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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爱博而情不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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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庭院里面,姜媛看到一位鬓发苍苍形貌体迈的老人,此刻正端坐在花园前端的一张用紫檀木做的藤椅上面,手握一支同样是紫色但形状却显得异常奇怪的拐杖,旁边放置着一本厚厚的《圣经》,这是老人家生平最喜欢看的一部书,信奉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就一定会替你打开一扇窗,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侧耳听智慧,专心求聪明,不以舌头谗谤人,不恶待朋友,也不随夥毁谤邻里,年老的当先说话,寿高的当以智慧教训人,谨守诚命的,保全生命,轻忽己路的,必致死亡,当为贫寒的人和孤儿伸冤,当为困苦和穷乏的人施行公义,心中安静是肉体的生命,嫉妒是骨中的朽烂,人生在世必遇患难,如同火星飞腾,蒲草没有泥,岂能发长,芦荻没有水,岂能生发,愚昧人喜爱愚昧,亵慢人喜欢亵慢,人在尊贵中,而不醒悟,就如死亡的畜类一样,不要怜悯行诡诈的恶人,忿怒害死愚妄人,嫉妒杀死痴迷人,作恶的,必被剪除,离恶行善,就可永远安居,恶人因奸恶而劬劳,所怀的是毒害,所生的是虚假,应当趋着有光行走,免得黑暗临到你们,难过的日子终有尽头,要救自己,如鹿脱离猎户之手,如鸟脱离捕鸟人之手,人都需要娱乐和变换兴趣,以防止变得迟钝、呆滞和智力上的闭塞,白发并不等于智慧,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神,患难生忍耐,忍耐生老练,老练生盼望,盼望不至于羞耻,过路被事激动,管理不干己的争竞,好像人揪住狗耳,人的素质相同,只是环境产生差异而已,有人说话,就一定有人听,有耳可听的,就应当听,人为妇人所生,日子短少,多有患难,出来如花,又被割下,飞去如影,不能存留,人赚得全世界,却失去自己或蒙受损害,又有什么益处?有福的人,必须活得像一棵树,不寄望他人,牢牢地扎根在生活的洪荒里,不疾不徐,不蔓不枝,按时开花,按时结果,风雨中才能更见翠绿,谁喜爱生命,爱慕长寿,享受美福,就应谨守舌头,不出恶言,嘴唇不说欺诈的话,也要离恶行善,寻找并追求和睦,耶和华的眼睛看顾义人,他的耳朵,垂听着他们的呼求。

    放一只藤椅在花间,闻着花香,晒着太阳,看白云漫卷,听飞鸟和鸣,暮年的生活,无非如此,只是在那张布满皱纹的面庞上,姜媛能够感受到,比一年多前更显苍老。记得四年前第一眼见到樊申严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精神充沛的老人,想不到短短的四年的功夫,居然变得这般衰弱无力、精神萎靡,俨然一副病恹恹之状,与此同时,禁不住发出一系列的感叹,什么人生在世生命无常旦夕祸福生死轮回之类的,听得李羽申糊里糊涂的,一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的模样。

    “老人家很喜欢看《圣经》吗?”李羽申好奇道。

    对于这部旷世奇作,李羽申再熟悉不过,在塔下舫居住的时候,他床头上就摆放着一本,页数跟字典差不多,讲述的是古时犹太人耶和华的历史并记录先知预言,后成为犹太教和基督教正式经典的宣称,但其实它并不只是一本书,而是一套66本的丛书,其中有长有短,有古老的作品,也有近期的作品,内容囊括了历史、诗歌、哲学、私人信件和讲章。

    在《圣经》的世界里,身为世界之主的上帝,创造了宇宙万物和生命,万物的存在与运行成为他意志能力的一种体现,在无机界与低等生命界,万物必须严格的遵照他的意志运行,但在高等的生命界,在人这个领域里,一切变得复杂而又神奇,同样的生命却有着巨大的差别。上帝按照自已的形象创造了人类,因此在人类的身上,具备着上帝的某些特点,人有自主意识,有了创造能力,就会变得与造物者的意志相差甚远,愚昧、罪恶、黑暗、欺骗、贪婪、背叛,种种恶行,在人世界泛滥着,善良美好的事物,也就遭到了摧残与揉躏。从《圣经》的记载来看,人类自创造以来就与罪恶相连,上帝用六天的时间创造了光明、黑暗、天地、日月、群星、生命,在第六天按照自已的模样创造了人,并且把人置于自已所造物之首,第七天上帝休息下来,停止了创世工作,自此以后礼拜日就成为全世界人们共同的休息日。人类被创造以后,人类的始祖是亚当,他与上帝及亿万生灵共同生活在伊甸园里面,但是亚当仍感到不快乐,因为所有生物都有同伴,唯独他是孤单的一个人,于是耶和华从亚当的身上取下一根肋骨,创造出了夏娃。从此以后,亚当和夏娃手拉着手在伊甸园里面漫游,共同探究着他们的家园,最后在蛇的蛊惑下偷吃了分别善恶树上的禁果,具备了分辩善恶以及羞耻的能力,他们为以前的赤身踝体为耻,便用树叶为自已遮体,耶和华发现他们违背了诺言,于是将他们赶出伊甸园,从此人类流落尘世,勤勉为生,繁衍后代。

