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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乔以柔忍无可忍,一记拳头锤了过去。
“唔……”不想梁楚桦胸口一震,喉咙竟然闷出了一口血来。
“梁大人,你没事吧。”乔以柔连忙扶稳他,这才想起他还是一名病人。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梁楚桦甩了甩头。
“你先躺下,别乱动。”乔以柔服侍梁楚桦躺下,盖好了被褥。
“阿柔,你不怪我了。”梁楚桦的脸上随即扯出了一抹笑意。
乔以柔翘指了他的脑门,警告道:“安分守己。不要胡思乱想。”
“知道了。咳咳咳……”梁楚桦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乔以柔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喂他服下。
“梁大人,你这身板也太弱了吧。”乔以柔有些嫌弃。
“是啊,所以咱们大人才需要一个知心的人在一旁照顾。”凤白端着刚熬制的药,送进了屋。
“凤白,你少说两句。说多了,把人吓跑了你要负全责。”梁楚桦一本正经道。
“别!刚刚的话我收回。”凤白敛了个唇,差点翻了个大白眼。
“梁大人,你还要不要治病了。”乔以柔接了药,送到了他的嘴边。
“治治,必须治!而且呀,我这个病也只有乔老板能治好,啊……”梁楚桦象征性地张开了嘴。
乔以柔一个勺子塞了过去:“嘶,吃药都闭不上你的这张嘴。”
“唔……烫烫……”梁楚桦扇了扇嘴,有苦难言。
“哼,烫就对了。”乔以柔将药放在他的手上,“自己喝。”
“阿柔,我到底是不是病人。”梁楚桦撅了个眉。
“我瞧着你真不像个病人,倒像个流氓。”乔以柔起身出门。
凤白掩唇一笑,同情的瞟了梁楚桦一眼:“梁大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了。别说乔老板,我都快要吐了。”
“不是吧……”梁楚桦苦恼的摸了摸下颚,随即摇头,“看来,“女怕缠郎”的话在阿柔这里不顶用啊。”
“什么?梁大人,这“女怕缠郎”的主意不会是幺儿亲口相授的吧。”凤白差点惊掉了下巴。
“你怎么知道。”梁楚桦不打自招,说完又匆匆掩饰了过去。
“算了,这一招不行,换一招吧。”
凤白也是刷新了三观。
这一向心高气傲的梁大人,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
“梁大人,听我一劝。幺儿的话不能信。他就一个臭流氓。”凤白话刚说完,门外传来一丝吆喝。
“我说凤白,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咱为大人出谋划策有什么错。你有本事你上啊。”
“咳,我上就我上。”凤白双手抱胸,围着梁楚桦在床前兜兜转转。
“有了。”凤白凑到了梁楚桦耳边,“梁大人,您还记得第一次得手时的情景不。大不了,咱们再东施效颦,说不准还能歪打正着,说不准还能给元宝再添个妹妹。”
“第一次……凤白,你确定?”第一次,他记得是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两人各怀心事,情不自禁……
“是啊,您第一次得手了,肯定就是有打动乔老板的地方。您好好琢磨琢磨。”凤白说完,便迈出了房间,挥了挥手,用力地扇了扇脖子。
“凤白,就你主意多。那你给兄弟出出主意。咱们几个都打光棍,可有破解之法。”幺儿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
“你,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凤白一巴掌扇了过去,转身就走。
“嘶……这婆娘,性子就是辣。”幺儿捂着燥脸,屁颠颠的追了上去。
“凤白,你咱这么偏心呢。咱们就不能一碗水端平吗。”
凤白一脚踹了过去。
“哎呦……”
幺儿直接摔倒顾乔以柔的跟前,赶紧起身,拍了拍屁股。
“凤白,你们怎么回事。”乔以柔晾好了娃娃的衣衣裳。
“咳,我们闹着玩呢。”凤白犀利地瞟了幺儿一眼,咕哝道,“还不快滚。”
“咳……凤白老凶我。乔老板,你可得好好说道说道她。否则呀,真要嫁不出去了。”幺儿走时还不忘记添一把火。
“找死。”凤白两指抚剑,幺儿吓得连滚带爬的,一会儿便没了影儿。
“看看,就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德性,也不知梁大人当初看上他什么了。留在队里,真是碍眼。乔老板,你呀就当个笑话看就好了。”凤白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手板。
