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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丰勇离去不久,林弈也终于动了。他此刻已经吸了两根烟,看了下时间,才转身不舍地离去。
找到严森后,交代了一下要注意的事项,最后说:“她今天回来,我就先回去了。”
严森自然知道林弈说的“她”指的是谁,也没有多问,说:“好,林老弟路上注意安全。
出了凤衙,林弈毫不耽搁,一路回到了郊外别墅里。
林弈离开凤衙不久,柳思琪便进了凤衙。
找到了正在修剪树叶的严森便说:“严衙主,有重大发现,咦?怎么没看到他?”环顾了一下走廊四周,并没有看到想看到的身影。
严森自然也知道柳思琪说的“他”是谁。无奈地摊了摊手,说:“这不,刚走不久!”
“嗯?”柳思琪觉得不对劲。
严森只得说:“他知道你今天回来,所以走了。”
柳思琪更懵了,什么叫知道我今天回来,所以走了,心下想着:“难道是不想看见我?”
柳思琪看了看天空,想了想才说:“他在这里吃过晚饭了吗?”
严森摇头:“没有!”
闻言,柳思琪急忙转身就走,她已经知道林弈的意思了,心里顿时对自己刚才的想法自责不已:“他哪里是不想见到我,他是回家等我做饭!”
严森看到如此慌张的柳思琪,心中不禁闪过念头:“你俩到底闹哪样啊?”当看到远去的柳思琪,才反应过来,于是大声喊:“柳大人,你是不是说重大发现了?什么重大发现啊?”可是话音刚落却不见了柳思琪身影。
严森只得无奈摇头,继续修剪着自己眼前的树叶,眉头却是紧皱:“到底是什么事呢?哎呀!”失神间竟然失手了,不慎剪掉了盛开得最大最鲜艳的一朵花,倍感惋惜。
柳思琪赶回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看见漆黑的别墅,她又怀疑:“他没回来?”
尽管心里这样想,手却已经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开灯!这时她才看到客厅沙发上躺着一道身影。
林弈被突然明亮的灯光闪醒,睡意朦胧间,他看到了柳思琪,揉了揉眼睛才缓缓地说:“回来啦?”
柳思琪愣了半晌,听到林弈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嗯!你吃饭了吗?”
“咕噜…”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林弈的肚子响了起来,顿时心生愧疚。
林弈想了想从凤衙赶回这里所需要的时间和自己离开凤衙时候的时间,便知道了柳思琪也没吃饭。这才淡淡地说:“快去做饭吧!”
柳思琪点点头便往厨房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尽管经历了这件事,林弈也没有萌生要学会炒菜做饭的念头。
这几天一直在凤衙吃,林弈似乎也会怀念在家里跟这个女人一起吃饭的场景,也许是怀念她做的饭的味道吧。
就这样,两人在这天夜里,共进了久违的晚餐,没有别人,没有其他事的打扰,饭桌上两人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地。她夹菜给他,他低着头吃着,却不夹给她,但她没有抱怨,还时不时劝着:“你慢点吃,不够我再炒……”
对这样的场景,似乎两人都已经期待许久。
晚饭后,林弈翻看着手机上的一条条凤城新闻,那都是柳思琪通过自己的技术弄到凤城网上的。
“做得不错!”林弈淡淡的声音传来,把柳思琪弄得一愣一愣的:“啊?”
林弈没有再说话,但柳思琪忽然想起了某事,便把关于杨芯发现尸体的事说了一遍:“……我觉得这应该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经过柳思琪的诉说,林弈大概也猜出了一二,说:“那具尸体此刻的位置。”
柳思琪想了想说:“我想应该就在那医院的停尸房里!”
“仅凭杨芯的说辞,还不能确定,而且杨芯本人是敌是友也未可知。”
柳思琪闻言,眉头一皱,略有不悦地说:“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
林弈摇头:“不是,只是关于尸体一事,疑点甚多,而且……”林弈说着说着就思考了起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柳思琪有点不耐烦了:“而且什么?”
林弈此时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就是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多经世事的他向来感觉敏锐,但总不能跟柳思琪说感觉,当下便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只能淡淡地说:“没这么简单!”
