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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的。今个儿不是雨过天晴了。妾身就觉得该是回家的时候了。咱们也不过认识几日,又没有沾亲带故的,总不能老是麻烦姑娘是吧。”山下气温低,但是叶霜琴的额头却出了不少的汗。
“既然如此,本人也不勉强。”乔以柔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寻思着,或许是自己平日太过于严苛,给别人造成了一定的心理负担。眼下漏雨的问题已然解决,只要再稍微的缝合一下开裂的泥墙即可。
“烦扰姑娘。”叶霜琴默默一允,便带着孩子进了屋。
看着他们进屋,乔以柔长叹了一口气。
也罢,只要确保她们母女平安无事即可。
随后,乔以柔便自制了一个木泥铲,给那些残缺的漏风口,稍稍的加固了一下。
等一切都做完后,叶霜琴忙给乔以柔端上了一杯白开水。
“谢谢姨。”乔以柔喝完后,便留下了两吊钱,便匆匆告辞。
“嘶……”叶霜琴盯着手里的两吊钱,感觉有些烫手。眼中复杂的情绪难以消化。索性便把这两吊钱用一块破破包起,就地挖了个坑,直接给埋了。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嬉笑。
“嘻嘻,在干嘛呢。”
这声吓了两母女一大跳!
“啊。”时霜琴还未来得及反应,直接被推倒在地。
来人狠狠地扔下了酒罐子,徒手挖开了小坑。
“小妹,你这是埋了什么好东西,怎么不给你哥留着。”
“大哥,你不能这样。这钱咱不能用!!”叶霜琴拼命揪扯,然如何拦得住力大如牛的壮男人呢。
啪!“啊。”
叶霜琴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泪水早已经米糊了一脸,泣不成声道:“大哥,你非要这样对妹妹又打又抢吗。你就不怕遭报应。”
这时的老大已经成功地挖到了两吊钱,一双眼直乏着光,那里还顾得上什么兄妹情分。
他只是神色满意的拽了拽钱,冷眼扫射,十分鄙夷:“呸!真是灵顽不灵。有钱揣着埋了不用也不不贴补下娘家。咱叶家怎么出了这你这么个白眼狼。”
“啊!阿娘,我怕……”一旁的乔以沫被舅舅这么一恐吓,吓了一个哆嗦。
叶霜琴赶紧将女儿护在了怀中,苦口婆心的规劝道:“大哥,咱们说话可要讲人良心。咱家叶家早就已经被你刨光了。
你怎么连妹妹落魄的小家都不放过。难道,你的心里除了自己,就不考虑别人的死活了吗。”
老大虎眼一瞪,腔里还喘着一口浓烈的酒腥气:“我告诉你,叶霜琴。老子是看得起你,才借你的两小钱花花。就你眼前这破屋子破碗,你就是送给我,我也不稀罕。”说完,老大便拂袖而去。
“呜……”叶霜琴捂着哽咽的嘴,身子一恍,差点哭晕过去。
“阿娘……”乔以沫赶紧搀扶了一把,抱着母亲的脖子,拍了拍背懂事得令人心疼。
“哟,这又是喝得那一出啊。”随着一声吆喝,几名嚣张妇人,将母女两人层层围堵成了一个圈。
“二姑,三婶……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叶霜琴怎么也没想到,乔家办理了老六的绝户后,便找上门来收屋。
“叶霜琴,你可别怪我们不讲情面。眼下老六已经被衙门敲下绝户,我们不们不过是听从官府老爷的旨意,来回收老六房屋和剩下的遗产来的。
识相的给我乖乖的从这破屋里搬出来。否则,可别怪我们乔家对你不客气了。”二姑撸起袖管,气势汹汹。
旁边的三婶等人,也是目露凶光,杀机重重。
“你说老六被官府老爷绝户了……”不曾想,叶霜琴一时间无法接受老六的绝户当场气晕。
“阿娘!!”乔以沫抱紧了可怜的母亲,直勾勾的盯着头顶上那些大人。
“你们都是坏人!!”
“哟,这赔钱货还活着呢。”三婶揪了乔以沫的耳朵,恶狠狠道,“小贱蹄子,你最好给我乖乖闭嘴别啷啷。否则,婶子有你好看。”
“嗷……”乔以沫歪头,便抓住了三婶的手指,用力一咬。
三婶缩回了手,吹了吹“哎呦,小贱蹄子力气还不小呢。”眼底闪过一丝恶毒,直接揪起了乔以沫的头发,“小贱蹄子你有种再咬啊。你看看老娘还治不了你了。”
“啊啊…………”乔以沫的声音,很快惊动在附近拾栗子的乔以柔。
“你们在干什么。”乔以柔的及时出现,几人虎视眈眈。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老宋家不要的下堂妇来了。”二姑两手插腰,架式不减。
“哈哈哈,你们除了说些没用的,还会做什么。”乔以柔可没有被她们激怒,相反的她精神饱满,适合干一番大仗。
“你干什么。”二姑三婶等人看着乔以柔提着一把镰刀,朝着她们默默的走了过来。
这可没把她们给当场吓坏。
小贱蹄子不会破罐子破摔要干架了吧?
眼下自己几个糙婆娘的武力拿下她一个弱女子,自然不是问题。
但是小贱蹄子手里有凶器啊。
等下真干起来,搞不好就要误伤群众啊。
“放开乔以沫。”乔以柔双手抱胸,淡淡挑眉。
“哼,我又没伤着她,咱也犯得着这样紧张。”说罢,三妽忙不倏地松开了小可怜。
乔以沫挣脱后,便躲在了乔以柔的身后:“姐姐,她们都不是好人。她们把阿娘都吓晕了。”
“你们都干什么了。”乔以柔走到跟前,几人很快戒备散开。
“是她自个儿不自争气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我们可什么事儿都没干。我们不过是收回老乔家的房产罢了。”三婶子滔滔不绝,脸上毫无一丝悔意。
“你们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就么官府老爷那里去告你们,图财害命。”说完,乔以柔便探了一下叶霜琴的脉搏,发现是气血攻心导致的短暂性休克。
于是便掐了掐对方的人中,对方嘴里啊的一声,胸口的呼吸随即变得平顺了不少。
乔以柔叹了一口气,好在眼下的小命是保住了。
三婶子提高了大嗓门啷啷道,“小贱蹄子,你可别无中生有。就这穷得只剩一层皮的小寡妇,咱们就是想图也图不着什么油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