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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地址……
谢纪白和唐信都是一惊,觉得这个所谓的好心人或许有问题。但是也不排除,其实好心人是随手随便乱填的地址,不过现在这种时候,他们不可能放过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反而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他们实在是不太好查这个好心人。知道的线索不多,除了假地址只有一个停机的电/话,这个好心人连名字都没有写下来,只有一个姓氏。
陈艳彩已经在查这个电/话号码了,停机好多年了,没有其他人再用过,查起来有些困难,需要不少时间。
唐信和谢纪白又回了医院,想进一步调/查当初送彭薛柏来医院的那个人。不过说实在的,因为时间太久,没人记得那个人了,就算十多年/前就在医院的医生也想不起来那个人有什么特点,好像很普通一样。
医院里倒是有监控录像这种东西,然而十年/前的监控早就没有保存了,所以也根本调不出视/频或者图片这种东西。
唐信和谢纪白跑了一大圈,最后无功而返。
两个人中午回到旅馆吃饭,已经懒得再找其他地方的餐厅了,简单的吃了一口了事。
谢纪白有点心不在焉,唐信说:“小白,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虽然这么说,但是唐信真不知道这个办法从哪里找。
谢纪白说:“你说这件事情还有什么线索?”
唐信摇了摇头,看起来的确所有的线索又断了。
他们来这里也有两天时间了,不能长时间呆在这里,毕竟c城那边还需要人手继续调/查案子。然而就这么回去了,谢纪白总觉得非常的不甘心。
两个人下午又出门了,不过有点漫无目的。他们先到了彭薛柏家楼下,然后在周围转了两圈,这才从彭薛柏的家往他出事地点走过去,一路边走边看,看看是否有什么发现。
彭薛柏是在一个小/胡同里被人发现倒在地上的,死因是心脏/病猝死,心脏/病猝死的过程非常短促,短的只需要十几秒,最多也不过需要五分钟时间而已。
这个地方离医院起码也有十分钟的路程,彭薛柏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根本已经没救了。更何况彭薛柏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心脏/病,身上一点急救的药都没有。
他们一路又从彭薛柏出事地点走到了医院去,这三个地点好像离得并不远。
谢纪白站在医院楼下,说:“到底彭薛柏为什么突然从家里出来?他是接到了什么人的电/话短信,还是看到了什么。”
彭薛柏走的很匆忙,桌上还摆着没吃的泡面,一定是有什么突发原因让他放弃了吃饭而跑出了家门。
唐信说:“陈艳彩之前就查过彭薛柏的电/话记录了,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彭薛柏离开c城之后就特别的谨慎,每年甚至只给家里打一次电/话,也根本没有人联/系过他,一个月也不会有一通电/话记录,如果有也肯定是贷/款买房保险的电/话。
在彭薛柏死的那天,他没有任何通话记录,也没有短信记录。
谢纪白和唐信一直在外面转到了天黑,很可惜一无所获。
唐信和谢纪白准备回旅馆了,刚到了旅馆就接到了陈艳彩的电/话。
陈艳彩很激动的跟他们说:“小白,我查了那个电/话号码,那个电/话号码大有问题啊!”
“有什么问题?”谢纪白说。
陈艳彩说:“那不是本地的电/话号码!是c城的,你猜以前谁用过这个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谢纪白脑子里就出现了莫随这个名字。
陈艳彩不等他说话,已经迫不及待的说:“这个电/话号码是莫随的电/话!不过已经很久没用了,之前就停机过,后来又用了一次,就又停机了。”
莫随……
唐信和谢纪白都觉得很惊讶,但是又不是那么惊讶。
莫随绝对不可能是所谓的好心人,看来他是找彭薛柏索命的那个人。
说不定当时想办法把彭薛柏约出来的人就是莫随,促使他心脏/病猝死的也是莫随。等彭薛柏的抢救时间过了,确定死亡之后,莫随才假扮了好心人,把彭薛柏送到了医院里去。
陈艳彩说:“我把这部电/话的通话记录全都找了一遍,发现莫随离开c城之后还用过这部电/话几次,具体地址我都记录下来了,你们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们详细说。”
“好。”谢纪白说。
陈艳彩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谢纪白说:“不知道,不过可能快了,我们这边也没什么要找的东西了。”
陈艳彩那边似乎有一点发现,谢纪白和唐信决定如果明天再没有进展,就先回c城去,他们一直在这里耗着也不是事儿。
于是第三天,谢纪白和唐信就坐大巴换飞机,回到了c城。
他们到c城的时候是一大早,也就没有回家去,直接去了警探局。
虽然时间还很早,不过警探局里人竟然是全的,就差谢纪白和唐信两个。
大家脸上好像都挺疲惫的,看来是加班来着。因为陈艳彩找到几个信号地点,所以大家都在抓紧时间查,昨天就没有回去。
苏半毓已经累得睡着了,就躺在旁边的沙发上,身上盖着陈万霆的外套。
再一瞧,那边秦续和刘致辉也睡着了。陈艳彩堵着两个耳/机,正在认真的对着屏幕敲字,全神贯注的样子。
陈万霆见他们回来,小声的打了个招呼,说:“你们两个也累了,今天回家休息吧。”
谢纪白摇了摇头,说:“不用,我们在飞机上已经睡过了。”
陈万霆叹了口气,知道谢纪白倔,劝他也不会听,就说:“没吃早饭吧?想吃什么,我出去顺道给你们买。”
大家都没吃早饭,陈万霆没把他们吵醒,直接出去买早点了,准备给他们都带一份。
谢纪白和唐信的确都有些饿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等着陈万霆给他们把早点带上来。
谢纪白没有坐下来,而是准备拿着他的一次性牙刷和杯子去漱口。一大早从飞机上下来,完全没有停歇,谢纪白实在不适应邋里邋遢的自己。
唐信看他要出去,立刻追上来,说:“小白,我的呢?”
