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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咱们一切听从乔姑娘按排。”土汉连连点头。
“每天只坐诊两位病人。至于先后顺序,你自己看着按排吧。”说完,乔以柔便自顾回了舍里。
得到首肯后,土汉顿时欣喜万分:“太好了,孩子们终于有希望了。”
孩子们全部挤在一起,抱头痛哭。
乔以柔摇了摇头:“这还没有开始,就哭上了。”
“做不到的事情,为何要轻易答应。”床上的男子表情有些冷漠。
“废话。咱这屋子还是旁个的。我若是不答应,只怕这阁下明天连躺的的地方都没有了。”乔以柔转身进了内屋,从压箱底翻出纸页,碾在坑洼不平的桌上。
“这是什么。”男子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乔以柔吓了一跳,微微一退,手指着纸面道:“造图。”
“这是什么笔。”男子握住炭笔,有些奇怪。
“这是炭笔。”乔以柔的炭笔是精修过,嵌入精修的细竹内,高帽上有个推压的暗扣用来调整笔端,等铅压出后稍加修尖后,跟铅笔倒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炭笔?”男子微微一愣,略略吃惊,“你会写字。”
“废话,我又不是文盲。”乔以柔很快勾勒出了几个形状各异的立体图。
男子看后,更觉得新奇。
“这是什么?”
“这是“听帽”,这是“听瓶”。”乔以柔勾笔一收,笔下的图形一气呵成。
“这个像扇子和动物翅膀一样的又是什么。”男子的眸底闪过异样的光彩。
“这个叫作“耳扇翼”,跟听瓶和听帽异曲同工。辅助收集声音,并且扩大音量,输送给佩戴者,辅助听力所用。”乔以柔画完后,便将纸页收好。
“你想利用这些,给孩子们助听。从而改变听力。”男子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乔以柔,眸底微波一闪。
乔以柔将东西收好,面无波澜:“这些都是古人的发明。我不过是照个葫芦画个瓢。”
“是吗。”男子敛了色,跟着乔以柔出了屋子。
乔以柔站住了脚,转头道:“你别跟着我,我今天要上山采集料材。带着你,我不方便行动。”
“谁说我要跟着你了。没瞧着我身体有伤,根本没法出远门。”男子冷顾一收,转身回了屋子。
“哼,看来林芝不是白吃的。竟然有有精神气跟我斗嘴。”乔以柔扛着筐子,装了柴刀和药铲,匆匆出门。
上山后,乔以柔寻了一些良木,顺便采集了一些和血化瘀和一些助于软化的果粒,统统装入筐里。
这时,太阳逐渐下山。
乔以柔听着山谷里布谷鸟鸣,从而加快了脚下的步履。
因为路途遥远,乔以柔回家后,屋里已经燃起了烛火,烟囱白烟缕缕。
乔以柔刚入门,便看到一抹在院子里行止打转的身影。
“你回来了。”听到响动后,对方赫然一喜。
“嗯。”乔以柔放下了筐子,将药和木料分开放置一处。
转身,身后的男子已经回了屋子。
“哟,闺女,你可算回来了。”老太太出门乐呵呵的接下了筐子,挂在梁上。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那个老汉,他今天带着孩子,给咱们送来了不少的山货。都等一天了,你过来瞧瞧。”
“山货?”乔以柔入屋后,便发现厨房里推了不少的山芋和野味。
“看来,他们将所有的家当都送过来了。”乔以柔着布清洗了小脸。清洗污渍后,饭桌上窝头腌菜已然上桌。
“公子,吃饭了。”乔以柔重新盘了发,落座于桌。
看着一家大小围在桌上,男子迟迟没有上桌。
乔以柔打了一碗窝窝头,配了酸菜,压在了他的手上。
“将就一下吧。”
男子也没多说什么,托住碗,抓了窝窝头,拭着咬了一口。
乔以柔也没管太多,自顾自的回了桌上,抓着窝窝头,塞了一戳咸菜,便精精有味的吃了起来。
吃完后,乔以柔入房关门,洗了个澡。
出来后,男子已经将手底的窝头吃完。空碗放在了一旁。
“哼,一个大男人,赖在家里白吃白住,真是不害臊。”耳边传来老太太的抱怨。
“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担心我。”乔以柔微微一笑。
男子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乔以柔回到屋里,拉着外婆说道:“外婆,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放心,我心中有数。”
“哼,还好意思说。你一个小姑娘莫名其妙的带着个野男人回家。也不晓得外头怎么传你的,而今外婆也不知道怎么向旁人解释了。”说白了,老太太还是担心乔以柔风评受备影响。
“不用担心。过两天,等他伤养好了。他自会离开。”乔以柔压了压外婆的手面,默了个眼。
“要趁早。”外婆交待完,便转身抱着曾外孙开始洗浴。
“小孙孙啊,看看你娘,本事不大,闲事倒是管得挺宽。”
老太太抱怨完,冷顾一转,“哦,对了小孙孙名取好没有。”
“名字?我还没有想好。回头想好再说。”乔以柔最近太忙,根本顾不得取名字。
“你这孩子,一天到晚给别人忙活倒是挺急。自家小子都戒奶了,连个名字都没有。真是像话。”老太太咕哝了片刻,突然笑了,“也对,回头留给孙女婿一次表现的机会。孙女婿有文有才,定能取个威声震赫,一鸣惊人的名字。”
“……”乔以柔摇了摇头。
环顾,便看到男子守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乔以柔摸了摸脸上。
“没什么。”男子冷顾收回神,转身坐回了炕上,侧身而卧。
乔以柔也没想太多,只是收拾得差不多时,男子突然捂住了她的嘴,作了个噤声。
却了,乔以柔冷顾一震。
只见院子里闪过几只黑影,他们纷纷潜伏在屋外。
男子警惕之余,刚要行动,却被乔以柔按在了床上,盖好了被褥。
“表哥,你病还没好,就好好躺着。呆会儿就该安寝了。”乔以柔打了个哈欠,进屋跟外婆使了个眼色。
随即,内屋吹了灯,孩子们都睡了床。
乔以柔出了内屋,来到男子跟前,倾身吹了蜡烛,便卧下在床。
“表哥,咱们睡吧。”
“!”男子大吃一惊。
头顶之上,乔以柔警惕的眸光,像黑夜里星星,灼目温然,不拘于俗。
咚咚咚!
突然,外头传来敲门声。
乔以柔手颤握着灯柱,柔声道:“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