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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怎么好赖不分呢。你知道你这叫做什么吗,你这叫作妇人之仁。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或许。”乔以柔恍惚了片刻。
“梁公子从来不会做多余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刚刚他真不该拦着你,就应该让你去送死。”刀凤白双手抱胸,恨铁不成钢。
“难道,这是一个陷阱。”乔以柔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咱们低调行事才好。千万不要强做出头鸟,以免给他人钻空子。”刀凤白说道。
“兴许是我钻牛角尖了吧。”乔以柔脑海中闪过那个落难的妇人。
默念着:“如果这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如果这是假的我希望是真的。”
“噗嗤,您的想法真是有意思。”刀凤白转过头道,“其实在我们这几个人当中,梁公子行战阅历最为丰富。”
“为什么。”
“你可能不了解,梁公子的叔叔是名御用盐商,梁公子七岁便随着其叔四处航海寻得良盐。中途也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罪。但还算是乘风破浪破浪,有惊无险。
但是,凡事都会有意外。何况是行走在钢丝上的航商呢。公子十三岁那年,叔叔一日出海,遭遇了海盗。叔叔用命保下了他,而他则靠着自己惊人的毅力,独自坐上一条小舟顺流直下。
许是,得到海神的庇佑,公子竟然通过自己的办法,顺利返回了京里。此事惊动了先皇,特下令官兵对那些海盗进行了追捕。而咱们梁公子也因为这件事情,一时间名声大震。被先皇选来作为御前太子伴读,也就是当今的圣上。”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乔以柔恹恹的打了个哈欠。
“所以,您不必质疑梁公子。”刀凤白拍了乔以柔的肩膀,挑眉道。
瞟眼,天空竟然吐出了一抹鱼肚白。
“你看,聊着聊着,竟然就到了黎明。”
“嗯……”乔以柔守着黎明,眼晴开始打沉,不知不觉之中,靠在了凤白的肩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累了吧。”梁楚桦?走过来,坐在了边上。
“还好。不过,守了一夜我也要眯一会儿了。”刀凤白将乔以柔的脑袋,转而放在了梁楚桦的肩上。
“自家的媳妇儿自己看好。”
梁楚桦沉默不语,不再解释。
只是瞟了肩上的女人一眼。
唇角闪过一丝轻嘲。
哼,真想不到,短短几日这个傻女人竟然交倒了莫逆之交。
早上,当第一楼阳光照耀在了脸上。
乔以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瞟眼,发现靠着的是男人时,震惊之余,悄然的对上了视线。
“醒了。”梁楚桦拍了拍发酸的肩膀。
保持了足足两个时辰,他感觉全身都要麻了。
起身做了拉升,转头,乔以柔已经在着手漱口清洗。
做完后,乔以柔清洗了脸颊。瞟眼,发现梁楚桦正盯着自己。
乔以柔直接扭到了一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梁楚桦默然收回了眼。
走向了船仓,向船长要了一壶酒,两杯解愁。
“船长,来,干了这一杯。”
“来,小兄弟。”
叮!
大概喝了两壶后,船长醉晕晕的倒在了一旁。梁楚桦则提着两壶酒摇摇晃晃的出了船仓。
却了,两柱香后,到了一个岛屿港口,众人纷纷上岸。
梁楚桦说道:“走吧。”
“有点偏僻。”乔以柔淡淡开口。
“怎么了?”船长瞟了乔以柔一眼。
“没事船长,就是好奇问问,此处真有粮食进吗?”乔以柔微笑着回道。
“有啊,没瞧家大家伙儿都上这儿来了嘛。我告诉你,全天下的粮食都没有这个岛上多。当然,前提是你带够银两了吗。”船长挑眉说道。
“够,必须够!”梁楚桦率人一步,与船长勾肩搭背,自来熟的说道。
“难得出海,必须带够。”
“带够了就行,赶紧下船别墨迹。”船长没好气道。
“嗯嗯。”梁楚桦点头,随即招呼下船。
“下船。”
“嗯!”刀凤白跟了上来,顺便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乔以柔。
“走吧,跟着梁公子准没错。保证让你不枉此行。”
“是吗。”乔以柔本来的计划是前往东洋,低价调粮,弥补国粮亏空。但是,东洋没去到,反倒中途折进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岛屿。前方凶险未知,也不知道叫上梁楚桦决定对不对。总感觉怪怪的。
“快走!”啪!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手持长辫的女人,虽然她脸上涂满了油脂白,扎满了脏辫子,但是乔以柔一眼就认出了她的真面目-沉海妇人!
“快点,把粮食搬上船!”
一排排的岛民抗着粮食陆陆续续入仓。
不时片刻,进粮的粮商都满载而归。
“喂,你几个准备进多少粮食?”妇人吼道。
“什么价?”乔以柔问道。
妇人顺了顺鞭子,挑眉刀:“看量,量越大,价越低。”
“当然是越多越好。”
乔以柔话刚落下,对方脸色一沉。
“哦,我娘子的意思是说,咱们出一趟海不容易,当然不能错过这次的机会,认真储粮。方能不枉此行。”说完,梁楚桦顺而搭上了乔以柔的香肩,“对吧,娘子。”
“……”乔以柔刚想打人,胳膊被制。
耳边传来凉凉:“不想被盯上留下做苦力,就乖乖配合。”
乔以柔心头一动。
瞟眼,这才注意到,那群岛民当中竟然还渗夹着一两张熟面孔。
虽然他们脸上也涂上了油脂白,大家也不熟,但是刚好,当中一人还是乔以柔做过休克急救的壮年。
乔以柔这才恍然大悟。
“带了多少银子。”妇人说道。
“五千两。”梁楚桦说道。
“行了,跟我过来。”妇人带着他们转进了一个村落,打开一口大粮仓。
“天,老板,你这粮食依我看,可比国库的还要充实。”凤白不由感慨道。
“嘘,低调,低调。”妇人也不谦虚。
“所以,这米到底什么价?”梁楚桦笑了。
“咱们这里不谈价,五千两也就两百担吧。”妇人抖了抖鞭子,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贵了。”梁楚桦说道。
“什么?我没听清,请再说一遍。”妇人挖了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