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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洞前我和郑天特地将面具人的镰刀拾起以作防身之用,我手握着那沉甸甸的家伙,心想这哥俩感情是来给我送装备的。
岩洞一开始仅容一人通行,我们逃得又急,好几次我都蹭到了前面艾兰琳的身上,发现她的腰部有些硌人,应该藏了不少暗器,还好她脑海里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不然我可就没命再碰别的女人了。
岩洞的路是渐行渐宽,不过光线也越来越暗,我们只好用随身的手机当作光源,这手机要是没了信号覆盖,用处还真不及一个手电,我们又前进了数十步,突然听见有水滴答的声音,想来岩洞大都形成于天然水流经可溶性的岩石,由此我估摸着附近有比较深的积水。
果然,走不多时,我们渐感润湿清新的寒气扑面袭来,面前也出现了许多光泽剔透、形状奇特的钟乳石,“我擦,前面是水路,看来要游过去了!”
郑天边说边用树干测着水深,随后挺了挺腰板说“大约一米八,我算头发的话刚好淹不死,不过城子你可得小心点了。”
郑天这话听起来像是变着法嘲笑我没他高,我便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爸爸我可是在市游泳大赛小学组拿过冠军的。(虽然是虚报了年龄,因为那时候我已经初二了)”
时值寒冬,这洞中的水流更加冰凉刺骨。刚下水,我这个冒牌的游泳冠军就现了原形,四肢好像冻僵了根本施展不开,一下子被郑天和艾兰琳甩出去老远。最前面的郑天游着游着发现我没跟上去,便原地踩着水奚落我。
我边努力的向前狗刨,边为自己辩白:“好汉不提当年勇!”
就在这时,我发现原本好好的郑天突然有了异样!
他先是使劲扑腾了几下,溅起不少水花,接着双手伸出水面挥舞起来,还没来得及出声,身子就渐渐没入水中。次奥!这家伙不会是溺水了吧!
没道理啊,水深一米八,他应该沉不下去的,我刚想扑楞着过去救他,前面的艾兰琳已经朝他下沉的地方潜了过去。可奇怪的是她这一潜也没了影,只能隐约看见水面上不断冒着泡。
我不放心,游到大概位置后立刻潜了下去想一探究竟,这水下场景着实令我吃了一惊。
水下的郑天正被几根藤蔓状的东西死死缠住,艾兰琳则在一边不停拉扯。我一开始还以为那些是长得比较粗壮的水草,可仔细瞧瞧,竟发现都是些触手!
我生怕郑天有闪失,立刻上前帮着拉扯,可拿触手力道极大,就像蟒蛇一样紧紧缠着郑天。见状我立刻取下别在后背的镰刀,向着那触手一通乱砍,昏暗中我感到那触手的力道渐渐小了下去就一把拽住郑天的飞机头将他拉了出来,不一会那触手一样的东西竟跐溜不见了。
我无暇细想,连忙将郑天扶到岩壁边上。这家伙边吐着水还边骂我虐待他头发,我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正当我刚有些松懈时,我突然感到自己身上像被皮鞭抽了一样火辣辣的疼,转头一看,才发现三四根触手已经冲出水面在我面前扭曲舞动着,好像随时要向我发起攻击。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咬紧了牙猛地抓住其中一根触手,顺势将镰刀一挥,只听咔嚓一声,那根触手便断成了两截,狭小的空间里头霎时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我刚松开手,另一根触手报复似得猛地缠住了我的脖子,刹那间我感到自己就像要窒息了一样,连忙挥刀向那根触手砍去,可还没砍着,手里的家伙就被第三根触手嗖地一下给勾走了,我只好空手去扳那卡着我脖子的触手,双脚在水里不停乱蹬。
就在我青筋突出就快断气的时候,身后的郑天及时来了一刀将卡着我的触手砍落水中。
脱离了危险的我看见艾兰琳还在和另外两只触手搏斗,立刻上去抱住其中一根,却不防另一根勾着的镰刀的触手猛地甩在我身上,就这样锋利地刀锋划过我的右肩,留下了一道血痕。所幸在这寒冷彻骨的冰水中呆久了,身体已经变得麻木,要不然我铁定疼得哇哇叫。
情况还很危急,我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回身抓住那根触手,一把夺下了镰刀,接着像切香肠一样瞅准了就是一刀。受了伤的触手在我面前抽搐了几下后刷的缩回了水中,我们潜下去寻,那家伙却已经无了踪迹。
按理说这水并不深,那些触手应该无所遁形的,除非这水底有些不知通往何处的密洞。由于水里的情况不明,我们不敢贸然,当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游离这块水域,毕竟还是岸上踏实。
四周光线很暗,前方更是一片黑,我们沿着岩壁向前游了大概七八分钟,突然感觉水流变得湍急了,我心里一惊,该不会是那些触角又突然出现了吧!
