他痞痞一笑,很是配合地站起身来,环住我的腰,握住我的手,我们就在周老师忧伤而深情的歌声中翩然起舞。
我麻木的随着他舞动着,旋转着,不敢想象接下来的曲终人散,该是一副什么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