    “莫非你也读过《圣经》?”没有正面回答,姜媛反问。

    李羽申点了点头,说里面他最喜欢的一句话是: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倘若心里没有深沉的宁静,人将会被紧张、不安、病痛所吞噬,诗歌、夕阳、月光以及沙滩上此起彼伏的波浪,这些都可以作为医治心灵的镇静剂,但却久缺浸透心灵的力量,真正能够让心灵得到医治的“静”,必须要达到内心深处的沉淀,反复阅读《圣经》可以让心神变得安详,对善念心存感恩,从而做到善行善为,其中,最让他疑惑的问题是,世界上真的有耶稣这个人吗?

    关于这个问题,李羽申曾刻意在网上查了一下,得出的结论也是不尽相同,世界上有三大宗教,分别是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关于佛教和伊斯兰教的创始人,历史上真实存在,唯独基督教的创始人耶稣,人们对他的历史真实存在,有着巨大的争议,有人说,救世主耶稣不是神明,而是一位普通的凡人,家住巴勒斯坦北部伯利恒的拿撒勒小镇上,在家中排行老大,底下还有三个弟妹,因家境贫寒自幼未能受到正规教育,父母是虔诚的犹太教信徒,每年去耶路撒冷诵经朝拜,总会携带着耶稣一块儿前往。后来,耶稣创立基督教,率十二门徒云游四方,奔波传教于巴勒斯坦各地,试图重建繁荣的大卫王国,他的布道说教,给广大贫苦民众带来了福音,激励着他们的斗志,但却引起罗马统治者的仇视,以背叛罗马的罪名,将他钉死在耶路撒冷东郊橄榄山的十字架上。同时,有人则认为,历史上并没有耶稣这个人,他不过是人为塑造出来的救世主而已,一个没有生命的偶像,不是耶稣创建了基督教,而是基督徒臆造了神明的耶稣。关于耶稣的生平事迹,多数来源于《新约全书》,该书是基督教产生一个多世纪以后才成书的。

    对此,姜媛阐述了一些她的看法,众所周知,就像佛教认为历史上有释迦牟尼这个人,基督教也认为耶酥确实存在,根据《圣经》中“马太”福音的说法,耶稣生于犹太王希律时期,而希律死于公元前四年,所以耶稣的生年不会晚于这一年,另外耶稣在三十岁左右开始传教,后被犹太罗马总督彼拉多判处钉十字架而死,彼拉多的执政时期,是从公元后二十五年到三十六年,一般认为,耶稣死于传教后不久,也就是公元三十年左右。

    姜媛自称是无神论者,不信教,也不信上帝,更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神仙,可能耶稣的确真实存在过,但他一定不是上帝,只是人们把他神话了而已。但那又怎样?大多数信教徒不过是想给自己的心灵找个寄托,以至于在做了坏事之后,希望能够通过忏悔来让自己的罪孽消散一点,其实他们也不信上帝,只是没办法原谅自己以前犯下的错,所以才会想到这个方式,好让良心得到一些慰藉,有句话对她印象特别深刻,要么年轻时活的足够坦荡,要么年轻时忏悔的足够虔诚。