刚才的一番恶战让我们的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这要是再来一次,就算赢了估计也没力气游出去了,我们扒着岩壁在原地屏气观察了一会,发现这水流又渐渐平稳,见没什么别的异样出现,就大着胆子继续往前游。
上岸后我们三个都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这时郑天拍拍我肩膀问:“刚才那是什么玩意儿,差点把爷命送了!”
郑天这一拍正好拍到了我肩上的伤口,伤口先前一直没什么直觉,上但岸体温回暖后痛感渐渐出现,他这一拍直接引爆了我的知觉神经,痛得我差点跳起来:“你他妈轻点!我这还挂着伤呢!”
郑天无辜的望了我一眼接着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我问他干嘛,他瞄了我一眼说:“给你念经减轻痛苦。”
我对此表示竟无言以对,感觉这家伙长个脑袋完全就是为了显高而已。还是艾兰琳实际些,一句废话也不说直接扯下衣布给我包扎上。我顿时感到受宠若惊,连连道谢:“想不到你还挺细心。”
艾兰琳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别多想,你死了老板那不好交代。”
我顿时满脸黑线,面子上挂不住便转而又对郑天说:“刚才那玩意看着怎么有点像大型的章鱼?”
“拜托,章鱼生活在深海,而咱这是大山,离海远着呢。”郑天摇了摇头。
“也许是某种变异的或者未被人类发现的未知生物?总之刚才那水道底下一定有古怪,我们能平安上岸还真是阿弥陀佛。”我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肩膀艰难地说。
我们生怕后面的面具人会追上来,不敢在原地久待,休息了大概四五分钟就准备继续前进。
出发前我们特地看了看衣服内侧口袋里放着的手机,发现竟还能用,当下就开了里面的手电照明,无奈光线实在微弱而且手机电量消耗得快,靠它照明不是长久之计。
走了一阵,我身边的艾兰琳突然停了下来,盯着她的手机神情有些激动。
“真是个怪女人,手机都没信号了还能看得这么开心?”郑天见状小声嘟囔了一句。
艾兰琳平静下情绪,恢复了此前的冷漠神情,接着将手机递到我们面前说:“目标人物就在我们周围。”
我看了看拿手机上的GPS坐标,发现目标人物的坐标确实距离我们很近,看来这黑竹沟中虽然有强烈的磁场干扰,但这岩洞之内的磁场却是正常的。怪不得目标人物可以向外界发送准确的坐标定位。
“走狗.屎运了?误打误撞都能碰见!”郑天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说。
郑天说的不错,我们刚才一直被那些面具人追着逃命,完全是处于慌不择路的状态,能够到达目标坐标的概率小之又小,可事实上竟真让我们找到了,除了“走运”我实在想不出别的解释。
“你们两个的手机用来照明,我的用来导航GPS坐标位置,一定要找到目标人物。”艾兰琳用下命令的口吻对我们说,让我感到莫名有些不爽。
我们向前又摸索了一阵,虽说身上有照明设备,但这四周怪石嶙峋,岩石横生,磕磕碰碰的在所难免。
最恼人的是当中受伤最多的就是我了,额头上早就青一块紫一块就像刚被人围殴过一样。我们在转了八个圈,绕了七个弯后郑天突然停了下来,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耸了耸肩说:“前面没路了。”
听了这话我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啥叫没路了,感情我们走这么久是进了一个死胡同?我按捺着怒火走到前面用手机照了照,果然,四周都是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