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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皱了个眉毛:“孙女婿,大伙儿都饿了,你可不能苟待了兄弟。”
“老太太说的好。”烙将军大声吆喝鼓掌,连忙陪笑道。
“……”梁楚桦能怎么办,人已经卖了,老太太又在一旁盯着,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好好好。”见他接下,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人进屋后,梁楚桦便将果子派发给了其他的兄弟,自己则啃了一块香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唔,乔老板的手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呢。”吃过美食的人都赞不绝口。
梁楚桦也不另外,不过他都只是将美食直接咽进了肚里,吃完后,乔以柔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可差点没把他呛死。
“唔咳咳……”赶紧的咽下,随即将碗递还给了对方:“咳,那什么……手艺不错。”
“用不着拍我马屁。这是我姥姥的手艺。”乔以柔将碗放在一旁,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道,“梁大人,你此行到底有什么目的。
赶紧长话短说,省得惹人耳目,不知道还以为我家出案子了吧。一下招来了这么多的官兵。”
“咳,你就不能盼点好。本官来,自然是找你有要事相商。”
乔以柔挑了挑眉:“怎么,听你这口气,没有要事,咱这大院还真留不住您了。”
“先不跟贫嘴了,谈正事吧。”梁楚桦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声下四。
“好啊,那咱就谈正事。您欠本人的那点工钱,到底什么时候支付啊。”乔以柔端正坐在一旁,坐等消息。
梁楚桦嘴角微抽,这人,真是无孔不入。非要揭自己的底善罢甘休。
“工钱需要朝廷拔款后,统一发配。放心,事成之后,钱自少不了你的。”
“啧,听你这说辞,这事儿还没成?难不成,矿区又出了意外。”乔以柔终于嗅到了一丝信息。
眼底一眯,了然于事。
还当什么呢,敢情是有求于自己。
乔以柔也没有矫情太多,只是道:“行啊,复工也可以。不过我现在时间宝贵,忙着东山再起,要创业呢。这工钱呢必须出双倍。”
“……”说来也是怪,一向如鱼得水的梁楚桦竟在乔以柔这里田载跟头。
“成,就按你说的办。”
“那还等什么,走吧。”乔以柔为了挣钱养家也是够拼的,转头便背起孩子,跟着队伍上了山。
“我说乔老板,这上山入洞的,你带着孩子不方便,就不能找个帮手,找人担一下。”一旁推石的大娘随口调侃道。
“哼,我倒是想啊。只可惜啊,孩子不还小吗。”孩子才三个月,这个时候正是喂养母乳关键时期,乔以柔肯定不可能委屈自己的孩子。
“那倒也是。”听乔以柔的说法,作为过来人的大娘也能理解。
“大娘,之前那片矿区是出了什么问题吗。”近来需要大量开掘新区,乔以柔来不及细问。
大娘只是道:“咱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旧井出了点问题,大人更命人封了井。”
“哦。”既然是梁楚桦发出的命令,必定是出了严重的问题。乔以柔也没细问。
到了厨房,见孩子睡了,便解下交给了林子照看。这才动身。
不过,她经过旧矿时,却见上头确实贴了封条。
乔以柔站在井前,从怀里抽出一张牛皮纸,圈成了筒子,探在了井口。
贴着耳朵,小探了片刻,眼底微微一闪。
不想,正当乔以柔反身回顾时,被人狠狠一推,坠进了井中。
“啊……”好在乔以柔反应快,及时的抓住了挂绳。只不过,挂绳已经截去了大半,如果从这个高度摔下去,必死无疑。
她只是等着上头安静了,这才试探性的慢慢爬上。
不想,刚爬到接井口时,上面传来了几人的响声。
“此处封锁,四处又有巡逻,看来咱们只能夜里行动。”
“那也只好这么办了。”
“先散了吧。”
“嗯。”
片刻,终于恢复了宁静。
乔以柔这才重新搭上了井。
不想,刚上来,便被梁楚桦抓了个正着。
“啊。”乔以柔手指一抖!
“不要命了。”梁楚桦徒手一抓,险些拖出。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乔以柔左环四顾,还没有从刚刚的惊险中缓过劲儿来。
“贴了封条,你还敢乱闯。难道就不怕被官府问责。”梁楚桦冷顾一射,威然霸冷。
“说出来您不信,我刚刚被人推了。”乔以柔一把警惕躲在了梁楚桦的身后。
“走吧,先回帐里商量。”
乔以柔翻过山林,悄悄的匿进了帐里。
跟在她身后,绕了一个圈的梁楚桦分外不解。
“说吧,为何要兜这么大的圈子。”
“军中有奸细。他们今晚必会向旧井发起开掘。”乔以柔喝了一口水,长长的吐了口气。
“如果是这样,本官只能祈祷他们自求多福。”
乔以柔冷冷一震:“大人,这么说来,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哼,那些奸细一直混迹在我营中。不给点诱饵如何引他们上钩。”梁楚桦也没细说什么。
乔以柔是头一次,感受到梁楚桦的城府可怕之处。
“大人,这两天我就不现身了。等您清理完那些奸细,我再上山。”说完,乔以柔悄然匿去。
梁楚桦握紧了杯沿,冷顾收神。
夜里,数十名夜行衣打扮的掘人在带头人的领导之下,来到了废井。
首先,他们重新拴上了一根绳梯,随即逐而爬入深井。
片刻,火点消失在井底。
井外,梁楚桦冷漠的看着深幽的井水。
“大人,咱们要不要先割掉绳索,断了他们的后路。”有人提议道。
梁楚桦摆了个手面,唇角微微一勾:“不必了,有人帮我们探路,为何要断他们的死路。”
“是。”
又蹲守了一柱香的时间,井底突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随即绳索便摇摇晃晃的动了起来。
“啊……涨水了!快跑!”
下去的人数十名,上来还生的却仅两名。
当然,他们刚上来便被蹲守在井上的士兵抓了个正着。
长矛之下,探出来的两颗脑袋顿时目瞪口呆。
“怎么样,是葬身下边,还是上来受死。”统领拿着刀板,“叮叮”地敲了敲对方的脑袋。
“大人饶命,咱们不过是替大人探掘金矿前路,刚折损了几名兄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对方艺高胆大,胡口诌来。
“别人说我信,但是你,一个原本就该关在监狱服刑的王伯仁。你真以为自己的计划可以密不透风。服刑期间私自外逃不说,竟敢伙同数人,擅闯禁区。你该当何罪。”
“大人,小人冤枉。”
梁楚桦冷顾收眼,擦了个手面:“把人带上来。”
“是。”随即,两个人便被带了上来。
两人纷纷跪地,叩头请罪:“大人,咱们也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请您看在咱们牺牲兄弟面上就饶了我们吧。”
“王伯仁,你不顾禁令,枉送人命,这难道还成为了你脱身的借口。我真替你那些枉送性命的兄弟所不值。”梁楚桦扬手一摆,眼皮不抬道,“来呀,将此人押走,按西倾律令就地处决。”
“梁楚桦,我可是福家人,你要是伤我分毫。我叔公一定不会放过你!”
梁楚桦眉毛一挑:“哦,请恕本官眼拙,原来是碰到福大海的亲戚。”
“哼,算你识货。识相的赶紧把小爷放了,不然小心你头上这顶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