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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棕色高顶礼帽、打扮的异常时髦的女子走了,没有丝毫的留恋与不舍,走的是那样自然,这让李羽申不得不感叹她的出现只是自己生命中一个小小的插曲,尽管这个插曲的曲调优美,空灵悠扬,使人感到舒心悦目,但是却仿佛虚幻的不存在一般,留给他无限的遐想空间,黄雪莹曾经对他说过,有些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或多或少能够给人带来一些启示,毕竟一个人的想法有限,所以要多听取别人的话,择其善者而从之,另外还要多结识一些不同领域的人,扩大交际范围,通过不同的人再去结交更多优秀的人,从而改变心境,使自身逐渐变得强大,只要把握好机会,一个不起眼的机遇很可能就会改变人的一生。
坐在沙发上面,李羽申用手轻轻拍打着额头,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搞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个差不多已经快要淡忘了的名字,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这就是李羽申此刻的心境,如今他心里只容得下姜媛一人,经历过这么多并且深深地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姜媛才是真心待他,就像她当年说的一样,两人有着相同的命运,这一切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
李羽申不愿去想以前的事情,觉得人应该向前看,有些人注定要离开,有些事终究要放下,只有活在当下,把握好身边的人和事,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既然已经迈出第一步,回头已是不可能,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静候姜媛的佳音。
天黑时分,李羽申再也按耐不住,决定出去走走,顺便找家不错的餐厅吃顿饭,听赵辰宇说,省城是一个琳琅满目的地方,它的繁华不仅仅只在商业娱乐方面,而是形形色色,五花八门,各类商店品目繁多,不胜枚举,总而言之,只有想不到的,没有看不到的,目睹之后才会明白。
李羽申迫不及待的出门,碧澜雅居距离新河街不远,大概200米左右的距离,沿着街道一路前行,一辆辆豪车疾驰而过,穿过红绿灯,便会到达新河主街,这里恰恰是省城最繁华的主要场所之一,在这短短的10分钟内,李羽申有幸看到的豪车就不下20余辆,就连平常难得一见的法拉利612,宾利雅致以及劳斯莱斯幻影都有,还有一些造型奇葩前所未见甚至说不出来名字的跑车,单就价钱而论,想必应该不会低于那辆法拉利612,当然还会有更高的可能性,这样的豪车即便是在庐江也很难看到,眼下一下子见到那么多,对于贫苦出身的李羽申来讲,心里多少感到有些震撼,同时震撼中还掺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骨子里的李羽申其实是一个安于故俗溺于旧闻对生活没什么远大抱负的人,甚至从未想过将来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或许这跟他早年的生活经历有关,自从父母去世以后,李羽申一心幻想着能够摆脱困境,从而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这里的衣食无忧并不包含成就的意思,只是纯粹的吃得饱饭穿得起衣服和手里头有一些算不得多的存款,直到来到省城,心境上才算有了一定的转变,看着周围的豪车从他身边疾驰而过,素来没什么远大志向的李羽申居然忍不住会在心里寻思,要是有一天他也能混上一辆豪车开开,那该多好啊!
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车辆如流星赶月般驱驰,最后又如电流星散般消失不见,李羽申有些自嘲的笑了,白日梦做多了脑子里面会产生无数个念头,一个念头抛下另一个念头又来,那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不再多想,李羽申继续向前走去。
途径新明禾餐厅的时候,李羽申停下脚步犹豫片刻,然后朝向一旁的停车位看去,这一看不打紧,结果让得他瞬间萌发出一种立马闪人的冲动,大概走了100米左右,李羽申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想着省城的饭店怎么一家比一家高端大气上档次,难道就没有稍微普通一点儿的,存心欺负他一个外来的穷小子没钱不成?
李羽申不信邪,认为肯定会有稍微抵挡一些的餐厅,只是他没有找到罢了,任何一个繁华的地方总会有那么几处特别的存在,就算繁华如此的省城也不例外。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李羽申坚持不懈的寻找下,终于找到了那个适合他进去的存在。
餐厅名曰“清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里面人不多,只有寥寥数人,柜台前坐着一名二十四五来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此刻正低头玩着游戏,兴致正浓,口中喃喃,听不清说的到底是啥,如此反而让得李羽申萌发出一种不好意思打扰的感觉,想想还是走了过去。
“朋友,上帝来了。”走到男子跟前,李羽申笑着说道。
听到“上帝”二字,黑衣男子抬头看了李羽申一眼,忙放下手机站直了身子,“上帝你好,请问您打算吃点什么?”