    “许多人会在生活中把《圣经》当做精神支柱,去践行里面的善行,这样的人我见过不少,他们的内心善良而平和,对身边的人也总是传递自己的善意,但如果只是盲目去相信宗教,不去践行,一味的祈祷而不付出努力,反倒成为了迷信,这是一种不好的行为,迷信会使人丧失生活的乐趣,成为行尸走肉,如果你相信《圣经》,就应该将其中的教义和生活哲理变成鼓励自己的力量,倾听先贤的声音,反复思考自己的内心,在这个物欲纷杂的社会,能够用里面的力量保持一颗理性而干净的内心,倒也不失为一种方法,拿破仑说过,该书里面有着无穷的宝藏,有无上的宝训,以及神秘的力量,能感人之心,慰人之灵,它不是死书,乃是活物,具有一种大能,顺之者生,逆之者亡,实为一部胜过万书的宝书,就连伟大的先贤中山先生也曾说过,《圣经》告诉我们,你们的光要照亮别人,使大家都能够知道自己应走的道路。”说这些话的时候,姜媛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绘声绘色,激情满怀。

    一旁,李羽申屏息凝气,聚精会神的聆听着姜媛的真知灼见,禁不住感叹其卓识远见,入木三分,真可谓妙语惊人,并且能够从中感受出,这妮子对圣经的研究似乎远远比他理解的要深透的多得多啊,一时目瞪口呆,两眼离奇般的盯着姜媛,告诉她说,他最喜欢的是《传道书》,里面的智慧,大多数是普世性的,不同信仰的人都能够认可,没有浓浓的鸡汤味,更没有特别的宗教气息。

    传道者说,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人一切的劳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劳碌,有什么益处呢?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日头出来,日头落下,急归所出之地,风往南刮,又向北转,不住地旋转,而且返回转行原道,江河都往海里流,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仍归还何处,万事令人厌烦,人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岂有一件事,人能指着说这是新的?哪知,在我们以前的世代,早已有了,已过的世代,无人记念,将来的世代,后来的人也不记念。我传道者在耶路撒冷作过以色列的王,我专心用智慧寻求查究天下所作的一切事,乃知神叫世人所经练的是极重的劳苦,我见日光之下所作的一切事,都是虚空,都是捕风,弯曲的不能变直,缺少的不能足数,我心里议论说,我得了大智慧,胜过我以前在耶路撒冷的众人,而且我心中多经历智慧和知识的事,我又专心察明智慧狂妄和愚昧,乃知这也是捕风,因为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烦,加增知识的,就加增忧伤。

    不在讨论这些,两人心里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樊申严叫醒,这时樊伟光走了过来,冲着二人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过去,免得打搅到老爷子休息。

    “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东西。”瞧了瞧二人手中的礼品,以樊伟光的眼光,自然能够看出这些东西绝非便宜货。

    “难得过来一趟,总不至于让我空手而来吧,多不好意思?”姜媛微笑道。

    在樊伟光的眼里,姜媛属于那种为人正直从不惺惺作态的好女人,正因为如此,才会让得他比较欣赏,但通常这样的女子,往往会成为他调侃的对象,以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经常到我这儿来嘛,没事陪师哥说说话,探讨探讨一下艺术,岂不美哉?”说这句话的时候,樊伟光直勾勾地盯着姜媛,一副不知人间有羞耻事的模样。

    “樊伟光,你真是大河里翻船浪催的,吃了蜜蜂屎的轻狂,要不是你爷爷住在这儿,我才懒得来你家呢!怪不得梁茹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望你爷爷,我看八成是因为你的缘故。”

    对于樊伟光的油嘴滑舌,姜媛素来不能忍受,每次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这家伙总会对她说一些风言风语的话,这次还算好的,有时候气得她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无赖给活撕了,最后却只能强压住胸中的怒火,以付之一叹莫可奈何的状态收场。

    口若悬河,鬼话连篇,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挨地,不要脸,这是李羽申内心对樊伟光最真实的评价。

    厚颜无耻的人李羽申见得多了,但是像樊伟光这般无耻的,还是头一回看到,当着他的面调戏姜媛不说,尚且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不晓得这家伙脑袋被驴踢了还是天性如此,要说调戏别的女人也就算了,可被调侃的是他的女朋友啊,心中焉能不愤?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干嘛这么认真?”

