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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娘嘞。”厨头瞟了乔以柔一眼，一拍脑壳。
“得得，混迹江湖多年，我就服了你这个妹子。”
“厨头哥您真谦虚。”乔以柔只是默默的守着厨长盘点仓货，随即列了清单于乔以柔。
“厨头哥，上回做的南方米食营地的兄弟们吃着还习惯吧。”乔以柔看着上对，清一色麦子面、玉米糊，腌菜，全是北方的固货。
“好肉好菜的能不习惯嘛。不过，你问这个干嘛？“厨头眯了个眼，乔以柔径顾笑了。
厨头不禁打了个颤，后怕之余径顾捂住了惹祸的这张大嘴。
“小丫头你别笑，哥胆儿小。可经不住你这惊吓。”
乔以柔这才收住了笑容，转而严肃道：“厨头哥，实话跟您说吧，来您这里之前小妹私底下在营里做了个小调查，发现咱们参营的人有一大部分是南方人，剩下的是北方。我说的对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没错。嘶，你打什么主意呢。”厨头似乎嗅到了乔以柔的心思。
“但是，咱厨房里的厨娘都是北方人。人手也很紧缺，就北方的馒头馍馍咸菜简单省事儿。”厨头长瞟了乔以柔一眼，幽幽道，“你整那一套放饭馆还行，但是放在咱们军营忒不实用。”
“如果咱能节约一大半粮食开支，又能找到简单烹饪法子，厨头哥愿意干吗。”说完，乔以柔默默的收住了神，掉头出了帐子。
厨头一听有苗头，赶紧追了上去：“乔姑娘你等等，你刚刚说的啥？我还没听明白。”
乔以柔站住脚，转头默眼道：“咳，如果您愿意合作。咱就好好谈谈。否则，恕不奉陪”
“别呀，咱谈这都谈了一半去了，怎么能轻放弃。来，咱兄妹就一块到屋里坐下好好谈谈这事儿。”厨头掀开帐子，大方地作了个势。
“哼，这可是您求我的。”乔以柔摸着下颚在帐前打了个来回转转，可以说摆足了架子。
她就是要吊吊旁人的胃口，才能化被动为主动。
“嘿嘿，自然是我求的姑奶奶您。”厨头一双虎眼眨得贼亮，忙不條拒端茶递瓜子。
乔以柔坐了位上，捏了一戳瓜子放兜里揣了揣。
“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个清单，你过目一下。”乔以柔将新的清单帅气地甩到了面上。
厨头赶紧抓了一把研究：“这清单好，也不贵。有鱼有肉。”
“其实米食烹饪不难。比起馒头包子的发酵火候把控复杂，咱的大米蒸食还简单些。
咱南方饮食无非是小菜上做点花样。做大碗菜的，即营养又下饭。”乔以柔随即给他上了一道课，“咱军营的兄弟，如果吃不饱饭，如何有力气行军打仗呢。只有吃饱饭了，将士们有信心了，咱才能加快的完成任务，早早立功。我相信到时候，咱厨房争光。军营往好发展了，才能扩大规模，往大部队发展不是。”
“你说的这些，咱都懂，但问题是烹饪这关怎么过？”厨头堆怂着脸暗暗发愁。
“这事儿不难，回头咱可以花钱外请两位南方厨娘加入厨房，稍稍带几天就会了。”乔以柔随即给他算了一笔帐，“刚刚你也看到了，这米比面明显便宜一半，这节约出来的完全可以多请两位厨娘加入，这样既改善了大家的伙食，还减轻了厨房的人工负担。”
“如此说来，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这事儿咱先别急。先试试半个月看看成效再说。”厨头是个谨慎的人。之前，就是因为军饷紧缺，为节约开支，才令他走了下策，导致误食蘑菇，引发军中大乱，差一点就丢了这块饭碗。也多亏乔以柔及时的伸出了援手，这才勉强将这事情圆了过去。
说到底，是乔以柔的出现，才挽救了他的事业。因此他才忌她三分。
“成，哪咱就拭拭半月看结果。”乔以柔与厨头开心的击了个掌。
“另外，为了报答您的恩情，您的泔水问题我替您解决。”
“嘶，别说，哥儿今天才知道什么才叫作无孔不入。”厨头直摇头。
这姑娘，真是人精转世。
“不过，你要泔水作什。”
“自然有用。”乔以柔笑而不语，心头有了另外的盘算。
这大批量的泔水里面头馍渣可以用来喂家禽，还可以过滤后倒入水田。认真说起来，那是改良后的沼泽地。乔以柔自打接下那一块沼泽地后，便引入了一水流后，乏着小舟，种了一批水稻。等水稻长成后，她又稻田里引入了莲藕与一波鱼苗。
春天刚来，荷叶冒出一丝小角。而米稻也在成长的路上。
这一天，送完粮食，结了一些银两。乔以柔掂了一下，随即存进了钱庄。
出来时，门口赫然掠过一抹身影。
乔以柔没瞧仔细，只是出门加快上了马上，往家里赶。
不曾想，这回到家中。便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围?着自家屋子瞎转。
警惕的乔以柔生了个心眼，便拽着马一同躲在了林子里。
那些人盯窗户看了看，随即在地上捡了几片木碎放在鼻子间嗅了嗅。
“怎么样？有头绪了吗。”当中的一个人，凑过来发问道。
“唔……看着并不是咱们找的铁木莉，闻着倒像大枣树。”那人谨慎地放下了一片木屑，左环右顾，起身拍了拍手道，“眼下没有证据，咱没法抓人。再观望一段时日再说。”
“是。”几个个对视了一眼，陆续出了篱笆墙，快速离去。
乔以柔盯着那波消失在林子里的不速之客，眼底闪地一丝端异。
“难不成，是来采点的。”乔以柔拾了地上的木屑，眼底微微一闪。
还是是抢木料的？
乔以柔也没有探究太多，这段时间忙着送货，刨称的事情早就搁置了大半个月。家里的木料所剩无几。而方圆五百里能制称的的木料，早已被刨秃秃。万般无奈之下，乔以柔也只能中断了刨称这项业务。转而将目标转向了其他的生意。
“阿柔，在吗。”
门外传来一丝响动，乔以柔微微一转。
原来是渣男。
“阿柔，我可以进来吗。”渣男一如既往腼腆，不改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