柳思琪脸色即刻阴沉,说:“既然不能确定,那亲自去验证一下便知。”说着便站起身直接出门去了。
林弈正想阻拦,却发现柳思琪的身影已经隐没在了夜色之中。发现是夜色,林弈才呼了口气,如果没什么重大危险,黑夜便是对一个杀手最有利的条件。
稳住心神的林弈依旧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思索着什么,到底是哪儿不对?为什么会有莫名的着急?杨芯她到底是敌是友?一系列问题都在脑海中飞快闪过。
而此刻的柳思琪已经逐渐远离别墅,距离凤城已经越来越近。她知道,这是她证明自己的时候,一定要拿到点有用的东西才能回来。
外表看似柔弱,风情万种,美胜群芳,其实内心极为刚强,容不得别人看低了自己,就因为这样的性格,她敢于闯入危险探寻真相。
也正是因为这样,让她成就了现在的自己。
在柳思琪的过去,有着这样一段往事:十年前,柳思琪那时十七岁,正值奇轩王朝建朝之初,正需要任用优秀人才,而柳思琪的不屈不挠,坚韧不拔的心性更是被奇轩王看中。
于是被奇轩王点名加入了王室刑狱司,不负厚望,终于在第五年,凭她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上了首领之位,更是凭借优秀的技术,获得了“王室黑客”的称号,此女之才,令众多王朝高官都敬佩不已。
而此刻,她正在做着曾经习以为常的事。
此时尽管已入深夜,天空中却是没有一朵云彩,月明星稀,阴风不停吹着路边树叶哗啦作响,昏黄的路灯下不时闪过一道黑影。
那身影正是柳思琪,柳思琪为了赶路,一路跑到了凤城里。
一到晚上凤城便是极度寂静,特别是这个点,公交车不跑了,而且出租车也没有一辆。
柳思琪要想在天亮之前赶到西北部,那根本不可能,而且她在跑出来之后才想到这点,已经没有要赶路的念头了,便想着将计划提到了明晚。
但此时要让她转身回去,那对她来说也不可能。
正当此时,路上缓缓驶来一辆出租车,车停在了柳思琪不远处,那司机探出头来,朝着柳思琪呼喊:“这位小姐,你要去哪儿?要不我送你一程?”
柳思琪正想着大晚上的不会有车,刚想完这车就来了,顿时心生疑惑,但疑惑归疑惑,她还是上了车。
在路灯的照射下,她看清了这司机的脸,是陌生人!但有哪个出租车司机会是熟人呢?
在车上,柳思琪忽然问:“师傅啊,今晚怎么这么晚还跑趟啊?”
那司机也正常回答:“今晚老婆孩子都去娘家了,我一人回去没意思,就出来了,想着多赚一点是一点嘛。”
见柳思琪不说话,司机又说:“你一个女人家,大晚上的出来挺危险的。”
“哦?这凤城平时看着不是很太平吗?”柳思琪见可以打听消息,于是继续问。
“哎!”只听司机叹了口气才说:“这位小姐,你是外地人吧?”
柳思琪笑了笑说:“哈哈,师傅你果然是老司机了,一听我说话就知道我是外地人。”
尽管说是老司机,却是一点都不老,就是三十几上下的年龄而已。
老司机见自己说对了,才说:“凤城里啊,白天看着确实很太平的,但这一到晚上啊,别提多危险了。就说你刚才那样,走在大街上,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思琪故作惊恐之色:“啊?这么邪乎?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跟您说,您可别往外说啊,弄不好,我啥时候死都不知道。”
柳思琪闻言,说:“师傅您说吧,我不往外面说。”
这时那司机才说:“这凤城啊,要说太平,那得说五年前了。”
“五年前,凤城里有个叫林弈的青年,他在凤城里啊,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他对那些得罪过他的人,那叫一个狠啊,现在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寒。”
“听说有个公司的大老板,在他乞讨的时候踢碎了他的碗,后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柳思琪问。
司机继续叙说着一个个画面:“后来那个大老板,就被杀了,脑袋被挂在他们公司的门口,无头尸体平躺街头。”
“那时,我就在头天晚上开夜车,就像今晚这样,路过那个公司门口,我亲眼见到一只狗咬下那大老板的手指。”
“这种事情无独有偶,短短十天时间,凤城好多得罪过他的人,全都被杀!而且死状一个比一个惨。那段时间的凤城是乱成了一团。”
柳思琪越听越心惊,顿觉林弈所做之事太过匪夷所思,太过血腥可怖,但好奇心使她继续问:“那都这样了,怎么说太平呢?”
司机刚弄好的心悸被柳思琪一句话冲得荡然无存,便说:“他只是对那些得罪过他的人如此狠辣,对别人还是很不错的。”
“他虽然有不知名势力,但绝对是很负责的人,林先生说过,这座城,他说了算,他平时还会去到西南部去看望那些老弱病残的乞丐。”
“那段时间确实让贫苦人民得到了安稳的生活,那些作威作福的大户人家都被他弄怕了,哈哈哈!”
柳思琪闻言,轻呼了口气,心想:“看样子他曾经也是善良的啊,那他为什么会变化得这么快?”
柳思琪刚想完又听司机说:“听说他之后被信任的手下出卖了,导致他被抓到了王朝刑狱司里去。现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他,估计也会变得冷血无情,不愿意再相信任何人了吧。”
柳思琪闻言眼神微眯,心想这人莫非是有读心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