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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吃亏。”
“哦,没吃亏就好,女儿家家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老王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闺女当时怎么脱身的,你现在给爹说道说道。”
“是,是一群狼救了女儿。”王二丫阐述的是事实,但是绝口不提乔以柔。
“哦,这么说,山里的那群狼还是咱们的恩人。”老王恍然大悟,锤了膝,当头作了一个决定,“回头咱们带些猪肉去拜拜这些山神。”
“不要,女儿害怕……要去你去。”想去那群哧牙舞爪的野兽,王二丫心头便直犯嘀咕。
也不知道这乔以柔究竟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连野性难驯的林狼都驱之使换。
“嗯,果然妖女转世。”
“你说啥?”老王眯了个眼。
“没,没啥。”王二丫放下了杯子,转入房中,三下五除二的踢了鞋面,脱了外衫甩一旁后,蒙头就睡。
“你这孩子怎么话只说一半呢。”老王吹了一口烟斗,好一半会儿才消化完女儿的遭遇。
次日,老王上好肉,准备进城。
不想,王二丫却跟上来。
说是受了惊吓,不敢一人呆在家中。
无法,老王只好带着女儿一起进城。
进城后,老王卸完货,便让王二丫跟乔以柔对对帐。因为今天是月末,月结的时间终于来临。
王二丫拿着单子,规规距距地找上了乔以柔。
店里的伙计分外诧异。以为?王二丫又要找麻烦,纷纷避得远远。
“她怎么来了。”
“就是啊。”
乔以柔捉了算帐,率先上了二楼。
“行了,跟我上楼核帐吧。”
“哦。”王二丫也是这个时候,才发觉自个儿不待见的处境。
冷眼,剜了前方的乔以柔一眼。
暗恨着,许又是小贱蹄子从中作梗!
“坐。”乔以柔没管王二丫的想法,只是将算盘推给了对方。
“确认一下数面,好好算算,这便给你结帐。”
“大可不必,咱来前已经算过一回。”王二丫压了压手中的单子,索然开口道,“一共两千三百两。”
“成,稍等片刻。”乔以柔这便跑进了闺房,取了银子。
片刻,一袋银子稳稳地压在了王二丫的面前。
“好好确认,离店概不负责。”
王二丫赶紧倒了出了银子,细数了一番,随后装回,利索地揣进了怀里。
“慢点,别搁到胸了。”旁边的林子眨眼调了个侃。
“死流氓,说什么你!”王二丫刚抓起家伙就要动作,不想狡猾的林子早已经提前开一溜烟匿走。
“臭流氓,敢调戏你姑奶奶!真是不想活了!”王二丫当头怒摔了一杯子,梁子算是结下了。
乔以柔假装没只见,落了杯面:“碎的杯子回头记账上。不用帮我省。”
“哼,真是小器。不就一个破杯子,还怕我赔不起似的。”话落,便轻佻地扔下了两枚铜板。
“好了,既然帐已经结清了,我该忙去了。王姑娘是用餐还是离开您请自便。”说完乔以柔便捏了两枚铜板,直下楼底。
“哼,不就生了一张巧色的嘴,开了一家勉强能撑起的破店。有什么好得意的。”
王二丫左右鄙视了一番,但是看着雅间上相得益彰的美屏青瓷,花艺茶香,搭配着陀灰相间墙面,搭配着华美精致的兰花吊笼,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闪烁着的烛光透着神秘与安暖。
当然,除了这些最令人赏心悦目的菲过于墙面上的美人扑蝴,孩童嬉闹,官家上轿,小桥流水。别说配上那店中的炉香,还真有点天上美人间的错觉。
王二丫微微撅眉,撇了个嘴:“哼,都是一些旁门左道。也不见得上得了台面。”收眼,准备离开。不想,余光稍定。
浅头,原是桌下不时谁落了一张揉碎的纸条。
好奇之余,王二丫不动声色的拾起了纸条。
出门后,她嗅了嗅纸条的气味。
“唔,果然是贱蹄子的味道。”
“什么味道,给爹闻闻。”不想,被赶车的老王一把夺过。
放在鼻间嗅了嗅:“唔,这味儿香。”
“爹,你干嘛呢。”王二丫一脸戒备夺了回去,随后扭到了一旁,仔细的碾开了纸团。
“唔……党参,黄芪,白术,白芍,菟丝子,艾叶各一钱。”看完后,老王一脸怪相的打量了女儿一眼。
“嘶,闺女,不是村里谁家媳妇这又怀上了吧。”
“啥?”王二丫瞠目结舌,忙不倏地将方子递给了老王确认,“爹,您帮我看看这是什么方子。”
老王接过方子,瞟了一眼,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看这安胎方子,笔记,像是出自名人之手笔。”
“安胎方子?”王二丫夺了回了方子,折好后,用小袋精心的收藏了一番。
“不是,闺女,你今天一路上神神叨叨的,怎么有头没尾的。”老王炸了个眼,有丝不满。
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一阵怪事,老王突然一震:“闺女,你不会是……”
“老大锤你打住!反正不是我。”王二丫心灾乐祸的拍了拍胸口揣住的方子,眼底闪过一缕精光。
老王没好气的:“嘶,说什么呢死闺女。没大没小。你爹要是大锤,那你不就小锤锤。”
当然,见女儿不像说谎,老王也便暗暗的松了口气。
不过,女儿一路上轻哼着小曲,闻喜乐见样子,实在惹人怀疑。
“闺女,这村里娘们儿怀了孕,你高兴个什么劲儿。还在心里沾沾自喜,怪呼谁呢。”到了家中,老王下车拴好驴子,终于没憋住。
“哼,我替方子的主人高兴不行吗。”王二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扔了驴鞭,跳了车,乐哼哼的进了屋。
“嘶,真是活见鬼了。小丫头片子乐得跟找到了如意郎君似的。”老王暗自摇了摇头。
进屋后,摸了摸空腹,眯着眼抖了鱼尾文,就着椅子坐了下来:“闺女,爹饿了,赶紧做几个馒头出来垫垫底。呆会还要出摊呢。”
“哦。”王二丫应了声,随即进了厨房,响动片刻,王二丫从屋里钻了出来,“爹,咱家的面缸见底了。”
“呀!你不提,爹还把这事情给忘了。”老王一拍老膝,可愁坏了,稳住片刻,招呼女儿,“二丫赶紧的,你手脚利索。听说族长那边还有存粮,咱兑些回屋。晚一点,回头可就连渣子都没了。”
“哦哦。”二丫会意了老爹的意思,拍了拍手面,出门解了驴子,打抽一把,撒腿就跑。
这一路上,可没少颠簸。
好在赶到族长家时,勉强兑了半袋子面粉。
“二丫,这是最后一批存粮,回去自个儿和爹想想办法。”族长摇摇头,也是苦恼不已。
“嗯。”王二丫赶忙将面袋提上了车,不想碰到了赶车经过的乔以柔。
“乔丫头,你这是来兑面粉的吗。”族长远远瞧着,便招了呼。
乔以柔只是笑着应声了声:“多谢族长挂念,眼下大伙都吃紧。咱就不给您再添麻烦了。”
“哦……那你一路上好生点。”族长目送走了乔以柔,嘴里赞不绝口,“还是这闺女能干,省力省心。”
王二丫一面听着心头很不是滋味。
“族长,这面我不兑了。”说罢,便放下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