    在樊伟光的意识里,玩笑也是要有度的,不然的话,得罪人不说,还会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以前的他就是因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让姜媛等人产生误解。

    进入客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坐了下来,姜媛想着应该找些话题聊聊,闲谈中,姜媛得知樊伟光的父母有事外出去了,家里只有他和老爷子两个人,聊着聊着,樊伟光站起来问他们想要喝点什么,李羽申跟他不熟,只道随便,姜媛则是不客气的要了一杯果汁。

    不得不承认,男人的口味跟女人的口味还是存在着很大的差别的,这一点,从待客上面就能体现出来,通常男人比较喜欢喝一些啤酒饮料之类的东西,女人则是喜欢喝一些果汁,营养养颜又健康,但是也有一些特别的存在,譬如他在南城区的一位表妹,年龄跟姜媛差不多大,就从来不喝果汁,对一些饮料倒是情有独钟,用她的话说,果汁素来是人们喜欢喝的一种饮品,说白了无非说因为与健康一词挂钩,然而并不是所有果汁都那么健康,早些年她曾亲眼目睹过一家制造果汁的不法工厂,里面的条件,简直令人作呕,正是因为那次的经历,给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自此之后,她再也不喝果汁,即便是一些自制品,也是从来不喝。

    梁茹也不喜欢喝果汁,用樊伟光的话说,这妮子不是不喜欢喝,而是嘴太叼,每次到他家里不是对他百般刁难,就是嫌这嫌那,说什么他家里并不缺钱,想不到连一些像样的饮品都没有,在樊伟光坚持不懈的询问下,得知梁茹喜欢喝一些高档的水果茶,为此他特意上网搜寻了一下,了解到水果茶具有独特的功效,既可以美容养颜,又可以缓解生活上的压力,还能增强人的免疫力,通常这种饮品多为女性所喜,长期饮用水果茶的女子,身姿轻盈,面色红润,主要因为能够起到调理脏腑、养气血的功效。

    为了满足梁茹的心愿,樊伟光特意从广州购买了浩恩奉仕的材料,希望有一天梁茹再次出现的时候,能够品尝到他亲手自制的水果茶,然而自那次离开以后,梁茹再也没有登门拜访过,反倒是他一年当中总有那么几次跑到梁家别墅或者宏宇集团去找她,而且还是在事先找好借口的前提下。

    “普通的果汁未免太单调,我这里有自制的水果茶,好喝又解腻,你要不要品尝一下?”本来这些材料,是樊伟光特意为梁茹准备的,既然这妮子没机会享用,不如拿来给姜媛品尝,就当是做一个顺水人情。

    “要。”姜媛含笑点头,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

    樊伟光家里居然会有制作水果茶的材料,对于这一消息,姜媛感到有些始料未及。

    “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喝这种东西,樊伟光什么时候新添了这种爱好?”姜媛心中疑惑。

    不知道为什么,姜媛心里总感觉怪怪的,要说是为了养生,或许她还能够相信,可惜樊伟光并不是一个爱惜自己身体的人,虽然他的家境很好,从小就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对于艺术有着浓烈的热爱,但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说集各种光环于一身的人,成人之后开始变得潜移默化,不知道从哪里结交到一批狐朋狗友,貌似跟他们还挺合得来,甚至能够用臭味相投四个字来形容,整天混夜场泡酒吧不说,还净做一些缺德的事情,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踢寡妇门,挖人家祖坟,蹄疯子,骂傻子,扒人老太太裤衩子,种种恶习及道德败坏的事情,虽不保证他完全做过,至少有一半以上还是可以肯定的,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跟养生扯上关系,难道是突然间心灵开窍幡然醒悟了?

    很快,姜媛排除了这个想法,觉得可能性不大,所谓习与性成,意思是说,长期习惯于怎样,就会养成什么样的性格,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幡然醒悟容易,返璞归真实难。

    正当有此想法,姜媛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憬然有悟,水果茶是梁茹最喜欢喝的饮品,属于每天都喝的那种,樊伟光一个大男人生平最怕的就是麻烦,若不是内心有什么东西在支撑,断然不会在如此喉长气短的情况下去搞这个,想来多半是为了取悦梁茹,难怪她当年总是觉得,樊伟光跟梁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那么曲意逢迎,有时甚至给人一种卑躬屈节的感觉,即便在梁茹那儿碰钉子,抹一鼻子灰,依旧一副若无其事我行我素的态度,最后於淡笑之间,慢慢的释怀。

    回首往事,都是些令人费解的事情,如今已是拨云见日,豁然开朗,姜媛因此确定一个事实,若不是对梁茹有着别样的感觉,樊伟光又何必处心积虑刿心刳肺的百般讨好她,可惜这家伙偏偏是一个爱博而情不专的家伙,跟梁茹预想中的白马王子完全是两回事,抛开家世问题不说,单就性情而言,就大不相符。

    老实说,姜媛对樊伟光并不看好,想要得到梁茹的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倘若不洗清革面痛改前非的话,多半是不可能,除非有奇迹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