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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是个忙碌的季节,意味着抢收,李彦武虽然带回来很多粮食,但是,人们对粮食的渴望越来越深,一直忙碌到深秋,深秋的天说变就变,今天艳阳天,明天狂风大作,暴雨雷鸣,后天突然飘着小雪或下冰雹。
庄柔看着天又变了,跑去找程叔,“程叔,我担心今年比往年冷,看这风向不对啊!”
狂风大作,吹乱了她的头发,程叔穿着粗布厚棉袄,“有点像台风,现在起码有九级、十级,看这架势估计风还在不断的加强。俗话说一日台风三日雨,咱们这边离山近,我就担心下大暴雨,山体滑坡。我带人去查看一下排水渠怎么样,你看到小李,让他把城门加固,你到城外,让人把门窗关紧。等天好了,多备点柴火,估计今年寒冬时间长。”
“好,叔,李哥已经去看城门了,他说顺便去城外,让我来找你的。我现在去养殖场看一下,养殖场今年造了几间屋子,不知道怎么。”庄柔担心好不容易养活的牲畜,这个冬天熬不住。
城外,人们抱成一团,听着外面的风声,吓白了脸。李彦武跑过来,跟城外几个小头头说明情况,让他们安排好各户……
很快,李彦武他们各自回来,程叔已经坐在炭火边烤着火,火灰里埋着花生、红薯,一阵阵香气飘来。
三个娃和小树、小丫玩得起劲,庄柔把牛奶弄好,“李哥,你回来了。快去喝点热姜汤,不然感冒了难办。”
程叔扒拉出花生晾在一旁,三个萌娃大喊,“爷爷,好吃的,爷爷,好吃的……”
屋里的油灯不是很亮,程叔哈哈大笑哄着,“等会,现在烫。爷爷待会给你剥开啊……”
李彦武擦干头发,“叔,城外都安排好了,你那边咋样?”
“还好今年挖的沟够深、够宽,暂时没问题。庄柔看了一下养殖场那边,也还好。不过今年寒冬需要多备点过冬的食物和衣物,不然难搞!”程叔把花生一颗颗剥好,放在碗里。
庄柔把娃娃们喝好的水杯朝李彦武手里一塞,“城外都跟他们说清楚了吗?要多备点柴。今年先紧着城内的人,粮食这些要换的都统一拿积分换。城外的人想换食物或者其它的,我们也只能限量了。”虽然种出不少粮食,也养了很多动物,但是不能都吃光,粮食要留种,动物也是。
程叔叹了口气,“前段时间刚种的第二茬萝卜,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庄柔也满脸担心,“希望能熬过去,我昨天让人弄了很多干草编的草帘子盖在上面,今天大风来之前已经让人搬石头去压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吹翻!”
“妈妈,妈妈抱抱……”孩子们的叫声很快分散几人的注意力,一个要吃,一个要拉,另一个要抱,大家手忙脚乱。
大风肆虐了三天才消停,接着下大暴雨,果然不出程叔所料,大暴雨还夹杂着雪,冻得死人!山体没滑坡,土都被冻僵了!
大暴雨跟不要命的往下倒水,稀里哗啦,人都看不清路。还好,水利做得好,不管城里还是城外,现在还没被水淹,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场风雨足足弄了八天,天才放晴,外面来不及收割的野草已经被沤烂。虽然太阳高照,但是很冷,人们并不得闲,打猎、采集、收拾柴火……
经历这场大风大雨,房子的坚固和温暖逐渐让人心稳定,而且,之前抱怨挖排水沟、建造城墙、挖防护带的人也都不抱怨,城外几个小头头联名找到庄柔,希望帮助城外也筑起一道防护墙。
有防护墙,人们更有安全感,而且也会阻挡风力,减弱寒冷。“庄姐,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家家户户都来找我们,大家愿意出力出积分出食物……”
庄柔没点头也没摇头,“砌围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首先要挖地基,工具和人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需要规划,要怎么挖,挖多大?而且快过冬了,现在霜冻厉害,地不好挖,我们造房子你们也看到了,地基是少不了的。其次,需要的材料不少,还有需要时间。在入冬前来得及吗?这雪说下就下,三五天的时间就能到腿肚子……”
来人纷纷哭丧着脸,庄柔说的也是事实。城外孤零零的十来幢房子立在那边,跟城内天壤之别!“是我们贪心了,对不起。”
“我再想想办法,找城内的管事们商量一下。你们先回去吧,趁早准备多些过冬的东西。”要说庄柔不担心城外的人,是不可能,但是怎么解决?
庄柔忧心忡忡回去,李彦武发现妻子今天很不对劲,好几次刚喂饱孩子又要去喂,程叔回来,看到庄柔拎着烧火棍捶打菜园子的地,吃了一惊,拉过李彦武问,“你媳妇咋回事?她这是干嘛?”
“不知道,今天一天都奇奇怪怪的,几个孩子都不敢凑近。”李彦武摇摇头。
程叔瞪了他一眼,“你没去问问?”
李彦武满脸苦笑,“我问了,她说,她想通了再说。这不,我在等着她想通呢!”
程叔又白了他一眼,走到菜园子,差点被庄柔一烧火棍砸过来,“哎哟,庄柔,你这是干嘛?”
庄柔被程叔一吓,“挖地啊……”
“你拿烧火棍挖地?”程叔吃惊的喊?
“烧火棍?什么烧……”庄柔低头一看,哭笑不得,看着程叔和李彦武满脸的担忧,苦笑一下,“我在想事呢,正好你们都在,我先说一下,程叔和李哥帮我谋划谋划……”
庄柔把外城的事说了一下,程叔思考一下,“我们这边靠南边,按理说,是非常适合居住的地方,但是,按照后世的说法,南边雨水多,种植可以种两茬。可大家看看,我们来了这么长时间,雨水好像也不是特别多,除了换季那几天雨量加多加大外,其它时间都比较干燥……”
“对,我也是这样觉得,这跟我们处理外城的砌墙有什么关联吗?”李彦武奇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