李羽申随便点了几个菜,然后朝右侧靠近墙角的那张桌子坐了下来,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一个二十来岁长相甜美的红衣女子将饭菜端了过来,冲着李羽申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两个清晰的小酒窝。
看到香喷喷的饭菜呈现在眼前,李羽申顿时有种口水四溢的感觉,若是平常搁在家里,此刻他早就不顾个人形象狼吞虎咽起来了,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素质与形象方面还是值得注意的,否则将会被冠以与文明背道而驰的骂名。
李羽申正吃得正香,忽然走进来一群人,一个个面相狰狞给人一种粗暴野蛮的感觉,单是从架势上便能够看出,这群人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其中为首的是一个30岁出头扎着小辫子的男人,在此人的带领下,手底下的那群喽啰二话不说直接就开始掀桌子,如此一幕,惊得旁人连连后退,大有一副唯恐会殃及池鱼的模样,要说稍微镇定一点儿的,当属李羽申和距离他不远处的一名青衣男子,至少他们两个不像其他人一样,看到情况不对就立即躲得远远的,倘若待会儿事态变得严峻的话,准会在第一时间内溜之大吉。
“你们是?”黑衣男子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何身份,为什么一上来就砸场子。
“小子,你跟吕常勋吕老头是什么关系,源福通酒店近日来屡屡遭人破坏,背后的主谋是不是你?还有,几天前陈义安陈老板的儿子,在前往新石峰的路上途径马维街的时候曾遭人袭击,倘若不是因为命不该绝,此刻早已经跑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有知情人说那个袭击陈少的人是你,对此你又作何解释?根据可靠消息得知,你曾经在沈阳军区当过兵,退役之后就一直跟在吕常勋身边,直到去年才在此地开了这家餐厅,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吕老头培养出来的职业杀手?”直视着黑衣男子,扎着小辫的男子目光如炬道。
“抱歉,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我的确跟随过吕老先生一段时间,不过都是些工作上的事情,跟你说的那些完全不搭噶,有一点我想你可能是搞错了,虽然吕老先生在附近一代名望很高,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位老人家是一个北窗高卧与世无争的人,喜欢关上门来坐在藤椅上面唱几腔京剧,喝几口淡茶,没事的时候陪住在对面的葛老头下几盘象棋,如此清心寡欲闲情逸致的一位老人,怎么可能会培养职业杀手,你是不是搞错了?”黑衣服男子语速不急不缓,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给吓到,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听得二人之间的对话,无论是李羽申还是一旁的青衣男子,眼中皆是流露出一丝离奇的色彩,并且心里能够猜到,黑衣男子只怕并不像表面看起来怕并不简单,能够以二十多岁的年龄在新河街开这么一家不大不小的餐厅,要说没什么背景,只怕傻子都不会相信,更不要说扎小辫的那名男子。
“小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年轻时的吕常勋曾被人称为吉林土皇帝,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金盆洗手来到了省城,这样一个曾经当过龙头老大的人物,你居然跟我说他是好人,倘若他吕常勋真是好人,为什么还会纵容自己的儿子?”扎小辫的男子面色冷峻道,他不是没见过吕常勋,或许是因为他当年的身份背景,又或许是忌惮他儿子在省城的势力,所以才会对这位一向和蔼的老人感到一股强烈的畏忌。
“如果你来只是想告诉我这些的话,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黑衣男子神色淡然,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看来不动手你是不会说了。”向前迈进一步,扎着小辫的男子目光阴冷道。
“就算动起手来,我也不会说的,因为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在动手之前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惹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扎小辫的男子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丝薄怒,自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当然了,对方一方面是从沈阳军区走出来的,另一方面很可能是吕常勋培训出来的职业杀手,虽然说话狂妄了些,但资本还是有的。
面对着黑衣男子的不屑一顾,扎小辫的男子也不废话,冲着身后的一干人等挥了挥手,既然沟通不成,那就只好动粗,正好他也不想跟面前的黑衣男子废话,作为一名职业打手,在他的意识里面从来只信奉一个真理,但凡能够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就最好别多嘴,麻烦不说,而且未必起得了作用。
随着这些人的蜂拥而上,黑衣男子急忙解开身上的围巾,敛容屏气,认真对待,但是真正让他心忌的还是那个扎着小辫子的男人,通过对方身上的某些特征加以判断,黑衣男子能够肯定,此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
看到双方大打出手,李羽申考虑着要不要像其他客人那样凄凄惶惶地离开,毕竟拳脚无眼,这些人又都不是什么善茬,免得到时候连累到自己,正欲转身,却看到旁边那个青衣男子依旧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反而点起一根烟,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的看起热闹来。
“哥们,你怎么不走啊?”李羽申奇怪道。
“干嘛要走啊,他们才刚刚动手,好戏还在后头呢!”青衣男子抽了一口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你就不怕他们会伤害到你?”李羽申瞧了瞧打斗中的诸人,再看向青衣男子,瞪着眼睛问道。
“当然不怕,要是怕的话我早跑了。”看都不看李羽申一眼,青衣男子说道。
对此,李羽申感到相当无语。
就在李羽申深感郁闷的时候,只见一人高举着凳子朝向二人附近砸了过来,原本对准的这家餐厅的老板,也就是打斗中的黑衣男子,只是被他以巧妙的动作避开了而已,青衣男子拍了拍胸脯,道:“谢天谢地,还好没被砸中,不然可就惨了。”
“你这人也真是的,打架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快走吧,免得一会儿战火燃烧到这儿。”李羽申急道。
“好戏尚未开始,怎么能说走就走,难得在这里遇见两个还像样的高手,若不趁机瞧上一瞧,只怕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青衣男子态度坚决,执拗着不肯离开,自己不走倒也罢了,还要强拉着李羽申陪他一块儿坐下来欣赏,说是一个人搁这儿坐着挺无聊的,两个人刚好可以说说话。
通过交流,李羽申似乎确定了一件事,眼前这位青衣男子很可能也是一名练家子,而且还是高手,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出别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