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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襦裙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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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颜明媚的少女,穿着淡青色襦裙穿梭在枝叶繁茂的树林里,她的笑声清脆爽朗,身后常常的龙骨辫在空中来回摆动,她在自由地奔跑,鸟儿在她的头顶叽叽喳喳地歌唱。她跑到一棵郁郁葱葱地古树前,古树参天,茂密地枝干上挂满了祈福用的红布。少女在古树前摆满了吃食,提起淡青色襦裙,跪坐在地上,双手合十,虔诚祈祷:“树神,树神,阿七又来看你啦~祈求神树庇佑,来年阿茶能凯旋归来。”

    阿七甜甜一笑,把襦裙边角打结,爬上树梢,在树枝上挂上一条的红布,如同往常。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阿七笑声已不再爽朗。

    那日天气晴朗,阿七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树下。她靠着古树:“阿七……以后……可能……不能……咳咳……来看……咳咳……您了……”鲜血呛得她不停地咳嗽:“……阿七……来世…….再……来……看您……咳咳咳…….阿……七…...祈求…….神树……庇佑……庇佑…….来年…….阿茶…….阿茶…….能…….能…….平安…….归来……”

    阿七杏眼含着泪,她抬头看着树上随风飘荡的红布,双手慢慢抬起,在空中胡乱地抓着,鲜血把她的淡青色襦裙染成了红色,黄金瞳孔逐渐黯淡,瑾言接收到另一段记忆:

    宁静悠远地村落中,有两个年轻的身影,白衣少年宠溺地看着,在青石台阶上跳来跳去的少女,少女一个踉跄,少年忍不住伸手扶住,他有些无奈:“阿七,小心点,女孩子家家能不能稳重些。”

    阿七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不要,我不要像阿茶你一样,整天板着个脸,像个小老头。”

    “阿七~”

    阿七甜甜笑着:“嘻嘻。”

    阿茶板着脸,严肃地看着阿七:“阿七,我要去参军了~”

    阿七一愣,她跳下台阶,阿茶接住她:“怎么毛毛躁躁地,能不能小心点儿~”

    阿七看着他:“为什么要参军,是这里不好吗?”

    阿茶摁住阿七:“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想成为大将军。”

    阿七带着哭腔,有些迷茫:“你走了,我怎么办?”

    阿茶擦掉她眼里的泪水:“我很快就回来了,五年,不,两年,你等我两年,两年后我一定回来娶你。”

    阿七拍掉阿茶的手,提着襦裙跑回家。阿茶看着阿七奔跑的背影,无奈叹气。

    画面再一转,另一段影像浮现:

    阿七站在阿茶面前,冷漠地看着阿茶身数箭倒在血泊中,她走到阿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阿茶伸出手拉拉阿七的裙摆阿七蹲下。

    阿茶声音带着恳求,他看着阿七:“阿七……能不能……再抱抱我?”

    阿七木讷地抱起阿茶,阿茶抬手抚摸着阿七的小脸,阿七皱眉。

    阿茶温柔地看着她:“阿七,若能有来世,我能不能邀请你能来我家做客。”

    阿七不解:“你家在哪?”

    阿茶微笑:“我家就在南城五里处,院子里有棵长的很好看的枇杷树,是我娘去世的时候我爹亲手种下的。若赶巧,你还能吃上甜甜的枇杷。”

    阿七看着阿茶:“你娘去世多久了?”

    “那枇杷树,今已亭亭如盖已。”

    “别说了。”

    “阿七,若能有来世,真想与你去那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里,你舞剑我画画,平凡的度过余生。得空我们就出去闯闯江湖,不想干活了,我们就生两个可爱的宝宝出来使唤。名字我都想好了:男孩叫思博,女孩叫怀瑾。”

    阿七落下几行清泪,她迷茫地看着阿茶,阿茶抹掉她脸上的泪水:

    “阿七,再笑笑好不好?”

    “阿七,若遇到好男儿,千万别错过。”

    “阿七,我多想和你度过余生。”

    “阿七……”

    阿茶闭上眼睛,抚着阿七脸颊的手无力地下垂到地面。阿七脸上木讷的表情瞬间消失,金色瞳孔重现,她抱紧阿茶撕心裂肺哭喊着:“阿茶!”

    “阿茶。”

    “阿茶。”

    “阿茶。”

    阿七靠在古树下,不停地喊着阿茶,声音越来越弱,阿七的手无力地垂下,瑾言愣在原地。

    “小言,你怎么了?”雅凛的声音把瑾言叫醒。瑾言回神,急忙缩回手,有些尴尬的看着雅凛,瑾言摇头:“没……没事。”

    雅凛拍拍她的肩膀,把太阳神递到瑾言面前:“你不想给了也没事,这东西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瑾言退后几步,忍着不适不停地摆手:“没有没有没有,这是你们的,它不属于我。”

    雅凛把太阳神收到怀里:“那就却之不恭了。”瑾言疯狂点头。

    初九拉拉雅凛到衣袖,对着雅凛悄悄比了一个手势。雅凛点点头,两人一起做着复杂的手势,对着瑾言施了个大礼:“小言伸手,我和初九要为你献上我们族人最高的祝福。”

    瑾言迷茫地看着两人,慌忙摆手:“不用这么客气的。”

    两人不停变换手势,雅凛看着瑾言:“小言,快把手给我。”

    瑾言摆摆手:“我只是个传递着,真没做什么。”

    雅凛摇摇头:“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于我和初九而言却是意义非凡的大事。”

    瑾言有些无奈,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初九和雅凛对视,念着咒语,一起握住瑾言的小手,三人身边覆盖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半晌,雅凛和初九率先张开双眼,他们松开瑾言小手,退至一旁,两人惊讶地看着对方,两人的褐色的瞳孔此时完全蜕变成金色,金色的瞳孔在太阳的照射下异常明亮,他们对着闭眼的瑾言微笑:“谢谢。”

    瑾言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两人,她有些惊讶:“你们的……”

    雅凛把手放在嘴唇边,瑾言挑眉收回下半句。

    初九把小骆驼拉到瑾言面前,瑾言借力爬上小骆驼,三人骑着骆驼走回营地,此时营地已经热闹起来,陆续有游客从帐篷走出。瑾言告别两人,走回所住帐篷,多多看到瑾言回来高兴地围着她转圈圈,瑾言给多多喂了零食,提着小木箱回房。

    她躺在床上,抬起手研究手腕上两个镯子,镯子挂件背部多了一个小型太阳神图案,图案爬满了挂件背部,图案中心镶着块米粒大小的金色宝石,瑾言惊奇地抚摸着镯子上的金色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