“凤白,幺儿的武功应该不差吧。”乔以柔凑了过来,揽住了她的肩膀。
“是啊,不差。不过,跟我还差一点点。”凤白还是死要面子,其实幺儿的武功在队伍中是数一数二的。否则,也不可能事事都让他打头阵。
“咳,有句话叫作什么来着,“周瑜打黄盖”你们这叫作一个原打,一个原挨,这就是爱情呀,凤白你真是当局者迷。”
“胡说八道。”凤白不以为然,不过耳根的红晕早已经暴露了一切。
“咳,你别说我了。就说说你自己吧。”
“说我?”乔以柔仗二摸不着头脑。
“是啊。”凤白攀过了胳膊,语重深长道,“你看,乔老板对旁人的事情倒是心如明镜似的。怎么到了梁大人这边,就犯起糊涂来了。”
“嗯,梁大人他怎么了。”乔以柔揣着明白装糊涂,起身继续拍了衣衫。
“唔……梁大人他心悦于乔老板好多年,这事儿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您可别跟我搁这里装糊涂。”说到这里,凤白叹了一口气。
“这认真的说起来,其实还可追述到更早的时候。也就是,六年前开矿的时,那个时候我们几个人都看得出来,梁大人因为身负家族使命很努力的克制了自己感情。
或许你们重逢的第一天,是发生了许多不快。甚至,他还亲手用莫须有的事情将你关进了牢里。
你不知道的是,如果他不这样做。势必会给你带来麻烦,甚至有可能会祸及生命。毕竟柳叶村里,熟悉你们的人太多太多了。
他深知你会成为自己致命的弱点,所以,他才将自己伪装成你的敌人,对你步步紧逼。甚至,眼睁睁的看着王爷也就是当今圣上,借着这个机会英雄救美。而自己则躲在一旁,看着你们如胶似漆,恩爱有加。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撇开关系。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你不被波及。”
啪啪啪!
乔以柔鼓掌:“说得真仔细,也很感人。”
“那你有没有被打动到。”凤白眯了眯眼。
“凤白,感动我的不是他,是你。”乔以柔似笑非笑道。
“你比我更了解他不是吗。他是一个复杂的个体,时至今日,我已看不清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对于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人,你让我如何接受他的一切。这真的不现实。”
乔以柔是栽过跟头的人。
如果,他们之前的主误会能够有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话,或许这个世上就没有那么多的恩怨情仇,痴男怨女了。
“咳,怎么又兜回来了。真是,忙帮不上不说,还净帮倒忙。算了算了,我想解铃还需系铃人,能不能解开嫌隙,看你们自己了。我就不瞎凑这个热闹了。”凤白抓了抓头发,有些懊恼费解。
这事儿给闹的,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凤白离开的路上,差点撞上了梁楚桦。
“梁大人,您怎么起来了。”
“哦,刚刚起来解了个手。”梁楚桦面无表情道。
“那您快回去躺着吧。身子还没好。”
“嗯。”梁楚桦也没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屋里。
但是凤白总感觉有空气有些沉闷。
也想不到什么,便甩头,走了。
夜里,乔以柔洗了澡,点灯瞧了瞧床上的妹妹和元宝,确认他们已经睡着。
这便出了房,转到了侧卧。
乔以柔关了门,吹灯准备睡觉。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敲响。
“谁。”
“乔老板,不好了。外面有刺客,你这边要注意安全。没有情况不要出来。”凤白语气比较急燥。看得出来,事情来得急。
“好!我知道了。”乔以柔连忙起身,手忙脚乱的找来了匕首,侯守在了门口。
门外一阵惨叫,乔以柔紧张不已。
就在这是,大门突然扎进一把大刀,第二刀再次霹了过来。
乔以柔吓了一个闷神,迅速的轮起了一个长椅,准备反攻。
大门轰的一声撞开,乔以柔屏住呼吸,等黑影进来后,一个长椅砸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汉匪恼羞成怒,摸起刀来便是一顿乱砍。
乔以柔躲闪不及,因为怕土匪会盯上孩子,便往门外匿去。
对方果然抱了大刀,狂追了过来。
对方翻身两跃,飞檐走壁,落到了跟前,“贱人,看我不削了你!”