谢纪白给他翻出一个新牙刷,不过杯子已经没有了。
唐信低声说:“没关系,咱们可以用一个。”
谢纪白赏了他一个大白眼,然后走了。
唐信屁颠屁颠的追上去,追着谢纪白去洗手间漱口去了。
洗了把凉水脸,唐信清/醒多了。就是脑子里有点昏沉,肯定是最近都没睡好的缘故。
谢纪白还在认认真真的漱口,唐信站在一旁,看了十多分钟,谢纪白总算漱完口了,认真的将脸上的水珠擦掉。
唐信笑眯眯的瞧着他,说:“现在小白的嘴巴一定是香香的,青苹果味儿的。”
“咱们用的牙膏一样。”谢纪白说。
因为是便携性一次性的牙膏,所以味道也不是谢纪白常用的,青苹果的味道有点甜甜的,一股小孩子的感觉。
唐信走过去,伸手搭上谢纪白的腰,说:“是吗?我觉得这样尝尝才知道是不是一个味儿啊。”
谢纪白听他开始胡搅蛮缠耍流氓,立刻伸手抵住了唐信的胸口,以免他凑过来。
唐信还是低头凑了过来,不过差一点才能吻到谢纪白,哀怨的说:“只是一个早安吻而已。”
谢纪白说:“这是局里。”
唐信说:“可是时间很早,没有人路过。我需要补充能量,你看我的黑眼圈多重,是不是很可怜。”
谢纪白:“……”
谢纪白觉得自己彻底败了。
唐信趁着机会,抓/住谢纪白的手,然后就吻了上来。虽然说是个简单的早安吻,不过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唐信把谢纪白吻得大脑都缺氧了,这才放开他,在他耳边低声说:“再吻下去就要出事儿了。”
谢纪白喘息了好半天,终于恢复了正常心跳,将人推开说:“我要回去吃早饭了。”
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正好看到苏半毓急匆匆的下楼去了,因为电梯有人占用,似乎半天不上来,苏半毓拉开楼梯间的门,直接跑了下去。
谢纪白叫了一声苏老板,不过苏半毓跑的太快,好像没有听到。
谢纪白和唐信只好进了办公室,陈艳彩正在倒水,说:“咦,你们看到苏老板了吗?他干什么去了,急急忙忙的。”
唐信说:“我们才想问,你不是一直在办公室里吗?”
陈艳彩说:“我不知道啊,我刚才一直在查信息,好像听到苏老板的手/机响了,苏老板可能被吵醒了吧,醒过来之后就忽然跑了。”
刘致辉和秦续这会儿才被吵醒,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纪白皱了皱眉,走到沙发旁边,就看到苏半毓的手/机掉在沙发上,恐怕是走的太匆忙,手/机也落下了。
手/机是黑屏,不过一按就亮了,因为时间不长还没有被锁定。上面是一条短信息,发件人是陈万霆。
陈万霆给苏半毓发了一条短信,让苏半毓立刻到蛋糕店去,并且戴上相片,最后还写了“要快”两个字。
陈艳彩站在旁边,看到了这条短信,说:“老大怎么了?他遇到什么了?”
“不对劲儿。”谢纪白说。
唐信说:“老大不是去买早点了吗?在楼下的食堂?他怎么去了蛋糕店。”
“不对劲儿。”谢纪白立刻说:“跟我走,刘致辉和秦续也跟我走,陈艳彩你留下来,艾队来了吗?把他叫过来看着这里。”
“啊?哦哦。”陈艳彩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答应了。
谢纪白四个人飞快的就离开了,他们也就离开了两分钟之后,陈艳彩还在坐立不安,艾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他们看到陈万霆回来了。
陈万霆手里拎着早点,说:“怎么人都不见了?去干什么了?”
陈艳彩瞪大眼睛,说:“老大,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蛋糕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