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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你怎么了?”展稽听到关门声,停下所有动作,意乱情迷的王凌抬头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展稽不悦的皱眉,恢复了一点理智,这是他和风白练的家,再过不久,就要改装为新房,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邀请人家来的。”王凌白嫩的指尖一点,轻轻褪下自己的衣衫,一具莹白的玉体横陈在黑色的床单上,白与黑,形成强烈的视觉冲突。
展稽觉得全身燥热不已,血液仿佛都冲向下面,他眯了眯眼,突地掐住王凌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给我下药?”除了风白练,已经很久没有别的女人能够这么快挑起他的欲望。
“可是,你需要我不是吗?”王凌自信的说,血气方刚的男人,被下了药,又面对秀色可餐的女体,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出去。”展稽从床上起来,凌乱的衣衫有点狼狈,却不影响他坚定的命令。
“你确定?”王凌妩媚一笑,勾着内衣扣,半个丰满的浑圆裸露出来,只要她轻轻一挑,就能看到完整的胴体。
展稽面不改色,冷冷的看着她,像是看一个小丑,“你是要我送你出去。”
除了展瞻,谁都不是他的威胁,他今天得到消息,展瞻明天就要出国,并且永久放弃继承权,他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所以,晚上才会多喝了几杯庆祝,一不小心着了这个女人的道。
“我下的是最浓烈的药,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王凌脸色铁青,被心仪的男人如此拒绝,她心高气傲,更加忍受不了,真是期待他求着讨饶的模样。
“我有手,”展稽邪肆一笑,“何况,这里到我爱人的住处,不过二十分钟,我自认有这个自制力。”
“你……”再留下去就是自取其辱,王凌捡起地上的衣物匆匆套上,摔门而去,门关处,回头诡异的对他笑,“至少,你今晚也不会好过。”
至少,我的目的达到了,你的爱人,呵呵,看你到何时解决这个误会。
展稽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轻松,身体像是置身一个火炉,滚烫的要将他的血肉焚烧,一等人离开,他就胡乱的脱光,窝进浴室里用冰冷的水一遍遍冲洗。
依然热,难受。
泡了一个小时,自己解决了一番,稍稍缓解了一点,他真的有点想要冲到风白练家里,狠狠的要她,这个念头一上,刚刚缓解的热度再度攀升,不能再想了,练练是个单纯保守的姑娘,他要留着等他们的新婚之夜,不能就因为药力而委屈了她。
这一晚,对谁都不好过,展稽隔断时间泡冷水,进进出出,冷冷热热的,几乎耗尽体力。
风白练呢,也许是身体本体作祟,从离开展稽家开始,眼泪就情不自禁的流,擦不干净,停不下来,苦的双眼红肿,喉咙灼烧一般。
“哎哟,我说展稽,你真的打算这么快就把自己送进婚姻的坟墓?”例行聚会,华二听到展稽说准备求婚,瞪大了眼睛,他以为展稽是开玩笑的,毕竟,每次出去玩,展稽都肆无忌惮的左拥右抱,丝毫没有一点想要做已婚人士的自觉。
“滚你个犊子,老子早就想好了。”以后可以每天抱着馨香的娇躯,听着软糯糯的声音睡觉,多大的享受,哎,这种幸福,他们是体会不到的,展稽得意的想,练练温柔体贴,不会太过约束他,更加不会查岗责怪,实在是妻子的不二人选,既然,他们这么搭,那就在一起吧,让她等了这么几年,也是时候了。
“得得得,随你,我去叫一些妹妹进来抚平我受创的心灵。”华二按了服务器,很快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就敲门进来。
“展三,这是你最后的单身之夜,尽情狂欢。”展稽一副正人君子的严肃样,华二扯了扯嘴角表示吃不消,推了几个平常会点的风格,丢了过去,他才不相信展稽从此就洁身自好,男人么,哪个不偷腥,像他们这种有财有势还有貌的,女人趋之若鹜,既然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不是吗?
其余人都挑好了人选,展稽也随意点了几个,包厢内重新响起各种音乐,各种碰杯声。
与此同时,风白练正在机场的贵宾室候机,手上吊着点滴。
风妈妈风爸爸都陪在一边,但是,他们是要等候另一班飞机,去参加一项著名音乐家的研讨会。
“爸妈,你们要登记了,快点去吧,我没事的。”风白练独立惯了,真的觉得,就算去美国,她一个人也能撑过来,不想劳动旁人,哪怕是父母。
风爸爸风妈妈怀着担忧的心情走了。
“hi,我能坐下吗?”一只银白的行李箱停在风白练脚边,她抬起头,展瞻带着淡淡笑意的看着她。
“你也出去?”
“恩,看来我们是同一个航班。”展瞻瞥了眼她手中的登机牌,坐了下来,“你的手很冷,”他碰了碰风白练的指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到她肩膀,“不要拒绝,就算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也会这么做。”
“谢谢你。”风白练回以一笑。
有他在身边,风白练不好意思给展稽打离别电话。
“展三少,我们发现了一个情况,发了图片给你,你看下。”展稽雇的私家侦探打来电话。
难道是展瞻变卦了?展稽打开手机,点开最新的一条信息。
他看到了什么?
冰山脸的展瞻满脸柔情,似乎在说着什么,将自己的西装小心翼翼的披在坐着的风白练身上,风白练同样眉眼温柔,神情放松的靠在椅子上,俊男美女,自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风白练,他咬紧牙关,稍早前,他给她打电话,她说还在睡觉,还在睡觉?分明是跑去给展瞻送机了,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在他不知情的时候。
蚀骨的嫉妒让他整个人丧失了理智,没能看到,其实照片上的风白练脸色苍白,虚弱的随时能够倒下。
他给风白练电话的时候,她确实还在睡觉,并不曾撒谎。
握着手机等到她的点滴挂完,展瞻主动要求去归还点滴架,风白练才有机会给展稽打离别电话。
“喂。”展稽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声音冷漠,不像以前一样热情开心。
“展稽,你要照顾好自己,早餐一定要吃,你胃不好,胃药放在床头柜,吃多少剂量,我都有写纸条,中饭晚饭也要准时,不要应酬到很晚,不要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展稽冷冷的听着,往日里觉得温馨的甜言蜜语,此刻听来,却觉得虚假,“你不会是打算和人私奔,所以交代这个那个。”他别扭的想,这些都应该是你的工作,每天督促我。
你不应该跑去送这个家伙,我很不高兴,很不高兴你欺瞒我这件事。
“展稽,你一定要好好的。”被他打断,风白练也不打算继续啰嗦,她算是明白人鱼小姐化为泡沫前双腿疼痛是什么感觉了,她的喉咙痛的像尖刀一寸一寸割开她的肉,然后再一寸一寸逢上,如此反复。
既然他不爱听,她正懒得说。
眼眶中的一滴泪滑下,躲在墙后的展瞻闭了闭眼,心中下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